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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若羿文學屋

    古代管不合樂但押韻的叫詩,管合樂的叫歌。

    詩的句子整齊,韻嚴而律寬。(一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好的詩可以隨時譜曲入樂。

    但詞,首先是歌詞。每個詞牌不僅有平仄譜,還有樂譜。(敦煌曲子詞裡有流傳到今天《西江月》琵琶譜,詞的宮調是以琵琶定音的,四音二十八調。)

    唐以及五代的民間詞活潑易懂,文人詞典雅含蓄。且單段的多。民間詞多用方言押韻。文人詞用的是當時詩韻(唐韻)。

    宋朝的時候,文人詞佔據了主流,那些通俗易懂的詞反而大受批判(比如黃山谷,柳七等人)。而且,單遍的少,兩段居多,還有三段、四段的。甚至出現了像《薄媚》這樣的大麴(分十部分,每部分分兩段)。

    文人詞有當時詩韻的,比如辛棄疾,陳允平等。也有按照方言押寬韻的。比如蘇軾《念奴嬌 赤壁懷古》,幾個入聲字不是一個韻部,也不合乎後來總結的詞林正韻,估計是按照方言押韻的。壁和其餘幾個入聲字在蘇軾那時讀來,讀音差不多。(戈載《詞林正韻》是大多數宋人押韻情況,是清朝人總結,並不絕對。起碼張於湖和蘇東坡就不遵守。)

    詞的格律較詩嚴格,許多句子平仄都是固定的。比如《壽樓春》、《穆護砂》、《六州歌頭》等。六醜裡,可平可仄的字不過有數幾個。

    詞和詩相比,押韻比詩寬,句子比詩活潑。而且,因為要合樂,格律比詩嚴格。因為能唱,好記,所以逐漸取代了比較呆板的詩。

    但是,它和元代的曲比,又明顯有以下不足:

    雖然典雅合樂,但是也很難懂。流通非常小眾。所以北宋的詞,到了南宋末年,原本的樂譜就有許多失傳了。到了元初,再看姜夔等人留下的樂譜:“多類梵文,渾不可辨。”(張炎)到了這地步,還不失傳衰落嗎?

    元曲(北曲)較之詩詞,有以下不同:

    格律倍嚴於詩詞,個別字不僅要區分平仄,甚至平聲裡的陰平陽平錯了都唱不出來。同是仄聲,該用去聲的,用上聲都不行(北曲沒有入聲,南曲填詞只是把北曲《中原音韻》裡入聲字單獨挑出來,其餘規定依照中原音韻)。

    但用韻卻比詩詞都靈活,許多曲牌都是平仄通押。

    詩裡絕對不允許加襯字,詞裡只有極個別詞牌裡有襯字。而曲子裡,沒有襯字反而奇怪了。一個曲子裡的一句話裡,少則一兩個襯字,多則十來個。增加了作曲的靈活性。

    詩是文人墨客案頭吟哦的,所以典雅整齊。詞是勾欄瓦舍歌女演唱給文人墨客聽的,典雅靈活兼有,但不通俗。

    曲的功能不僅是供文人墨客吟哦,也是要在舞臺表演的。而受眾除了文人墨客,還有目不識丁的普通百姓。它的要求是聽到歌詞就能明白啥意思。所以極盡通俗易懂。在通俗易懂的詞語裡,包含著大道理,這才是元曲的魅力。

    因為它比詞更能贏得大眾,所以它風行一時。

    就這些吧。

  • 2 # 鳴鹿鹿愛吃炸雞腿

    宋詞的衰落從南宋末年開始衰落的原因,個人覺得,主要是詞在後期喪失了自己的藝術個性導致的。

    眾所周知,詞是在詩從高峰向下滑落之際興起的,它是誕生於城市商業經濟繁榮基礎之上的一種新興的韻文體系。從本體特徵上看,詞表現出與詩迥異的藝術精神。正如清代王岱所說:“詩以溫厚含蓄,怒不怨,哀不傷,樂不淫為旨。詞則欲其極怒,極傷,極淫而後已。元氣與此盡矣。”而詞這種極怒,極傷,極淫的藝術精神,即情與理的衝突。這種藝術精神首先集中體現在反抗人性壓抑,追求情愛自由這一主題上。

    (繁華的宋朝)

    詞情理衝突的藝術精神還突出的表現為對傳統禁慾主義的沖劑。享樂意識是在城市商業經濟發達基礎上產生的一種越軌又正常的社會現象。所謂正常,因為他是物質文明具有較高水平的前提下,城市社會遵循社會二律背反法則的必然結果。所謂越軌,因為他是對一部分人的生活習慣和道德觀念的背離。而產生自此的詞就會反映這種社會現象,如柳永《傳花枝》:道人生不須煩惱。遇良辰,當美景,追歡買笑。剩活取百十年,只恁廝好。

    正是由於詞揭示了具有普遍意義的人性,體現了情理衝突,真美合一的美學原則,因此詞才能成為宋代表性的文字與詩分庭抗禮。然而在發展的同時,詞的異化現象也出現了,首先是蘇軾的“以詩為詞”。蘇軾對詞的審美特徵沒有足夠的認識,不像柳永,歐陽修等人會跟詩有意識的劃分。而蘇軾則認為詞是詩之裔,古人長短句詩,模糊了兩者之間的差別。由於蘇軾在詩文化的成就輝煌,在文壇地位顯赫,這樣的行為也給後代詞壇帶來一定的影響。

    (蘇軾)

    靖康之難後,由於受到時代精神的感召,亡國之痛與民族情感進入詞中,詞的本體特徵進一步給異化。南宋豪放詞是特定時代的特殊產物。當時,救國復國這一時代精神已超越一切社會意識形態以上。詞作為一種文學樣式,理所當然的具有社會責任感和歷史使命感,響應這種精神。但是如何將這種悲壯激越的時代精神輸入次這種軟文學中呢?這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但是南宋豪放詞人沒處理好這個問題。他們走的不是易安體的道路,不是講自己的國破家亡之痛置於具有普遍人生意義的層面上描寫,而是在抒寫個人悲烈壯懷時,不自覺的拋棄了詞的審美特徵,而代表其主導風貌的則是以文為詞之作,使詞進一步的異化。尤其是辛派詞人的狂呼叫囂。正如張炎所說:辛稼軒,劉改之作豪詞,非雅詞也。於文章餘暇,戲弄筆墨,為長短句之詩。

    (辛棄疾)

    經過了兩度異化,詞的藝術精神已經萎縮,逐漸衰落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 3 # 他山之石5457

    宋詞為何到了南宋末年逐漸衰落,一言以蔽之:脫離了民眾的基礎,淪為純文人雅士一味追求“騷”、“雅”的應歌、應社之作,最後失去生命力,為新的文學體制元曲所取代。

    我們知道,任何藝術的產生都是來源於生活。宋詞的興起正是從隋唐幾百年來民間裡巷的雜曲、小調中,衍生出來的抒發個人情感幽怨的“歌詞”,經過唐末、五代以及北宋時期一大批文人之手,逐漸改造定型成為流行於歌筵酒肆間的“曲子詞”。宋詞的產生和發展過程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離不開民眾這一至關重要基礎。無論是前期那些未定型的民間歌詞,還是後來已定型的歌席曲子調,它們都是被人廣為傳唱的,以至宋詞大家中柳永的詞被稱為“凡有井水處,皆有人歌柳詞……”就是後來另闢蹊徑的宋詞豪放派蘇、辛詞,他們的詞作雖以豪邁曠達,注重抒發個人情感為主調,卻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民間流行度。君不見宋金十大麴目中,蘇軾的《念奴嬌》和辛棄疾的《摸魚兒》這種偏重於抒發個人情感之作都赫然在列。

    然而,詞到了南宋後期,特別是姜夔詞一出,倡導詞應句琢字煉歸於“醇雅”,後來的吳文英、周密、張炎等人更是把“雅、正”作為作詞的唯一準則,唐宋詞這一起源於民間、流行於民間的文學藝術,就徹底脫離了民眾淪為文人雅士們閉門雕琢的陽春白雪之作,難免曲高和寡,最後逐漸衰落了

  • 4 # 梧桐樹邊羽

    這個問題不簡單,有內因也有外因。

    一種文體忽然式微,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沒人用了,原因是社會政治大壞境的影響。

    而宋朝滅亡之後,衰落的不僅僅是詞牌,詩也一樣,賦也一樣,當時整個漢學文化都衰落了,儒生在元朝的社會地位排在最後面,和娼妓一個層次。鐵蹄南踏,摧枯拉朽,誰還有時間吟詩填詞?

    自身發展規律

    實際上,我們從文學發展史來看,詞牌的衰落是一定的,只是宋朝的滅亡改變了這種文體的沒落速度。其實所有文體,走的都是一個路子:發於民間,興於文人,死於高階。一旦一種藝術形式(包括文體)進入格調化,高階化,也就喪失了創造活力,變得呆板而高雅,最終趨於平淡。

    詩走這個過程大約走了一千年,從春秋戰國時期民間釆集的詩經,到音韻學發展的魏晉,再到格律詩大興的盛唐,隨後就進入了平淡期。

    進入高格調的詩歌形式滿足不了普通大眾的娛樂需求,所以更加適合越來越複雜音樂的歌詞形式“詞牌”發展了起來。而詞牌從唐時的曲子詞發展到北宋時期周邦彥對所有詞牌進行規範化,嚴謹到使用“平、上、入、去”四聲來核定平仄,只用了四百年左右的時間,這是因為大眾欣賞水平提高了,音樂更加複雜化,而創作者站在前人肩膀上,走得更快的緣故。

    實際上我們縱觀詞牌發展史,走到周邦彥這個頂峰之後就應該平淡下來了,後來的姜夔、吳文英就是按照這個路子走成了大家,稱為格律派。可是我們也知道再也不會出現柳永、蘇東坡這樣改變詞牌發展的大人物了。

    不過歷史在這個是時候拐了個彎,北宋滅亡了。

    北宋滅亡的中興

    “國家不幸詩家幸”,其實對詞牌也是如此,北宋的滅亡對漢文人的心裡打擊是巨大的,但是在南方還有生存空間。

    政治格局的改變,衣冠南渡的離亂,生離死別的痛苦,國破家亡的心酸,激發了大量文人志士的創作熱情,讓本來循著規整走向衰落的詞牌重整旗鼓,豪放派與婉約派並行發展,延續了一段輝煌。這段時期的代表人物就是李清照、辛棄疾、張元幹這些詞人。

    而在南宋偏安一隅百年之後,社會風氣發生了改變。朝廷沒有打回去的意思,老百姓是沒有辦法的,愛國文人的心中是鬱悶而愁苦的。而且這種隨時可能滅亡的心態在消磨完老一輩愛國文人之後,就催生了和當年南唐、晚唐一樣的頹廢心思。文人要麼追求隱逸,要麼追求宴樂,不問朝政,今朝有酒今朝醉。

    這樣的社會風氣,讓已經格律規整化的詞牌失去了豪放派的生存土壤,只剩下了自哀自怨和不管世事、孤高自處的婉約派。

    詞牌的內容失去了力量,只剩下了柔弱,便格式再精巧,用詞再高雅,氣勢上已經輸了一籌。這和詩從曾經盛唐飛歌的昂揚氣象走向晚唐的鬼魅言情的路數是一樣的。

    上層建築決定待遇

    進入元朝,漢人的生存空間完全被擠壓了。這種陰柔的調調也沒用了,蒙古人根本就聽不懂啊。所以才會有散曲和戲曲的突然爆發,詩和詞原來只是脫離群眾,你現在還寫詩詞,不但脫離群眾,連統治階層都看著你煩。

    唐詩的興盛是文字和音韻自然發展的結果,但也是朝廷推動科舉的結果。宋詞的大昌是音樂和文字發展的結果,但更是上層人士愛好並帶動整個社會傾斜的結果。

    輪到遊牧民族做主了,這些高深的東西在他們看起來就是矯情,不如來幾曲大花臉唱戲痛快。可他們卻掌握著政權和生產、生活資料,詩詞的沒落在宋末元初是一件必然的事情,取而代之就是更加通俗易懂,更加潑辣潑皮的“曲”。

    同時,蒙古人的南下也帶來了語言發音的巨大變化,北方話開始在中國佔據了主導地位,最明顯的就是原來的入聲字慢慢消失了,一直到今天的普通話。

    對待詩詞的正確態度

    詞牌和詩一樣,發展過程有偶然性、必然性。詞牌的興衰有北宋滅亡而中興的偶然,也有最終走入平淡的必然。

    所以我們今天談詩詞,用欣賞、研究、愛好並創作的態度去面對才是正確的。

    尊重古人的創作成就,但也不要唯古是尊。要讓一種藝術形式保持活力,一定不要把它捧上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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