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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一語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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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白詛
賈平凹在追問人物也在追問自己,小說最終讓梅梅回到母親子宮,在那裡尋求生命最初的安寧。
這是主人公精神家園失落之後最終出現的幻覺。是對古老的“仁義”流露出深深的依戀。使他沉醉在對鄉土的懷念和追憶中,沉浸在靜觀都市一角鄉土氛圍的惆悵中。賈平凹用他自己獨到的敘述方式和意念所書就的《土門》,像吟唱了一曲傳統文化走向滅亡的哀歌。
從《土門》中試圖傳遞一種資訊,那就是傳統是我們腳下的土地,是我們生存的命脈,是我們身體裡流淌著的血液。更重要的是,賈平凹他明白烏托邦式的逃避也只是一種自我安慰。他並不想、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徹底的反現代化者。但他對現代文明進行批判所持的精神立場更多是帶有農民意識的精神特徵,在賈平凹的意念裡農村土地始終是生命的依託。在這部小說裡集中體現了思想。賈平凹 《土門》 成義鄉土情結 含魅敘事 “醜陋”現象
以通俗的語言、含魅的敘事色彩及“散點透視”的時空轉換結構方式所書成的《土門》,把90年代中國鄉村社會都市化(城市對鄉村的吞噬)這一歷史程序形象表述出來。在《土門》中作者賈平凹描寫了英雄加封建家長式成義形象和仁厚村的悲慘命運。其間,包含著對這個作為傳統精神與文化之根的鄉村——仁厚村,在被現實的城市文明侵蝕下“轟然倒地”的思考與 追問。我們的精神家園在哪裡?我們的生命依託是什麼?從《土門》壓抑和沉重的筆端下,流淌的是令人難以釋懷的藝術感染力。現從“戀土情結”與成義的形象內涵、《土門》的“含魅的敘事”現象、《土門》中的“醜陋”現象和文化思索這三個方面談賈平凹的《土門》。
一、“鄉土情結”與成義的形象內涵
成義本是一個混混,一個江洋大盜,卻因為偷了佛,沾染了佛光,因而改邪歸正,當起了仁厚村的村長,銳意改革,使仁厚村脫離貧困,沒有被房地產公司拆除。為了給仁厚村籌資,不惜重操舊業——去偷兵馬俑,被人發現,成為全城通緝的刑事罪犯,一審判決死刑。其實,成義當村長作出了許多政績,此次成義犯罪的起因,僅是為了全村父老籌資奔小康。成義的生命結束,便預示著仁厚村的“轟然倒地”。作者塑造的成義形象,卻是一個陰陽手,是一個技藝高超的飛天大盜。雖象徵性意象這一鄉村英雄在人性上有殘缺。但他帶領村民與“房地產公司”的抗爭中,他俠肝義膽,使出自身的一切智慧,為了集體的利益可以不惜犧牲個人的生命,呈現的是成義一腔熱血、豪氣,但另一方面講述了成義在村級管理中,照搬封建家長式管理方式來管理,透露出農民形象所具有的劣根性等,作者以略帶感傷的筆調描寫了仁厚村的覆滅,從中讓人體味到城市對鄉村的吞噬不可阻擋的無奈和殘酷性。讓人讀了感覺到一份壓抑和沉重。
對於中國這樣一個傳統的農業大國而言,城市化是中國走向現代化的必由之路,但它帶來的負面效應不容忽視。與城市化相伴的往往是享樂主義的盛行和精神家園的失落。處於“文化轉型”期的華人本來就面臨著精神困惑,而90年代明顯加快的城市化步伐又加劇了這種困惑。作家永遠是人類良知良能的守望者。城市化所產生的負面效應使他們憂慮,他們開始警惕城市文化的變異。享樂主義的盛行導致他們回望傳統,精神家園的失落使他們把尋覓的目光投向鄉土;於是,皈依鄉土成為90年代部分作家的情感傾向和精神旨歸。依戀鄉土是作家們共同的情感傾向。自小在雄秦秀楚的地理環境、文化環境中長大,又受著家庭儒家教育的賈平凹的根其實是深深地植在鄉土中的。他畢竟對農村經驗有過刻骨體驗。在他主觀情感上來看,更有一種鄉土情結,這種鄉土情結,構成了他生命情感的重要內涵。對他而言,當代中國的鄉土即是傳統的延續。也正是基於這一時代大背景,緣與作者懷有的鄉土情結,作者把他濃濃地鄉土體驗情感傾訴在《土門》中,賦予在小說人物形象的展現上。
看完此書,品味人生,快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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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大衣哥的人生
賈平凹原名,賈平娃,陝西丹鳳人,1952年2月21日出生。於西北大學中文系畢業,曾從事過幾年文學編輯工作,包括陝西人民出版社編輯。現為西安市文聯專職作家。賈平凹與他妻子韓俊芳同是丹鳳縣棣花鎮人,兩人婚姻之美滿在賈平凹的文中表露無遺,女兒倩情亦是賈平凹之深愛。
賈平凹喜吃雜糧野菜,不動膏粱腥葷。平生無什麼特別嗜好,唯獨喜愛每日轉動筆桿子,硬使當今文壇浪飛潮湧,無日安寧始心足。國外人士均譽他為中國大陸文壇的“獨行俠”。 賈平凹的散文內容浩瀚,五彩繽紛,從抒寫的內容和筆調去看,可以歸成五類:第一類是情緒小品,以抒寫某種特定的情緒為主,如《大窪地一夜》就是代表;第二類是場景小品,以寫各類場景為主,如《靜虛村記》、《黃土高原》等;第三類是人物小品,粗線條勾畫人物為主,如《摸魚捉鱉的人》、《在米脂》等;第四類是隨筆,綜論人生,針砭世情,如《人病》、《牌玩》等;最後一類是風物小品,描摹風俗,記述玩物,如《陝西小吃小識錄》、《玩物銘》等。
賈平凹於傳統的散文寫作中,取了個大突破—凡對社會、人生的獨特體察、個人內心情緒(愛與恨),或偶爾感悟到的某些哲理等,都呈現文中。那份坦誠、不擺架子、不高調等性格,亦是他贏得讀者的方法之一。
在他文中,不難發現賈平凹的赤子之心,於現今複雜的社會里的確難尋。而且,賈平凹對美感的追求,於字裡行間清晰易見。他不單隻在乎自我領略,亦願把這審美路徑向讀者介紹及實踐。 賈平凹在他最新的長篇小說《高老莊》後記裡,夫子自道地說:我是失卻了一部分我最初的讀者,他們的離去令我難過而又高興。
”這是實話,也是明擺著的事實;老賈又說,“我得改造我的讀者,征服他們而吸引他們。”這也許仍將是事實,然對於我而言,我卻更願相信:強弩之末的賈平凹已無法透過征服來吸引我了,雖然我仍將是他的讀者。
但這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在看一位曾被認為是最具有天賦、最有特色的大作家如何一步步地走火入魔——這也許是一樁如同英雄末路、美人遲暮般的殘忍快事。 “子路決定了回高老莊,高老莊北五里的稷甲嶺發生了崖崩”。
將一個人的主觀意識和一次自然界的突變整合到一起,這便是《高老莊》開篇第一句,讀起來還真有點橫空出世的感覺,很容易讓人想起馬爾克斯和博爾赫斯什麼的。高老莊這個古怪的村莊是省城大學教授高子路的故鄉,他此次攜再婚之妻西夏回故鄉的目的是為父親做三週年的祭奠。
在高老莊,他們將與子路那個離婚未離家的前妻菊娃、地板廠廠長王文龍、殘疾卻有異賦的兒子石頭,以及子路小時的同學蔡老黑、蘇紅和無數令西夏遐想的碑文相遇。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神神鬼鬼、飲食男女,最後歸結為一場變遷時代裡的鄉村混戰。
看上去倒也煞是熱鬧,但前松後緊的結構,遊離不明的暗示與隱喻,人物性格上的矯揉造作,過份糾纏於一些下作舉動的津津樂道,都使得這些熱鬧在很大程度上只讓人感到了沉悶和壓抑。 作為象徵意義上的高老莊,是子路生長於斯的故鄉,那裡的人據說都是最純正的漢人,卻長得十分矮小粗鄙,一代不如一代。
因而子路為了“更換人種”,為了一種迥然的生活,早年有幸離開了高老莊,併成為堂堂大學教授;但當他多年後再次回到這一偏遠的小鎮時,舊的文化、舊的環境和舊的人群卻使他一下子又倒退到了從前,恢復了種種毛病,如保守、自私、下作、窩裡鬥、虛偽等等。
從這一層面上講,老高莊就像一面鏡子,照出了“舊的文化的衰敗的人種和退化”(賈平凹語)。這樣的立意自然有著與作者水平相當的深刻反思意識。然而反映到小說的具體撰寫中,我們卻更多地看到了混沌、絮亂、矯情和牽強附會。
比如小說中曾多次出現的飛碟、神秘的白雲湫、未卜先知的殘疾兒石頭、一塊據說是死者饋贈的髮卡,作者顯然想賦予他們和它們某種象徵和寓言,但纏七雜八的瑣事描述和牽強的象徵本身都是如此力不從心,猶如一個竭力想加快速度卻不慎走火入魔的練功者,他的胡言亂語不但讓我們領悟不到真正的練功心法,反而會導致我們和他一起走火入魔。
(同時,這些魔幻主義色彩的物什,很容易讓我們想起了《廢都》中那頭哲學家般的畫蛇添足的牛——敗筆是也!) 而小說結尾處,當城裡人西夏毅然要留在高老莊,而鄉下人子路只得獨自回城時,我只讀出了兩個蒼蠅般的文字:矯情! 無可否認,賈平凹一直是當代中國文學的一個異數。
《高老莊》的語言依然讓人讀起來有行雲流水之勢,保持了他慣有風格。但令人傷懷者仍是平凹在《後記》和他與孫見喜的談話中多次表示,“我的努力是要走出這人工的編排,即使是聰明絕頂的作家,他筆下的故事無論多麼美妙,也不及上天安排的真實人間那麼大和諧大有序,這是歷史的大壯大美。
我總想偷偷接近這個境界。”追求自然是對的,可就《高老莊》來看,賈平凹依然徘徊於《廢都》、《白夜》和《土門》等作品的陰影中,他還遠沒有跳出走火入魔的太虛幻境 ,用孫見喜和他開玩笑的一句陝西話來說,那是“前頭死頑纏,後邊鬼吹火。
” 賈平凹的散文內容浩瀚,五彩繽紛,從抒寫的內容和筆調去看,可以歸成五類:第一類是情緒小品,以抒寫某種特定的情緒為主,如《大窪地一夜》就是代表;第二類是場景小品,以寫各類場景為主,如《靜虛村記》、《黃土高原》等;第三類是人物小品,粗線條勾畫人物為主,如《摸魚捉鱉的人》、《在米脂》等;第四類是隨筆,綜論人生,針砭世情,如《人病》、《牌玩》等;最後一類是風物小品,描摹風俗,記述玩物,如《陝西小吃小識錄》、《玩物銘》等。
賈平凹於傳統的散文寫作中,取了個大突破—凡對社會、人生的獨特體察、個人內心情緒(愛與恨),或偶爾感悟到的某些哲理等,都呈現文中。那份坦誠、不擺架子、不高調等性格,亦是他贏得讀者的方法之一。
在他文中,不難發現賈平凹的赤子之心,於現今複雜的社會里的確難尋。而且,賈平凹對美感的追求,於字裡行間清晰易見。他不單隻在乎自我領略,亦願把這審美路徑向讀者介紹及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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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嶽曾用一段充滿激情的文字表達他對家鄉的精神依戀:“沒事的時候靜下心來想想,還是覺得老家最值得刻骨銘心地懷念,因為我的祖先埋在那裡,因為我的生命發源地是在那裡,因為我的情感紐帶系在那裡,總之,我的根在那裡……每次回老家,我都像第一次到天安門一樣激動無比。” “鄉戀”是生活在城市的農裔作家認同鄉村文化,將鄉村作為自己的心靈依託的精神行為。賈平凹應是鄉戀情結突出的一個作家代表。
《土門》圍繞鄉村與城市的爭鬥展開,講述了一個村莊城市化的過程。小說脫離了作者一貫的排斥都市、嚮往鄉村的情結,理智地對城市當中腐朽的生存方式和鄉村的保守心態進行了雙重批判。
本書故事充滿傳奇與悲壯,一個為集體犧牲的村長竟是飛天大盜!一個俠肝義膽的漢子竟是陰陽手!以革命和自由的名義築造專制的祭壇……這就是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過渡中激烈反彈的氏族文化本能。於是,伴隨本書的便是千年積澱的精神痛苦和抵抗漂泊的內心掙扎……
主人公成義是一個有魄力、踏實肯幹的鄉村幹部,但他的思想是極為保守的,他懼怕城市將自己生活的村子吞沒,懼怕過上一種離開土地沒有根的日子。他並沒有真正思考如何處理城市和鄉村之間的關係,而是用自己的方式為儲存最後一塊即將被城市吸納的土地而努力著。一方面想保留舊有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不斷地被周圍的城市所同化,生活在夾縫中的人們無疑是痛苦的,反抗的力量亦是弱小的。不論是成義最後為籌錢而去盜兵馬俑的荒唐行為,還是最後被槍斃的結局都是無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