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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一貳一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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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韶華傾夢
1985年,陝西省商縣楊峪河鄉王墹村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案件,村民龍治民與妻子閆淑霞在家中共謀害了48人,最後案發被處決。
1985年5月16日,商縣劉灣鄉葉廟村村民杜長英和哥哥杜長年,一起去城裡趕集,準備給豬買豆餅。到了城裡後,兩人分開去趕集。
但讓哥哥杜長年想不到的是,在他買完豆餅及其他東西后,來到了和弟弟約定的地點,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等到弟弟。杜長年心想,弟弟有可能是買了東西先回去了。可是,當他回到家時,並沒有看到弟弟,家人也說他還沒有回來。
就這樣,等到了晚上,杜長年一家也沒有見到杜長英的蹤影。杜長英要是有事出門,他都會和家人說一聲。就算是臨時遇到急事,也會讓人給家裡帶個信。所以,家裡人的心裡都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四處尋找也找不到人。
在5月27日,杜長英再次到城裡去尋找弟弟。在路過造紙廠的時候,他想到了在這裡做出納員的表弟侯義亭,並向他說了弟弟杜長英十餘天未歸家的事情,而且還讓他平時多留意一下。
聽到杜長年的話,表弟侯義亭先是一愣,而後想起了在兩天前,有一個人拿著一張1塊8毛5的賣麥草的條子來領錢,而當時那個條子上的名字,寫的就是杜長英的名字。當時,侯義亭還奇怪的問那個人,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聽到侯義亭的詢問,還對他說這是杜長英欠了他的錢,最後用這個來抵債的。於是,侯義亭連忙把這件事告訴了杜長年。杜長年聽到後,連忙問侯義亭還記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侯義亭直說記得。
因為天色已晚,杜長年便對侯義亭說,讓他每天空點時間,和他一起在城裡尋找那個人。第二天,經過侯義亭的辨認,很快在發現了44歲的龍治民。看到龍治民,杜長年等家人一擁而上,直接堵住了龍治民,連問弟弟杜長英的事,並直說要帶他去派出所。
對此,龍治民一臉否認,和杜長年等人僵持了下來。說來也巧,一個叫姜銀山的青年也走了過來,說自己也找龍治民有事。他說,在正月11日時,弟弟姜三合等人從西安做活回來,在西關車站準備回家時,正好碰到龍治民說他有活幹,一天5元挖豬圈。
姜三合在聽完後,便跟著龍治民一起離開了。但讓姜銀山沒想到的是,弟弟這一去便不見蹤跡。為此,他還請假來專門尋找弟弟,直到5月份才找到這裡。今天剛來這,正好碰巧遇到了龍治民。
杜長年等人聽完後,再聯想自己弟弟的事情,頓時感到事情重大。於是,他們一起把龍治民送到了派出所。警方在聽到杜長年和姜銀山等人的報案,以及訴說後,對龍治民進行審問。在審訊中,龍治民一直堅持說自己手上的條子,就是杜長英用來抵債的,至於姜銀山的弟弟,他說在幹完活給了錢後,姜三合便走了,至於去哪,他也不清楚。
為此,警方決定先拘留龍治民,等調查完再說。5月29日,警方到龍治民的家去了解情況。龍治民家的窗戶全用土坯給糊上了,在走到他家門口時,兩名警察就率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臭味。等進到屋裡後,便察覺到屋裡的光線很昏暗,就像個地窖一樣。
而且,屋裡的地面都是坑坑窪窪的,很難想象龍治民夫婦是怎麼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下來的。龍治民的妻子叫閆淑霞,下肢癱瘓,見到警察後,她的行為舉止較為古怪,而且說話也沒頭沒腦的。
她一會對警方說屋裡沒有什麼,一會又說家裡有時候來很多人,晚上睡覺時還聽到動靜,但第二天人就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後,她又說在洗衣服時,洗出來的水都是紅紅的,嚇人。
聽到閆淑霞說的如此奇怪,再加上屋裡昏暗的難以查出什麼,這兩名警察便打算先回派出所報告情況,下午再準備好東西過來。下午,警方派出多人來龍治民的家進行調查,發現龍治民家裡亂七八糟的。
除了睡覺的地方外,其餘地方堆滿了柴草、空酒瓶,以及很多破爛的碎布。而且,在角落和一些板凳上,都堆滿了蜘蛛網和灰塵。但是,當他們搜查到蘿蔔窖時,卻突然在麥草堆下發現了兩具相擁的男屍。
經過對比,警方發現其中一具就是杜長年的弟弟杜長英,而另外一具卻不是姜銀山的弟弟。屍體的發現,讓前來調查的警方都為之一振,神情變得有些嚴肅。而後,在東門的柴草堆下,警方再次從一個化肥袋子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連續三具屍體的發現,一下子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在隨後的搜查中,警方在龍治民的家裡共挖掘出了三個坑,以時間的長短來分列,三號坑的所發現的屍體,其被害的時間是最短的,一號坑的受害者其被害時間是最長的,都已經白骨化了。
三個坑,共發現了48名受害者。為此,警方成立了專案組,立即對龍治民進行審訊。在審訊中,龍治民最後承認了殺人的事實。原來,龍治民6歲時喪母,由父親撫養長大。或許是父親過於溺愛,再加上龍治民個子小,在讀書時常被同學嘲笑。
久而久之,龍治民的性格逐漸孤僻。後來,因為他自身條件不好,再加上為人好吃懶做,經人介紹,娶了閆淑霞為妻。結了婚後,龍治民的生活條件更差了。為此,他在1983年7月時,便開始在商縣汽車站,廣場,以及南秦橋頭等地,以幫別人介紹物件,高價招工,免費住店等為由,將那些外出打工的人騙到家裡。
等這些幹完活後,趁著半夜這些人熟睡時,他便用農具將他們殺死,而後和妻子剪了他們的頭髮,又取下了衣服。最後,龍治民再趁著夜色,將他們埋在事先挖好的坑中。特別是在1985年時,龍治民就像是著了魔一樣,開始上癮了。
在這一年裡,龍治民至少殺害了36人。最惡劣的時候,他還讓他人對閆淑霞進行侵犯,最後再將他們殺害。
警方在對龍治民進行精神病學測試時,發現龍治民並沒有任何精神病症,回答問題清晰有條理。最後,警方認為龍治民之所以殺人,主要有三個目的,分別是謀取財物,獲取勞力為其免費幹活,以及滿足生理需求。
1985年9月20日,商洛地區中級法院判處龍治民,閆淑霞極刑,並於9月27日進行處決。再處決前,龍治民仍無悔意,還梗著脖子說,“人家黃巢殺人八百萬,都沒判死刑,為何給我判個死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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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最近熱議很高的“日本傾倒核汙水”事件,來說一件發生於1984年的印度工業洩露事故,此事故被稱為“歷史上十大環境災害”之首,連我們熟知的“蘇聯切爾諾貝利核洩漏事件”,其危害程度也無法與之相比。
由於此事件發生於印度中央邦的博帕爾市,所以被稱為“印度博帕爾事件”。
農藥氣體洩露,造成五十萬人的傷害1964年的印度,當時國內出現了較為嚴重的糧食短缺問題,而印度國內人口也達到了驚人的十億之巨,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印度政府開始大肆發展所謂的“綠色革命”,從國外工業化發達的國家引入農藥和化肥等物資,一座座化工廠興建了起來,原本是印度產麥基地之一的博帕爾市,也吸引了美國聯合碳化物公司前來。
聯合碳化物公司在博帕爾市歷經三年,建立起了一座年產5000噸高效殺蟲劑能力的大型農藥廠,隸屬於聯合碳化物(印度)有限公司,簡稱為“UCIL”,為了有效殺蟲,這座殺蟲劑廠所使用的原料,是一種被稱為異氰酸甲脂的劇毒液體,簡稱為“MIC”。
這是一種超級劇毒,在納粹德國期間,曾經被用來作為集中營毒害猶太人的毒氣,其沸點極低,大概只有36度至39度,具有易揮發性和易燃、易爆的危險,一經加熱則會生成氰化氫和氮氧化物等有毒氣體。
在洩露事件的當晚,也就是1984年12月3日0點56分,由於操作“MIC”工人的失誤,導致了水流進入了儲藏罐,儲藏槽內壓力急劇飆升,溫度一下子跳到了200度,終於在承受不住的情況下,裝載著45噸“MIC”的儲藏罐轟的一聲,爆炸了。巨響之下,“MIC”氣體迅速擴散,居住在藥廠附近的印度民眾最先遭殃。
據印度官方公佈的資料,2259人在睡夢中被立刻奪去了生命,而隨著氣體的繼續飄散,3天之內,整個博帕爾市就全部籠罩在“MIC”的肆虐之下,直接因氣體洩露而死亡的多達3787人,在接下來兩個星期內因氣體死亡的有大約8000人,區域性殘疾的達38478人,嚴重及永久殘疾者大約39000人,整場事故下來,受害的民眾多達558125人。
政府和企業施救不力,強行降低事故的危害這是一場明顯的人禍,除了當晚工人的操作失誤之外,其實最重要的是“UCIL”的裝置老舊,且保護措施不足,在事故還沒發生之前,已經有工人發現了儲藏罐的問題,並及時去開啟預防氣體洩露的冷卻、淨化等裝置,可結果這些裝置全部失靈,工人手足無措,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MIC”爆炸而無計可施。
在氣體洩露,並已經立時奪走兩千條人命後,“UCIL”高層非但沒有立刻公佈這些訊息,不向當地居民進行任何警告和建議,而是一再強調氣體的“安全性”,稱其僅僅是一種“強力的催淚瓦斯氣體而已”,加上當地醫院數量不多,醫護人員素質不高,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件多大的事,而這些,也是導致“MIC”能造成數千人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事後,遇難者的家屬分別向印度和美國法院提出賠償,最後裁定,由美國聯合碳化物公司集團和“UCIL”一起賠償4.7億美元,但當時無人為此負起責任,“UCIL”的美國老闆安德森雖然在事故之後就被逮捕,但在賠償金額定了之後就釋放了出來,一出獄就立刻回到了美國,從此再也沒有露面。
雖然賠償款有了,但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五十萬人受害,4.7億美元的賠償款能救得了多少,拿計算機計算一下就知道了,每人940元,嚴重一點的就可以拿到1000到2000美元不等,但一分下來,事實上還有很多受害者連一分錢都沒有拿到,真是一筆“鉅款”啊。
相對於印度政府的無能和美國公司的冷血,印度民間維權團體則一直都在努力,要求涉事的企業出來負責,而在1999年,美國聯合碳化物公司已經和陶氏化學公司合併,成為了世界第二大化工廠,陶氏公司主席在面對這些團體指控時,就以“不該負責”辯解,拒絕賠償,這無疑是為博帕爾事故中的受害者雪上加霜。
(博帕爾事故中死去的兒童,這張照片曾震驚了世界)
歷史上最慢的一步,“真理”足足遲到了二十五年博帕爾事故之火一直在薄弱地燒下去,在2004年的時候,一個自稱陶氏化工代表宣佈願意清理災難現場和賠償死傷者,此訊息經BBC一播出,當天陶氏的股價在23分鐘內縮水4.2%,估計市值約20億美元,但最後經陶氏發表宣告,此代表不過是一個惡作劇團隊的成員,和陶氏化工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博帕爾事故整整二十五年後,2010年,印度地方法院宣判8名當年“UCIL”的印度籍高管被判處最高兩年的有期徒刑,其中一個還早就已經去世了,在判決當天,數百名倖存者家屬和環保人士聚集在法院門口,控訴這用“荒唐”都不足以批評的審判結果,而這次審判,也被國際環保組織稱為“歷史上最慢的一步”。
雖然這場事故在故意的逃避和淡化下,真相已漸漸地被掩埋起來,但還是有不少有良知的人願意為受難者站出來說話,除了前面所說的一直在努力討要賠償和說法的維權團隊外,還有英華人因德拉.辛哈,他以在事故中被毒氣摧毀了脊椎,從此一輩子都只能四肢行走的孩子為原型,寫了一部紀實文學——《人們都叫我動物》,並獲得了2008年“英聯邦作家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