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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萬畝福田

    一句話,就是由“儒”入“玄”。

    啥意思呢?就是不關心“事功”了,忽然感覺到生命的渺小,於是開始探索宇宙與人的關係。

    比如類似於這樣的問題:

    我看到了一隻鳥,那麼, 這隻鳥的形象究竟是進入了我的眼睛,還是沒進入呢?

    然後大家開始辯論。

    這個問題反正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判斷的標準往往是,誰的語言最為出彩,那人就勝了。

    換句話說,誰的語言最“抖機靈”,他就贏了。

    以王衍問阮修為例,王問:“莊子和孔子有什麼不同呢?”

    阮答:“將無同”。

    將無同!

    這三個字就相當抖機靈,現今知乎上的那些抖機靈,比起於魏晉時的那些前輩,提鞋子都不配啊。

    王衍覺得這三個字簡直就是神來之筆,於是就給阮修謀了一個官職,並稱他為“三語掾”,意思是“三個字的官”。

    本來,這樣的清談,實際上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像西方那樣發展出一套哲學來,但後來走偏了,變成對“文字”的執著,也就是“抖機靈”的執著。。。

    所以,魏晉時代,給人留下的印象最多的,是文字,以及那些放蕩不羈的行為。

    後來,這些被後人們稱譽為“魏晉風度”、“個性解放”。

    。。。。

  • 2 # 攸揚文史

    談玄學。

    玄學是魏晉的哲學,其主要表現為清談。東晉四大名臣王導、庾亮、桓溫、謝安,都是清談家。之前大火的電視劇《軍師聯盟》裡夏侯玄,也是著名的清談家。甚至,著名的帥哥衛玠還差點被談死。

    怎麼回事呢?

    原來有一次衛玠去拜訪王敦,結果遇到了王敦的屬下謝鯤。二人一見如故,清談起來,一談就是幾天幾夜,衛玠終於扛不住,一病不起。之後,他因為長得太帥,儘管還在病中卻依然被人們圍觀,終於被看死了。

    玄學既然是一種哲學,清談也必定是富有哲理並且充滿智慧的。有一些清談家們的清談會,甚至會被廣為傳頌。

    清談既然知識含量極高,那麼參加清談會的也一般都是文化人。這時候誰要是聽不懂或者跟不上了,就會很丟人。謝安的哥哥謝尚向著名清談家殷浩討教時,殷浩沒說幾句話謝尚就聽不懂了,緊張得汗流浹背。於是殷浩便找人拿了條毛巾給謝尚擦背。

    看來清談也是有挑戰性的,但即使如此魏晉名士們仍然樂此不疲。所謂士族,就是世代當官的家族。這些家族最初憑藉著知識改變了命運,成為了統治者,因此展示自己的知識就成了他們的生存方式,他們必須依靠清談。

    但清談的主題終究是玄學,玄學是哲學,而且恰如其名,玄之又玄。其探討的往往是世界的本體是什麼、思辨的方法是什麼等問題,雖然高深卻無關實際,與關心政治與倫理的儒學形成了鮮明對比。儒學需要實踐,而玄學卻只需要清談,也因此有了所謂“清談誤國”的說法。

  • 3 # 一往文學

    魏晉清談也就是當時士人愛談的“玄學”,玄學又有以下幾種,我舉幾個例子,由於具體展開說非常需要很多篇幅,感興趣的朋友自己去了解就好了。

    ①有無之辨:本無即本有

    ②言意之辨:言不盡意即言盡意

    ④聲無哀樂論:《誡子書》:“才性四本,聲無哀樂”

    嵇康《聲無哀樂論》:“聲音自當以善惡為主,則無關於哀樂,哀樂自當以情感而後發,則無繫於聲音。

    ⑤才性四本論:同、異、合、離

    《魏志》曰:四本者,言才性同,才性異,才性和,才性離也。

    ⑥聖人有情無情論:何晏認為聖人無喜怒哀樂,王弼認為聖人不是沒有哀樂,而是不被哀樂所困。

  • 4 # 千年蘭亭

    魏晉南北朝是歷史上很特殊的一個時期,三百多年間,一直徘徊著分裂的幽靈。其間不但因為自然地理環境的差異和政權分立,還有民 族因素的介入。

    魏晉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一個重要的轉型期,分裂、動盪的社會,政 治的約束力相對松馳,學術思想的活躍留出了空間。

    經常性的社會動盪,又強烈地震撼了人們的心靈,促進了人性的覺醒,激活了人們的思考力。

    我們看到,魏晉名士的生活態度和處世作風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 們飲酒作樂,服食煉丹,寬衣博帶,行為方式顯得異常怪誕。

    魏晉名士在學術面貌或者說學風上與東漢名士已經大 為不同。“玄學”思潮興盛,學風一新。他們不再 像東漢名士那樣專宗儒學經術,而是“儒玄兼綜,禮玄雙修”。

    他們大談“ 自然”,爭論“貴無”“崇有”,辯論“言意”和“才性”,對人生、社會、字宙 作出了形而上的哲學思考和理性闡釋,在中國思想史上寫下了精彩斑 的一章。

    對人生最為敏感的文學更是異彩紛呈。魏晉的名土和文 士對人生表示出高度的敏感,在他們的詠歎中,生命苦短的無奈,人生易老的 感慨,生離死別的哀傷,功業難建的苦悶,歡樂即逝的喟嘆,及時行樂的 追求,比比皆是。

    在書法藝術上,被譽為“天下第一行書”的王羲之的《蘭亭 序》就產生在此時。

  • 5 # 袁衛宇

    清談的起源

    魏晉時期,時值社會動盪,各種社會思潮在激烈碰撞。傳統的儒家思想遭到了士人的質疑,士人開始追求個性、釋放天性。魏晉名士嵇康就曾經說過,他的人生信條是:非湯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

    清談起源於曹魏後期,當時司馬家奪權的態勢已經非常明顯了。士人面臨兩種選擇,要麼支援曹魏,要麼擁護司馬家。有些士人非常厭惡司馬家,但是又不敢公開和司馬家鬧翻,於是都不敢談論國事,都跑去清談了。

    另外還有一些人,本身沒什麼本事,但是對玄學這一套頗有研究,他們也是清談隊伍的重要組成部分。

    晉朝建立以後,雖然司馬家已經坐穩了江山,但是早年清談的風俗也流傳下來了,所以在晉朝清談也就成了一種風尚。

    清談的內容

    清談的核心內容是玄學和玄理,就是所謂的空談,當時士人清談必讀的兩本書,一本是《老子》,一本是《莊子》。基本是都上老莊哲學的範疇。

    談論的內容都是從《老子》、《莊子》和《周易》三本書摘取,對陣雙方可以就書中的某一個觀點展開辯論。如生與死、宇宙宏觀、聖人是否有感情、個人和世界的關係等等。辯論的雙方需要引經據典,同時又要想辦法駁倒對方。

    何晏、王弼,祖述玄虛,遞相誇尚,景附草靡,……直取其清談雅論,辭鋒理窟,剖玄析微,妙得入神,賓主往復,娛心悅耳。然而濟世成俗,終非急務。洎於梁世,茲風復闡,《莊》、《老》、《周易》,總謂三玄。

    何晏和王弼曾經就聖人是否有感情這個問題,展開過交鋒。何晏認為聖人是沒有感情的,沒有七情六慾的。而王弼認為,聖人也是有感情的,但是他們會壓制自己的情感。

    就聖人是否有感情這個玄學問題,何晏和王弼互相都無法駁倒對方。

    清談高手除了王弼和何晏,另外還有王戎、王衍、樂廣、阮籍、嵇康、郭象等等。

    清談誤國

    清談成為時尚之後,士人沒有心思關注實務,都愛空談。清談核心是玄理,所以對實務沒有任何幫助,比如朝廷遇到財政危機,百姓遇到生存危機,某地發生災害怎麼賑災,外敵入侵有什麼退敵之策等實際問題,清談無法解決。

    西晉末年,異族入侵,滅掉了西晉,同時俘虜了許多王公貴族,其中就有清談名家王衍。王衍被殺之前,曾經感慨,“如果以前不搞空談,而是多多關注實務,匡復社稷,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嗚呼!吾曹雖不如古人,向若不祖尚浮虛,戮力以匡天下,猶可不至今日。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衍死到臨頭才悔悟,不該清談,可是有什麼意義呢?西晉就是葬送這些崇尚清談的人的手裡。

  • 6 # 昔圭讀史

    清談又稱玄談。是流行於魏晉名士之間的一種學術交流形式。這種交流方式主要以辯論的方式進行。辯論的雙方分主客雙方,人數不限,有一定的程式和專門的術語。

    清談之請是相對於俗而言的,意思是談論的內容清高淡雅,屬於高山流水,而非下里巴人。

    所以,清談不談國事,不言民生,東家有女,西家郎長,都是被他們譏諷為鄙事俗務的。

    那麼,魏晉名士們清談談什麼內容呢?

    一般有以下五個方面的內容:

    1,世界的本原

    世界是什麼?

    天是什麼?

    世界的本原究竟是“有”還是“無”?

    所以,有人說中國古代沒有哲學,那真是小瞧了我們祖先的智慧。

    2,人的本性與社會規範的關係

    魏晉名士倡導越名教任自然。就是漠視社會規範,按照人的本性,率性而為。

    所謂自然指的是,第一,自然界中存在的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自然規律;

    第二,未經人工加工的狀態;

    第三,發自人本來意願,不勉強的自由行為。

    比如,人愛吃肉,對不對?魏晉名士認為“近自然”。愛吃肉是人的自然表現,是人類的正常需求,這是不是接近文藝復興的人文主義思想?

    比如,父母死了,兒女們要不要按照約定俗成的繁瑣規矩進行安葬、守孝等,魏晉名士認為大可不必,父母死了你的悲傷應該在心中,那些繁瑣的禮儀只會沖淡悲傷。

    3,聖人有無感情

    聖人是理想人格的化身,那麼聖人究竟是應該遵循禮法制度還是遵循感情訴求呢?

    有人認為聖人無情,有人主張聖人有情。

    這實際上牽扯出儒家與道家的爭論,老子與孔子究竟誰更超人一等的問題。

    4,道德與才能的問題

    當時稱為“性”與“才”的問題

    東漢選拔人才“舉孝廉”,人才重德,曹操“唯才是舉”,重才。

    人才究竟是德重要還是才重要,這是千古難題。我們現在提倡德才兼備,其實是一種理想狀態,很多時候二者不可得兼。魏晉名士們在清談的時候也就這個主題進行過深入的辯論,一般有德才合一,德才分離,德才不同,德才相同等觀點。

    5,語言能否表達你的真實意思

    魏晉名士們的思維無論怎麼說都是非常牛逼的。

    西方語言學家就說語言就說想停上教堂塔尖的飛鳥,它不停盤旋,不斷嘗試,但是總不能準確無誤的一次停上去。這就說明語言表達的侷限性。

    其實,魏晉名士是一個並不嚴格的定義名詞,他們分成很多的派別,比如玄論派,名理派等。他們名義上鄙視談論政治,實際上他們辯論的問題無不對映政治,他們實際上是在用清談之名闡述自己的政治觀點。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一個數的因數至少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