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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z天道酬勤g

    十年前,小說《狼圖騰》出版時熱鬧過一陣。這次根據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也頗受好評,但與此同時小說原作又被推上了爭議的前臺。或有人問,這部取材源於草原蒙古族生活的小說,算不算蒙古文學?

    蒙古族老作家瑪拉沁夫曾將少數民族文學概念歸納為:作者的少數民族族屬、作品的少數民族生活內容、作品使用的少數民族語言文字,這三條是界定少數民族文學範圍的基本因素。但這三個因素並不是完全並列的,其中作者的少數民族族屬應是前提。

    “首先,包括《狼圖騰》在內的其他民族作家寫的文學作品都不屬於蒙古文學。”北京大學東方文學研究中心教授陳崗龍告訴澎湃新聞:“蒙古族讀者對《狼圖騰》的評價褒貶不一,貶多於褒。我個人肯定《狼圖騰》的文學成就。”

    那麼,真正的蒙古文學是如何描繪“狼”這一形象的?以狼為題材的蒙古文學作品多嗎?

    蒙古文學中的狼,有惡亦有善

    在中國蒙古族最早用蒙古文字寫成的近三十萬言的歷史文獻《蒙古秘史》中,記述了一則蒙古族的族源神話,其中出現了“狼”的字眼:

    “當初元朝人的祖,是天生一個蒼色的狼,與一個慘白色的鹿相配了,同渡過騰吉思名字的水,來到於斡難名字的河源頭,不兒罕名字的山前住著,產了一個人,名字喚作巴塔赤罕。”這段神話也同樣出現在《狼圖騰》中,儘管這其中的“狼”是否為“真狼”,引起了爭議。

    而蒙古族民間,也有一個“狼童”的傳說。說是一群獵人在克魯倫河畔狩獵,發現一隻母狼帶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奔於荒野。獵人趕走了狼,帶回了男孩。而這男孩懂得各種動物的語言,還幫助成吉思汗避過洪水之災。

    “蒙古文學作品中以狼為題材的作品浩如煙海,多的是。”內蒙古師範大學蒙古學學院蒙古語言文學系教授滿全告訴澎湃新聞,蒙古文學作品中狼的角色有三種,即神的符號、英雄的符號和敵人的符號。

    內蒙古大學蒙古學學院教授烏日斯嘎拉也向澎湃新聞表示,儘管蒙古古代文學對“狼”確實涉獵不多,目前發現的作品很少,但是蒙古現當代文學則出現了很多關於“狼”的描繪,大致可以分成正面的象徵性形象及殘忍的自然界形象。“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期,蒙古文學中‘狼’的形象多為負面。大約九十年代中期以後,就多了很多象徵性形象。這時的‘狼’沒有了自然界狀態下的殘忍。”

    烏日斯嘎拉舉例,蒙古族小說家阿雲嘎在本世紀初發表了短篇小說《狼壩》,作者描寫成吉思汗與上帝談論一群狗在嬉戲的場面。上帝說,那些不是狗模樣的動物就是狼,你若喜歡,就帶走它們。成吉思汗回到人間之後就把那些狼叫天狗了。而有了狼,故鄉才有朝氣和活力。狼壩正因為有狼的存在,五畜都活潑敏捷;還有蒙古族作家瑪·哈斯巴根寫過《狼與歌謠的故鄉》,其中狼也成為了和牧民心意相通、保衛家園的美好形象。小說中的狼與女主角阿拉坦卓拉一起應對“入侵者”,一同成為家鄉的守護神。以獵殺五十隻狼為目標的“外來者”沒捕獵到幾隻就被狼吃掉了。

    另一方面,亦有蒙古族小說中的狼非常兇殘。如作家希儒嘉措在八十年代寫過一部《興安嶺》,從牛的視角講述牛與狼之間的恩怨糾葛。“狼作為象徵性形象出現時,與自然界生物學意義上的狼有很大的不同,作者懷有一種‘敬畏’之心來描繪狼的習性和特點。”烏日斯嘎拉說。

    而即便在同一作家筆下,狼在不同作品中也形象各異。以蒙古族作家滿都麥為例,他的《碧野深處》、《四耳狼與獵人》、《人與狼》這幾部小說皆描寫了狼的形象。《碧野深處》中的母狼和狼崽想要吃人和羊,反而警醒了主人公完成從對羊捕獵者向拯救者的形象轉變。這裡的狼是邪惡的象徵;在《四耳狼與獵人》中,狼被徹底“洗白”。幼狼誤將獵人誤以為飼養自己的好心人,竟在荒郊野外製止了一群餓狼對獵人的圍攻,回報了“養育”之恩。狼的善良、正義和感恩甚至令獵人自愧不如;而到了《人與狼》,狼又轉身成為報復人類圍剿屠殺的復仇者,儘管“傷人”卻成為沉重的讚美詩。

    《狼圖騰》書封

    不同聲音:蒙古文學並不熱衷於狼

    “事實上,我認為蒙古文學中對狼這一題材和形象並不熱衷。草原上的真正蒙古人是忌諱談狼的。”而在北京大學東方文學研究中心教授陳崗龍看來,蒙古人對狼實存一份“敬畏”之心,正是這份敬畏產生了很多禁忌,比如他們忌諱直呼狼的名字。

    而若要理解蒙古人對狼的敬畏,陳崗龍認為可以從蒙古族民間歌謠的源頭——民間咒語說起。“蒙古人對狼的畏懼是很好理解的,因為狼是蒙古人賴以生活的五種牲畜——尤其是羊群的天敵。”當小畜、仔畜或牛馬羊在外過夜時,蒙古牧人會用緩繩捆紮好剪口的剪刀塞在蒙古包西南側襯氈裡並吟誦咒語進行禱告:

    望纏住你張開的嘴/我的金齒貂尾

    讓留在野地裡的牲畜/安全無恙地過夜吧!

    為什麼要用繩子捆住剪刀口進行模擬巫術呢?原來,“剪刀口”意味著“狼張口”,捆住了“狼口”,狼就不能傷害牲畜了。並且,蒙古人做這種儀式時深信上面的咒語具有與捆包剪口同樣的作用,能夠制止野狼侵襲牲畜。除了用繆繩捆包剪刀口進行禱告之外,蒙古人也會把一堆和野地牲畜數量相等的羊糞球扣在碗裡進行禱告:

    數目全/牲畜安/寧衛牲畜過夜晚

    金銀齒/貂尾剪/充當衛士去那邊

    阿爾泰、杭愛山/請讓它們往你懷裡鑽

    休息過夜睡得甜/不使狠驚野獸擾/祝願牲畜夜安全!

    不過,在陳崗龍看來,除了“懼怕”,蒙古人對狼其實也充滿了“敬意”。比如咒語中,蒙古人敬狼為“我的金齒貂尾”,便充滿了溫和而祈求的氣氛。此外,蒙古人狩獵民俗中有許多嚴格的講究和各種禁忌。為了多射獵一些獵物,每次出獵前或行獵中都要進行一些必不可少的儀式,說一些吉利的狩獵咒語。當他們獵取狼時,他們會剝其皮而吟誦:

    踢給我狼中的白色琅/踢給我孤狸中的紅色孤

    踢給我放哨的花白孤/呼瑞!呼瑞!

    “這些基本上和蒙古人的祖先崇拜及信仰沒有直接關係。”陳崗龍說,這些作品一般為固定不變的短小韻文,很少有長篇。它們雖然比較短小精悍,但已經熟練地運用了蒙古族詩歌的押頭韻、押腳韻和疊句等基本技巧,吟誦起來朗朗上口。而蒙古族人的生產、生活、與大草原與狼的關係,也在民間流傳的咒語中得以體現。

    “蒙古人信仰薩滿教萬物有靈說,古代和民間傳說中有很多描述自然界萬物的作品和口傳文學,描述雄鷹馬羊狐狸等的較多,也有說到狼的,但不多。”出版過《大漠狼孩》等知名作品的蒙古族作家郭雪波向澎湃新聞補充說,因為蒙古人歷來仇視狼禍害牲口,是牧民的生存天敵,“因而在蒙古文學中,狼較多作為邪惡殘忍的物件

  • 2 # 捍衛者影視

    蒙古文學中的狼,有惡亦有善

    在中國蒙古族最早用蒙古文字寫成的近三十萬言的歷史文獻《蒙古秘史》中,記述了一則蒙古族的族源神話,其中出現了“狼”的字眼:

    “當初元朝人的祖,是天生一個蒼色的狼,與一個慘白色的鹿相配了,同渡過騰吉思名字的水,來到於斡難名字的河源頭,不兒罕名字的山前住著,產了一個人,名字喚作巴塔赤罕。”這段神話也同樣出現在《狼圖騰》中,儘管這其中的“狼”是否為“真狼”,引起了爭議。

    而蒙古族民間,也有一個“狼童”的傳說。說是一群獵人在克魯倫河畔狩獵,發現一隻母狼帶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奔於荒野。獵人趕走了狼,帶回了男孩。而這男孩懂得各種動物的語言,還幫助成吉思汗避過洪水之災。

    “蒙古文學作品中以狼為題材的作品浩如煙海,多的是。”內蒙古師範大學蒙古學學院蒙古語言文學系教授滿全告訴澎湃新聞,蒙古文學作品中狼的角色有三種,即神的符號、英雄的符號和敵人的符號。

  • 3 # 歷史古文品鑑者

    熟讀歷史的人應該都知道,在歷史上,蒙古曾經是中國的領土,現如今的蒙古國曾經一直都是中國的一個省份,而蒙古也是在近代社會當中,在其他西方國家的支援下才獨立起來的,原本蒙古一直都在英華人的支援下,而到了後期又轉投印度人的懷抱。而對於蒙古人們來說,歷史上他們也曾經輝煌過,曾經出了成吉思汗,忽必烈這樣的人物,蒙古人的鐵騎曾經遍了歐洲的領土,但是現如今這個國家卻生活得非常的慘,那麼在蒙古族人的心目當中,蒙古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呢?答案讓人意外,下面就來帶大家瞭解一下。

    可能在很多普通人的心目當中,認為蒙古族人和蒙古國應該是一回事,但實際上他們並不生活在同一個地方,現如今在中國境內也生活著很多蒙古族人,他們同樣也屬於華人,並不羨慕蒙古國的生活。在很多蒙古族人的心目當中,認為雖然和蒙古國的居民是同屬於一個民族,但是卻是兩個國家不同的人,就像是大家都在一個學校裡面,但是學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專業,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聯絡,就像是一個遠方親戚一樣的感覺,彼此之間也很少聯絡,對於對方的生活也並不瞭解。

    同時,蒙古國並不是只有蒙古族人,蒙古國是一個少數民族種類比較豐富的國家,現如今主要有三大民族,除了蒙古族之外,還有哈薩克民族和圖瓦蒙古族。而現如今,在中國境內生活的蒙古族人,總數達到了500多萬,甚至比整個蒙古國的人口還要多,因此如果真正算起來,還是中國的蒙古族更加正宗,這些蒙古族人在中國境內過著非常好的生活,當地政府同樣也尊重他們的文化,在政府的帶領下過著非常富裕的生活,並不用為生活發愁。同時因為中國環境保護的非常的好,所以他們作為遊牧民族,依舊可以像平時一樣生活,甚至還可以當自己飼養的牛羊肉進行販賣。

  • 4 # 塗啊磊啊雷啊

    眾所周知,蒙古族是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他們的生產和生活方式是人與自然和諧統一的。因此,蒙古人在對其子女進行家庭道德教育時,遵循了自然法則,他們有意無意強化了孩子們的環境意識。道理十分簡單,大草原是我們的衣食之母,這是蒙古人在長期的生活實踐中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拿燒火取暖來講,蒙古人首先燒的柴禾是牛、羊、馬糞,而不是去砍伐森林,即使燒柴也是能拾一些乾枝,他們決不因燒柴而砍掉活生生的林木。燒牛、羊、馬糞的一個最大的好處,是淨化了草原,使草原生態進入了良性迴圈的軌道。水是生命之源,因此,蒙古人從來都不會汙染江河,湖泊、山泉,他們把汙染水源的行為,視為大逆不道。蒙古人在遊牧生活過程中,要經常進行倒場、輪牧,這便是人們常說的逐水草而居。倒場、輪牧的優越性在於給草場提供了一個休養生息,恢復植被的機會,也防止了草原的沙化。因此,蒙古人的牧場分為春季牧場、夏季牧場、秋季牧場,冬季牧場。蒙古人在來回遷徙遊牧的過程中,對那些生活垃圾是要進行簡要處理的,其處理的方法是就地埋掉,然後拿來草坪覆蓋在上面,以求植被的恢復。另外,蒙古人遊牧的生產方式決定其生產週期較長,因而在他們的頭腦中不存在急功近利的思想。當一頭牛產下牛犢的時候,在蒙古人的頭腦中決不會產生立即殺吃牛犢的想法,相反,他們所想到的是幾年後,讓牛再產仔,然後吃其奶,用其畜產品。我們認為,蒙古人的這種思想意識,對於保護大自然,求得生態平衡十分有利。與這種思想意識相適應,蒙古人對野生動物也採取了保護措施,即"地有禁、取有時","懷卵時節勿捕","懷羔時節勿捕"。蒙古人把圍措的時間,嚴格限制在冬季,其餘時間裡讓野生動物進行繁育發展。蒙古人在家庭的生產和生活過程中,對其子孫後代進行著環境道德教育。

      蒙古人在家庭傳統道德教育方面,比較注重教育者--父母自身的形象。對於這一點,蒙古人常說的一句諺語就是"六畜的前兩隻腳踩過的地方,其後兩腳一定能夠踩到"。這句直譯過來的諺語聽起來有點費解,其實她恰恰反映了蒙古族遊牧文化的深刻內涵。六畜的前兩隻腳,好比是父母、教育者,後兩隻腳好比是子女、受教育者,前兩隻腳和後兩隻腳是協調一致的,如果前者發生了錯誤,後者也會跟著出現錯誤。因此,父母本身的道德行為,對孩子們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有其父必有其子,同理,有其母必有其女,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另外,在蒙古諺語中,還有一句教育哲理,講得非常生動形象,即"取媳婦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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