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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妖鬼雜談錄

    在士族門閥當道的時代,皇族典兵是皇室加強統治的必然。

    皇族典兵的缺陷十分明顯,但是從司馬炎到南北朝一直不絕,難道沒有有識之士看出其中的缺陷麼?當然不是,皇族典兵能延續幾百年說明這是順應時勢。

    1、曹魏滅亡前車之鑑

    司馬氏篡位建立西晉後,總結前朝滅亡原因,其中一條就是曹魏因為外姓將領佔據重要軍權,曹魏對宗室進行非常嚴苛的限制。

    宗室人員不僅被封在遠離朝廷的地方,還是虛封,沒有令民、賦稅權力,更是不能輕易離開封地,甚至還要安排人員監視宗室。正式因為這些嚴苛的限制導致曹魏宗室勢力薄弱,無法與士族力量抗爭。

    在州、郡長官如古代封國國君的時刻,曹魏內沒有足夠的皇室子弟輔佐天子,外沒有足夠力量捍衛朝廷,所以讓司馬氏奪權並對曹魏宗室大開殺戒。

    所以吸取曹魏滅亡的經驗,司馬炎分封司馬氏來拱衛西晉統治。

    豪強世族強大的私人武裝讓各朝皇族只能信任宗室

    南北朝是個大分裂的時代還是個士族門閥當道的時代。

    士族的力量甚至影響到皇位的安穩,豪強世族擁有的不只是莊園、權力,還擁有大量私人武裝,豪強世族將依附自己的農民,組建成私兵部曲,甚至成為軍隊的核心。

    兩晉交替之際,江東地區爆發石冰之亂,單憑江東士族集合起來的力量,就撲滅了石冰之亂,可見門閥的私人武裝勢力之強大。

    司馬氏篡位後本就是國內最大的門閥,自然明白門閥的力量所以開啟了皇族典兵的傳統。而此後的南北朝,南朝方面要麼是寒族崛起如劉裕,要麼依然是門閥士族如蕭道成,依然沒有改變門閥政治的現狀。

    至於北方更是靠部落民族打天下。無論是誰上臺,在門閥政治終結之前,為了加強皇權的統治只能繼續使用皇族典兵的方式。

    南北朝時期也有沒完全採用皇族典兵的,就是前秦苻堅,但是淝水之戰一敗,前秦四分五裂的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而分裂後氐族幾乎沒有再上歷史舞臺,而是慕容鮮卑、拓跋鮮卑等開始活躍,這就是逆時代而行但又力量不足的下場。

    總之,皇族典兵的制度,只有天資卓越的雄主才能駕馭,也許並不是每一代皇帝都願意使用這個制度,但是時代如此,無可奈何。

    想要結束皇族典兵的制度,需要眼光開闊的英明之主,需要大手筆的制度改革,最終的是需要一個強力的中央集權以及相對和平安穩的環境去操作並消化改革帶來的影響。

    然而這些,在南北朝時期都不具備。

  • 2 # 閒話大同

    為什麼南北朝時期卻始終堅持皇族典兵制呢?

    其實“司馬炎開啟皇族典兵制,並不算錯,而是歷史的必然。西晉建立以後,司馬炎先後進行了兩次分封。

    第一次分封規定了封王的領地和所領軍隊人數,但封王在京任職。

    此後司馬炎覺得不妥,進行了第二次分封,規定了封國為上、下三等:上國領地最大,領軍隊數為五千;中國次之,軍隊數為三千;下國最末,軍隊數為一千五百;並且封王各自回領地。

    仔細分析:司馬炎分封諸王並非西周或楚漢的實封制,諸王並沒有真正裂土封疆,本身食邑不過五千戶至兩萬戶不等,類同異姓臣子封列侯。

    然後在虛封制基礎上,和曹魏的軍區制結合,以宗王典兵為軍區都督。諸王地位類似於曹魏時曹真、曹休、諸葛誕等人的角色,是國家大員,並非管轄地區為其私有的一方諸侯。

    而這一制度,其後整整三百年,皆為兩晉南北朝至隋各朝繼承,充分說明其適應時代需求的可行性和必然性,雖經無數次皇族內戰、朝代更迭依舊不改。

    士族天下、門閥當道為時代發展大勢,皇族典兵亦是中樞加強統治的必然。

    五胡南北朝一直到楊堅李淵,三百年無數梟雄人傑,並沒有人能走出一條新路,只能在司馬炎設計的軍政體制下,依據自家境況修修補補,誰也並無其他良策可選。

    一直到李世民在位,鑑於玄武門之變,才算是取消了諸王典兵權,改為封各州刺史,依舊是讓諸王同時兼有地方政府官員的身份,來管理國家州郡。

    可見,司馬炎開啟皇族典兵並非缺乏遠見,而是順應時勢的明智之舉。”

    道士聽得老大不高興:“說好說歹都是你,司馬炎這也沒錯,那也沒錯,西晉怎麼滅亡了?”

    書生輕搖摺扇:“司馬炎最大的錯誤,就是傳位痴兒。皇族典兵雖沒有錯,但需要雄主駕馭,如後世隋唐,也是親王領軍,但卻武功赫赫,就在於中樞給力。

    司馬炎自己的太子之位來得就不容易,禍根源於司馬昭:因為司馬師沒有兒子,過繼司馬昭次子司馬攸繼承香火,司馬師死後,政治遺產全部由弟弟司馬昭繼承。

    司馬昭在接班人的問題上猶豫不決:一開始顧念哥哥的功德,想立繼承哥哥香火的次子司馬攸,被手下一勸又改主意立長子司馬昭。導致司馬家族幾代以來和睦團結、兄友弟恭的局面一去不復返。

    面臨司馬攸的威脅,司馬炎多年以來始終保持著警惕。

    司馬炎做皇帝第二年,準備冊立太子,此時的司馬衷,後來的晉惠帝已經表現出智力低下的一面,宗室諸王和開國功臣們普遍希望立司馬攸為皇太弟。

    司馬炎當然不幹,他也想過立另一個兒子司馬柬,但皇后楊豔作為母親,天性更偏向於有缺陷的孩子司馬衷。

    而且司馬炎自己能夠接班,就因為他是長子,論資格,論人望都不如弟弟司馬攸。

    如果司馬炎廢長立幼,就等於抽自己嘴巴,撼動自己統治基礎。所以司馬炎只好以兒子還小,還來得及補救智商為由,硬是立傻兒子司馬衷為太子。

    公元267年,皇太后王元姬臨終,流著淚對司馬炎說:你弟弟性子急,而你這作哥哥的又不慈愛。我的病如果好不了,我很擔心你容不下他,因此囑咐你,你不要忘記我說的話。

    臨終的母親唯獨囑咐這麼一件事,足可見司馬炎對弟弟怎麼樣了。

    母親的遺言給司馬炎套上了緊箍咒,只要司馬攸不謀反,司馬炎就束手束腳,不能貶他更不能殺他,只能想盡辦法防範他。

    為什麼呢?因為有當年公開弒君的汙點,司馬家族沒有臉面談一個忠字,只能從孝上彌補形象,要是連孝道都有虧,司馬家族就一點兒臉都沒有了。

    不巧的是,公元276年,司馬炎得了一場重病,朝政掌握在賈充、荀勖和司馬攸手中。諸王和重臣普遍不願意擁立一個痴呆的太子,反而打著擁立司馬攸上位的主意。

    河南尹夏侯和直接找到賈充說:太子和齊王都是你的女婿,與你親疏遠近都一樣,你應該擁立有才能的。賈充沒有表態但有時沒有表態也就等於表態。

    幾個月後司馬炎康復,貶夏侯和、奪賈充兵權。立已故皇后楊豔的堂妹楊芷為皇后。同時提拔楊氏外戚,委以重任,抗衡抗開國功臣與宗室諸王。

    公元278年,司馬師遺孀景獻太后羊徽瑜去世,司馬炎居然下詔禁止齊王司馬攸行禮,寧可背上不近人情的罵名也不願給這個討厭弟弟一次表現的機會。

    公元282年,司馬炎加封司馬攸為大司馬、督青州諸軍事,命令他離開朝廷前去赴任,其原有職權由司馬懿第四子汝南王司馬亮接替。

    這一決定引發宗室、功臣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對。最有遠見,談的最全面的要數滅吳之戰的功臣王渾,他告誡司馬炎:楊氏外戚,和接替司馬攸的司馬亮,也並非可以完全信任之輩,一味猜疑司馬攸,乃至於動搖朝局,恐怕會招致惡果。不如以司馬攸、司馬亮、楊珧三人共同輔佐太子司馬衷,以維持朝局的平衡,保證政權的平穩。

    但司馬炎對司馬攸的警惕與恐懼太深,對於這一頗具可行性的方案視若無睹。

    公元283年,三十五歲的司馬攸在長年累月的打壓中抑鬱而死。”

    員外有些不以為然:“司馬攸雖素有賢名,但對太平治世而言,兄終弟及本就是取亂之道,父子相繼才是天理倫常。以司馬攸這種心胸不甚寬闊,奪儲不成而一病歸天的性格,當真就能成為治理天下的合格君主麼?”

    書生搖了搖頭:“關鍵在於,當時並非太平盛世,而是屬於將亂未亂、將治未治的時空交匯點,需要一位大有為的雄主。

    因為滅蜀滅吳都是低烈度的統一戰爭,全國範圍人口損失不大,太康盛世時人口大約已經恢復到四千五百萬到五千萬。

    三國對峙的結果,事實上達成了幾十年的休養生息,整個社會的經濟形勢和財富積累並不差。當時整個社會矛盾癥結在於空前的離心力,形成了太多的利益集團,加上嚴重的區域隔閡。

    世家大族進入了黃金時代,因為他們的利益已經由下品無高階,上品無寒門的九品官人法從制度上予以保障,毫無顧忌地、以驚人的速度腐化墮落。

    司馬炎去大臣家裡做客,覺得有一道菜特別好吃,就問是怎麼做的,大臣回答:這是用人奶餵養的乳豬。司馬炎噁心地吐了出來,但也沒有說什麼。

    來之不易的和平,卻也堵塞了寒門子弟最後的出路:以性命搏軍功,社會的階層流動性減弱。

    南匈奴,北鮮卑,西羌等遊牧部落對中原的滲透進一步加重,此時河套,陝北,晉西北已經丟失,國防已經出現缺口。

    我一再強調過,出現利益集團不可怕,關鍵是透過合理的安排,讓利益集團把衝擊力量對準適當的方向。

    這個時候的天下,需要的不是輕徭薄賦、與民休息之類的庸常仁君。而是擁有開闊眼界提出光明理想意識形態的雄主,能夠透過大手筆的制度安排,消解漢末以來近百年形成的離心力。

    選任優秀的官吏,制定適宜的制度,頒佈公允的律令,使國家機器在一個相對長的時間內維持穩定執行,實現人口增長和國家安寧,這才是終結亂世開創治世的雄主。

    司馬炎差遠了,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奪得了皇帝位,壓根不知道創業的艱辛,看不到表面平靜下潛伏的危機。

    司馬炎不明大局,施政時的所謂勵精圖治不過做些小恩小惠,收買人心。而且,這些勵精圖治,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提防弟弟司馬攸。

    公元283年,逼死司馬攸後,崩了十七年的那根弦兒驟然鬆開,司馬炎開始縱情享受、公開賣官。宮中姬妾達到了萬人規模,乃是古往今來後宮美女最多的皇帝,沒有之一。以至羊車遊幸,竹葉插廬,鹽汁灑地,荒唐之處令人哭笑不得。

    上行下效,各級官吏不理政事,鬥富成風,奢侈之風盛行。司馬昭所強調的意識形態名教,虛名無實,空洞無物,遭到了思想界的非暴力不合作,導致玄學的興起。

    玄學一起,花樣百出,沉溺於酒色財氣的司馬炎在公元290年撒手人寰,享年五十四,人心喪亂也就無可挽回。

    司馬炎去的暢快,卻留下一對痴兒悍媳在火山口上坐蠟,幸好還有一位比李鴻章早生一千六百年的裱糊匠,又把危局維持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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