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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孤城影隨

    唐浩明 的 《曾國藩》三部

    本書既寫曾國藩的文韜武略,也寫他的待人處世與生活態度;既寫他的困厄與成功,也寫他的得寵與失寵。曾國藩制勝的兵法、治軍行政的方針,他獨特的人生觀、處世哲學,很值得我們學習。

    整本書的敘述從曾國藩的老母病故,曾國藩從禮部侍郎位置退下,回家守孝開始。當時, 在曾國藩的老家湖南,太平天國叛軍正在攻打長沙城(不過後來太平軍放棄了),左宗棠此時只是湖南巡撫的幕僚。

    鑑於太平軍太難搞,清朝官軍又太菜,咸豐皇帝效仿嘉慶年間滅白蓮教的做法,各地訓練自己的武裝力量——團勇。此時的湖南巡撫和奕訢、肅順等聯合推薦曾國藩負責湖南的團練工作。

    曾國藩考慮到自己並沒有太多軍事經驗,本不想出山。長沙方面的郭嵩燾能夠勸動曾國藩出山,主要有兩個理由:1)一個江湖人士為曾國藩老母選了一塊風水極好的墓地,暗示曾國藩可以出將入相。2)分析了太平天國必敗的原因:太平軍支援洋教,大肆摧毀儒教。曾國藩只要豎起保護孔孟之道的大旗,就可以得到絕大多數人的支援。

    曾國藩來到長沙辦團練,開始主要負責鎮壓土匪和本地的各種小叛亂。曾國藩以“寧可錯殺一個秀才,不放過任何一個土匪叛軍”的嚴厲手腕來治理長沙的各種叛亂。百姓稱之為砍頭比剃頭還容易,因此得名“曾剃頭”。

    曾國藩嚴格治軍,手下的團勇僅一千多人,不過軍事紀律要強於當地的八旗綠營。後來由於和新任巡撫駱秉章及綠營官兵產生矛盾,為了方便更自由的練兵,曾國藩帶著自己的團勇離開長沙到湖南的衡州練兵。

    在衡州,為了嚴肅自己團勇的軍紀,曾國藩揮淚殺掉了在與太平軍第一次戰鬥中觸犯軍紀的金松齡。此人既是曾國藩的親信,又對曾國藩的母親有救命之恩,足見曾國藩治軍之決心。在曾國藩等人的努力下,團勇迅速發展壯大,戰鬥力也不斷增強。

    經岳父的推薦,曾國藩收入水軍奇才彭玉麟到麾下,開始訓練並組建水軍,以便於強大的太平軍水師作戰。為了得到當地富商的軍餉捐助,曾國藩被迫為這名貪官修建祠堂,特殊時期,行特別之事。

    此時,太平軍已經從南京開始西征,朝廷命令曾國藩帶團勇前去剿匪。但是,曾國藩沒有立刻出兵,而是等待“友軍”綠營敗下陣來,自己的團勇訓練成熟方才出兵。此時的曾國藩水路兩軍已達兩萬之眾。

    曾國藩來到長沙附近的靖港與太平軍作戰。但由於經驗不足,第一個交戰就中了太平軍的埋伏。後來,曾國藩派一支部隊去攻打湘潭。自己去攻打靖港,卻又一次中了太平軍的埋伏。不到一個時辰,曾國藩的湘勇便完全潰敗。曾國藩受不了連續失敗的打擊,跳湘江自殺,後被護衛救回。逃回長沙後,曾國藩還想要殉國,在左宗棠的痛斥下,才幡然醒悟。就在這時,傳來了湘勇在湘潭大獲全勝的訊息,曾國藩真正的感受到了冰火兩重天,感嘆世事無常,白雲蒼狗一般。

    朝廷為了表彰曾國藩在湘潭的戰功,犒賞湘軍。曾國藩藉此提拔自己的親信,滿人塔齊布為提督,以便減弱朝廷對漢族大臣執掌兵權的戒心。同時,曾國藩制裁了在靖港戰役中表現不佳計程車兵,竟然六親不認的把自己的親弟弟曾國葆開除回鄉,也就此確立了威信。在長沙,曾國藩再次擴充自己的水陸湘勇。他的老鄉兼原翰林院的老同事胡林翼來投靠,曾國藩如虎添翼,此時其手下水軍有彭玉麟、楊載福,陸軍有塔齊布、胡林翼、羅澤南,人才濟濟,士氣正瑞。

    太平軍的在石祥禎的帶領下,攻取武昌城。曾國藩率湘勇分三路攻打武昌城。在胡林翼的建議下,曾國藩效仿當年曹操烏巢斷糧敗袁術之計,攻取了太平軍囤積糧草的通城。曾國藩三路大軍圍攻武昌城後,派彭玉麟帶300湘勇假扮百姓混入武昌城準備裡應外合,並對石祥禎使用美人計,騙到石達開不久將帥大軍來援救武昌的情報。另一方面,曾國藩發現了武昌城下的多條地道,透過地道搬運炸藥,在太平軍的援軍到來之前,強行炸開了武昌城。曾國藩大軍與彭玉麟等人裡應外合,成功攻破武昌城,並順勢指揮水師又一舉克復漢陽。

    取得收復武昌、漢陽的輝煌成果後,朝廷不僅沒有將湖北巡撫的位置給曾國藩,而僅僅給了個兵部侍郎的虛銜。之後,朝廷又陸續派來滿人德音杭布、多隆阿來到曾國藩軍中“幫忙”,實為監視。一方面,曾國藩想進辦法在他們兩人面前表忠心,並討好他們。另一方面,曾國藩自然明白朝廷已經對自己有了疑心,並派自己的親信康福秘密趕赴京城瞭解是誰在搗鬼。康福此行聯絡了翰林院侍講學士袁芳瑛的(是曾國藩的兒女親家)、內閣學士周壽昌、穆彰阿大人(是曾國藩的座師),打探情況。原來請功的摺子送到宮裡後,皇帝本來要大力獎賞曾國藩。祁雋藻反而說,‘曾國藩不過一在籍侍郎,猶匹夫耳。匹夫居閭里,一呼百應,恐非朝廷之福。’於是,咸豐對曾國藩起了疑心。還打聽到皇上許諾包圍南京的四路大軍(江南大營,江北大營、桂明,曾國藩),誰先攻下南京就封誰為王。但是咸豐並不想封漢大臣為王,於是故意壓制湘勇的軍餉。曾國藩知道這樣的情形後,立刻上折自稱不願任何犒賞,評判太平叛軍後立刻回鄉繼續守孝,以此來消除皇帝的疑心。

    在武昌,曾國藩繼續擴充湘勇,並積極練兵。為了表彰有戰功的官兵,曾國藩命人打造了50把精緻的匕首,並刻有“殄滅醜類,盡忠王事邊——滌生曾國藩贈”,並舉辦了隆重的授刀儀式。這種榮譽感,讓湘勇門更加忠於曾國藩,甚至覺得得到曾國藩親自贈送的匕首,甚至比朝廷給的封官加爵還要榮耀。

    此時,弟弟曾國華從湖南來投奔,並請求曾國藩派兵鎮壓湖南的小規模叛亂,以便穩定湘勇的大本營。曾國藩命手下王璞山帶兵回湖南維穩,並贈送給王璞山自己珍藏的明刻二十三史,並一番肺腑之言鼓勵他。這讓本來心高氣傲的王璞山很是感動,決定誓死效忠曾國藩。

    不久,朝廷命曾國藩順江東下,攻打南京。太平軍派了大軍在長江咽喉田家鎮阻擊曾國藩的水師。並派陳玉成在蘄州作為先鋒阻擊曾國藩。曾國藩使用調虎離山之計,先派陸軍攻打大冶和興國州。陳玉成無奈只得帶兵救援,怎知曾國藩動作太快,早就拿下了這兩座城池。就在陳玉成救援之時,蘄州兵力空虛,曾國藩輕而易舉拿下蘄州,並順江東下。

    防守田家鎮的周國虞在長江上橫跨6條鐵鎖鏈,並以繫結在戰船上,以此來攔截湘勇。於是,雙方在田家鎮展開了一場惡戰。陸軍方面,塔齊布夜襲太平軍的營寨,為了營寨四周的壕溝和陷阱,湘軍每人扛著一個裝滿沙土的布袋,來到敵人營寨前,邊填坑,邊戰鬥。經過一夜的激戰,湘軍奪得了江邊一大片陣地,以此作為水軍的支援。水軍方面,彭玉麟採用最為保守的強攻策略。湘勇衝鋒的戰船上都架好了旺火油鍋,衝到鐵鎖鏈前,士兵用鐵鉗夾著鐵鏈進行煅燒,最後用鐵斧砍斷鐵鏈。第二梯隊的戰船除了向敵軍射箭外,還別出心裁地向敵船一口袋一口袋的扔黃豆,太平軍踩到黃豆上便跌倒,個個叫苦不迭,根本無法射擊和戰鬥。經過數個時辰的鏖戰,雙方死傷慘重,最後湘勇破除所有鐵鎖鏈,攻破田家鎮防線,太平軍敗逃。

    曾國藩進而順江到達九江城。翼王石達開率領大軍防守九江。第一戰,曾國藩派陸軍在九江城四面同時攻打,怎奈九江城在林啟容的部署下,防守嚴密,湘軍並沒有佔到便宜,無功而返。第二戰,曾國藩採用彭玉麟的建議,繞過九江城,攻取湖口和梅家洲。在攻打湖口城時,胡林敗翼帶領的陸軍中了石達開的埋伏,敗下陣來。彭玉麟帶領的水師攻打梅家洲時,又受到太平軍戰船和百門大炮的前後夾擊,全力突圍才得逃脫。

    石達開看到湘軍水師雖然訓練有素,戰鬥力很強,但是弱點卻在於整個水師依賴於舢板戰船的來往協調。石達開首先用疲勞戰術,每天夜裡去騷擾湘軍。又用大批糧草船隻,吸引湘軍來偷糧。曾國藩派出大量的舢板追擊太平軍的糧草船,誰知卻中了石達開的埋伏,被困在鄱陽湖中,無法擺脫。失去了舢板戰船的湘軍水師根本抵擋不了太平軍水師的強大攻擊。曾國藩所在的戰船也被太平軍攻下,曾國藩只得跳江逃跑。

    石達開在兩敗曾國藩後,立即命令駐在安徽的燕王秦日綱率師溯江西上,收復長江兩岸失地。幾天後,又派韋俊帶一萬人馬增援很快收回被清軍佔領的武昌、田家鎮、蘄州、黃州,軍鋒銳不可當。之後韋俊率軍第三次攻克武昌。從武昌到江寧,長江兩岸的重要集鎮,全部又由太平軍控制。太平天國又一段興旺的時期來到了。

    曾國藩的湘勇在江西修整期間,曾國藩接連得到噩耗。塔齊布在九江突然病故,而曾國藩正需要塔齊布帶兵打仗,更需要塔齊布為他製造一個滿漢親密無間的形象的關鍵時候。另一方面,手下羅澤南為了保衛湘勇老家湖南不受侵擾,主動請纓孤軍前往武昌,防止太平軍南下攻打湖南。但是,羅澤南沒有聽曾國藩的囑咐,攻打武昌時卻分兵保護湖南,導致自己手下兵力薄弱。在攻打武昌城時被流彈擊中,身亡。

    石達開趁曾國藩在江西短兵少將之時,率兵來攻。太平軍在樟樹鎮誘騙湘軍主力,孤軍深入山林作戰,使用火攻,大敗曾國藩。曾國藩倉皇逃往南昌暫避。太平軍乘勝追擊,包圍了南昌城。曾國藩連續三次敗在石達開手上,真真跌入谷底一般。曾國藩無奈之時,連遺書都寫好了,準備城破之時自殺殉國。沒想到此時,太平天國在南京發生了著名的內訌,楊秀清、韋昌輝被殺,大量太平軍受牽連被殺,石達開被洪秀全急調回南京勤王。這樣,南昌城才得以解圍。

    乘此機會,胡林翼率部再克武昌,楊載福率水陸二軍沿江東下,連克數州,江西局勢對湘軍來說有所緩和。但太平軍的林啟容仍然雄踞九江,久攻不下。曾國藩派自己的學生進城送去勸降信,結果被太平軍羞辱一番,割掉一隻耳朵回來。曾國藩又嘗試了沿城挖壕溝等方法,均以失敗告終。

    此時,曾國藩的弟弟國荃,國華帶和從家鄉訓練的團勇前來投奔。整個朝廷對於漢族大臣的抵制,軍餉受人節制,官場的昏暗早已深惡痛絕。曾國藩幾年來的帶兵經歷也讓他覺醒,唯有訓練自己的親信部隊,才能打得贏太平軍。於是,曾國藩和弟弟開始暗下決心,要訓練一直“曾家軍”。

    忽然,噩耗傳來,曾國藩的父親病故。曾國藩想目前局面,處處掣肘,硬著頭皮頂下去,日後會更困難,無故撒手不管,上下又都會不許,不如趁此機會擺脫這個困境,把這副爛攤子扔給江西,給朝廷一個難堪。這水陸兩萬湘勇,除開他曾國藩,還有誰能指揮得下?到時,再與皇上討價還價不遲。於是,曾國藩立刻上折,回家守孝去了。

    回家路上,曾國藩想入沉思。從咸豐二年十二月出山以來,五年過去了,其中的艱難辛苦、屈辱創傷之多,正如眼前的錦江水一樣,傾不完,吐不盡。望著不見一隻航船的枯淺的錦江,他眼中出現了水面平靜的湘江和波濤起伏的長江。這兩條曾被他深情吟詠過的江河,差點兒吞沒了他的軀體。兩次投江,羞辱難洗,多少年後都將成為子孫後世的笑柄。滿腔熱血、一顆忠心為了收復皇上的江山,捍衛孔孟名教的尊嚴,卻落得個皇上猜疑,地方排擠,四面碰壁,八方齟齬,幾陷於通國不容的境地。這幾年除了痛苦,得到了什麼呢?論官職,依舊只是個侍郎。胡林翼帶勇,也從道員升到了巡撫。這倒也罷了,還有許多像陶恩培一類人,才質又庸劣,也一個個加官晉爵,手握重權。天下事真是太不公平了。但是,想想自己,他又不禁搖頭嘆氣。論功勞,武昌、漢陽、蘄州、田家鎮,收復了又丟失,最後還是別人再奪回的。來江西兩年多,九江、湖口至今未下,長毛仍控制七府四十餘州縣,有何功勞可言!難道說長毛不能滅、大清不能興嗎?難道說今生就只配做一個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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