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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彬彬吶.

    1、正冊判詞之釵黛

    判詞: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

    解析:

    林黛玉與薛寶釵,一個是寄人籬下的孤女,一個是皇家大商人的千金;一個天真率直,一個城府極深;一個孤立無援,一個有多方支援;一個作判逆者知己,一個為衛道而說教。

    脂硯齋曾有過“釵黛合一”說,確切的解說如何,可以研究;但無疑不是否定林薛二人的差別或對立。

    作者將她倆在一首詩中並提,除了因為她們在小說中的地位相當外,至少還可以透過賈寶玉對她們的不同的態度的比較,以顯示釵黛的命運遭遇雖則不同,其結果卻都是一場悲劇。

    2、正冊判詞之元春

    判詞: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夢歸。

    解析:

    賈府在四大家族中居於首位,是因為它財富最多,權勢最大,而這又因為它有確保這種顯貴地位的大靠山---賈元春。世代勳臣的賈府,因為她而又成了皇親國戚。

    所以,小說的前半部就圍繞著元春“才選鳳藻宮”、“加封賢德妃”和“省親”等情節,竭力鋪寫賈府“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但是,“豪華雖足羨,離別卻難堪。

    博得虛名在,誰人識苦甘?”試看元春回家省親在私室與親人相聚的一幕,在“榮華”的背後,便可見骨肉生離的慘狀。元春說一句,哭一句,把皇宮大內說成是“終無意趣”的“不得見人的去處”,完全象從一個幽閉囚禁她的地方出來一樣。

    曹雪芹有力的筆觸,揭出了封建階級所欽羨的榮華,對賈元春這樣的貴族女子來說,也還是深淵,她不得不為些付出喪失自由的代價。

    3、正冊判詞之迎春

    判詞: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梁。

    解析:

    賈府的二小姐迎春和同為庶出卻精明能幹的探春相反,老實無能,懦弱怕事,所以有“二木頭”的渾名。她不但做詩猜謎不如姊妹們,在處世為人上,也只知道讓,任人欺侮,對周圍發生的矛盾糾紛,採取一概不聞不問的態度。

    她的攢珠累絲金鳳首飾被人拿去賭錢,她不追究;別人設法要替她追回,她說“寧可沒有了,又何必生事”;事情鬧起來了,她不管,卻拿一本《太上感應篇》自己去看。抄檢大觀園,司棋被逐。

    迎春雖然感到“數年之情難捨”,掉了眼淚,但司棋求她去說情,她卻“連一句話也沒有”。如此怯懦之人,最後終不免悲慘的結局。

    4、正冊判詞之探春

    判詞:才自精明志自高,生於末世運偏消。清明涕送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

    解析:

    賈府的三小姐探春,渾名“玫瑰花”,她在思想上性格上與同是庶出的姊妹“二木頭”迎春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她精明能幹,有心機,能決斷,連鳳姐和王夫人都畏她幾分,讓她幾分。在她的意識中,區分主僕尊卑的封建等級觀念特別深固。

    她之所以對生母趙姨娘如此輕蔑厭惡,冷酷無情,重要的原因,是一個處於婢妾地位的人,竟敢逾越這個界線,冒犯她作為主子的尊嚴。抄檢大觀園,在探春看來,“引出這等醜態”比什麼都嚴重。

    她“命丫頭秉燭開門而待”,只許別人搜自己的箱櫃,不許動一下她丫頭的東西,並且說到做到,絕對無迴旋的餘地。這也是為了在婢僕前竭力維護作主子的威信與尊嚴。“心內沒有成算的”王善保家的,不懂這一點,動手動腳,所以當場捱了一巴掌。

    探春對賈府面臨大廈將傾的危局頗有感觸,她想用“興利除弊”的微小改革來挽回這個封建大家庭的頹勢。但這隻能是心勞日拙,無濟於事。

    5、正冊判詞之惜春

    判詞:

    勘破三春景不長,緇衣頓改昔年妝。可憐繡戶侯門女,獨臥青燈古佛旁。

    解析:

    賈惜春“勘破三春”,披緇為尼,這並不表明她在大觀園的姊妹中,見識最高,最能悟徹人生的真諦。恰恰相反,作者在小說中,非常深刻地對惜春作了解剖,讓我們看到她所以選擇這條生活道路的主客觀原因。

    客觀上,她在賈氏四姊妹中年齡最小,當她逐漸懂事的時候,周圍所接觸到的多是賈府已衰敗的景象。四大家族的沒落命運,三個姐姐的不幸結局,使她為自己的未來擔憂,現實的一切既對她失去了吸引力,她便產生了棄世的念頭。

    主觀上,則是由環境塑造成的她那種毫不關心他人的孤僻冷漠性格,這是典型的利己主義世界觀的表現。人家說她是“心冷嘴冷”的人,她自己的處世哲學是“我只能保住自己就夠了”。抄檢大觀園時,她咬定牙,攆走毫無過錯的丫環入畫,而對別人的流淚哀傷無動於衷,就是她麻木不仁的典型性格的表現

    6、正冊判詞之鳳姐

    判詞:凡鳥偏從末世來,都知愛慕此生才。一從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

    解析:

    王熙鳳的賈府的實際當權派。她主持榮,協理寧國府,而且交通官府,為所欲為。這是個政治性很強的人物,不是普通的貴族家庭的管家婆。

    她顯著特點,就是“弄權”,一手抓權,一手抓錢,十足表現出剝削階級的權欲和貪慾。王熙鳳不僅是一個人,而是代表了一個階級。“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不光是王熙鳳的個人命運,也是垂死的封建階級和他們所代表的反動社會制度徹底崩潰的形象寫照。

    7、正冊判詞之湘雲

    判詞:富貴又何為?襁褓之間父母違;展眼吊斜暉,湘江水逝楚雲飛。

    解析:

    《紅樓夢》以“寫兒女之筆墨”的面目出現,這有作者顧忌當時政治環境因素在。因而,書中所塑造的眾多的代表不同性格、型別的女子,從她們的形象取材於現實生活這一點來看,經剪裁、提煉,被綜合在小說的原型人物的個性、細節等等,恐不一定只限於女性。

    在大觀園女兒國中,鬚眉氣象出以脂粉精神最明顯的,要數史湘雲了。她從小父母雙亡,由叔父撫養,她的嬸母待她並不好。因此,她的身世和林黛玉有點相似。但她心直口快,開朗豪爽,愛淘氣,又不大瞻前顧後,甚至敢於喝醉酒後在園子裡的青石板凳上睡大覺。

    她和寶玉也算是好友,在一起,有時親熱,有時也會惱火,但畢竟襟懷坦蕩,“從未將兒女私情縈心上”。不過,另一方面,她也沒有林黛玉那種叛逆精神,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薛寶釵的影響。

    在史湘雲身上,除她特有的個性外,我們還可以看到在封建時代被讚揚的某些文人的豪放不羈的特點。

    8、正冊判詞之可卿

    判詞: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

    解析:

    秦可卿本是被棄於養生堂的孤兒。她從抱養她的“寒儒薄宦”之家進入賈府以後,就墮入了罪惡的淵藪。她走上絕路是賈府主子們糜爛生活的惡果,其中首惡便是賈珍這些人形獸類。

    四大家族的衰亡是社會的、政治的客觀規律所決定的,封建統治階級的生活腐朽、道德敗壞也是其階級本性所決定的。

    9、正冊判詞之李紈

    判詞:桃李春風結子完,到頭誰似一盆蘭?如冰水好空相妒,枉與他人作笑談。

    解析:

    在小說中許多重要事件上,李紈都在場,可是她永遠只充當“敲邊鼓”的角色,沒有給讀者留下什麼特殊的印象。

    這也許正是符合她身分地位和思想性格的---榮國府的大嫂子,一個恪守封建禮法、與世無爭的寡婦,從來安分順時,不肯捲入矛盾鬥爭的旋渦。

    她是一個封建社會中被稱為賢女節婦的典型,“三從四德”的婦道的化身。清代的衛道者們鼓吹程朱理學,宣揚婦女貞烈氣節特別起勁,婦女所受的封建主義“四大繩索”壓迫的痛苦也更為深重。

    像李紈這樣的人,在統治者看來,是完全有資格受表旌,立牌坊,編入“列女傳”的。雖則“無常性命”沒有使她有更多享晚福的機會,但她畢竟在壽終前得到了“鳳冠霞帔”的富貴榮耀,這正可以用來作為天道無私,終身能茹苦含辛、貞節自守者必有善報的明證。

    10、正冊判詞之妙玉

    判詞: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

    解析:

    來自蘇州的帶髮修行的尼姑妙玉,原來也是富家小姐一。她住在大觀園中的櫳翠庵,依附權門,受賈府的供養,卻又自稱“檻外人”。

    這正如魯迅所揭露的:“要做這樣的人,恰如用自己的手拔頭髮,要離開地球一樣。”實際上她並沒有置身於賈府的各種現實關係之外。她的“高”和“潔”都帶有矯情的味道。

    她標榜清高,連黛玉也被她稱為“大俗人”,卻獨喜歡和寶玉往來,連寶玉生日也不忘記,特地派人送來祝壽的貼子。她珍藏的晉代豪門富室王愷的茶杯,對她也是個諷刺。

    她有特殊的潔癖。劉姥姥喝過一口茶的成窯杯她因嫌髒要砸碎,但又特意把“自己日常吃茶”的綠玉斗招待寶玉。所謂潔與不潔,都深深打上了階級和感情的烙印。

    她最後流落風塵,好象是對她過高過潔的一種難堪的懲罰。象妙玉這樣依附於沒落階級的人,怎麼能超然自拔而不隨同這個階級一起沒落呢!

    11、正冊判詞之巧姐

    判詞:勢敗休雲貴,家亡莫論親。偶因濟劉氏,巧得遇恩人。

    解析:

    賈府醜事敗露後,王熙鳳獲罪,自身難保,女兒賈巧姐為狠舅奸兄欺騙出賣,流落在煙花巷。賈璉夫妻、父女,“家亡人散各奔騰”。後來,巧姐幸遇恩人劉姥姥救助,使她死裡逃生。

    賈巧姐從一個出身公侯之門的千金,變成了一個在“荒村野店”裡“紡績”的勞動婦女了,就象秦氏出殯途中,寶玉所見的那個二丫頭那樣。

    與前半部十二釵所過的那種吟風弄月的寄生生活相反,巧姐走上了一條全新的自食其力的生活道路。於是劉姥姥為巧姐取名時所說的話得到了證驗。

    在曹雪芹看來,女子失節,不如一死;既淪為煙花女,便無“餘慶”可談;招巧姐而使她成為靠“兩畝薄田度日”的卑賤的家婦,劉氏也算不得“恩人”。

    12、副冊判詞之香菱

    判詞:根並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自從兩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鄉。

    解析:

    香菱是甄自隱的女兒,她一生遭遇是極不幸的。名為甄英蓮,其實就是“真應憐”(脂評語)。按照曹雪芹本來的構思,她是被夏金桂迫害而死的。

    從第八十回的文字看,既然“釀成幹血癆之症,日漸贏瘦作燒”,且醫藥無效,接著當寫她“香魂返故鄉”,亦即所謂“水涸泥幹,蓮枯藕敗”。

    所以,戚序本第八十回回目就用“嬌怯香菱病入膏肓”。可是,到了程乙本,不但回目另擬;而且續書中,還讓香菱一直活下雲,在第一百零三回中,寫夏金桂在湯裡下毒,要謀害香菱,結果反倒毒死了自己。

    以為只有這樣寫壞心腸的人的結局,才足以顯示“天理昭彰,自害自身”。把曹雪芹對封建宗法制度摧殘婦女的罪惡的揭露與控訴的意圖,改變成一個包含著懲惡勸善教訓的離奇故事,實在是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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