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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素箋無痕

    杜甫飲中八仙是指:李白,賀知章,李適之,李璡(進),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是唐代最嗜酒的八位名人學者。杜甫按自己的認知歸納為:一仙賀知章,二仙汝陽王(李進),三仙李適之,四仙崔宗之,五仙蘇晉,六仙李白,七仙張旭,八仙焦遂。這八人中在國學詩詞史上,比較被人熟悉,祟拜的也只有李白,賀知章二人而巳……,若問其八人的個人生平,若一一陳述,篇幅太長,就不逐一說了。有興趣的師友可從唐詩三百首中人物注詮(六O年中華書籍出版社出版)中看看。

  • 2 # 飛天ZY漫雪

    杜甫《飲中八仙歌》中的八仙,指的是,一仙賀知章,二仙汝陽王,三仙李適之,四仙崔宗之,五仙蘇晉,六仙李白,七仙張旭,八仙焦遂。合稱為《飲中八仙》,都是不簡單的酒中仙,都有他們各自獨特的一面。一仙賀知章,字季真,浙江杭州人,以詩文知名,唐代詩人,曾任禮部侍郎,太子賓客等職。一首《回鄉偶書》千古傳誦。好酒,曾以金龜換酒與六仙李白對飲。有清談風流之謄,享年86歲。二仙汝陽王,唐玄宗的侄子,敢飲三鬥才上朝,恨不得將自己移居到酒泉去。三仙李適之,飲於長鯨吸百川,街杯樂聖稱避賢。四仙崔宗之,常站在高高的臺階上舉杯痛飲,彷佛世界他立宰。五仙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六仙李白,酒醉下蠻書,斗酒詩百篇。七仙張旭,三杯酒後毫情放,落紙如雲煙,頭髮蘸墨筆揮毫,人稱,張顛。八仙焦遂,五斗落懷方顯醉,高談闊論言不絕,驚動席間座上客,以此得名。飲中八仙,都出自唐朝,酒中狂飲,酒中言歡,酒中鬥詩,酒中揮毫,都是酒仙,一代毫放!

  • 3 # 一往文學

    《飲中八仙歌》正應了蘇軾那句詩語:"少陵翰墨無形畫",少陵此詩絲毫不遜於王摩詰"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詩境,八位瀟灑不羈的盛世酒仙,在詩人筆下搖曳生姿,活畫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群像圖。身為詩聖的杜甫,一向以達則兼濟天下,窮亦兼濟天下為人生旨歸,此詩大約作於天寶五年,杜甫初到長安時所作,與"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炙,到處潛悲辛"的聲聲悽怨控訴實則有異曲同工之妙。當時號稱"酒中八仙"的賀知章、李璡、李適之、崔宗之、蘇晉、李白、張旭、焦遂八人的醉態一一見之於詩,千百年來,不斷有人追問《飲中八仙歌》涉及的九人到底孰醉孰醒?

    賀知章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賀知章為八仙中資輩最老,年歲最高者。猶清晰記得《回鄉偶書二首》有"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又有"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或許這是賀知章帶給我們的永遠的人事滄桑之感。《舊唐書》中載:"知章性放曠,善談笑,當時賢達皆傾慕之。知章晚年尤加縱誕,無復歸檢。自號四明狂客,又成秘書外監。遨遊里巷,醉後屬詞,動成卷軸,文不加點,鹹有可觀。"在李白的《對酒憶賀監序》中我們還得知賀知章在長安時,曾因身無分文而"解金龜換酒為樂",我們看到了一個有幾分疏狂又有萬般才情的賀知章。而杜甫的"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又何嘗不飽含著唐代文士醉態背後的無奈與辛酸。仇兆鰲注杜詩言:"此極摹賀公狂態。騎馬若船,言醉中自得,眼花落井,言醉後忘軀。"且我們不能忽視此詩句的用典出處,"阮咸嘗醉,騎馬傾欹,人曰:"個老子如乘船遊波浪中"。"少陵以魏晉名士阮咸暗比知章,用意在何?知章醉酒騎馬,搖搖晃晃,實則人醉心不醉,一代之文人,必有一代文人之責任,天寶末年的唐王朝,已讓眾多這樣的文士陷入窘境之中,一時找不到政治與精神的出路。

    李璡

    汝陽三鬥始朝天,

    道逢麴車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

    李璡,即是唐汝陽王,一個貌似狂放實極謹慎的貴族。其父親李憲是睿宗的長子,在討平韋后與太平公主,興復唐室的事業中,李隆基立下大功,唐王朝歷來有立賢不立長的原則,明智的李憲自覺推讓李隆基做了太子,即唐玄宗,避免了高祖時代長子建成與太宗之間那樣的悲劇。而時至李璡,作為李憲長子,其處境尷尬而滿是嫌疑。《八哀詩》之《贈太子太師汝陽郡王璡》中"汝陽讓帝子,眉宇真天人。虯鬚似太宗,色映塞外春"這裡對李璡的外貌進行了細緻的交代,他相貌出眾,長了和太宗一般的"虯鬚",如此身份再加之此番面容,李璡很難不成為懷疑和防範的物件,而他又何嘗不知道?《晉書·阮籍傳》載"籍本有濟世志,屬魏晉之際,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與世事,遂酣飲為常。"且杜甫本人極其傾慕嵇阮,《八衡州》"我師嵇叔夜",《晦日尋崔戢李封》"至今阮籍等,熟醉為身謀。濁醪有妙理,庶用慰浮沉。"在李璡選擇中透著太多阮籍的影子,或許正因他看清了一些東

    西躲避皇室激烈的政治紛爭,"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這樣的醉態是麻痺對他虎視眈眈的人,以求一份安寧,而"恨不移封向酒泉"一個"恨"字又帶著多少決絕和身為王室貴族的心酸,他又豈不想登上皇位的寶座,然現實的暗潮湧動血雨腥風,使,他明白野心外露只會白白搭上性命,於是乎他選擇了李太白的那份瀟灑,所謂"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異常清醒的汝陽王李璡以三鬥始朝天,麴車口流涎的狂放醉態告訴人們自己心不在廟堂,只想移封地於酒泉,以酣飲為樂。

    李適之

    左相日興費萬錢,

    飲如長鯨吸百川,

    銜杯樂聖稱世賢。

    李適之,為恆山王承乾之後,官至左相,而有"左相日興費萬錢"一句。李適之性簡率,不務苛細,人吏便之,雖嗜酒,但"夜則宴賞,晝決公務,庭無留事",然而性格疏狂的李適之終不被奸人所容,被口蜜腹劍的李林甫排擠,服毒而亡。一首《飲中八仙歌》我們看到一個拋擲萬錢飲美酒的左相李適之,"飲如長鯨吸百川"雖有誇張,然極盡描摹之能事,不愧酒仙之名。身為左相的李適之他最接近國家權力的中心,這個盛世背後潛藏的一切反動因子他又怎會未能察覺,看其罷相前後的兩首詩或許能窺見一斑,適之未罷相也,曾賦詩云"朱門長不閉,親友恣相過。年今將半百,不樂復如何?"有著行樂須及時的灑脫。而《罷相》一詩"避賢初罷相,樂聖且銜杯。為問門前客,今朝幾個來?"又含著多少"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的心酸,李適之是清醒的,盛世的歡歌正隨著他在政治舞臺上的湮沒漸漸消逝,他又是痛苦的,因為自己無能為力,找尋不到自身和王朝的出路,便借酒消愁聊以慰藉。

    崔宗之

    宗之瀟灑美少年,

    舉觴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樹臨風前。

    崔宗之,名成輔,有記載言:"子宗之襲封,亦好學,寬博有風檢,與李白杜甫以文相知者",可見宗之與李杜關係密切,少陵此詩對其刻畫的可謂惟妙惟肖,崔宗之有謝家玉樹之風,豪飲舉杯,喜愛白眼仰望青天,睥睨一切。仇兆鰲注杜詩有言:"宗之瀟灑,風姿超逸。白眼望天,席前傲岸之狀。玉樹臨風,醉後搖曳之態。"正是其瀟灑無畏的個性,才會有白眼望青天的膽識,宗之是清醒的,每一次舉觴都是杯杯敬過往,敬那個行將逝去的盛世。

    蘇晉

    蘇晉長齋繡佛前,

    醉中往往愛逃禪。

    蘇晉,被稱"後來王粲",數歲能屬文,才華橫溢,甚得當時之譽,蘇晉的一生有著清晰的三個階段,最初的身在朝堂,後來以禪避世,又醉中逃禪,聯絡其前後的選擇不難理解唐朝文士蘇晉是醉著的清醒著,他在不斷追求一份心之所向的寧靜,因為失望的現實。

    李白

    李白一斗詩百篇,

    長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來不上船,

    自稱臣是酒中仙。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李太白的《月下獨酌》已吟出了醉態下詩仙的灑脫與從容,而身為李白好友的杜甫更是道出了他骨子裡的不避凡俗,酒之於太白絕非無聊的消遣,麻痺精神的飲品,它是情懷是獨屬於詩仙的情懷。李白是清醒的,之時他選擇了不同於其他詩人的方式呼喚理想的時代,不在高蹈與進取間徘徊,不靠包含希冀的痛苦來搖盪心靈,醞釀歌詠,他是清醒的勇士,對不公的現實毫無忌憚的投之以蔑視。長安街市,天子腳下,他卻酩酊大醉,自稱酒中仙,不去理會朝廷的徵召,這就是讓杜甫傾慕崇敬的李白,無所畏懼,因為他看清了一切。

    張旭

    張旭三杯草聖傳,

    脫帽露頂王公前,

    揮毫落紙如雲煙。

    張旭草書為唐代三絕之一,《飲中八仙歌》也是抓住這個大書法家三杯飲下後揮毫潑墨的狀態進行了鋪陳渲染,突出其"脫帽露頂王公前"更顯其狂放不羈,唯有此個性才能有"孤蓬自振"的草書特色。張旭草書力求打破常規,在規範之外自創一格,這實是詩人主觀心靈的外化,張旭是清醒的,他是唐王朝的著名文士,因為在審視現實,當敏銳的察覺的到王朝的秋天日益臨近時,他蔑視王公貴族這些可惡的掘墓者,他個人正如那草書作品所折射的一般,在掙脫現實的束縛。

    焦遂

    焦遂五斗方卓然,

    高談雄辨驚四筵。

    "五斗方卓然"道出了焦遂醉前那備受壓抑的處境,"高談雄辯"又前後形成鮮明對比,酒後吐真言,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瀟灑,焦遂言出了人所不敢言,人所共欲言。少陵用這樣一位清醒的智者為號召,呼喚更多的時代疾呼者,企望驅散漫天的陰霾,換回一個河清海晏的唐朝。

    《飲中八仙歌》是一首"醉了歌",卻無一人醉去,他們是那一時代最為清醒的人,杜甫是清醒的,八位酒仙更是清醒的,他們敏銳的感知時代,且深切洞察到天寶末年的蕭瑟暗淡。他們又是不得不醉去的,環顧四周,思想與信仰的邊界已然模糊,他們只能診斷時代卻開不出有效的藥方。何其悲哉!何其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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