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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亮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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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六無書生
目前,《紅樓夢》的譯本已有英、法、日、韓、俄、德等20多種國家文字,其中英、日、韓等譯本又包括不同譯者翻譯的多個版本。據不完全統計,世界上已有上百種不同版本的《紅樓夢》譯本,僅全譯本就有20多種。在全球出版發行上億冊,擁有數十億讀者。這說明《紅樓夢》這部名著受到了世界許多國家的讀者喜愛。
《紅樓夢》書中塑造的賈寶玉、林黛玉等許許多多個性獨特鮮明、栩栩如生的藝術形象,不僅至今在中國婦孺皆知,而且在世界文壇上也獨放異彩。
《紅樓夢》是世界文學名著之一,當代美國中國文學教授海託華曾寫道:“《紅樓夢》其描寫範圍之廣泛,情節之複雜,人物刻畫之細緻入微,均可與西方最偉大的小說相媲美。”
《紅樓夢》最早傳入英國。1830年,英國科學院院土約翰·戴維斯選譯了《紅樓夢》第三回中的兩首詞,這是《紅樓夢》的最早譯文。1842年,英國駐中國寧波領事館領事羅伯特·湯姆翻譯出版了《紅樓之夢》,他只選譯了《紅樓夢》中的幾段,目的是供外華人學習漢語之用。1868年,英華人波拉從《紅樓夢》前八回中譯出了若干故事,在上海出版的《中國雜誌》上發表。1892年,曾任英國駐澳門副領事的裘裡翻譯出版了《紅樓夢》前五十六回,書名為《中國小說紅樓夢》。裘裡是第一個把《紅樓夢》翻譯成書的歐洲人。此前,《紅樓夢》一書雖為少數西方人所認識,但只是些零星的翻譯。
此後,比較重要的英譯本有1927年在紐約出版的王良志譯本,1929年在紐約和倫敦分別出版的王際真譯本,1957年在紐約出版的麥克休姊妹合譯本等。據王農《簡介〈紅樓夢〉的一種英譯本》一文的介紹,王良志的譯本是一個節譯本,“譯者把《紅樓夢》重新加以剪裁,使整個譯本變成了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戀愛故事”;在人名翻譯上也採取一種“自由式”的意譯法,如把“黛玉”譯成“黑玉”,“襲人”譯成“瀰漫著的香氣”,“平兒”譯成“忍耐”,“鴛鴦”譯成“忠實的鵝”等。王際真譯本由美華人馬克·萬·多倫作序,並被其評價為:“剪裁技巧是高明的,譯文是精當的,能夠表達原書的精神,因此,它雖不是一個全譯本,也可以使通曉英語的讀者得到滿足。”
牛津大學教授大衛·霍克思的五卷本《石頭記》,是英語世界第一部《紅樓夢》全譯本。霍克思本人曾在北京大學專攻中國古典文學,中文功底深厚,能用中文寫舊體詩。霍克思把《紅樓夢》的翻譯當成自己的畢生事業,併為此提前從牛津大學退休。《石頭記》1973年作為“企鵝古典叢書”剛一推出,即廣受歡迎,多次再版。1986年出齊五卷本,其譯本語言精確優美,備受海內外紅學界和翻譯界褒獎。
霍克思在序言中談到自己的翻譯原則時說:“我自始至終遵守一個不變的原則:就是把所有一切——甚至雙關語——都譯出來。”霍克思的譯著實現了自己的目標。特別是對開篇《好了歌》的翻譯廣受好評。他的譯本跨越了文化的鴻溝,將《紅樓夢》這部鉅作以其本色而同時又是容易理解的方式傳達給了英文讀者。
說到《紅樓夢》的英文全譯本,必須提到中國著名翻譯家楊憲益和夫人戴乃迭於1974年翻譯完成的三卷本《紅樓夢》,這是惟一一部華人翻譯的全譯本,也是西方世界最認可的《紅樓夢》譯本。譯文準確、華麗、流暢、內容表達豐富;對《紅樓夢》中各章回題目,經常使用的諷喻、隱語、雙關語以及那些很難用貼切英文單詞表達的大觀園中的種種珍奇物件,都做了詳細的註釋,使外國讀者也能品嚐到這部古典文學名著的風味。這部譯著本可以早於霍克思的《石頭記》出版,但由於“文革”期間二人蒙冤入獄達4年之久,因此比霍克思的《石頭記》晚問世一年。
在中國乃至國際紅學界許多人士眼中,楊戴譯本最大程度地保留了中國文化的本質,更為嚴謹,尤其是對《紅樓夢》書名的翻譯更為準確。霍克思譯本的書名是《石頭記》,完全去掉了“紅色”,連“怡紅院”都被他譯成了“House of Green Delight”(少怡宅),而楊戴譯本書名為“A Dream of Red Mansions”,其中“Mansion”這個詞讓人找到了“樓”的感覺,“red mansions”意即紅樓,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紅色”涵義得以保留,這是楊戴譯本對國際紅學研究的重大貢獻。
德文版的《紅樓夢》誕生於上世紀30年代。它是德國傑出漢學家弗蘭茨·庫恩的傑作。1952年,為了表彰他在翻譯中國古典文學作品方面的巨大貢獻,西德政府授予他“總統十字勳章”。非常難得的是,這位德華人在翻譯時,把《紅樓夢》的語言藝術,創造性地進行了“德語的融合與改造”。德國作家埃貢菲塔評價他這一點說,“庫恩還創造了一種自己的語言風格。這種語言風格把中國的慣用語適當地儲存在德語之中。由此,偉大的中國小說文學贏得了文學的德國意識,由此,我們能夠把《紅樓夢》納入到我們的精神財富。”庫恩的譯本在歐洲其他國家產生了廣泛影響,其後英、法、意、匈、荷等語種的《紅樓夢》問世,都是根據庫恩的譯本轉譯的。在譯後記中,庫恩寫道:“《紅樓夢》這個名字就像一座陌生的巍峨山峰,從幻想中的藍色遠方升起,如今進入了歐洲的精神視野。引人入勝但又令人畏懼。人們對無法戰勝的山間裂縫和懸崖峭壁竊竊私議。一部巨大的小說怪物!100多個(實際出現的人物有700多個)人物!充滿神秘恐懼感的行家們都在細聲商量,誰敢去啃這部著作呢?”然而,出乎庫恩意料的是,仍有無數譯者勇敢地攀登這座奇峰,將博大精深的《紅樓夢》所蘊含的中國文化元素遠播世界。
1998年,北京大學西語系教授趙振江被西班牙國王胡安·卡洛斯授予“伊莎貝爾女王”騎士勳章,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把《紅樓夢》譯成了西班牙文。《紅樓夢》在西方影響之大絕非偶然。英國著名的東方文化研究者阿瑟·韋利寫道:“《紅樓夢》或許是中國第一部現實主義的長篇小說,它不同於一般的歷史小說,而是整個封建社會的一個縮影。它的內容富有叛逆性,是作者生活和經歷的藝術再現。《紅樓夢》是世界文學的財富,它的出現給世界文學增加了榮譽,它使世界文學創作者受益不淺。”德國漢學家庫恩說:“《紅樓夢》的內容是迷人的,它的人物描寫是生氣勃勃和充分個性化的,它的故事背景是令人難忘的。”英國牛津萬靈學院研究員、中文教授戴維·霍克斯說:“《紅樓夢》是一個偉大藝術家以其一生心血澆灌而成的作品,如果我能將這部中國小說給予我的愉快和幸福多多少少地傳給讀者,那我就沒有白白生活於世。”美國作家馬克·範·多倫還把賈寶玉和林黛玉比作莎士比亞筆下的羅米歐與朱莉葉。他這樣寫道:“《紅樓夢》在中國以外的讀者中不會感到生疏和奇特,因為它的人物傳達了人類的心靈和思想,它的故事內容真實生動,不會由時間地點的不同而改變其價值。”
法國有一位名叫勒納爾的女士在談到旅法教授李詣華最近翻譯出版的《紅樓夢》法文全譯本時說:“這部著作看不得,”只要“書一上手,什麼事也被耽誤了。”一語道出了《紅樓夢》的引人之處。
包羅是瑞士裔的法國漢學家,他對中國文化,特別是《紅樓夢》非常喜歡,可以說到了忘情的程度。一次,他到越南河內,在夜深人靜之時他讀著《紅樓夢》,心神很快就被大觀園裡的故事吸引了。他的寵物是一隻猴子。河內的天氣很熱,到了晚上家家戶戶都在床上掛著蚊帳。猴子活潑好動,一下子爬到包羅頭頂上的蚊帳上面。包羅此時正一心一意地看《紅樓夢》,哪裡會注意到猴子已經爬上了蚊帳。可巧,孫大聖一時尿急不知禮儀,就在蚊帳上解決了。頓時淅淅瀝瀝從天而降,包羅當時還沒醒悟,直到感覺臉上水涼水涼的,書上也點點水跡,仰頭一看,大悟,囫圇而起,一派忙亂自不必多講了……
後來,包羅德米艾維爾對這個糗事津津樂道,告訴了美國著名漢學家霍克爾。從此,一代漢學大師因為痴迷《紅樓夢》被猴子尿到,在中西文化交流史上成為一段佳話。
日本翻譯《紅樓夢》,是從19世紀末開始的。1892年,日本文人森槐南首先翻譯了《紅樓夢》第一回楔子,此後,全譯和節譯本的《紅樓夢》陸續問世。進入二十世紀以後,日文譯本更是繁多,如岸春風樓的《新譯紅樓夢》、石原巖徹的編譯本《新編紅樓夢》、松枝茂矢的全譯本《紅樓夢》等等。日本研究《紅樓夢》的學者很多,日本認識漢字的人也很多。早在《紅樓夢》的日譯本出版之前,1872年,《紅樓夢》的原書翻印本就開始在日本流行了。特別有趣的是,《紅樓夢》在日本翻印流行之後,據說也有人寫過續書,內容是賈寶玉曾到日本留學,在東京巧遇林黛玉,二人由日本天皇資助,得以在東京舉行結婚典禮,婚姻後來還得到了中國皇帝的御準等等,這也足以說明《紅樓夢》在日本的影響多麼廣泛,也稱得上是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段佳話。
俄羅斯人瓦西里耶夫,1840年,他來到中國,在中國居住了10年,他很快就喜歡上了《紅樓夢》。他評價《紅樓夢》“這部小說情節優美,敘述引人入勝,說真的,就是在歐洲也難以找到一部作品可以與之媲美。”他不僅品讀《紅樓夢》,而且,是最早研究《紅樓夢》不同版本的外華人,他收藏了《紅樓夢》所有的版本,脂本、庚辰本、甲戌本……這些讓很多華人都弄不清的版本,瓦西里耶夫都細細研究。不僅如此,他還竭盡全力地收集《紅樓夢》的續作,那個時代,共有10部《紅樓夢》的續作,散落在中國境內,這位俄羅斯老兄,千辛萬苦,竟然弄到了6部!現在,紅學家們總會提到“列本”,其實就是“列寧格勒版本”,有一種《紅樓夢》版本珍藏在俄羅斯的列寧格勒圖書館,這個版本和國內所有版本都有所不同,是紅學研究的珍貴典籍。有人會問:怎麼《紅樓夢》的版本會藏在俄羅斯呢?就是因為俄羅斯有一些瓦西里耶夫這樣的“超級紅迷”,他們向清朝的書商們購買了大量《紅樓夢》的抄本、刻本,連後人的續作和仿作,也通通收集,一共有60多種。
《紅樓夢》在北韓,有北韓宮廷讀本:“樂善齋”本《紅樓夢》。在北韓的影響有《玉樓夢》與《九雲記》的誕生。《紅樓夢》在越南,有六部古典文學名著在越南。《紅樓夢》在泰國,
有泰國學者對《紅樓夢》的研究與評價。《紅樓夢》在緬甸,有吳·妙丹丁與《紅樓夢》的翻譯。《紅樓夢》在新加坡,源遠流長,“石頭”渡海到獅城。
然而,像《紅樓夢》這樣一部涉及中國社會生活、歷史背景、風土人情、內容豐富的鉅著,並不是完全易於接受的。為此,解放以後,在北京出版的一些外文雜誌陸續發表了一些關於《紅樓夢》的介紹文章,幫助外國讀者認識這部著作的思想、藝術價值。
近年,許多國外的學者和專家對《紅樓夢》的研究更為熱烈。據中國有關資料統計,《紅樓夢》除英譯版外,還有法、德、日、韓、俄、泰、西班牙等多種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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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為中國四大名著之一,是中國古典小說,古典文化達到的巔峰之作。現在中國與外國在經濟,文化,教育,商業許多領域都有交往。外華人來往中國的有許多,中國來往外國的更是大有人在。中外留學生互相交流。外國商人研究過《三國演義》,在與中國商人交往中以期知已知彼。外國政客也研究過中國的政治家及語錄。孔子的《論語》已在世界各回建立一千所孔子學府,外華人開始重視中國文化。對於《紅樓夢》這樣一本中國經典,文學頂峰之作在文化領域透過中西文化交流不可能不知道。華人看外國各國經典有大批讀者。《紅樓夢》是百科書式的文化,更具人性化,對想了解中國,想從書籍中取營養的外華人,讀《紅樓夢》也會有紅學現象,有一批紅謎與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