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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流光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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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愛情微塵
“若是沒遇見你,也許我還是那個恣意妄為的我,怎麼會如此狼狽,如此不堪,如此,呵呵,可憐。”H市最高的頂樓上,一抹瘦弱的身影看著遠處的天空大聲的哭著,眼淚隨著夜晚不大的風吹遠,本該精緻的面容上多了一絲解脫和釋然。“既然你愛她的代價是傷害我,那愛你如命的我為何不成全?”解下手腕上的鑽石手鍊,輕輕放在地上,大步的向前走了一步。閉起眼睛,這刻,這一瞬間,四周安靜異常,女子微笑的縱身一躍,從此,我放過你,也放了我自己,如此可憐的自己,愛你如命的自己。
遠在北美的一棟豪華別墅裡,一個冷峻的男子,這一瞬間,心口傳來的疼痛讓他皺起了精緻的眉頭。身邊的美麗女子挽著他的胳膊,嬌聲的說到“良錦哥哥,怎麼了?”男子搖了搖頭,鬆開女子的手臂笑到“沒事,我去打個電話。”
拿著電話,男子一愣,後又冷笑連連“我這是怎麼了?嘿嘿。”放下電話,男子快步走到女子身邊,低著頭和女子說著什麼,引著女子嬌笑連連。
夜晚又暗了一些,坐在車裡的男子閉著眼睛享受著女子微微用力的按摩。女子吻著男子的耳垂,男子睜開眼睛,眼底的邪氣惹的女子的嘴角更大了些,男子低啞的笑到“車裡可不行。這車是慕爺的。”女子嘟起嘴吧說到“慕爺最疼您了。亞洲的生意幾乎都給了您。怕什麼,以後韓域國際就是您的嘛。現在放縱些有什麼?”男子低聲笑著,卻揮來女子,清冷的說到“女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其他的別管,少說多做才能活的久。”敲了敲司機身後的玻璃,低沉的說到“送泰雅小姐回酒店。”女子一愣,忙說到“您去哪?”男子再次閉起眼睛,低聲說著“今天是十六號,我要陪著慕爺在蓮公館。”
蓮公館,白亭。中老者放下手裡的電話,眼淚顆顆滑落,嘴裡輕輕低喃“傻丫頭,傻丫頭呀。”站起身,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身後站著的保鏢忙扶住老者,低聲說到“慕爺,您小心。”老者搖了搖頭,低聲吩咐到“給鬼沁打電話,讓他回來見我。準備飛機,回H市,我的傻丫頭呀,唉!”說完話,閉起眼睛,低啞的說到“良錦呢?他做了惡人,還在北美幹嘛?那個他帶來的女人,我們離開北美后,你們處理掉。”
良錦快步走進蓮公館裡,老者站在白亭的門口,冷眼看著男子走近,嘴角輕扯的啞聲說到“你來了。”男子忙上前扶住老者,“慕爺怎麼出來了。外面有風。您的腰還有傷。”老者卻輕輕揮開男子,冷聲笑到“這次北美之行為何不帶靈溪?”男子沒說話,老者看著面前英俊的男子,語氣有絲緩和的說到“良錦,你失去的記憶找回來了麼?”男子抬頭笑到“正要和您說呢,那女孩我找到了。她叫泰雅,這次特意帶到北美給您老看看。”老者看著男子冷笑連連“呵呵,是麼?那好呀,明天帶她來蓮公館坐坐吧。良錦呀,夜深了,我先去休息了。”不等男子再次扶住,老者緩步離開,轉身的那瞬,老者眼底的痛苦四溢“丫頭,你傻呀,他心裡,命裡終是沒有你呀。”
次日清晨,一亮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在蓮公館的門口,車裡下來的男子一身黑色,帶著大大的眼鏡,跑進蓮公館,隨手把鑰匙扔給身邊的保鏢。他幾步就上了樓,走到二樓的書房門口,深吸了口氣,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慕爺,鬼沁回來了。”男子冷聲說著。老者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發呆。“沁兒,看看,外面的櫻花都開了。”男子走到老者身邊,看著外面的櫻花林笑到“是呀,那年我和靈溪種下的樹都這麼茂盛了。”老者笑著眼淚流了下來,驚壞了身邊的男子“慕爺,您怎麼了?”老者死死握著男子的手,啞著嗓子哭到“沁兒,溪兒,溪兒傻呀,那個傻丫頭,她,她,這次真的去陪她媽媽了。”男子渾身一抖,語氣不確定的說到“什麼?您說什麼?”老者用力拍了拍男子的手,搖著頭流著淚看著外面的櫻花林“沁兒,溪兒愛的那個人,他的記憶裡,命裡終是沒有溪兒呀。唉,以後的蓮公館,四方客棧,韓域國際就靠你了,孩子,爺爺老了,想去陪著溪兒,陪著她呀!”黑衣男子閉起眼睛,有滴淚安靜滑落,“傻溪兒,為何不給鬼哥哥打電話,為何要離開,為何?”
快中午的時候,良錦帶著泰雅走進蓮公館。一樓大廳的窗邊坐著的黑衣男子冰冷的看著兩人。泰雅看著黑衣男子,被他俊美的面容吸引,腳步頓了頓,看著男子眼底的邪氣紅了臉。老者冷眼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拍了拍桌上的檔案笑到“良錦呀,簽了它。”泰雅眼裡閃過激動,忙拽著良錦的手坐在了沙發上。良錦拿起檔案看了看,一愣,輕聲低喃“只有南美?”老者笑到“你們初遇不是在南美麼?那裡正好有我們集團的公司在那裡,你們這樣就可以重溫故里了。何況,”看了看驚訝的二人,特別是泰雅的眼睛笑到“聽說泰小姐在南美救了良錦?”泰雅笑了笑,低下頭不語。老者看著認真看著檔案的良錦說到“良錦呀,回到原來的地方有時候也是一種重生。”男子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老者說到“慕爺,韓域?”窗邊的黑衣男子站起身走到老者身邊,扶起老者說到“慕爺,該吃藥了。”老者點了點頭,任保鏢扶著離開。黑衣男子回頭看著沙發上低頭不說話的男子說到“良錦,我們兄弟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吧?”
蓮公館,素閣。房間裡巨大的酒櫃裡,全世界所有有牌子的酒在這裡都有一席之地。黑衣男子認真調著酒,良錦看著黑衣男子熟練的調酒,驚訝笑到“何時學的?”黑衣男子笑到“很久了。快一年了。嚐嚐,這酒有個名字不錯,”推到良錦面前的酒杯裡是白色的酒水“塵封,嚐嚐。”輕呡一口,良錦皺起眉頭,“好辣。”黑衣男子看著酒杯裡的酒低啞的問到“那時,你不喜歡靈溪,為何不讓給我?”良錦一愣,皺著眉頭低聲說著“不知道。”黑衣男子抬起頭冰冷的看著良錦說到“後日的飛機上,慕爺不希望看到那個女人。你處理乾淨了。”說完大步離開。良錦認真的品著酒杯裡的酒,一滴清淚安靜墜落“靈溪,對不起,即使不愛你,可讓我放手,我依然疼痛。這也許就是自私吧!”
H市,雪。和頭幾天的晴朗天氣比起來,今日的這場雪給這個冬天拉開了序幕。兩輛黑色的賓士車安靜的駛進了公立墓園。直到這刻,良錦才知道那個纏了他多年的女子以後再也不會在他酒醉後喂他喝蜂蜜水,給他熬粥了。也不會再有個瘦弱的身影在他煩躁的時候任他打罵了。更不會有個傻女人無論他外面有多少女人,也不離不棄的陪伴他了。如今,她安靜的去了遠方,放過了他,也捨棄了愛他的心。
老者蹲坐在女子的墓碑旁,低聲說到“沁兒,做得好。溪兒就喜歡低調,做得好。”鬼沁扶著老者站起身,看著失魂落魄的良錦,語氣冰冷的說到“良錦,陪她說說話吧。以前是她說你煩,現在你說,她不會煩。”
良錦低頭看著灰色的墓碑,那裡除了一張她很久之前留長髮的照片外,就是她大大的名字了。“慕靈溪。”三個字,以前多麼厭惡的三個字如今就有多怕看見它們。蹲下身,手指輕輕撫摸著女子的照片,長髮,他不喜歡長髮,那天她毅然決然的剪了頭髮,然後笑著跑到他面前炫耀“良錦,看,利索不?”那時他冷漠的說到“醜死了。”她一愣,後又笑到“沒事,過幾天又長起來了。”那時多好,即使不喜歡她依然在身邊,依然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可如今,冰冷的一個人去了他處,去哪了?我真的把你丟了。
“良錦,良錦,名字真好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笑著一遍遍的念著他的名字,他雖然什麼也不說,可依然皺著眉頭不去打擾她說話。可現在,他身邊終於安靜了,可也沒了那種習慣的熱鬧和打擾了。
送慕爺上了車,鬼沁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檔案袋,慢慢的向靈溪的墓地走去。天空又陰了些,可是雪卻停了,緊了緊手裡的袋子,鬼沁卻停下了腳步。遠處的男人輕輕的撫摸著冰冷的墓碑,卻沒有多少哀傷,可那個愛他如命的女子卻,抬頭看著灰暗的天空,大步向前走去,他應該知道那個他丟失的記憶裡,那個女子真的愛他如命。
“良錦,回去的路上看看吧。”說完這句話,鬼沁轉身離開,他也怕了,如慕爺般,怕見到她暖暖的笑,現實可笑,他不光賞了良錦一記耳光,他也賞了所有人每人一記耳光,有人毫無感覺,有人痛徹心扉。
那日之後,良錦安靜的去了南美,那個叫伊索的小鎮。慕爺在北美的那片櫻花林裡為靈溪立了一座小小的墓碑,他想陪著這個傻姑娘一輩子。鬼沁接手韓域後的日子忙碌異常,可每週總有那麼一天,他扶著慕爺坐在靈溪的墓前回憶兒時的快樂。良錦偶爾去北美的時候,也會陪著靈溪很久,他極少哭泣,他把眼淚留起來了,那個能讓他痛快哭泣的女人不見了,那麼眼淚就是多餘的了。他總會輕輕撫摸那冰冷的墓碑,輕輕低語“靈溪,若是沒有遇到我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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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遇見你,我的生活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愛我嗎?我好恨你,白煙”她絕望的看著白煙,臉上掛著兩滴白色晶瑩的淚水,纖長的手拉開臉上的面具。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白煙走路的動作一止,眼帶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撕下面具的人。
她有著一雙丹鳳的眼睛,傾城的容顏在華華月光下渡上一層冰冷,泠冽的笑綻放在嘴角,說出的話語不尖銳卻很耐聽“日日夜夜的同床共枕,你可知道你愛的是誰?”她向著白煙走進,一雙手搭上白煙的腰。
“我愛的一直都是杜玲玲。說,你把她怎麼樣了”白煙推開面前的女子,捂著心臟痛心疾首的喃喃自語,道“是你,竟然是你。”
“你這樣真的很沒意思。白煙,在你喝醉了酒時,說著愛我;你看見我留下的物品時,總會佇立許久;在你夜晚睡覺說夢話時,口口聲聲卻叫的是我的名字。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你愛我?只要你承認,我就告訴你杜玲玲在哪裡。吻我,吻了我之後我就給你所有你想知道的答案。”肖彥甩了甩手,用陌生的眼睛打量著無動於衷的白煙,又道“還愣著幹什麼!你不想知道杜玲玲是死是活嗎?”
一排排夜來香在夜間綻放,一陣風拂來,暖意濃香。
白煙走到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裳看著越來越近的男子,她舔了舔嘴唇迎上男子的吻,這個吻裡有撕咬,糾纏,淡恨,執念,想念。
分不清是誰的。
白煙推開肖彥,轉而用手掐住她道:“說,你把杜玲玲怎麼樣了?她在哪裡?”
“不好意思,杜玲玲早就給我殺了。我有千百種面具,不如你娶我,這樣你天天可以看見杜玲玲。我從未讓人看見過我的容貌,只有你。為心愛之人褪下面具,總是在你面前付出一切的我是不是就是這麼的卑微?愛你愛的這麼卑微,慢慢磨礪出一顆堅強的心,將心遞到你的面前,然後讓你將心拋向萬丈懸崖。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你大可以殺了我為你所愛的人報仇。”肖彥的目光變得冰冷,語氣帶著淒涼。
白煙手中的力度不斷加大,腦海中卻浮現出這樣一副畫面。
瓣瓣梨花下一個臉上帶著白紗,跳著一支不知名的舞,曼妙的舞步隨著清風一飄一搖,好像輕盈的精靈。
他那時出來散步正看見跳舞的她,而她好像知道他來了般,取下臉上的面紗,絕美的容顏在日光下帶著細微紅暈,他沒來由的呼吸一窒,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