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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餘梁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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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斷情斷——世界只有一個你
第一章 活得像條狗
盛夏潮熱,沈斯曼又渾渾噩噩低燒了數日,方才病情好轉決定出門。張媽看見她,便急忙喊,“沈斯曼,你病才剛好,就要去公司?”
沈斯曼已經取了車鑰匙,“睡了這麼多天,我也悶得慌。”
重新迴歸公司,沈斯曼當即給周曉光打電話。
周曉光也同在聶氏任職,此刻的他正被委派於外地出差,所以並不在北城,於電話那頭告知她,有關公司近期動向,而最關鍵的則是,“……姐,公司最近和鄒氏在競爭那起市政專案!”
沈斯曼先前就知道公司盯著市政這起開發案,而鄒氏也虎視眈眈,這樣一來兩家公司勢必要龍爭虎鬥了。
掛線之前,沈斯曼擋住周曉光即將脫口而出的叮囑,“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我心裡有數!”
沈斯曼收起手機,迅速拿出粉餅在洗手間狹窄的格子籠裡補妝。突然,外邊有了些許動靜,大概是有女職員踩著高跟鞋進入。隨即聽到洗手檯傳來嘩嘩水聲,以及那一聲嘲諷,“你聽說了嗎?言家的千金回來了!”
“你說那位海藍小姐?她好像是聶總從前的女朋友?那沈特助要怎麼辦?”
“人家那可是富家名媛才女畫家,而且還是正牌女朋友!沈特助算什麼?哪一點能和海藍小姐相比?”
“可沈特助跟了聶總那麼多年,他們不是那種關係?”
“哪種關係?你新來的知道什麼?沈特助從小是被聶家養大,她能被聶總看上,陪了聶總一陣子,已經是她的福氣了!”
“哐——”議論聲裡,盡頭的格子間門被推開了,兩位女職員驚慌中看見沈斯曼走了出來,登時啞口無言。
沈斯曼上前慢條斯理洗手,走過她們身邊的時候道,“公司規章之一,不許私下議論上司,下次再犯直接去人事部結算薪資!”
那兩位女職員顯然受了驚嚇,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病癒後初回,沈斯曼沒有立刻見到聶思聰。
前往秘書室報告的時候,陳秘書直接遞給她一份檔案,“沈特助,聶總說了,請你回公司後就立刻處理這件事,請遊律師陪同。”
聶思聰雖不在,可事情已經全都井井有條編排,沈斯曼接過檔案開啟一看,才發現這是一份律師擬定的“解除婚約”書函。
男方:聶靳朗
女方:言海藍
雙方都不曾簽字落款,但意思已經明確,需男方先同意。而這份協議,直接交給她處理。
“沈特助,有什麼問題嗎?”陳秘書見她沒有迴應,便詢問一聲。
沈斯曼輕聲微笑,“沒有。”
真是好福氣,這就是聶思聰給她的福氣,是他步步為營折磨她,現在又讓她去為他心愛的女人解除婚約。
外界皆知,如今的聶靳朗因為惡疾纏身,所以退出商界不問世事。可唯有少數人才知內情,堂堂聶家子弟養病的場所是一家療養院。
這家療養院在北城讓人避如蛇蠍,因為這裡住著的都是精神病患。
沈斯曼帶著遊律師坐等在會客室,不過多久就看見一道身著白色病服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他消瘦的臉龐還有著深刻五官,幾分不羈神韻和聶思聰如出一轍,曾經張狂的眸子直至今日依舊斂著嘲弄笑意。自古成王敗寇都是一個道理,任何一個失敗者都無法倖免。
沈斯曼瞧著他入座,將那份書函展開於他面前。
聶靳朗瞥了一眼後,他陰沉開口,“沈斯曼,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活得像他身邊的一條狗。”
第二章 可他恨你
沈斯曼一言不發,她正被聶靳朗緊盯著,她認識聶思聰有多久,認識聶靳朗就有多久。
聶靳朗笑著,用低沉的聲音,卻刺痛著沈斯曼的耳朵。
沈斯曼依舊沉默著,還是一旁的遊律師提醒道,“沈特助,還是先辦正事。”
“我和沈斯曼好久沒見面,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亂吠?”聶靳朗眼神驟然冷厲。
曾經也是天之驕子,雖然坐困其中,卻還有著驚人氣魄,遊律師一驚,當下沒了聲,沈斯曼終於開口說,“遊律師,你先出去。”
“這……”遊律師遲疑一瞬,沈斯曼冷聲吩咐,“聶總指派我負責,你只是陪同!”
遊律師這才迅速退出會客室,聶靳朗佩服道,“沈特助越來越氣派了!”
“聶大少謬讚了。”沈斯曼回聲相敬。
聶靳朗一下微怔,只因為這一聲“聶大少”實在是有些久違,自從他住在這裡後,再也沒有一個人這樣稱呼過他。曾經的輝煌,那些豐功偉業,也早就在大廈傾頹後成過眼雲煙。
“聶大少,請在協議上簽字。”沈斯曼為他取來鋼筆,筆蓋旋去,遞到他的手邊。
聶靳朗不接,他盯著那份協議道,“是她要和我解除婚約,還是他自作主張派你來。”
“海藍小姐的心意,您比誰都清楚。”沈斯曼淡淡說。
就連公司上下都對言海藍知曉一二,作為聶思聰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言海藍深愛的人也唯有聶思聰。
“她還愛著他……”聶靳朗的聲音變得格外悠長寂靜,靜到好似要將沈斯曼心裡那根弦挑起,下一秒冷不防道,“可他恨你!他們都恨你!現在她一回來,就想和他雙宿雙飛?”
沈斯曼已經分不清聶靳朗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又聽見他質問,“沈斯曼,你就沒有一點不甘心?被人當擋箭牌汙衊,而物件還是那個你心愛的男人!你到底算什麼?”
這些年來,沈斯曼也常常在想這個問題,她到底算什麼?
可她再清楚不過,在聶思聰眼中,她就連作為言海藍的替代品都不如……
“女主角回來了,三流配角總要退場。”沈斯曼給了他回答。
這一場配合他演了五年的戲,她終於也要落幕。
聶靳朗枯槁的眼睛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獰笑著道,“你去告訴聶思聰,我死也不會簽字!”
午後北城,商貿大廈的高層之上正在進行一場商務宴會。
沈斯曼站在大廈一樓大廳裡靜靜等候,她盯著正在降下的電梯,“叮——”一聲響起,門自左右一開,她瞧見一行人信步而出。可卻發現並非只有聶思聰一行,還有另外一行。
“是鄒氏的總經理……”遊律師立即在旁道。
今日宴會就是為了市政專案,鄒非池作為鄒氏集團總經理自然會出席。
沈斯曼不動聲色走向聶思聰,一聲“聶總”後,又是望向鄒非池呼喊,“鄒總。”
鄒非池笑意漸深,卻忽然說,“如果聶總肯割愛,讓沈特助跟了我,那市政的專案倒是可以雙贏合作。”
這沒由來的一出讓沈斯曼一怔,她卻猜測到其中來龍去脈,鄒非池開口要人,那他又是否會答應?
眼角餘光瞥見聶思聰那張冷峻風雅的側彥,揚起一抹笑說,“可以考慮。”
他一向殺伐決斷,可這一次卻沒有立刻回絕,這讓沈斯曼一顆心墜落深淵,他是真的想要將她從身邊攆走……
言海藍一回來,他就這麼急著要打發她麼?
哪怕是將她當成一件物品送人,送給別的男人。
他真是恨極了她。
第三章 一生不見
鄒非池不是第一次向聶思聰討要沈斯曼,但是聶思聰每次都狠狠將他打回去,今天倒實在是個意外!
“聶總,那我先走一步,就靜待佳音了。”鄒非池一時間也吃不準聶思聰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又是再望向沈斯曼道,“沈特助氣色不大好,聽說之前病了,看來還沒有康復,一會兒我讓人送些滋補品給你。”
沈斯曼來不及拒絕,鄒非池就已經帶人離開,耳畔則是傳來他輕蔑道,“一聽到我考慮把你給他,這就望眼欲穿了?”
“我去過療養院了,但是他沒有簽字。”沈斯曼早就無心去在意他的冷嘲熱諷。
聶思聰顯然怒氣不減,“事情沒有辦成,你還來見我做什麼!”
沈斯曼輕聲道,“不過他有條件……”
“他想要見她!這輩子也別想!”不等沈斯曼道出那唯一條件,就被聶思聰冷硬打斷。
一個就算死也不簽字。
一個這輩子都不同意。
還能有第三種解決辦法?
沈斯曼自問沒有這樣的能耐,於是得來他一句,“真是沒用!”
彷彿,那些相伴歲月,那些為了他闖蕩的風霜雨雪,全都微不足道到像是一縷青煙,輕輕一吹就沒了痕跡……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他簽字!”最後,是他下達命令,“否則,你這後半生,也不用再忙別的事!聽懂了?”
沈斯曼輕輕點頭,“懂了。”
聶思聰已經帶人走過她身邊,“一張臉白得像鬼,現在滾回去,少在外面丟人!”
沈斯曼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不管是將她送人,還是肆意定奪她的餘生,在他身邊,她果然活得像一條狗。
……
沈園裡卻已經翻天覆地,汪管家正指揮傭人在搬行李,“小心一些,這些都是海藍小姐的隨身物品,可不能摔碎了!”
沈斯曼這才得知,原來言海藍從今日起,被聶思聰接來搬進沈園裡居住。
沈斯曼慢慢走入大廳,隱約間聽見言舒敏喊,“……姐!你就應該住在這裡!她才是該離開的那個人!”
話音未落,言海藍瞧見沈斯曼出現,言舒敏也立刻看見她,更是氣憤指責,“沈斯曼!你還死賴在這裡不走!你別再做夢了!就連這座沈園,也是因為我姐姐喜歡陸游和唐婉的原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首詞!”
沈斯曼整個人四肢百骸,天旋地轉都不為過。
是《釵頭鳳》,原來是《釵頭鳳》啊!
她只以為那日取名作沈園,是他在演戲,是他故意譏諷她所以才會拿她的姓氏玩笑!
可原來,原來是她徹頭徹尾一廂情願!
是她錯了,沈園是他為心愛的女人命名,只可惜那個人不是她,從來不是她……
沈斯曼望著這座住了數年的沈園,還以為曾有那麼一絲一許是因為她,哪怕是虛假哪怕是做戲,可原來全是自以為是,一路全是自作多情,她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
起先是低低的笑,而後痛快大笑起來,笑到言海藍蹙眉,就連言舒敏都是瞠目不已,“姐,她是不是瘋了!”
誰都不知道,她瘋了很多年,唯獨此刻最清醒!
笑到快要沒有力氣,沈斯曼這才停住,她怔怔望著前方,恍惚裡彷彿瞧見聶思聰就在面前,她猛地轉身奔跑,她想要離開這裡,離開這一切,離開曾經盲目愛過他的歲月,去到沒有他的任何一個地方!
聶思聰,這一生我們不要再見了!
《世界只有一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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