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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阿財姐姐

    我們的傳統文化,十分講究避諱,特別是在取名和稱呼這兩件事上。

    不同輩份不能用同樣的字,不同階級不能用同樣的字,這個“諱”甚至擴充套件到了同音字和諧音字。如果違反了這一點,輕則被人恥笑,重則大逆不道。

    孔子在《春秋公羊傳》中提出著名的三諱:“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而在歷史上,這一理念也貫徹得十分徹底。我們大家十分熟悉的俗語“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其實就是因為州官名“田登”,百姓要避他的諱,諧音“點燈”也要避諱,所以不說“點燈”而說“放火”。這就是典型的“為尊者諱”。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避諱這麼重要,作為頂級門閥的王氏子弟,為何王羲之居然和他的子侄輩共用一個“之”字呢?難道名門士族就不用遵守這個規矩了嗎?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在士族與皇族共治天下的時代,象王羲之他們家這樣計程車族表率,哪怕是為了做給天下人看,也要帶頭維護好這個規矩,畢竟他們壟斷了文化資源,就必須得負責傳承下去。只能說,王羲之一大家子名字裡的“之”字,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輩份用字,而是另有含義。

    陳寅恪先生曾經就這個問題做過研究,給出過答案。他認為:六朝天師道信徒以“之”為名者頗多,乃代表其宗教信仰,如佛教徒之“曇”“法”為名者相類,故祖孫可同用之而無需避諱,亦可省略。

    如此一來便可解釋得通,為什麼王家不同輩份之間,人名會共用一個“之”字。就是因為,這個“之”字代表了一種身份,一種宗教信仰。別人一看這名字,就大概知道了,這一個人或者這一家子是天師道的信徒。

    實際上,當時這種跨輩共用“之”字作名字的情況很多,並不僅限於王氏一家。當時的皇帝司馬家也是這麼玩兒:司馬休之就是司馬楚之的從祖輩。其他的名門士族,也有許多類似的“之”。

    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信奉天師道,又名五斗米道。

    東漢末年,政治黑暗,民不聊生。就在東漢順帝年間,在四川大邑縣的鵠鳴山中,有個叫張陵的老頭兒,宣稱自己在夢中得到太上老君傳授道法,任命自己為天師,以傳教濟世。這個老頭兒,就是鼎鼎大名的“張天師”,又稱張道陵。他創立的這個教,因為入教者每人需繳米五斗,被稱為“五斗米道”,這個道發展下去,到了元朝,稱“正一道”,一直流傳至今。這個教派,歷史上一直與統治階級關係十分密切,並長期居於道教的統治地位。

    “五斗米道”起於四川,到張道陵的孫子張魯那一輩,因為張魯投降曹操,五斗米道也隨之進入中原,並得到了政府的蓋章認證,在中原大地遍地開花。隨著司馬家一統天下,五斗米道也改稱“天師道”,成為影響力遍及整個社會的宗教信仰。許多門閥貴族,都是他們的信徒。王羲之所在的琅琊王氏,就是世代信奉“天師道”的一支。所以,他們不同輩份之間,名字裡都用“之”字,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 2 # 根芥微塵

    表面上的確是這樣未有避諱,王羲之的兒輩有玄之、凝之、徽之、操之、 獻之,孫輩有楨之 ,均在《晉書》有記載。

    出現子孫輩與父祖輩名中有重合之字的現象,可能有以下原因:

    一、與名相比較,古人更看重的是字。

    王羲之的子孫輩名中與其相重的只是“名”,而絕不會是“字”。

    名,《說文解字》裡的解釋是:名,自命也。也就是說是自己說出自己的名字就叫“名”。

    如歐陽修《醉翁亭記》裡“太守謂誰?廬陵歐陽修也。”

    這是稱“名”的第一種情況(自稱)。

    還有兩種情況也會稱名:一是在為人作傳時,為了表示冷靜客觀,不帶主觀情感。如《晉書·王羲之傳》:"王羲之,字逸少,司徒導之從子也,祖正,尚書郎。"獻之字子敬。"等。二是表示輕視、厭惡時,會直呼其名。如文天祥《<指南錄>後序》》裡這樣說:“不幸呂師孟構惡於前,賈餘慶獻諂於後。”流露出作者強烈的憎惡之情。

    因此,我們現在習以為常的直呼別人名字,在古代是分情況、看場合的。一般情況下,自稱或者長輩呼名都是可以的,其他情況下,直呼其名,不是罵人也差不多了。

    另外,從使用的時間先後上,古人幼時命名,成年(男子20歲加完冠禮,女子15歲加及笄之禮)後取字。字和名之間往往有一定的意義關聯。如大家都熟知的諸葛亮,名亮子孔明(很明亮之意);周瑜,名瑜字公瑾(國家之美玉之意)。

    名用來自稱或蔑稱,字用來稱平輩或尊長。名與字相較,古人更尊重看重字,所以,對名上不太講究,即使晚輩名中出現和自己相同的字眼,也不覺得異常。

    簡單驗證下:

    王羲之、王獻之、楨之這一家人,名裡面有“之”不錯,有重合,但他們 的字絕對不會相同;王羲之字逸少,王獻之字子敬,徽之字子猷,操之字子重,楨之字公幹。

    二、王羲之及其兒孫所處的時代,雖然偏安於江南一個小邊角里,但與之前的西晉有一點相似,還是一個亂字。

    東晉建立之初,就有王敦之亂,後來又有蘇峻之亂,連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竟然被反叛 的五斗米教首領孫恩殺害。

    亂世容易出現的現象就是“禮崩樂壞”、不講規矩。的確,在人命如同草芥、不易保全的亂世,人們哪有心管像名字避諱這樣的禮儀規矩呢!

    三、從字的語法功能上說,”之“只是語助的虛詞,在雙音詞中起輔助襯托作用。

    襯托輔助,就是說只是協調音節,而不表意。所以,即使重合了,對錶意上並無影響。不會造成認知、稱謂上的混亂。

    四、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王羲之他們性格上豁達開放,不把名上重字看成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們可以看看王羲之的傳記。他在本性上就是一個自由灑脫、不拘禮法、敢於突破常規,甚至有些厭棄功名的有個性之人。

    咱們以點帶面看下“東床快婿”這個典故:

    年輕時,太尉郗鑑派人向王羲之伯父王導請求,要在王家後輩中挑一佳婿。王羲之同輩兄弟都很重視、緊張,不免都要打扮捯飭一番。只有他一個人袒胸露腹,在東邊大床上躺著,大嚼東西,好像沒這一回事似的。結果,就憑這樣的氣質,王羲之被挑中了!其他兄弟估計都快氣吐血了!

  • 3 # 天胤國學

    一、首先駁斥一些觀點,認為魏晉南北朝(東晉時期)已經是屬於禮崩樂壞,所以有很多人不再遵從避諱。反映該時期社會問題的《世說新語》一書,就有一個例子可以反駁此等觀點。據記載,東晉恆溫兒子恆玄有一次設宴,剛好當時天氣較冷,有賓客就認為酒太涼了,需要請侍者“溫一溫”。恆玄一聽到這個“溫”字,立馬聲淚俱下,因為“溫”就是自己父親的名字。由此可知,當時在門閥深重的時代,同等的王家不可能不避諱。

    二、王羲之的兄弟王籍之還有子侄如王煥之、王徽之、王獻之,甚至他孫子王靖之,一家好多位都是帶“之”,這說明一個問題,事情就不是避諱與否了,必然比需不需要避諱還要重大的一個問題,讓他們可以帶“之”。那麼這個重大的問題,是什麼問題呢?——其實他們都是道教(五斗米教)的信徒,用“之”字某種程度變成了“家徽”。

    三、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道教文化概述。道教,從先秦時期的創立學說,到東漢時期確立為具體宗教,這是其出現生長過程;從東漢時期到魏晉南北朝,則是經歷了很長時間的分化,並又下層往上層發展的,導致魏晉南北朝居多朝堂人士,整天沉迷於清談,而不注重實際。

    在這裡大家要問,為什麼東漢張角起義之後,還有道教的傳播。

    第一,道教作為獨立文化存在,並不是由個別人導致整個教派毀滅。

    第二,張角儘管毀滅來了,但是,這裡特別要注意一個問題,就是當時在曹操降服青州黃巾軍的時候,是大批整編收編了他們,所以很多信仰得以存留。

    第三,除了張角起義之外,在漢中還有張魯等人,也是道教張天師的後人,由於信徒眾多,最後竟然接管了整個漢中地區,一直到被曹操吞併。而在張魯及其部下臣服之後北上鄴城,同時已經把道教文化往北傳播,因為有記載為:五斗米道教北遷後的諸祭酒主者便"人人稱教,各作一治,不復按舊道法"辦事。但是由於後來張魯去世,導致組織內部混亂大家特別注意這個事件,正因為他的去世所以道教就沒有帶頭人,導致朝廷對他們放任自由,不至於打壓。由此才出現了,道家可以在中原地區廣泛傳播,甚至傳播到了上層社會,才有了很多門閥子弟信教入教。當然,事後由於上層社會有道教傳播後,出現了干預政治的情況,但是不是王羲之這個階段。

    四、其實當時由於社會動亂,很多思想潮流都有出現。比如竹林七賢,其實也是一個思想派系。同樣的,佛家當時也大勝其道在宣揚,甚至在揚州一帶,曾經出現過僧人造反擄掠的情況。所以,由當時文化就可以知道,王羲之家族信奉道教不足為奇。當時除了他們,還要幾位歷史名人也是道教弟子。比如,著名的道士寇謙之、給《三國志》寫注的裴松之、包括數學家祖沖之,這些都是當時有名的道士。

    (祖沖之)

    五、那麼有沒有跡象或者痕跡表明他們的行為是信奉了道教呢?

    據《世說新語》記載,王羲之與謝安的對話,王說:“今四郊多壘,宜人人自效,而虛談廢務,浮文妨要,恐非當今所宜。”憂國憂民之心,溢於言表。他也確乎有過“弘濟之志”,他也擔任過朝廷重要的武官職務(右將軍),他曾撰文論述蜀漢諸葛亮的功業才智,稱其為“命世大才,以天下為心”,並以此自勉。結果後面他在東晉破敗之前,竟然跑去煉丹修行了,就他個人理想而言,始終是做一個世外高人,一個修身養性的天師道方外之人。

    另外,有個故事也可知。他喜歡鵝,認為可以修身養性。有一道士知道此事,想要他筆墨。於是花重金買了幾個大鵝,好生飼養,故意放風出去讓王羲之知曉。不久,王羲之真上門來,表示要買下來。但是道士說,不用錢,請您抄寫一部《黃庭經》即可。於是他二話不說,馬上寫了,用來換鵝。由此可知,他對道家經典是很熟悉的。

    王徽之任車騎將軍桓衝參軍。經常蓬頭散發,衣冠不整,對俗務理都不理。一次處出驟遇暴雨,騎馬的王徽之一頭鑽進桓衝的車裡:“一個人怎能佔著一輛車嘛?”桓衝問他:“子猷啊,你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你在哪個部門上班呢?”徽之說:“經常有人牽著馬匹來去,會不會是馬曹?”桓衝說:“總共有多少馬?”徽之:“不問馬。怎麼會知道數目?”桓衝:“近來馬死了多少?”徽之:“未知生,焉知死?”“不問馬”,“未知生,焉知死。”這些都是《論語》中孔子與弟子對答的話,王徽之隨口就用來應答上司的考察問話,這個無所謂的態度,不是一個狂字概況的了。由此也可知他們的心性是如何,就道教的當時的一種清淡玄談導致的一個結果。

    六、還有很多小故事可以反映他們家族的一些信仰問題。由此都可以看出他們在那個歷史環境之下的選擇。所以這個“之”並不是他們之間不避諱,而是他們的信仰。由此也可以側面知道,為什麼《蘭亭序》的“之”字,寫得那麼清新俊雅、又多姿多彩了吧?

  • 4 # 筆法追源

    王羲之及其子侄名字都有之,是因為他們都信仰道教的一種,根本不是什麼不知避諱!祖沖之他們家簇也是!他們服用丹藥!以期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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