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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電影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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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乾寬
隨便把以前看過的片子拿出來重溫,又看了一遍Rosemary"s baby(露絲瑪麗的嬰兒)。據說,這部片子和西區柯克的《精神病人》、庫布里克的《閃靈》等被列為電影史上最恐怖的恐怖片。可是完整地看下來,它並沒有什麼恐怖片的元素。演員外表正常,畫面明亮,配樂和諧。於是我想,什麼是最恐怖?《露絲瑪麗的嬰兒》是以驚悚片見長的導演波蘭斯基最成功的恐怖片。在同類影片中,拍攝風格較為清新。影片講述了一對新婚不久的夫婦Rosemary和Guy搬進了紐約一套老式公寓大樓。但出人意料的是,大樓裡的房客以Roman夫婦為代表,其實都是隱秘的巫師。身為二流演員的Guy在成名的誘惑下,與Roman夫婦達成交易,最終使自己的妻子Rosemary懷上並生下了魔鬼的嬰兒。《露》片的節奏控制張弛有度,直到最後部分Rosemary發現身邊都是巫師的真相前,導演的講述都是不動聲色的。可是觀眾在這種不緩不急的詭異氛圍中,並沒有感到情節拖沓,而是和Rosemary一起逐漸積累疑慮與不安,為最後迎接真相大白調動了適當情緒。與大多數恐怖片相比,《露》片畫面明亮,色彩鮮豔。片中有三個節點原本可以製造恐怖,足以讓觀眾捂上眼睛:第一個節點是Rosemary第一次到地下室洗衣服,結識了被Roman夫婦收養的女孩,但第二天這個女孩就跳樓慘死在樓前的大街上。第二個節點是Rosemary吃了鄰居送來的甜品後昏睡過去,撒旦在夢中使她受孕。第三個節點是最後Rosemary得知自己生下了撒旦的嬰兒,揭開籠在嬰兒車上的紗罩。可是在這三個節點,導演都儘量不讓恐怖畫面過於嚇人。其中相對來說較為恐怖的撒旦現身場面,以一種宗教儀式的形式呈現,時間控制得較短,沒有超出人的視覺承受度。另外,本片扣人心絃的焦點——露絲瑪麗的嬰兒,更是最終都沒有出現。但這些刻意迴避恐怖畫面的安排,絲毫不減影片的恐怖程度,可謂達到了“殺人不見血”,在平靜中嚇死你的效果。或許這就是波蘭斯基的高明之處:還有什麼形象比每個人心裡想象的那個形象更逼真的呢?除此之外,Rosemary的服裝造型也是影片亮點。Rosemary雖是一位脫離職場的家庭主婦,卻衣著時髦,沒有與時代脫節的感覺。不時變換色彩的不及膝連衣裙和外套,象徵了她的青春和清純,代表著當時大多數健全人的風貌。這與片中出現過的死於惡魔之手的洗衣房女孩的豔俗外表形成對比,彷彿暗示了魔鬼力量的擴張:撒旦的目標已不僅限於看似註定有悲劇命運的人物,而且瞄準並最終毀滅了Rosemary這樣簡單善良的普通人。這種“喪鐘為每個人敲響”的悲劇性暗示,波蘭斯基在其另一部影片The Tenant(怪房客)中也有運用。《怪房客》中安排了2個人物跳樓自殺。一個是先前住在4樓公寓的Simon Chou,一個是後來借住同一套公寓的男主角Trelkovsky。如果說Simon跳樓,我們會因得知“她不愛男人”而感到悲劇並非偶然的話,那麼後來一切正常的Trelkovsky也走上相同的道路,就不得不使人感到不寒而慄了。這些影片中與主人公的悲劇命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代表邪惡勢力的一方。《露》片結尾處,觀眾在握著尖刀一探究竟的Rosemary帶領下,看到了令人驚訝的場面:公寓大廳裡放置著黑色的嬰兒車,身著華服的巫師手持香檳談笑風生,宛如你能見到或想到的任何一場上流社會的派對。在如此和諧華麗的畫面之外,觀眾聽到的似乎不是優美樂章,而恰是Rosemary的驚聲尖叫:They are all witches! 這種感覺使我聯想到了魯迅的《狂人日記》。魯迅在文章最後發出“救救孩子”的呼號,可是作為歷史上多次遭到殺劫的猶太人一員,波蘭斯基似乎更為悲觀。他說,連孩子都是撒旦的。好的恐怖片從來都不需要長髮遮臉的貞子,也不需要血漿四溢的怪物。當字幕升起,燈光亮起的那一刻,人們感到噩夢並沒有結束,那才真正地恐怖。可是每一個煞費苦心把恐怖呈現出來的人,真正目的只是嚇唬人麼?我又想起《怪房客》中Trelkovsky跳樓前的一句話:怎麼,你們想殺人不見血?!……可見在拍出最恐怖影片的導演心中,還有更勝一籌的恐怖。那就是殺人,但不見血;經歷無休止的噩夢,可是無人知曉。殺人見血,把罪惡攤開在眾目睽睽之下,也許這是化解命運中恐怖的方法之一。有用 1 沒用 0轉發 > 我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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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清羅斯瑪麗被惡魔性侵的線索,最不容忽視的便是這座叫布拉福的鬼樓。其實在羅斯瑪麗、蓋伊夫婦搬進前不久,羅斯瑪麗的好友,知識淵博的兒童文學作家愛德華·赫斯就向他們細數了布拉福鬼樓的種種恐怖傳聞:
會把小孩子煮了吃掉的特倫特姐妹曾經住在布拉福鬼樓;
沿襲父輩傳統,長期研習巫術並號稱能與魔鬼交易的巫師阿德里·馬卡托住在布拉福鬼樓;
被詛咒的某位肯尼迪家族成員曾在布拉福鬼樓舉行派對;
1959年,一個嬰兒被發現在地下室被害死......
總而言之,這是一座充滿邪惡和怨念的非一般的建築。
鬼樓受害者果然,在羅斯瑪麗夫婦搬進大樓後,一些曾與他們關係密切的人逐個遭遇不幸:
特里薩·吉佛麗
特里薩·吉佛麗是羅斯瑪麗搬進大樓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她原本是流落街頭的不良少女,被住在羅斯瑪麗裡隔壁的卡斯維夫婦收留後,當親孫女對待。但無親無故的她,在一個夜晚忽然墜樓身亡。
唐勞·保加
唐勞·保加和羅斯瑪麗的老公蓋伊同為戲劇演員,在一次試鏡中,唐勞·保加原本勝過蓋伊,爭取到了某個重要角色的演出機會,但由於忽然雙眼失明,被蓋伊頂替掉了自己的位置。
愛德華·赫斯
前邊提到過愛德華·赫斯是羅斯瑪麗多年的好友,他的死與他護友心切存在著緊密聯絡。首先他提醒過羅斯瑪麗布拉福鬼樓不宜居住,羅斯瑪麗沒當回事兒;然後他疑心羅斯瑪麗孕期每天一杯的所謂純天然坦尼斯根藥茶和胸口佩戴的幸運符其實是某種對精神有害的毒物,又被巫師們視作眼中釘;最後在被巫師們害死前,他還不忘寄給羅斯瑪麗一本書,透過書名來暗示好友正與一幫巫師同住的危險處境。
巫師們除了羅斯瑪麗、蓋伊夫婦,《羅斯瑪麗的嬰兒》這部電影的第二主角就是這群長期聚集在布拉福鬼樓的巫婆、巫師們了,這幫人擁有一樣的特徵:
他們都愛嘲笑天主教、基督教活動和教宗;
他們人人家裡種有草藥;
他們往往表現得太過友善,太樂於助人;
他們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愛多管閒事;
在這幫巫師裡,波蘭斯基又詳細描寫了處於領袖地位的羅曼·卡斯維這個最大幕後黑手。
在前邊介紹布拉福鬼樓時,我們曾提到巫師阿德里·馬卡託,這個羅曼·卡斯維其實就是這個阿德里·馬卡託的兒子。從愛德華·赫斯留給羅斯瑪麗的《All of them witches》這本書裡,我們不難發現:
一、《All of them witches》這個書名的字母變位遊戲(依照愛德華·赫斯的提示)
可以是“Steven Marcato”(斯蒂文·馬卡託恰好是羅曼的原名,馬卡託是這個巫師家族的姓)也可以是“Roman Castervet”(這正是羅曼·卡斯維為了掩蓋巫師身份給自己另取的名字);
二、阿德里·馬卡託和羅曼·卡斯維長得很像;(書中有羅曼少年時與父親的合影);
三、父子倆一直住在同一個地方,也就是布拉福鬼樓裡;
四、書中記載斯蒂文·馬卡託1886年8月出生,到影片故事發生的1965年剛好79歲,與羅曼·卡斯維的真實年齡相符。
當然,除了羅曼·卡斯維的秘密,片中還存在著以下幾處伏筆:
夢境
羅斯瑪麗的兩個夢境,一個是在特里薩·吉佛麗死後做的,夢裡的內容是一些面目可疑的工人與修女們之間的對話,對話內容大致是修女指責工人,你這樣的人怎麼能做領袖,告訴你不要提前跟她說,你就是不聽,現在我們不得不重新開始計劃。而工人只是噓聲示意修女不要大聲講話。根據之前提到過的房間隔音效果差的提示,我們可以知道,羅斯瑪麗在這個夢境裡夢到的工人和修女的對話其實就是羅曼·卡斯維夫婦間的對話,巫師們本來是想栽培特里薩·吉佛麗,讓她成為惡魔之子的代孕媽媽的,但特里薩·吉佛麗不願意,這也就是她被逼跳樓的原因。
第二個夢境是羅斯瑪麗夢見自己沒穿衣服,被很多人搬到一個神秘地點,之後又被一種長毛野獸強姦。根據夢境裡傳來的“舉得太高了,太高了”的人聲和夢中火焰與影片後半段所揭露,巫師聚集地房間裡,牆壁上掛著的燃燒中的建築的畫作相似的情況看,羅斯瑪麗做這個夢的時候正是在她神志不清被惡魔強姦的時候。
另外,唐勞·保加被交換的領帶(蓋伊設計和唐勞·保加交換領帶,其實是為了讓巫師對唐勞·保加施法,讓他失明,好讓自己拿到演出機會。他換取巫師幫忙的籌碼則是出賣妻子羅斯瑪麗,讓羅斯瑪麗被惡魔強姦後產子)和愛德華·赫斯被偷的手套與巫師們向被害人的貼身物品施法,讓被害人失明、死亡的傳說相吻合;
羅斯瑪麗夫婦第一次去看房發現一個被挪動位置的衣櫥,原來是因為原房主也是一個巫婆,經常會透過這個衣櫥後的暗門到達巫師們集會的房間,所以要借用這個衣櫥掩蓋一下這條通道;
半夜的誦經聲歌聲長笛聲就是巫師們舉行集會時發出的聲響;
羅斯瑪麗的派對上巫師們與好朋友們間的角逐較量......
可以說,導演羅曼·波蘭斯基在《羅斯瑪麗的嬰兒》這部電影裡,沒有一處被浪費的設計,所有細節都能嚴絲合縫地關聯在一起、前後呼應。這種解謎的樂趣也成為了這部影片的一大亮點。
可是以上種種,還都僅是影片中的內容,影片外的傳奇色彩一點也不比影片中的遜色。
延續至銀幕外的不幸《羅斯瑪麗的嬰兒》放映後大獲好評,成為恐怖電影史上的一部傑作。被稱為“有史以來沒有血腥暴力的最恐怖電影。”事業有成的導演波蘭斯基於是為他的懷孕的妻子在比弗利山的班奈迪克購置了一套豪華住宅。可是在1969年8月9號的早上,豪宅變地獄。包括波蘭斯基孕期的妻子和友人在內的五人全部在豪宅被人殺害,死狀痛苦且恐怖。而兇手則是邪教組織“曼森家族”的一男三女四名成員。從此之後波蘭斯基的電影愈發走向了黑暗的風格,《唐人街》、《怪房客》這兩部接下來的電影就是證明;
片中的巫師聚集地布拉福大樓原名是達科他大樓,位於曼哈頓72街,中央公園西面。也就是這座達科他公寓的正門,1980年12月8日夜晚,約翰·列儂被人槍殺;
影片片頭、片尾處很致愈的悲傷催眠曲是羅斯瑪麗的扮演者米婭·法羅自己演唱的,也就是在拍攝該片期間,米婭·法羅收到了她當時的丈夫弗蘭克·西納塔的離婚協議。
現實太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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