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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狗旦345

    明朝後期,特別是萬曆年間(1573—1619),錫伯人比較活躍,且多與開原有關。此期的錫伯人,主要生活在嫩科爾沁土門兒、恍惚太的領導下。

    錫伯人的酋長叫土門兒

    史載,從萬曆初年,錫伯人主要生活在嫩科爾沁首領土門兒的管轄下。土門兒是明朝末年福餘衛首領、嫩科爾沁部長者兒得之子,恍惚太之侄,也作圖門、圖梅、圖美。據齊齊哈爾城副都統喀特呼諮黑龍江將軍薩布素奏文稱:康熙三十七年六月二十四日,據領催嶽斯托稱:阿木呼郎所管牛錄,原由我曾祖圖門(土門兒)都督管領;圖門都督死後,其子瑚爾葛木布管領;瑚爾葛木布死後,其子達桂科西沁管領;達桂科西沁死後,其子阿泰管領;阿泰死後,布延圖管領;布延圖死後,其子阿木呼郎管領,乃系相傳六代管領之牛錄。另詢據錫伯協領瓦勒達、正蘭旗佐領德勒登等稟稱:“聞我等祖宗等雲,嶽斯托之祖宗圖門、瑚爾葛木布、科西沁等曾管束眾錫伯。”

    上述兩則資料,都明確指出“圖門”“曾管束眾錫伯”這一事實,反映土門兒是管束眾錫伯的酋長。《開原圖說》稱“土門兒系主兒者阿男,恍惚太從侄,兵五千騎。酋長年二十,負性狡猾,領兵……”

    錫伯族生活在嫩科爾沁

    早在隆慶初年,嫩科爾沁在首領扯赤捕帶領下,在開原、鐵嶺邊外與福餘衛爭鬥,錫伯人捲入這場爭鬥。先是,扯赤捕生三子:長往四兒,次撒巾,三子錦只卜阿。往四兒故而生子恍惚太(又音譯為“慌惚太”),約兵千餘騎;錦只卜阿故而生有子主兒者阿,故而生一子曰土門兒,約兵三千餘騎。恍惚太與土門兒系叔侄關係,皆為嫩科爾沁首領。

    隆慶四年(1570),扯赤捕長子恍惚太、次子者兒得之子土門兒成為科爾沁部兩大首領,二人勾結內喀爾喀打敗了福餘衛,逐漸稱霸開原邊外。這年,土蠻進攻科爾沁,科爾沁勾結內喀爾喀,與土蠻相抗。內喀爾喀速把亥、抄花等和好兒趁(科爾沁)者兒得聚羊場河,“與土蠻未合,相攻殺,頃之,好兒趁與土蠻講和,並皆索者兒忒及(葉赫)逞加奴、養加奴,以為有如者兒忒,亦講和”。

    次年十月,“土蠻復收仇夷好兒趁。以為好兒趁尚不可得,即往略遼西”,說明嫩科爾沁已然很強大。

    科爾沁打敗福餘衛

    萬曆初年,嫩科爾沁徹底打敗了福餘衛,統治了開原、鐵嶺邊外的遼河牧地。嫩科爾沁恍惚太、者兒得之子土門兒活躍於明朝開原、鐵嶺西北邊外,西結察哈爾、內喀爾喀諸酋,東連葉赫等海西女真諸部,常入開原、鐵嶺邊境。

    《開原圖說》載:“福餘衛在者獨此二酋。萬曆初年為開、鐵西北患者亦獨此二酋。”到了1575 年,土蠻汗與科爾沁諸酋之間的關係明顯緩和,“土蠻益結連好兒趁”。此時各部族都受嫩科爾沁支配,但為了不引起明朝反感,嫩科爾沁冒名福餘衛。明人馮瑗當時就說:“宰卜二十四營(即喀爾喀部),雖冒名福餘,實北虜枝派。而福餘為恍惚太、土門兒二酋。”

    當時,嫩科爾沁部和內喀爾喀五部諸酋考慮到同明朝進行互市或從明朝那裡得到賞賜,常常“假託太寧衛夷,在開原三枝又假託福餘衛夷人”,正因為如此, 《遼夷略》、《開原圖說》等書把恍惚太、土門兒當成福餘衛夷酋。《三朝遼事實錄》記述16 世紀後期遼東邊外蒙古諸部分佈情形時,亦說恍惚太等駐牧於開原邊外。明萬曆初年,在開原、鐵嶺西北邊外駐牧的主要是科爾沁部。

    錫伯部加入哈達國軍事大聯盟

    明朝後期,哈達國進入鼎盛時期,延袤萬里,控扼女真、蒙古各部。

    在萬汗統治的三十多年時間裡,遼東地區基本上處於和平時期,女真各部或耕或獵,一片太平。這時海西女真的哈達、葉赫、烏拉、輝髮結成扈倫四國聯盟,不久建州女真如渾河、王兀堂等部的加入,使聯盟擴充套件為女真軍事聯盟,遠方的野人女真因朝貢與馬市也都聽命於哈達萬汗。

    蒙古土默特汗之弟韋徵與萬汗聯姻,他的侄子小黃臺吉有五萬騎兵,透過葉赫再次向哈達國萬汗要求聯姻,萬汗透過聯姻將蒙古各部也都納入哈達軍事聯盟。小黃臺吉贈送馬牛羊、甲冑、貂豹之裘給萬汗,雙方築壇刑白馬盟誓,約定互不侵犯明朝。不久,小黃臺吉卻要侵犯明朝,萬汗不答應,小黃臺吉只好作罷,這時正是萬曆元年(1573)。這件事說明,蒙古土默特部接受哈達國萬汗的節制,加入了哈達軍事大聯盟。

    隨後,蒙古喀爾喀、科爾沁諸部也先後加入了哈達國軍事大聯盟。尤其萬汗曾生活於錫伯綏合城,萬汗成了明朝右柱國、龍虎大將軍之後,錫伯自然加入了扈倫軍事大聯盟。

    錫伯入市韃靼馬市

    嫩科爾沁部恍惚太一方面與遼東開原互市,一方面參與女真哈達、葉赫之爭。這時,哈達國萬汗強盛,居開原東北,控制貢市廣順關,使得開原東建州王兀堂,與開原西恍惚太不能相互勾結,萬汗支柱其間,明史謂“皆王臺之力也”,“王臺有力焉”。

    科爾沁在恍惚太率領下,常赴新安關領市賞,到韃靼馬市互市貿易。如萬曆六年(1578),買賣夷人恍惚太部草困、莽金、把兔、把打奈、王小四、伯革、準卜哈、往吉那、土力、打穀大巴十、阿刺寨、伯顏等從新安關入,至韃靼馬市貿易。

    據《明代遼東檔案彙編》記載,萬曆十二年 (1584),恍惚太營商人常到新安關互市。他們以馬、貂皮、羊皮、狐皮、鹿皮、人參、水獺、蜂蜜、蘑菇等土特物品換取明朝的銀錢、絹緞、布料、鏵子、官鍋等日常生活用品,在規定的折算方法和限定的日期內,同明朝進行直接交流。這年恍惚太所部夷人多次入開原韃靼馬市貿易領賞,其情形大體如下:

    三月,從新安關入夷人恍惚太營草困,共抽銀稅八錢五分。

    十一日新安關入夷人王小四、孛羅爾等48人。

    初一日賞恍惚太營夷人額令哥等80人布二匹,鍋6口。

    初三日賞恍惚太營草困等二十名白布二匹,銀三錢二分。官紅中布二匹,鍋6口。

    十二日草困等200人賣買,抽銀15兩九錢。

    初八日,恍惚太子把打奈等55人貿易賞布四匹,鍋9口。

    八月三十日賞恍惚太營伯革,失力木等60名,布二匹,鍋6口。

    十八日賞恍惚太營夷人枕奎等十名,討官鍋一口。

    十九日,賞恍惚太營伯言等35名,二十日賞恍惚太營草困布6匹,官鍋二口。

    二十六日賞恍惚太營草困等25名,鍋三口,布三匹。

    本日賞恍惚太營草困、枕奎等20名,鍋二口,布二匹。

    四日賞恍惚太營草困等5名,白布三十二匹,紅中布16匹,鍋5口。

    新安關進伯顏兒、王小四賞機布6匹。白布4匹,鍋5口。(注:《遼東志》記:新安關是開原西60裡慶雲堡的關口,福餘衛恍惚太從新安關進)。

    上述材料多介紹恍惚太營,雖未提及土門兒營,但未必其中就沒有土門兒營的商人;同時,恍惚太為土門兒的伯父,土門兒營有錫伯人,恍惚太營未必就沒有錫伯人。總之,此期錫伯人在嫩科爾沁部族之中,曾多次來開原新安關韃靼馬市貿易。

    察哈爾大汗控制開原邊外

    科爾沁部諸酋透過開原慶雲堡新安關,在韃靼馬市進行互市或領賞,引起了喀爾喀諸酋的極大關注。

    進入16世紀80年代,嫩科爾沁勾結西虜中的內喀爾喀、扎魯特,致使暖兔、伯要兒率內喀爾喀弘吉剌部,以兒鄧率扎魯特部在到開原慶雲堡韃靼馬市貿易過程中,共同的討賞甚至搶掠,使得他們膽子越來越大,甚至開始和嫩科爾沁爭奪開原邊外牧地。

    萬曆十一年(1583),土蠻汗又率領火耳趁(科爾沁)速把亥諸子十餘萬騎,“聲欲略廣寧、遼瀋、開原、鐵嶺”。“自二酋勾東虜以兒鄧、暖兔、伯要兒等為開、鐵患,二酋亦遂為東虜所弱”。《遼夷略》也載:“福餘衛之夷今弱矣”。《開原圖說》等記載表明,錫伯人所在的嫩科爾沁逐漸為察哈爾所控制。後來科爾沁部奧巴洪臺吉與努爾哈赤結盟誓詞中所說的“自扎薩克圖汗以來,我科爾沁諾顏們忠心順從察哈爾、喀爾喀”,亦說明科爾沁部自土蠻扎薩克圖汗開始,落入察哈爾大汗的控制。

    錫伯參與女真之爭

    萬曆十年以後,隨著萬汗去世,哈達國陷入王位之爭的內訌,葉赫國開始爭奪軍事大聯盟的盟主地位,科爾沁錫伯人參與了此事。

    萬曆十二年(1584)葉赫“結婚西虜”,以女嫁西虜哈屯恍惚太,借恍惚太、暖兔等萬騎與歹商抅,攻猛骨孛羅。十二月,土蠻、火耳趁(即科爾沁)及速把孩等率十餘萬騎聲言欲略(掠)廣寧、遼瀋、開原、鐵嶺等地。明遼東總兵李成梁在開原以“市圈計”誅殺了葉赫二奴(《東夷考略》)。史料中常有“西虜”“北虜”之說,都是明朝人對蒙古的蔑稱。

    萬曆十四、十五年(1586~1587)間,“恍惚太勾西虜為開、鐵患,亦中國一疥癬也”。1587年,葉赫國貝勒那林布錄引西虜恍惚太等攻哈達國把太寨,明兵往援。明季瞿九思所著《萬曆武功錄》“先是二奴父祝孔革為王臺所殺,二奴報父仇,臺死後,調翁可大及借龍虎兔、伯言、慌忽太、老思、卜兒孩、以兒鄧等兵掠把吉、把太等寨。二奴調翁可大、者兒、忙吉共圍猛骨孛羅。二奴略開、鐵、遼瀋,明軍鳴炮,未敢深入,後借慌忽太二千餘騎馳廣順關”。

    《明史紀事本末補遺》卷一:“二奴子卜寨,那林孛羅報仇,西連恍惚太侵海西哈達國王歹商,哈達國汗、龍虎將軍猛格布祿也夾擊歹商。”

    恍惚太避居混同江

    萬曆十六年(1588),喀爾喀暖兔、扎魯特以兒鄧等酋為了獨佔開原邊外的利益,經過反覆爭鬥,終於擊敗嫩科爾沁恍惚太、土門兒部眾。

    恍惚太、土門兒向東南發展的想法受到扎魯特等蒙古各部的阻礙並戰敗,錫伯人隨著嫩爾沁去往“離開原邊外千餘里”的地方,“避居混同江”,即到了距開原東北千餘里的嫩江與松花江匯合處。《開原圖說》記述避居混同江以後的恍惚太等科爾沁部諸酋駐牧地時說:“恍惚太、土門兒二酋位於開原城東北,,蓋直營兀刺江口,居東夷地矣。兀刺江即混同江。”混同江,,一名兀刺江,清代又名松花江,源出長白山,北流會嫩江。

    可見,1588 年嫩科爾沁部向西南方向的發展受挫後,恍惚太等失去了開原、鐵嶺西北近邊牧地,而避居遠離開原東北千餘里的混同江江口一帶,即嫩江與混同江匯合之。至此,史載嫩科爾沁“乃竟為西虜所殘弱”,“積弱不振”,“避居江上,在開原“近邊無牧地”,不敢入慶雲市討賞,獨坐窮山,放虎自衛,取其反噬,固其宜也”,故“久不赴新安關市賞”。

    開原西邊外遼河套牧場為人所佔,慌惚太、土門兒失去開原近邊牧地,向開原城東北遷移。《開原圖說》記載“恍惚太、土門兒二酋位於開原城東北”。開原城東北本為葉赫國領地,必不允許錫伯來此爭搶,錫伯人只能是向東北更遠處地方遷徙,即葉赫以北地方。

    雄據東夷

    錫伯人隨嫩科爾沁恍惚太等避居混同江江口一帶後,雖然失去了明近邊牧地和與明朝進行直接互市的機會, 但嫩科爾沁部牧地向東北腹地延伸,逐漸控制了海西女真北部地區。據馮瑗《開原圖說》,“自恍惚太立寨混同江口,凡江東夷過江入市者,皆計貨稅之,間以兵渡江東掠。於是,江東夷皆畏服之”,逐漸威振江東,“雄據東夷矣”。

    從此恍惚太安心在這裡稱雄,收取貢賦,“自混同以東黑龍江以西數千裡內數十種夷,每家歲訥貂皮一張,兔皮二張,以此種富強,安心江上”,十分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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