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啞者或已成翁

    【笛卡爾的哲學研究,或許帶著面具】

    笛卡爾的“二元論”,在哲學史上很有名氣。

    他認為世界萬物的本原是兩個,即精神和物質,兩者是各自獨立、互不依賴的。

    爾後,他又抬出一個上帝,說上帝是絕對實體,是精神和物質的創造者。

    然而,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使得我對於他為何形成“二元論”思想,為何又抬出一個上帝,總是生出了一點猜想。

    他是這樣說的:

    “正如演員們戴面具遮羞一樣,我走上世界的舞臺,也戴著面具。”

    笛卡爾的確是戴著面具過完一生的;他的真面目,至今讓人猜想不定。

    他最初就讀的拉夫勒希公學,在當時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校;辦學的方針古樸,具有經院哲學院的特點。

    笛卡爾在這裡成為模範生;他聽話、有責任感,求知慾很強烈。

    卻又在很聽話的表象下,隱藏著一顆反叛的心。

    他對校內教授的知識很懷疑,私下裡卻研究起本校禁忌的科學新知識,也十分關注哲學領域裡發生的一些新變化。

    他後來這樣回顧了當時心裡的所想:

    “一旦年齡允許,我就把自己從對老師的俯首帖耳中解放出來,我便放棄學業。我決定不再找尋其他知識,除了那在我心中和在世界這本大書中才能找到的知識。我將餘下的青春都用於旅行,去宮廷和軍隊,與形形色色的各個階層的人交往,積累各種各樣的經驗,在命運帶給我的事件中考驗自己,思考我在各處遇到的事情,從中受益。”

    他的父母早就故世了,笛卡爾獲得了一大筆遺產;本來,這筆遺產能讓他一輩子過上富貴生活。

    他卻在離校以後,勇敢地走向社會,“去讀世界這本大書”;他選擇了必得有所作為的人生道路。

    他兩次去了軍隊;因為,這在當時是最能接觸社會實際的。

    在軍營裡,他雖說僅作文職,但從軍畢竟還是辛苦的,尤其是他這樣虛弱的體質。

    而且,他也不是為了什麼“教義”而戰,他既在天主教、也在新教的旗幟下服役。——他是一個天主教徒,卻曾經參加了奉行新教的荷蘭軍隊,去與遵從天主教的西班牙人作戰。

    笛卡爾參加軍隊,還不要軍餉;他也從來不參加軍事訓練,更是躲避每一次實際的戰鬥。

    他感到興趣的,不是人們的自相殘殺,也許只是想弄明白,人們為何會去自相殘殺呢,又在怎樣設計殺人的辦法。

    他在荷蘭居住的21年裡,書齋裡始終擺放著《聖經》和托馬斯·阿奎那的《神學大全》,讓他人獲得一個印象,這兩本書都是他很珍愛的、時時在讀的;而實際上,他是從來不會去讀的。

    他這樣做,也許只是為了惑人耳目,防止被指責為是一個無神論者。

    當時的荷蘭,新教已經很有些勢力了,許多方面也有了一些新變化;但在迫害無神論者這件事上,新教也是同天主教一樣的。

    笛卡爾的一生處處流露出表裡不一,而且還難以解釋;那麼,他是否也是戴著面具,從事於哲學研究的?

    假如我們懷疑,他實際上是一位無神論者——所猜想的原因,也是可以成立的。

    他說自己做了三個夢,並聲稱是在夢中,受到了“神的啟示”;也可能是想借用“神的啟示”,來為自己創立新學說作掩護呢。

    他說,神的啟示使得他很激動;他由感激而發了誓願,要去朝拜洛雷託的聖母;1624年,他在遊歷義大利之時,實現了這個願望。

    他去朝拜聖母,也同樣有可能,只是為了裝裝樣子呢,表示自已是很虔誠地信仰天主教的;這個舉動,反映了他的一種很微妙的心理——

    但,作為一位虔誠地奉行教會儀式的天主教徒,生性謹慎的他,又要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來自神學上的一切譴責。

    笛卡爾的哲學認為:

    精神實體和物質實體,它們有各自不同的兩個屬性。

    精神實體的屬性是思維,不佔有空間,是無形的。

    物質實體的屬性是具有一定的形狀,佔有空間,但不具有思維能力。

    精神實體與物質實體,是兩個互不相干的獨立實體;這樣,就把精神與物質截然分開了。

    在當時實際的社會狀態裡,這個哲學妙就妙在,精神與物質之間,是不相干的。

    只有這樣,才能為發展科學爭得了地盤,才能讓學者們在對自然界的研究中,排除了教會及其思想理論的干擾,可以完全地按照世界的本來面貌來認識和研究世界。

    這個哲學,還妙在承認了上帝的存在,說是精神和物質兩個實體,都是上帝創造的;承認了上帝的存在,這就是給教會留足了面子。

    信仰歸信仰,科學研究歸科學研究,兩者互不干涉,和平相處,天下也就太平了;這與不管白貓、黑貓,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是一樣的思路。

    這樣聰明的主意,也只有笛卡爾這樣聰明的頭腦才能想得出來;所以,他才會那樣地輕視與教會對著硬幹的伽利略們,罵他們是“一群不必予以注意的汪汪叫的小狗”。

    1633年,伽利略受到宗教裁判所的秘密審訊與囚禁,因為他在著作中發展了哥白尼的學說,包括太陽中心說與地球運動說;羅馬教廷要他認罪,自己否定日心說,還動用了刑具,威脅要燒死他。

    笛卡爾在寫給好友的信中說:

    這個事件“使我大為震驚,以致我幾乎決定把我的手稿都燒掉,或者不拿給任何人看”。

    可見,笛卡爾當時著實嚇得不輕。

    笛卡爾是希望他的哲學與科學著作,在不違背宗教信仰的前提下,能夠得到人們的普遍接受。

    笛卡爾一生謹小慎微,對於王室和教會都是恭恭敬敬的;他曾為自己訂立了一個行為守則,有如下的內容:

    要服從王法,篤守教條,遵循中道,遠離極端,“始終只求克服自己,不求克服命運,只求改變自己的慾望,不求改變世界的秩序”。

    面對當時嚴酷的現實,象笛卡爾這樣性情的人,必會左右為難的;堅持真理吧,就會得罪教會,而迎合了教會,又要放棄真理。

    他的哲學便只能承認上帝的存在,真正的用意則在於肯定客觀世界的存在;這是為了鼓勵科學對自然界的研究。

    其實,他這個“二元論”哲學的不通之處,也是很明顯的。

    精神實體與物質實體,兩者互不相涉,這豈不等於在說:

    人的身體是身體,人的心靈是心靈;身體與心靈之間,不存在著相涉的關係了嗎?

    可是,為什麼腦子裡想去吃飯,身體卻不會跑去踢球呢?酒喝得多了,腦子又會興奮呢?

    笛卡爾的追隨者們,曾經為自圓其說,想出了一個“兩鍾並行論”。

    這個“並行”論,說是心靈與身體,就象兩個走時準確的鐘那樣,由上帝上緊了發條,便各自走著獨立平行的路;相互之間,在每一個時刻裡,都是協調的。

    可是,上帝為什麼會弄出這麼一套笨拙的東西來呢?為什麼不能讓心靈與身體合併為一呢?豈不是故意捉弄人嗎?

    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當時也曾向笛卡爾問到了這個問題:

    “人的心靈和身體是怎麼連線的呢?”

    笛卡爾靈機一動,這麼回答說:

    人的靈魂(心靈)是寄居於大腦裡的“松果腺”之中;在受到外物的震動之時,靈魂固有的知覺就會出現,使肉體有了相應的反應。

    笛卡爾還把這個解釋寫到了《心靈感情論》中;然而這樣一來,實際上也就承認了心靈與身體有一定的聯絡,與他的“二元論”哲學體系,也就自相矛盾了。

    笛卡爾在學術生涯中,一直沒有擺脫無神論的嫌疑;而事實上,也有賴於他的謹慎小心和一些朋友的保護,總算於一生之中,沒有遭受到什麼大的打擊和災難。

    笛卡爾的生性膽小、怯懦,常被後人嘲笑為懦夫。

    可是,他當時處身於嚴酷的宗教環境之中,以退為進,也不失為一種保護自身的恰當策略;因此,他的遭遇與命運,也就與同時代的伽利略大為不同了。

    黑格爾稱讚他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我不知道,老黑如此的稱讚,是否也是看到了笛卡爾在當時所採取的策略?我卻總是做這樣的猜想:

    笛卡爾是一個戴著面具、創立新學說的大哲學家。

             

  • 2 # 一老沈一

    一,嚴格來說,笛卡爾在他構建自己的哲學大廈時,沒有更多考慮“本體論”這件事兒。因為,在文藝復興之後,面對科學的快速發展,他需要解決的,是建立一個全新的哲學體系,回答人的意識有什麼作用,人何以能夠獲得知識,什麼樣的知識才可靠等命題——這也成為了近代西方哲學幾乎最關注的問題,一直到康德都是如此。這樣來說,硬要問“笛卡爾的本體論特別之處”,似乎有點兒強其所難了。

    二,可是,換個角度說,“本體論”這個問題,又是幾乎所有哲學體系都難以繞著走的。就此來說,笛卡爾的哲學,的確呈現了一種“二元論”的色彩。 三,若內.笛卡爾,1596-1650,法國數學家、科學家、哲學家,有人說他還是神學家。他出版了《哲學原理》、《哲學文集》、《論胚胎的形成》。但是最重要的,是《方法論》和《沉思錄》,這兩本著作,包括了他主要的哲學思想。

    四,笛卡爾的哲學支點是“我思”,說全了就是“我思故我在”。他認為,只有“思考的我”不必懷疑,其他皆可懷疑。“我”可能不具有肉體;這是錯覺也難說。然而,“當我要把一切事物都想成是虛假的時候,這個進行思維的‘我必然非是某種東西不可;我認識到‘我思故我在’這條真理十分牢靠、十分確實,懷疑論者的所有最狂妄的假定都無法把它推翻,於是我斷定我能夠毫不猶疑地承認它是我所探求的哲學中的第一原理。”這樣來說,笛卡爾哲學的“本體”,就是可以脫離肉體的“我思”了。 五,不過,笛卡爾畢竟是科學家,他熱情地擁抱科學。因此,他的哲學在關於物質世界的全部理論上,都遵循嚴格的決定論,也就是唯物主義的觀點。他認為,活的有機體和死物一樣,完全受物理定律支配;人和動物都是機器;尤其是動物,是徹底受物理定律支配、缺乏情感和意識的自動機;人與動物不同,有靈魂,靈魂蘊藏在人腦的“松果體”裡面。“松果體”的理論,對後來的心理學產生了巨大影響。笛卡爾的這一觀點,又使其哲學所論及的“本體”,成為了“物質”。

    六,羅素說:笛卡爾哲學“完成了、或者說極近乎完成了由柏拉圖開端而主要因為宗教上的理由經基督教哲學發展起來的精神、物質二元論”。對於笛卡爾體系提出來精神和物質兩個平行而彼此獨立的世界,研究其中之一能夠不牽涉另一個,精神與肉體相互不能推動,如何解釋肉體感到渴的時候精神也會覺得“難過”呢?他在《沉思錄》中費了很大力氣論證。他的解釋是:肉體和精神好似兩個鍾,當一個鐘指示出“渴”,另一個鐘就會指示出“難過”。這個理論,可能他自己也覺得不能自圓其說。 七,羅素對此有很精彩的評論。他說:“笛卡爾身上有著一種動搖不決的兩面性:一面是他從當時代的科學學來的東西,另一面是拉夫賴士學校傳授給他的經院哲學。這種兩面性讓他陷人自相矛盾,但是也使他富於豐碩的思想,非任何完全邏輯的哲學家所能及。自圓其說也許會讓他僅僅成為一派新經院哲學的創始者,然而自相矛盾,倒把他造就成兩個重要而背馳的哲學流派的源泉”——羅素說的,是自笛卡爾之後的經驗主義哲學和唯理主義哲學。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冬,“腦梗”高發,身體出現哪些異常,說明腦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