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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王天問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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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天王小神仙
網貨自殺的是這個社會害了他們,本來好好的孩子不知不覺套路了網貨。是家庭的悲哀,社會的悲哀。比以前的地主討要錢財更霸道。網貨才是真正該死的惡魔。希望這個社會免除所有黑單網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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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鏡面歷史
不知道為什麼樓主會有這種想法。對於網貸自殺的人我是持著同情惋惜的心去看待。一個人想到自殺已經處於絕望狀態了,就算有了自殺的念頭那也是心如死灰。誰都想活著,活的精彩,活的揚眉吐氣甚至是趾高氣揚。但生活不易,各種慾望,私念,無奈都會讓人走上錯誤的道路。相信網貸的人最開始是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被逼到一死了之的地步,都是一步一步陷進去的。自殺也是想自救而不能,被救又難以啟齒。又自尊的人才會走這一步。
氾濫的網貸平臺就像一個個手持誘餌的捕獵手,一步步俘獲借款人,先養肥,再收割。很多人難以抵禦這種誘惑,我們能做的,只有離它遠一點,再遠一點。或者說,請它們離我們遠一點,把吃人的老虎關進籠子裡,就像毒品一樣。”
提起網貸自殺,已經很難觸及我們麻木的神經。
我們見過太多深陷網貸泥淖的人,貸款越滾越多、缺乏還款能力、被催債轟炸,最後走投無路,崩潰自殺。社會新聞滾動播放網貸引發的輕生事件,依舊阻止不了下一個悲劇的發生。
2016年3月
河南牧業經濟學院大二學生鄭德幸,賭球成癮,以班長身份盜用了28名同學的個人資訊,在14家校園金融平臺貸款近60萬元。他曾給同學寫欠條,輟學打工,但欠款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吞沒了他——他從青島一家賓館的8樓跳下,結束了21歲的生命。
2019年1月
江蘇28歲女子徐蓉,從2017年開始借網貸高消費,還不上就找新平臺借款,拆東牆補西牆,累計到手30萬,各平臺欠款卻高達200多萬元。為了還款,她借遍親朋好友,詐騙朋友劉俊22萬元。2019年1月4日,在網貸公司、債主和劉俊的多方壓力之下,她買了八瓶農藥,在出租屋裡毒死兒子後自殺。
2019年2月
21歲的馮潔是一名舞蹈演員,2015年在一家網貸平臺上借了4000元買手機,從那之後就走上了以貸養貸的道路。根據她的手寫賬單,她的欠款在三年後滾到25萬元,僅2018年12月就要還貸款31489.25元。今年2月26日凌晨,她從17樓窗臺跳下,但並未獲得解脫,她死後很長時間,手機每天仍被頻繁催債。
類似的慘案越多,人們越是無法理解借網貸的人,甚至有人覺得他們活該,明知道有那麼高的利息,明知道自己還不起,為什麼還要不計後果地往裡跳?
“當初誰叫你借的,自己活該”,這句話講起來很輕鬆,但就如同對吸毒的人說“當初誰叫你吸的”同一個道理,儘管每個借款人本身存在問題,但這不等於,提供毒品的人是無辜的。我們知道毒品是絕對不能碰的,因為它會讓人成癮,這跟意志力強弱沒有絕對關係,但是很少有人告訴我們,網貸也會成癮。
越窮,越被矇蔽雙眼
有些網貸的高額利息,是擺在明面上的。
譬如“714高炮”,貸款人借1000元到手700元,其中300元以服務費的條目被扣除,7天后就會接到催收電話,逾期還有高額的罰金,每天40到230元不等。這種高炮的年利率甚至高達1500%,曾有使用者借7000多元,3個月時間滾成50萬元。
還有變相的砍頭息,曾有人在閃銀上貸款1000元,分三期還款,第一期需要還款379.65元,第二期需要還款340.02元,第三期也是340.02元,總計需要還款1059.69元,看起來利息並不高,但貸款實際到手是790元——扣除160元的新人擔保白條和50元自動款項,借款的實際年化利率是199.38%。作為參考,國家法律規定的利率是24%和36%。
正規平臺的手法比較隱蔽,雖然合同把利息寫得清清楚楚,但實際利率卻是另外一回事。譬如較為盛行的等額本息還款,利息看起來不高,但每一期可用本金不斷減少,還款利息維持不變,隨著時間的推移,實際的還款成本越來越高。
網貸平臺的套路讓人眼花繚亂,但大多數非法高利貸是可以識別的,所以借款人明知道是個坑,為什麼還要飛蛾撲火般地往裡跳?
行為經濟學中有一個稀缺性原則:如果某項資源特別稀缺,比如金錢和時間,那麼人的注意力就會被稀缺的資源吸引,視野裡容不下別的事,甚至智力也會隨之下降,就算是有風險,他們理性上也意識不到。
更具體來說,金錢的稀缺會導致管窺之見頻寬不足。管窺,是指從管子裡往外看,人的視野會變得非常狹窄、短淺;頻寬,是指我們的心智容量,就是在固定時間內可傳輸和處理資訊的能力。
舉個例子,窮學生擼網貸,甚至有大學女生借裸貸,就是因為金錢的稀缺使他們全部注意力都在搞錢上,一門心思只想著要錢,再高的利息,都是管窺之外的畫面,很難進行理性判斷。彼時彼刻,他們滿腦子都是借到錢之後買買買的畫面,或者沉浸在賭球贏錢的美夢裡,還不上的顧慮偶爾也有,但很快就會被拋到九霄雲外,只是不顧一切地往火坑裡衝。
鄭德幸給父母的簡訊
錢和錢是不一樣的
而且網貸借來的錢,跟自己辛苦打工掙到的錢,是不一樣的。
這是因為,不同型別的財富或者貨幣收入,之間並不具有完全的替代效應。
錢就是錢。同樣的10000元,是工作掙來的,還是賭博贏來的,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在實際生活中,人們對待這兩筆錢的方式會很不同,一般來說,你會把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存起來捨不得花,而如果是一筆意外之財,可能很快就花掉。
所以賭徒的口袋,永遠是空空蕩蕩的。
這是行為經濟學上有限理性的另一個方面:錢並不具備完全的替代性,同樣是100 元,但在消費者的腦袋裡,分別為不同來路的錢建立了兩個不同的賬戶,掙來的錢和意外之財就是不一樣的。這就是芝加哥大學薩勒(Thaler)教授所提出的“心理賬戶”的概念。
想象這樣一個場景,你今晚打算去看場電影,票價是100元。當你出門的時候,你發現自己弄丟了一張地鐵卡,面值也是100元,那麼你還會去看電影嗎?
稍微變換一下,如果你出門的時候,發現弄丟的是電影票,而且當前是1991年,根本沒有線上支付憑證那種高科技,如果想看電影,只能再花100元錢重新買張票,你還會去看電影嗎?
實驗結果顯示,弄丟地鐵卡的時候,大部分人依舊會選擇去看電影,但是弄丟電影票了,大部分就會選擇不去看了。同樣是損失100元錢,為什麼人們的行為方式卻這麼不同?因為心理賬戶的存在,你把地鐵卡和電影票歸到了不同的賬戶中,所以地鐵卡賬戶的變動不會影響電影票賬戶的預算和支出,但是弄丟了電影票和重新買的費用被歸入同一個賬戶,看起來你要花200元去看一場電影,當然就覺得很不划算了。
由於心理賬戶的存在,人們會把網貸得來的錢,和辛苦掙來的工資,歸入不同的賬戶,所以在花網貸的錢時,一般就會大手大腳。而且網貸來錢實在是太容易了,很多貸款平臺都主打“門檻低、無抵押、免擔保、放款快”,只需下載幾個app,拿一張身份證,甚至一個手機號或者芝麻信用分,簡單幾步操作,幾分鐘就能到賬,二次借款甚至只需幾秒鐘。這種輕鬆得來的金錢,看起來太像意外之財了,會被納入一個叫“天上掉餡餅”的心理賬戶,即使一擲千金也少有心理負擔。
棘輪效應
而高消費這種東西,是會讓人上癮的。
經濟學家杜森貝利曾提出棘輪效應(Ratcheting effect),是指人的消費習慣有不可逆性,容易往上走,但難於往下降。一般來說,在收入達到某個水平以後,人們的消費會維持在某一層次,當收入增加,人們的消費水平也會隨之增加;但收入減少時,習慣了高水平生活的人,多半不會立馬降低消費水準,而是繼續維持相當高的消費水平。即人的消費“指標”一旦上去了,便很難再降下來,就像棘輪一樣,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用一句俗語來表示,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剛開始你只是想貸款買一隻新手機,後來想配一隻新的無線耳機,還想要一臺新的單反,再後來想要一個新的名牌包。到了還款日,你當然可以拿工資去還上個月的貸款,只是這個月要怎麼消費開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嗎?
消費棘輪告訴你,太難了,一旦開啟了高水平消費的大門,你就很難再回歸過去的簡樸生活,摸過香奈兒的手覺得普通帆布袋硌手,習慣蘋果手機的嫌棄普通安卓跟不上自己速度,消費是不可能降級的,甚至有人說“戒掉性、戒掉愛都不稀罕,稀罕的是戒掉高消費的行為”。
於是要維持高水準消費,還要填補過去的口子,就要開始“以貸養貸”借錢消費,一個接一個地擼網貸,新口子越來越多,利息越滾越大,但那都不重要,新款包包是必須買的。
長期沉浸在網貸帶來的紙醉金迷中,這種生活,實在輕鬆又愉快——不用努力賺錢、不用壓抑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彷彿全世界都是你的。
到達這個階段,借貸人的心智在某種程度已被摧毀,很快進入一種“我的努力變廉價了”的誤區。設想一下,你996起早貪黑幹一個月,到手是一萬元,交完房租水電,仍然買不起那個心儀已久的戴森吹風機;而借網貸只需要在手機上點幾下,立馬實時到賬一萬元,買了吹風機,還能再湊一個吸塵器,驚喜之餘,你會不會有點不平衡,覺得自己的勞動太沒有價值?
網貸成癮的人很難走出去,一方面是高消費習慣難以剎車,一方面是價值觀的崩潰。很多人的金錢觀逐漸發生了變化,開始否定勞動的價值,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有正職工作的人逐漸失去努力賺錢的積極性,覺得自己以前的奮鬥沒有意義,或者來錢太慢,於是繼續搞“快”錢,甚至走上違法詐騙之路。
事實上,哪有容易來的“快”錢,繞了一圈,借貸人不過再次陷入了心理賬戶的迷思。心理賬戶不等於真實的銀行賬戶,無論你潛意識覺得自己多麼有錢,有些錢來的多麼容易,網貸平臺的窟窿,都只能用真實的金錢去填補,而真實的金錢,只能依靠真實的勞動來獲得,這注定是一個不平等的抵押,你想要快樂,但快樂是短暫的,而痛苦是真實而綿長的。
網貸成癮的人當然是可惡的,他們揹負永遠還不完的債,承受無孔不入的暴力催收,看不見生活的希望,甚至走上極端,這是因為他們貪婪、虛榮、不懂節制。但我們別忘了,他們身上的人性缺陷,也是一步步被豢養長大的。
氾濫的網貸平臺就像一個個手持誘餌的捕獵手,一步步俘獲借款人,先養肥,再收割。很多人難以抵禦這種誘惑,我們能做的,只有離它遠一點,再遠一點。或者說,請它們離我們遠一點,把吃人的老虎關進籠子裡,就像毒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