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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尹少爺

    一、陳凱歌拍《霸王別姬》時候,原本在北京藝術中心做製片的白鈺成了陳凱歌的製片主任。他既是陳凱歌的助手,又代表著投資方徐楓,“劇組的大事小情都由我來協調,導演與投資方的溝通,跑北影廠,跑電影局,負責影片宣傳”。白鈺說,陳凱歌那時沒有太多雜念,進入了純粹的創作激情,與徐楓討論的也全是怎樣把片子拍好。陳凱歌特別強調要將原有故事改造成自己接受的樣子,對劇本的修改成了《霸王別姬》非常重要的一環。編輯蘆葦在最早期就進入了《霸》的改編,陳凱歌當時要求人物行為更為生活化,把故事基調定為兩個人在五十年間的關係,“它可以是一個跨越了中國五十年的現代歷史,又可以很深入地描寫這三個人之間的情感關係。所以它既是有關中國文化的。

    二、也是有關華人的,中國社會的”。1991年的陳凱歌已經有了明確的衝擊國際影壇的念頭,因此在男主角的選擇上,他首先想到的是“請外國大牌明星”尊龍。尊龍在《末代皇帝》、《龍年》裡都有出色表演,此片執行導演張進戰說,陳凱歌認為尊龍“更洋氣,扮相更好”。但是尊龍經紀公司開出的苛刻條件讓劇組聞所未聞,在十幾年後的今天,張進戰還能一口氣列舉出當年令他們吃驚的要求。第一,由於不知道開機時尊龍會在哪個國家拍戲,所以劇組必須為他同時定幾個國家的機票。第二,尊龍的兩隻狗要與他同進同出,所以一般的酒店沒法入住。第三,必須為尊龍配備兩個保鏢、兩個傭人、一個臺詞老師、一個普通話老師、一個形體老師。

    三、第四,尊龍每天洗臉刷牙必須用外國或香港空運來的礦泉水,更不談食品飲料,“那個感覺是,中國內地的東西沒法讓人活”。第五,要配備宿營車,還得有專用的網球場和游泳池。經紀公司提出的要求,也許在明星制發達的今天已不算離譜,但對於第一次與國外明星建立聯絡的《霸王別姬》劇組來說,“感覺受到了侮辱,大家都在為藝術創作激動不已,卻有人這樣耍大牌”。最後由陳凱歌、父親陳懷皚、攝影師顧長衛、編輯蘆葦和張進戰組成的五人小組表決,陳凱歌投了棄權票,其他四人一致反對,陳凱歌這才放棄了選用尊龍的想法。後來《霸王別姬》聲名大振、尊龍拍完《蝴蝶君》後到中國,透過皮爾·卡丹在中國的代理人宋懷桂認識了張進戰。張進戰仍然“記仇”,尊龍聽罷大呼冤枉,解釋說他當初並不知道經紀公司開出的條件,“《霸王別姬》太棒了,我沒能參與太遺憾”。

    四、張進戰說,現在回頭想,誰出演男主角又不是那麼重要了,“這個戲已經具備了成功的各種因素,一定拍得好”。這樣強韌的信心,貫穿了《霸王別姬》的始終。本來不是第一人選的張國榮,卻因非常敬業且為人真誠,給了劇組一個大大的驚喜。在劇中飾演程蝶衣徒弟小四的成都演員雷漢回憶到,那時內地還沒有演員明星制的概念,影片也很少考慮市場,所以演員壓力不大,競爭也不激烈。張國榮帶來了香港成熟市場下的演員作風,極端認真,被稱為“戲痴”。也有人認為,這部戲的成功,是張國榮以他自己對角色的理解改變了陳凱歌的軌跡,也推動了陳凱歌的藝術思維。白鈺記得,每天中午,演員要從北影廠的攝影棚去大門外吃飯,這點時間張國榮也要利用上。他穿上戲服,邊走邊甩水袖、練步態,口中唸唸有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五、張國榮第一次到內地拍戲,練國語臺詞也是個苦活,每次開拍前他都要拉上張進戰,把臺詞小聲地說一遍,讓他糾正。入戲極深的張國榮應了劇中段小樓所說“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那句話,從眼神到動作,時時刻刻都在體會程蝶衣。白鈺說,陳凱歌的信心是在劇本修改、與演員互動當中一步步加強的。張國榮認真的勁頭也和大家互相影響著,白鈺說,“我們每天工作的時間非常長,拍完一場戲,演的人過癮,看的人也過癮,都期待著下一場”。於是片場“好似一盤流動的活水,每個人都在盡力做到最好”。說到陳凱歌的做事風格,白鈺形容為“先入為主、有備而來”。陳凱歌是個做事特別認真的人,他會提前很久研究劇本,細化到每一個鏡頭,都事先仔細地琢磨過,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想法。對劇本、演員、化妝、服裝、道具都會全部考慮到,比如主要人物需要五十套服裝,他會一一過問,對款式、面料、色彩都有明確要求。遇到不同意見,他不會輕易改變主張,習慣的方式是,“我回去想想,想好了再給你電話”。當時陳懷皚作為藝術指導,多數時間靜靜地在一旁看著拍戲,下來和各位演員協調,也給陳凱歌出主意。“老爺子就像一個救火員,他不會仗著自己的權威現場發話,而是拍戲下來後做很多細緻的修補協調工作。”老爺子的這種作用對這部影片的軌跡其實也起著相當的作用。拍得最辛苦的,除了戲班中濃油重彩吊眼貼片子之外,其實“文革”場面更身心俱疲。“文革”在夏天拍,北京盛暑,酷熱苦悶。

    六、為了這麼場歇斯底里的出賣與被出賣,迫害與被迫害,說不清的三角關係,演員拍得幾乎不支倒地。演小四的演員雷漢在“文革”中出場,1962年出生的他認為自己對“文革”體驗還不是特別深,“陳導就反覆啟發我,要演出年輕人那種特別興奮的情緒,小四在這裡找到了出人頭地的感覺”。小四與師傅程蝶衣決裂的那一場,他回頭的一幕反覆拍了多遍,“到底拍了十幾遍也記不清了,導演一定要我的決裂有爆發力,所以不斷重複地拍,陳凱歌完美主義的性格非常鮮明”。演員們和陳凱歌的意見也會不一致,不過大家當時都很尊敬這位“學者型導演”,基本會接受他的意見。白鈺提到,張豐毅是性格直爽型別,有時候對人物理解不太到位,陳凱歌就一遍遍拉著他看監視器,給他講戲。張國榮是一位自己愛思考的演員,他認為陳凱歌想製造出一個愛情三角關係,便對陳說,“這明明就是兩個男人間的愛情故事,為什麼你非要加進這樣一個女性角色?”但是張國榮認為陳凱歌仍然給了他相當大的自由,在表演上非常信任他。

  • 2 # 歷史的迴圈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霸王項羽,這個耳熟能詳的名字,總是會讓我們想起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虞美人虞姬。這二者的一生就是紅顏知己,歷史上無數次談到紅顏禍水就愣是沒聯絡到他們,這也是對他們一生最好的詮釋。項羽垓下被圍時,虞姬自刎而亡,這就是著名的霸王別姬。

     i無論在什麼方面,霸王別姬總是被人所津津樂道的,不僅是因為其重要的歷史意義,更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那份情。當我看完了《霸王別姬》這部電影后,我更確信了這個想法。   在電影當中,“霸王”和“虞姬”的愛和情的表現十分微妙,無肉無慾。在亂世、謊言與背叛之中,它講述的是一段“從一而終”的苦戀。  

     而在戲中虞姬的扮演者程蝶衣身上,我看見了一種令我驚歎的情,那便是“執”。  

     程蝶衣簡單的一句臺詞“就讓我跟你唱一輩子戲不行麼”,裡面卻包含了他一生的三個執念。其一,是對“你”,霸王的執念,找一個真霸王的執念。其二,是對“一輩子”的執念,從一而終的執念以及對“唱戲”的執念。這三個執念,都被程蝶衣發揮到了極致,絲毫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霸王就得是真霸王,一輩子就只能是一輩子,少一年一個月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行。而京戲,也必須是原腔原調的京戲!  

     幼年時期的蝶衣,被母親送到戲班子學習時,是渴求母愛的。但在後面的生活中,他被迫面對了現實,從此產生了一個新的執念——當男兒郎,當霸王!   少年蝶衣,在被師哥小石頭捅了一嘴後,恍恍惚惚,終於向現實屈服,唱出了“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秉持著另一個執念——和師哥,和霸王唱一輩子戲!  

     當蝶衣正值青年,度過了清末,民國,抗戰,抗戰勝利,解放,新中國成立等時期,在每個時期他都不懈的唱戲。無論臺下觀眾是誰,他都是那麼賣力命的唱。但就是這樣努力的蝶衣,卻在最後文革時期被段小樓揭發後崩潰,迷失自己。   最後是蝶衣的晚年。時隔多年,他再次與師哥重逢同臺唱戲。蝶衣在和小樓最後的一場《霸王別姬》上,三請寶劍而不得。接著段小樓故意唱錯《思凡》,讓蝶衣忽然憶起了曾經的幼年和少年時期,那兩個在現實的壓迫下崩潰的兩個執念:做男兒郎和做霸王。最後的最後,蝶衣自己抽出寶劍自刎,他此時已然成為了霸王。蝶衣這一生都在追求霸王,從段小樓到袁四爺,但是誰都沒能做成他的真霸王。他最後自己成為了霸王,此時虞姬就是霸王,霸王就是虞姬。   

    師哥戲虐的笑著:“錯了,又錯了。”   當蝶衣再度唱出“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時,茫然的看向師哥。   可是,師哥,這是你引得的我錯的。原來,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原來,我一直錯了。哪有什麼從一而終,人還得是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他突然明白了,他從那個臺上的虞姬,因這一出“思凡”,終於將戲和人分開了,又突然回到了那個男兒身的小豆子。   當年把自己想成女的,本來就是因為現實。現在他醒了,他忽然悟了,他怎麼想之前那個人戲不分的自己?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們都騙我,我也騙我自己!現實太冰冷,太荒謬,太複雜,太可怕。乾脆一了百了,去另一個夢中。  

     當戲班師父說出 “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人”這句話的時候,程蝶衣聽進去了。甚至以此為畢生的信條去恪守。但是,“想要成全自個兒”正是蝶衣悲劇故事的源頭。他在每個成長階段的“理想”或者說“執念”,都在現實環境打壓之下始終無法“成全”,他的一生都在追逐自己的種種”執念”而不得,最終造就了程蝶衣這個悲情角色。  

     霸王別姬究竟好在哪裡?好在導演,好在演員,好在劇本,好在配音,好在深刻複雜,好在裡邊,令人惆悵嘆息的人生。

  • 3 # 帶你觀看有趣的生活

    對藝術的欣賞本就是各有所好的一件事,題主從個人角度認為《霸王別姬》評分過高沒什麼問題,如果直接回答“為什麼評分高”的話,很簡單,就是喜歡的人多——認為《霸王別姬》好的人比像題主這樣認為它不好的人多很多,僅此而已。

    喜歡的人會說張豐毅把一個一身痞氣的戲子演活了,不喜歡的人會像題主這樣說他只是一昧端架子;喜歡的人會說程蝶衣和張國榮人戲合一,題主則會覺得“也就那樣了”。作為一個喜歡這部電影的人,我會說老那的那句“學生嘛,火氣大,又沒錢找姑娘”可以解釋近百年來的青年人的狂熱行為,葛優扮演的袁四爺在被槍斃前還邁戲步成功塑造了一個對京劇愛至骨髓的惡霸,師傅的嚴厲甚至變態的教育培養出了兩位名角,蝶衣試圖用同樣的方式卻只培養出了把自己推向毀滅深淵的“孽徒”,整部影片講的是在時代變遷中小人物的愛恨情仇,幾個人短暫的一生經歷了滄海桑田,結局是,“虞姬她怎麼演,最後都是一死”。想多說的話,可以展開很大的篇幅,但是對不喜歡的人(如題主)來說,展開這些是毫無意義的。一如我從來不覺得《泰囧》好笑,但很多人確實開懷大笑;我從來不覺得《三傻大鬧寶萊塢》有多好,在我看來也就和《愛情屍檢報告》一個檔次,但《三傻》在豆瓣的評分高了後者將近2分,相差三個檔次開外;《天使愛美麗》看了不到一半我就睡著了,這或許和我不懂法華人的文化有很大關係。還是那句話,個人喜好罷了,縱使在某一部作品上個人與大眾有偏差,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至於張國榮的影響,毫無疑問,近十年來,張國榮的粉絲對這部片子的評價肯定會有影響,但是,這部片子得下面這些成就(來自百度百科)的時候,張國榮還健在

    利益相關:非張國榮歌迷,非張國榮影迷。如果周星馳“只是個拍電影的”,我不過是個“偶爾看電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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