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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顧道驚城

    不是蠢,而是找藉口。

    據說,在宋襄公敗於楚國之後,他為了挽回顏面,說了一通大道理,言外之意就是說我宋國講仁義,而楚國不講仁義,所以我宋國雖然敗了,卻也是雖敗猶榮。

    公曰:“君子不困人於阸,不鼓不成列。”

    這話什麼意思呢?我來給大家翻譯一下。

    在《天龍八部》世界裡,某江湖菜鳥喝多了吹牛:“告訴你們,當時在聚賢莊,我用了一招劈空掌,掌風直接朝著喬峰的鼻樑吹去,如果我多吐三分勁,喬峰肯定會被我打得滿臉開花。但我心胸豁達,不願意他受此打擊,所以我不但沒有多吐三分勁,反而把勁道又卸去三分,只是想簡單給他一個教訓。沒想到喬峰這契丹餘孽不識好歹,居然趁我勁道老去的時候給了我一掌,直接把我肋骨給打斷了,你說這契丹人還有沒有點禮貌了?”

    只有真正的弱雞,才會在時候放這種馬後炮,用以彰顯自己的強大。

    宋襄公在發表了這樣一番大義凜然的講話之後,很快就因傷去世了,但宋襄公的這種“精神”卻遺留了下來。

    若干年後,大家在說起宋襄公的時候,都會輕蔑一笑:“噢,你說那個只知道講仁義的國君啊?”

    某些道德衛士立刻高潮:“宋襄公雖死,但他作為一個君子,能打楚成王鼻樑的時候卻暗暗收勁,這種大無畏的衛道精神,其實爾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

    是啊,我們都不理解,正如我們沒法理解,一個不入流的江湖菜鳥,他怎麼會有可能打中喬峰鼻樑一樣。

    宋襄公這種做法,就是想強行給自己找個臺階:“不是我軍無能,而是敵軍狡猾。”

    這話放到今天,我估計沒幾個人會信,可一旦把朝代拖到公元前的春秋時期,那個傳說中“禮儀”大行其道的時期,很多人就相信了,併為此惋惜一番,就好像宋襄公的劈空掌多帶三分勁,就能立刻把楚成王這種蠻夷君主打得滿臉開花一樣。

    醒醒吧,真沒這種事,就憑宋襄公那副德性,哪有資格挑戰楚成王呢?

    但宋襄公也不算白死,至少他留下了“宋襄之仁”這樣一個成語,也算是為後世子孫做出了一點貢獻。

  • 2 # 書史煙雲

    春秋第一霸齊桓公死後,霸業凋零,整個中原大地再次陷入混亂,四夷交相入侵中原,中原文化再次面臨生死存亡之刻,這時急需一個新的霸主出現,作為商朝後裔的宋國國君宋襄公卻正好不合時宜的走向了歷史前沿,他的出現讓中原諸侯看到了希望,然而他後來的所作所為卻令人大跌眼鏡,不僅沒能維護華夏秩序,而且他本人也成為了世人眼中的笑話。

    當齊國因為五公子爭權而出現內亂,宋襄公聯合幾個中原諸侯打敗了五公子的軍隊並擁立了齊孝公,因而平定了齊國的內亂,這讓宋襄公在中原諸侯心中樹立起了巨大威望,普遍認為宋襄公將接替齊桓公成為新的霸主。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宋襄公接下來的做法卻令世人大跌眼鏡。當兩個中原姬姓諸侯刑國和衛國發生爭鬥時,欲圖謀霸業的宋襄公卻視而不見,任由兩國鬧騰,沒有一點中原霸主的覺悟,反而跑到東夷去征服鄫國,拿鄫國國君去祭祀鬼神,欲聯合東夷恢復祖制,然後稱霸諸侯,接續商朝的榮光。

    宋襄公這一違反歷史潮流的作法引起了許多中原諸侯不滿,紛紛遠離了宋國。而宋襄公卻仍然不自知,誓要將霸業進行到底,於是邀請諸侯舉行會盟,第一次鹿上會盟便邀請了南方大國楚國,楚成王為了探宋襄公的底,於是便參加了這次盟會。

    本來經此一事,宋襄公應該醒悟了,然而偏偏他就是不到黃泉不死心,認為全都是楚國的錯,於是憤怒之下拿楚國的小弟鄭國出氣,率軍攻打鄭國。楚國在接到鄭國的求援後,立馬派兵援救,欲圍宋救鄭,宋襄公也立馬引兵回國,終於在離宋國不到百里的泓水與楚軍相遇,著名的“泓之戰”就此爆發。

    這場戰爭,宋襄公以仁義之師自居,遵循古代兵法《司馬法》,講究君子氣概,在楚軍半渡泓水和未排好陣形時,宋襄公沒有趁人之危而攻擊對方,等到楚軍列好陣後,本來就比楚軍弱小的宋軍根本不是對手,宋軍的精銳部隊喪失殆盡,宋襄公本人大腿上也捱了一箭,大敗而歸的宋襄公沒過幾年便一命嗚呼了。

    講到這,那麼到底宋襄公是不是“蠢豬式的仁義”呢?

    個人認為宋襄公整個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所謂的“仁義”並不是出自道德的覺悟,而是一味地仿效古人有樣學樣,為了復興祖先事業和維護他的“仁義”,一點也不考慮現實,拿整個宋國陪他瘋,油鹽不進,一意孤行,最終禍害了整個宋國併成為後世永遠的笑柄。若從這點來看的話,說宋襄公是“蠢豬式的仁義”一點也不為過。

  • 3 # 陳廣逵

    “宋襄之仁”絕不是“貴族精神”而是“蠢豬式仁義”,而且是假仁義。

    《左傳·僖公二十二年》記載了這樣一個戰例:

    楚軍進攻宋國來救鄭國。宋襄公要與楚軍對戰,司馬魚極力勸諫說:“上天拋棄殷商很久了,您要中興它,是不可赦免的罪過。”宋襄公不聽。冬天十一月己巳這一天是,宋襄公同楚軍在泓作戰。宋人已經擺好陣式,楚軍還沒渡完河,司馬魚說:“敵軍人多我們人少,在他們正渡河時請下命令攻擊他們。”宋襄公說:“不行。”楚軍都渡過了河但還沒排開陣式,司馬魚又向宋襄公請求進攻楚軍。宋襄公說:“還不是時候。”等到楚軍排好陣式後宋軍才進攻他們,宋軍被打敗了,宋襄公被打傷了大腿,敗軍逃跑回城時守城門的官員都被楚軍消滅了。

    宋中國人都責備宋襄公。宋襄公說:“君子不重創敵人,不活捉有白頭髮的人。古時候指揮作戰,不憑藉險隘。我雖然是商朝滅亡時遺留的後代,作戰也要講究不擊鼓命令士兵向還沒排開陣式的敵人進攻。”子魚說:“您不懂得作戰。強敵被阻擋在險隘前沒排開陣式,是上天幫助我們。攔截進攻他們,不正是好機會嗎?即使這樣還怕不能打敗他們呢。況且今天的強敵是來侵犯我們的,即使是頭髮都白了的敵軍,能抓獲的就抓獲,對花白頭髮的人還憐憫什麼?訓練士兵作戰明白什麼是恥辱,追求的是消滅敵人。還沒有把敵軍打敗,為什麼不重創他們?如果不忍重創敵人,還不如不傷害他們;可憐花白頭髮的敵人,還不如歸順他們。三軍作戰要充分利用有利條件,鳴金擊鼓是為了振奮士氣。利用所有條件,險隘是可以的;用強烈的聲音壯威,一個勁兒地擊鼓是可以的。”

    宋國是商朝的餘孽,當時是個中等國家。宋襄公是宋桓公嫡子,叫茲父;這段記錄中的大司馬叫子魚,又叫目夷,是宋桓公的庶子,是茲父的哥哥。

    宋襄公於魯僖公九年即位。魯僖公十八年,當時的霸主齊桓公死了。齊國是個大國,宋襄公趁齊國亂,“敗齊師於甗(yǎn),立孝公而還”。

    就是這個宋襄公,在魯僖公十五年冬和魯僖公十九年,兩次派兵伐曹國。其中魯僖公十九年宋襄公把滕國的君主嬰齊抓了起來,讓邾文公在次睢之社殺了鄫國的君主祭社——這是很血腥的“人牲”祭祀,在當時也是被君子認為不道、不仁的行為。

    在諸侯無伯的情況下,魯僖公二十年,宋襄公就想以不大的宋國“欲合諸侯”,大有充當盟主的態勢。

    魯僖公二十一年春,宋人為鹿上之盟以求諸侯於楚僖公,楚曾“執宋公以伐宋”。魯僖公二十二年“夏,宋公伐鄭”。這些過程中,宋襄公都不聽子魚的勸阻,自討其禍。這次他受傷後,轉過年就死了:“夏五月,宋襄公卒,傷於泓故也。”(《左傳·僖公二十三年》)宋襄公在位僅十四年。

    誠如子魚所言,宋襄公不知曉“道”,“未知戰”。按宋襄公的軍事理論,君子打仗,不應該重創敵軍,不應該活捉頭髮花白的人,不能把敵軍阻擋在險隘前,不能向還沒有排好陣勢的敵人發起攻擊,這是典型的被後世譏笑的“宋襄之仁”。

    該行仁時宋襄公不仁,不該慈悲時宋襄公大發慈悲,這正是“正復為奇,善復為妖”(《道德經》第五十八章)的表現。

    我在這裡盤點宋襄公,就是強調他是個不折不扣背“道”而馳的人。不知是哪位“高人”還居然把宋襄公稱為“春秋五霸”之一,令人納罕!

  • 4 # 昭烈名臣

    宋襄公的仁義並不蠢,他跟孔子一樣,都是致力於恢復周禮,正是對周禮的維護才使宋襄公位列春秋五霸之一,他們並不是愚蠢,而是內心有自己的行事規則和堅守。

    當年燕國遭受入侵,齊桓公鼎力相助,可以說燕莊王是感激涕零呀,幫助燕國復國,那齊桓公對燕國簡直就是再生父母呀。送行的時候,燕莊王是何種跪舔,都說十里送君行,估計是太感動了,燕莊王送著送著,居然就送出了燕國國境。齊桓公一看,納尼?這怎麼行,我是打著尊王攘夷的口號來幫你的,古代諸侯想送不出國境,只有送周天子才能送出國境,你這樣送我不是讓我和周天子一個禮儀麼,這可是萬萬不行呀。於是為了維護禮制,齊桓公就把燕莊王送出國境的地方送給了燕國,這樣就不算越禮了,還沒有送出國境。

    春秋時代是禮樂崩壞的開始,有人堅守規則,有人破壞規則,在新老交替之際,宋襄公是禮樂的維護者,也是禮樂的犧牲品,就算是敗了,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其無怨乎。

  • 5 # 軲轆島

    如果島主堅稱宋襄公是春秋五霸之一,那無數雞蛋番茄就要砸過來了。宋襄公名列霸主之位確實有點勉強,如果實在要把他和霸主扯上關係,那隻能說他的夢想是當一個霸主。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用毛主席的話說:“我們不是宋襄公,不要那種蠢豬式的仁義道德。”

    有許多不瞭解宋襄公的朋友,島主給大家大致介紹一下他坎坷的人生旅程。

    宋襄公是宋桓公次子,子姓,宋氏,名茲甫。宋國在春秋諸國當中比較特殊,是殷商後裔。當初是封了紂王的哥哥微子啟,因協助周武王討伐紂王有功,被封於宋地,都城就是今日河南商丘那一帶。

    宋襄公這個人物的特點就是講究仁義,脫離了低階趣味,一直用古代聖賢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當初宋桓公病重時,宋襄公作為合法繼承人,卻主動請求讓位於庶出的長兄子魚,他認為王位當舉賢任能,子魚比自己年長,也更賢能。

    子魚這個人也是個道德模範,堅決不肯接受王位,為了逃避這個熱情的弟弟乾脆去衛國躲著了。相比其他國家幾兄弟為了王位骨肉相殘,血流成河,這兩兄弟真是一股清流。最後宋襄公沒辦法,還是繼承了王位,依舊沒虧待他哥哥,立子魚為相。

    宋襄公登上歷史舞臺的契機與我們上文提到的齊桓公有關,當年齊桓公舉辦空前規模的“葵丘會盟”之時宋襄公參加了。這兩人一見如故,春秋霸主齊桓公相當欣賞這個年輕人,便將齊國的太子昭託付給了宋襄公。

    都後來齊桓公重兵,奸臣亂政,引發六公子奪位內戰。宋國雖弱小,但宋襄公想起齊桓公的囑託,義無反顧決定帶著太子昭殺回齊國繼承正統。當時宋襄公號召各諸侯國前來援助,但樹倒猢猻散,聽說齊桓公已經不行了,也沒人給宋襄公面子。

    最終只有衛國、曹國、邾國三個小國派了兵過來,宋襄公便帶著四國維和部隊踏上了凶險萬分的齊國之旅。說來也是運氣好,一方面太子昭本就是正統,所以齊國內部有許多支援他的人,另一方面宋襄公之前的口號喊得驚天動地,齊國內部萬萬沒想到國際維和部隊其實四個小國組成的敢死隊。

    結果齊國的貴族們乾脆處死了奪位的公子無虧,與聯軍裡應外合,迎接太子昭回國繼位。這一仗兵不血刃地獲得勝利,宋襄公也因此名聲大噪。

    齊桓公已死,霸主之位空缺,而宋襄公的野心開始膨脹,盯上了這個位置。還不止如此,我們通過《孟子》分析”霸“這個字:“霸者,長也。言為諸侯之長。”也僅是眾諸侯會盟的盟主,而宋襄公想要的還有更多。

    子魚曾多次勸過宋襄公,說小國稱霸是禍事,宋襄公沒聽過。子魚還對他說過一句話:“天之棄商久矣,君將興之,弗可赦也已。”可見宋襄公的終極目標,竟是復興商朝,建立屬於自己的天下,真可謂是個心比天高的理想主義者。

    接下來的日子裡宋襄公便堅持不懈地號召各諸侯來開會,宋襄公有恩於齊國,齊國便積極參與,有趣的是被中原諸侯攘了半輩子的蠻夷楚國竟然也響應了宋國的號召,估計楚國是想憑藉自己的實力融入主流社會。

    公元前639年春,宋襄公在鹿地首次會合諸侯,這次開會的目的便是確認齊桓公死後新的秩序,新的霸主。當時齊君想著怎麼委婉地提出繼續尊崇當年齊桓公建立的聯盟體系。楚王想著直接霸道地要求擺脫蠻夷之名做新任霸主。萬萬沒想到,不等這兩大國國君開口,宋襄公先發話了:“大家好,我是這次諸侯會盟的盟主宋襄公。”齊君楚王目瞪口呆。

    如果春秋五霸是按會盟的盟主來算,那宋襄公確實也是霸主之一了,雖然說是自認的。可想而知,這次會盟鬧得不歡而散,齊楚兩國都未承認宋襄公的盟主身份。然而宋襄公得寸進尺,開了第一次會還不過癮,馬上把第二次開會的時間地點都約好了。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讓宋襄公“蠢豬式的仁義“淪為笑談。

    第二次盂地會盟如期舉行,子魚勸宋襄公帶兵前往,以防楚國有詐。但之前也提過,宋襄公這人講究“仁義禮智信”,是個正人君子,觀念很符合日後的儒家五常,這也是太史公等儒家比較推崇他的原因。當然,宋襄公”智“這方面可能是比較欠缺。宋襄公就說咱們約好的“乘車之會”,和平會談,你帶兵像個什麼樣子,堅持獨自前往,為了防止子魚偷偷帶兵,還把他拉著一起去開會。

    結果楚王果然悄悄帶了兵,會上與宋襄公一言不合就把他給綁票了,準備藉機攻打宋國。好在子魚逃回了宋國建立了固若金湯的防線,楚軍無計可施,才把宋襄公放了回來。

    這回宋襄公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他作為一個正人君子,最恨這種無信無義之人。悍然發兵攻打了楚國的附屬國鄭國,終於與楚國爆發了泓水之戰。當年齊桓公組織的八國盟軍都要敬楚軍三分,而宋襄公則堅信他的仁義之師,能與楚軍一決高下。

    當時楚宋對峙於泓水兩岸,宋軍嚴陣以待,楚軍渡河,子魚勸諫,敵眾我寡,趁他們渡河之際發動攻擊。宋襄公不同意,仁義之師怎麼能幹這事。及至楚軍渡完河,子魚再勸諫進攻,宋襄公還是不同意,君子不趁人之危,等人家布好陣勢,咱們堂堂正正地對決。

    如果這仗贏了,宋襄公此舉將成為千古美談,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面對布好陣勢,數倍於己,如狂風驟雨般襲來的楚軍,宋軍無異於以卵擊石。在漫天的廝殺聲中,宋軍節節敗退,宋襄公依舊無所畏懼,以劍指天,揮斥方遒。

    那天夜裡,雨一直下。殘兵敗將圍繞在腿部中箭身受重傷的宋襄公身邊,淚水都止不住地奪眶而出。眾人皆埋怨宋襄公,為何要堅持仁義,貽誤戰機,以至於受此大敗。

    宋襄公回答:“君子不重傷,不禽二毛。古之為軍也,不以阻隘也。寡人雖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

    “不重(音chong)傷”就是敵人受傷以後不能夠再去傷害。“不禽二毛”不要去擒捉那些有花白頭髮的敵人,要放過年齡偏老的敵人。“古之為軍也,不以阻隘也。”古代作戰,不是靠險要地形去佔便宜。“寡人雖亡國之餘,不鼓不成列。”雖然我是被滅的殷商遺民之國,也不會去擊鼓進攻那些還沒有擺好陣勢的敵軍。

    泓水之戰後的第二年,宋襄公傷痛發作,不治而亡。

    宋襄公的人生經歷並不複雜,而他留下來的爭議卻延綿至今。從今人的眼光來看他迂腐,固守陳規,正所謂兵者詭道也,兵不厭詐,在戰場上,勝者為王。

    可從道德角度來看,又很難去苛責他。他是那個禮崩樂壞的年代少數堅守禮儀的人。規則是一步步崩壞,戰爭是一步步變得殘酷,從堂堂正正地對決,到為求勝利不擇手段,從少數貴族參戰,點到即止,到全民皆兵,趕盡殺絕,一將功成萬骨枯。儘管這是歷史必然的程序,島主也無法認同更多。

    宋襄公只可惜能力不足,沒能真正地稱霸,建立自己理想的仁義社會。他堅守的貴族精神與歐洲中世紀的騎士精神如出一轍。宋襄公如同中國的堂吉訶德,經歷了一次精彩的冒險和一次對沉默世界徒勞地呼喚。別人笑你太瘋癲,你笑他人看不穿。

  • 6 # 成周子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

    一首《商頌-玄鳥》,將我們拉回到三千多年前的時空,在那個曾被質疑不存在的年代,有首領成湯開啟殷商六百年天下,有商王武丁修政行德,浩浩蕩蕩歷經數百年,直到帝辛的一把火燒掉了先祖的基業,殷商滅亡,成周崛起。

    那個時候,禮未崩、樂未壞,周朝的掌權者尚不像後世君主,非要讓前朝君王死於非命,他們給了殷商後裔一條生路。

    周成王命微子啟承繼殷祀,建立宋國。中原還是那片中原,可征伐四方的君主卻另換了他人,從此,殷商遺民的老老少少在周天子的統治下,代代相傳。

    歷史的年輪不斷向前演變,終於,周天子的話也弱得像洛陽的風,再也不好使了。中原出現了第一個真正的霸主,“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相信,那時候的齊桓公一定是各國國君心裡豔羨的物件,這裡面,是不是也包括宋國,那個爵位最高的殷商後嗣之國?

    宋桓公三十一年的那個春天,父親去世,太子茲甫繼承君位,宋襄公開始登上春秋亂世的舞臺。

    還未來得及將父親下葬,齊桓公的葵丘之盟就開始了,宋襄公懷揣著復興殷商的夢想,興沖沖趕去赴會。應該說,這次會盟的規模是盛大的,它給初登大位的宋襄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許有那麼一瞬,他將如日中天的齊桓公自動腦補成自己,幻想著有一天,也能這樣威風八面。

    說幹就幹,他很快就讓這種幻想變成了現實。宋襄公八年,齊桓公去世,四年之後,他就等到了這個機會。

    拋開之前的小國會盟不談,這一次的鹿上之盟主要成員,分別是齊國、楚國、宋國,陣容雖然比不上“葵丘之盟”,但宋襄公也自認為,算是開了個好頭,雖然現實很快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向楚國當時的君主楚成王請求,讓依附於楚國的那些小國,奉自己為盟主,這本是個不太妥當的要求,可沒想到楚成王居然答應了,宋襄公表示欣慰,他覺得自己對殷商先祖們,總算是有個交代了。

    然而,楚成王並不是個赤誠君子,他繼承了他爺爺的無賴特質,表面上應允,暗地裡卻謀劃著攻宋。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是沒有人對此提出過質疑,他的庶兄公子目夷就向其進諫:“小國爭盟,禍也。”

    但是,一心要為宋國掙得貴族體面的宋襄公,並未聽進去。

    秋天,諸侯們又在孟地和宋襄公會見,在這次會盟裡,楚成王俘虜了宋襄公,繼而伐宋。冬天,又在毫地釋放了他。

    如此折騰,宋襄公豈能嚥下這口氣,他想向楚國報復,卻因為國力不夠,轉而攻向親楚的鄭國。宋鄭一開戰,楚國立即出兵討伐宋國以救鄭。

    宋襄公沒有退縮,他打算直接和楚成王一戰。這個決定卻遭到了大司馬固的勸阻,他說了一句讓所有殷商餘民包括宋襄公都心酸的話:

    “天之棄商久矣,君將興之,弗可赦也已。”

    聰明的大司馬固看出了宋襄公的執著,只是斗轉星移,天命早已不再護佑殷商王族,“復興”二字,又從何談起?

    宋襄公明知如此,卻不肯放棄,也許身為繼承人的他,有著自己的責任與無奈。他仍然決定,面對強敵,背水一戰。

    這就是春秋史上的“宋楚泓之戰”。

    冬季十一月,宋襄公與楚人對峙於泓水邊。這邊的宋軍已經排列整齊,而楚軍卻還未全部渡過河。因為敵眾我寡,所以大司馬就提議趁楚軍人數不齊的時候,擊敗他們。

    “兵者,詭道也”,大司馬的建議靈活機動,本來是極好的,但是被宋襄公斷然否定。這次機會,就白白浪費了。緊接著,楚軍雖全部過了河,但陣勢還未列好,大司馬再次進言趁勢攻打他們,仍然被宋襄公拒絕了。

    那麼,他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出手呢?最終,等到楚軍全部過了河,完全擺開了作戰陣勢後才進攻,然而,這個時候軍力懸殊的兩國,勝敗就已註定。

    宋軍被打得大敗,連宋襄公的大腿都受了傷。不可否認,這次的失敗,宋襄公要負主要責任,面對中國人的埋怨,他說出了自己的道理,“君子不乘人之危,寡人雖然是殷商王族的後裔,也絕對不會攻擊尚未擺開陣勢的敵人。”

    原來,事情的根源,還是在於宋襄公根深蒂固的貴族精神,或許面對強敵,他並不是單純的仁義,而只是想尊重規則,說白了,也就是為殷商保留最後一點尊嚴和驕傲。

    但是,世界早已變了模樣,宋襄公也不是治國天才,他在為政舉措上的過於用力,反而導致了最終的敗局。

    十四年夏,宋襄公因泓之戰落下的傷病惡化,霸業未成而遺憾離世。

  • 7 # 把書讀薄

    有人嘲笑宋襄公之仁義太過迂腐;有人則褒獎宋襄公的仁義之舉,贊其詮釋了貴族精神。其實,宋襄公是否仁義都是值得商榷的。

      最初讀宋襄公的"不鼓不成列"時,心中充滿崇敬與感動。不過,全面讀了關於宋襄公的歷史,就覺得自己當初太想當然了。

      就拿"不鼓不成列"這件事來說吧,宋襄公到底做沒做到仁義,也是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對待敵人,他的確是講究風度了,是寧可站著死也不趴下活,是具有貴族精神。但是從他的部下角度衡量呢?他的選擇是否殘忍呢?講風度,自己去講,損失也是損失自個,別人不大會埋怨你。不能拿別人當炮灰來成就自己的風度。有些讀者會強調,春秋時期的戰爭不會斬盡殺絕,只是點到為止。雖然春秋時的戰爭不像戰國時那麼殘忍,這個我承認,但是也絕非是點到為止。《左傳》裡是這樣寫宋軍失敗的情形的--"公傷股,門官殲焉"。宋襄公的大腿還傷得不輕,直接使其為此丟掉了性命,而他的親兵是被殲滅的。倘若宋襄公聽從子魚的話,他們不會失敗得這麼慘,說不定會有很多人保住性命。為此,中國人都埋怨宋襄公。宋襄公說:"君子不忍心傷害已經受傷的敵人,不擒捉頭髮花白的老年人。古人作戰,不靠關塞險阻取勝。寡人雖然是殷商亡國的後裔,但不攻擊沒有擺開陣勢的敵人。"子魚說:"您這是不懂戰爭……訓練士兵,就讓他們明白國家恥辱是什麼,然後教他們戰術,就是為了多殺敵人。敵人受傷而沒有死,為什麼不可以再殺傷他呢!如果捨不得再傷害他,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殺傷他;如果憐憫他頭髮花白,就乾脆向他投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部下的殘忍。以上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宋襄公"不鼓不成列"的仁義就大打折扣。下面,就是更令人費解的了。

      以宋國的實力,當時是不足以稱霸的,所以宋襄公就想聯合稱霸,不斷地去聯合友邦,甚至為了稱霸還幹過用小國國君祭祀的事。宋襄公讓邾文公殺死鄫子來祭祀次睢的土地神,想因此使東夷來降附。司馬子魚說:"古時候六種畜牲不能相互用來祭祀,小的祭祀不殺大牲口,何況用人呢?祭祀是為了人。百姓,是神的主人。殺人祭祀,有誰來享用?"這件事是明確記載於《左傳》上的。當然,歷史是成功者寫的,這其中可能有後世的成功者有意損毀宋襄公形象的成分,亦有可能是宋襄公為了恢復商朝之榮光而不折手段。

      《左傳》對宋襄公的所作所為沒有給予明確評價。《公羊傳》對宋襄公給予了美譽,"君子大其不鼓不成列,臨大事不忘大禮,有君而無臣。以為雖文王之戰,亦不過此也。"而《穀梁傳》則認為"泓之戰"純屬宋襄公的咎由自取,是他自不量力且有失道義招來的禍患,而他在戰爭的表現也很難算仁義。"信之所以為信者,道也。言而不道,何以為道?道之貴者時,其行勢也。"對宋襄公的大力褒獎當始於司馬遷,司馬遷在《史記》裡寫道:"襄公之時,修行仁義,欲為盟主。其大夫正考父美之,故追道契、湯、高宗,殷所以興,作商頌。襄公既敗於泓,而君子或以為多,傷中國闕禮義,褒之也,宋襄之有禮讓也。"然而,韓兆琦在評註《史記》時言:"此史公借《公羊》之說以發揮自己憤世嫉俗,蓋春秋已禮崩樂壞,漢代更人心險惡,故與其贊乖巧不如贊迂拙"。也許,並非是司馬遷無視宋襄公的不仁一面,也並非是宋襄公的不仁一面全是假的。而是司馬遷的所見所聞以及其自身遭遇,讓他備感漢朝仁義盡失,所以他借褒獎宋襄公諷刺當朝,更寄託了他對美好人性的希望。正應了義大利史學家克羅齊的那句名言: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李零說:"戰國時期,大家都說,上古之人道德高,帝王皆行禪讓。在位的人,年紀大了,必訪賢人,非把天下讓給他。而被訪的人,都是見權位就躲,遇名譽就讓……這是想象,亂世之人對唐虞盛世的想象。缺什麼想什麼,這是規律。"

  • 8 # 奧斯曼弗朗茨皇帝

    宋襄公是真正的仁義。

    按照當時中原的規則,當霸主不是拳頭硬就可以的,需要有足夠的威望和地位。

    宋襄公在繼位之前有讓國之美,做為嫡子把繼承權讓給他認為比自己有才能有仁義的庶兄,這是何等仁義?雖說沒有讓出去,但是成為國君以後他重用他的庶兄,和那些兄弟相殺的形成了鮮明對比。

    宋襄公的治理還得到了國內民眾愛戴。另外他抵禦東夷、幫助齊國流亡的公子回國繼位並平定齊國內亂,在諸侯中樹立了威信。同時可見宋國的軍事實力也不弱小。宋國是周王分封的3個公爵之一(另外兩個是虞、虢),而且獨有特權(殷商後裔的身份,可以不朝貢,和周天子平起平坐)。要知道在中原除了周天子,地位最高的就是宋公了。齊國只是第三,一個有特權的侯爵(姜太公後裔)。宋襄公當霸主是理所應當的。

    爭議最大的就是他會盟以及和楚國打仗時候的做法。先說會盟,按照傳統和先前約定,會盟參與者都不能帶兵,如果想要當霸主的都違反約定,那麼肯定當不成了。錯誤在楚國,前來會盟的諸侯只有楚國違反約定,暴露了蠻夷的本性。再說戰爭,以當時的規定,中原國家之間的戰爭“成列而鼓”“奔逐不過百步”“不重傷(不攻擊傷兵)”,這是高度文明的標誌。和蠻夷打仗不用遵守,但是中原國家之間打仗必須遵守,這大大減輕了戰爭對國內的危害。宋襄公在戰爭中遵守規定並無過錯。如果對手是一箇中原國家,那麼以宋國(殷商遺留)的尚武精神,打贏是不成問題的。

    雖然楚國是子爵,但是在當時的中原國家看來,楚國一直是蠻夷。楚國在春秋中後期才完成了中原化。

    宋襄公的仁義是無可厚非的,不是愚蠢。因為違反禮樂的是楚國(作為周天子封的子爵,不遵守中原規則,活該被稱為蠻夷)。

  • 9 # 潛淵63776683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春秋之後的時代,宋襄公當然是“蠢豬式的仁義”,但是在春秋那個時代,還真不算。

    春秋時期,周禮的約束力還是很強,哪怕是戰爭也得按照周禮的要求進行。拋開宋襄公不談,看看在泓水之戰以前的齊魯長勺之戰,也就是那個著名的“曹劌論戰”,為什麼只要魯軍不擊鼓,齊軍就得撤退?還不就是因為“不鼓不列”啊,齊軍的做法其實和宋襄公完全一樣。再看後來的晉楚鄢陵之戰更是如此,會戰開始之前,楚王問一個投誠過來的晉國大夫晉楚兩軍孰強孰弱,那個人回答:楚國士兵勇悍,晉國軍陣嚴整,如果兩軍鬥陣晉中國人佔優,如果混戰楚中國人則佔優。為了避免陣戰,楚中國人連夜出兵,直接殺到了晉國大營門口,然後,等著……就這麼站了半夜……這要是放在以後任何一個時代,絕對是趁夜放火偷營劫寨的打法,但是這是春秋,“不鼓不列”,所以楚王帶領整個楚軍就堵在晉國大營門口,他們的思路是不讓晉中國人出營門佈陣,直接讓戰鬥變成混戰,就此發揮楚國士兵勇悍的優勢,他們從來就沒人想過偷襲……晉中國人的應對方式更絕,他們也不擔心楚軍偷襲,就讓楚中國人在門口站了半夜,第二天直接在自己軍營裡面佈陣,然後拆了大營,兩軍還是繼續陣戰。雙方你來我往戰鬥正酣之時,晉軍將領突然想到以前曾經跟楚中國人說過我晉國大軍“好整以暇”,現在只讓楚中國人看到了晉國軍隊“好整”,“以暇”卻沒有體現出來,這不失信了麼?於是決定向對陣的楚國將領敬酒,他派出使者,端著酒直接穿過了兩國軍陣,把酒送到了楚國將領面前,楚將瞬間明白了這杯酒的意思,果然晉中國人誠不欺我,舉杯一飲而盡,完全不在乎這裡面有沒有毒,然後雙方繼續開戰……

    所以宋襄公在他的時代並不是“蠢豬”,春秋的人和戰爭就是這麼“愚蠢”,但是這是那個時代貴族式戰爭特有的情況,當社會發展到戰國時代就已經完全不適應了,戰場上再也不是貴族老爺們“彬彬有禮”的對戰了,於是春秋末期孫武寫下的《孫子兵法》特意點出:兵者詭道也。就比開啟了戰爭新的模式。

  • 10 # 渭水漁翁wzf

    自然不必多問!這已經是古今笑談。從霸主淪為笑柄,乃至階下囚或反害“卿卿性命”,何其悲哉!哀哉!不足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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