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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愛05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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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張軍強
作家目的不惟不在“以文傳棋”,而在“以棋寫人”;而且以一個與那“史無前例”時代的文化精神頗有些不合轍兒的小人物的故事,在於那時代形成距離的歷史觀照中,展示出實人生、真生命的存在與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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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這瓜有點大
文學創作的首位讀者必然是作者自己。所以對於作者來說,為什麼寫這個,必然是自己先覺得有意思。而作者本身是普羅大眾的一份子,身上有很多共存於這個社會的共性,作者覺得有意思的必然也會感染一大波人。但我只能說,被感染的那一大波人其實只是意外,是作者覺得有意思這個本然之義下的未然之義。對文學作品的過度解讀,是對未然之義的過分誇張。
阿城寫《棋王》,必然是自己先覺得有意思,然後人們才會覺得有意思。“想告訴人們什麼”在邏輯上是對文學作品的誤解,不是《棋王》想告訴你什麼,而是你從《棋王》中讀出了什麼,是你從“棋呆子”王一生這個有意思的人物身上感悟到了什麼。或許看完整個小說,你會覺得這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還可以為一樣事物如此的痴狂;或許當你以後面臨人生的抉擇時,會想到《棋王》這部小說,想到王一生這個人物,然後你有了答案,我覺得這些就是你所領悟的。
文學的真正意義不在於說教,而在於它所塑造的一個個鮮活的形象。這些形象會時不時的浮現在你的腦海裡,影響著你想活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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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美食家106
阿城出生於1949年,生於北京,出版有中篇小說《棋王》、《樹王》、《孩子王》,短篇小說《遍地風流》系列,隨筆集《常識與通識》,現移居美國。
《棋王》主人公王一生是“文革”時期被“上山下鄉”潮流裹挾到農村的知識青年。在當時政治動盪的時代環境中,他無影片繁的“階級鬥爭”,整天在小小的棋盤上心遊神馳。他出身貧農,雖迷於下棋,卻深知溫飽來之不易,以為“吃”才是人之根本。小說從飲食、下棋兩個方面展開對王一生的描寫,揭示這一人物獨特的精神氣質和性格神韻。在他那“道家”的外衣裡包裹著“儒家”的骨氣,在貌似禪莊的超脫曠達裡隱藏著積極進取的精神,因而淡泊中有崇高,虛靜中有壯烈。在王一生所處的時代,對現實的規避本身即是一種抗爭。王一生正是以有所不為而有所為的人格操守,以下棋來完成人生價值的證明。王一生的痴呆、淡泊並不是對現實的不屑一顧,關鍵時刻他的勇敢、頑強、執著便表現出來。當他獨自一人應戰九個棋手,與他們進行九局連環的車輪大戰時,依然安然自若。在這九局連環大戰中,王一生的生命之光和盤托出,與茫茫宇宙氣息相貫通,實現了人格力量的充分展示,也完成了傳統文化精神在他身上的再造和復活。九戰皆勝之後,他喊到:“媽,兒今天明白事了。人活要有點東西,才叫活著。”其生命裡潛在的實現欲、創造欲在下棋博弈中昇華和發展,淡泊和勇頑在他的生命形態裡獲得了統一。這種獨特的精神氣質和性格神韻也表現在“三王”系列的其他作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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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菌塵
《棋王》的主角,是一個在那個特殊年代下鄉的學生,名叫王一生,因為痴迷下棋,人稱“棋呆子”。
王一生這個人家裡窮,經歷過飢餓,所以對於吃,他有一種強烈的感受,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求,就愛好下一手象棋,只要一下棋,他可以把什麼都忘掉,沉浸在象棋的世界裡。
作者阿城的文字很有個人特色,看起來節奏很流暢,小說以作者虛構的第一視角,來描寫他眼中的王一生,使讀者很容易代入其中,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待王一生。
王一生就像許許多多的普通華人一樣,物質生活並不富裕,但是,王一生不同於他人的點在於,他有自己的愛好,自己的追求,有除了現實物質世界之外的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純粹的世界,如果我們將象棋稱為“娛樂”層面的話,那麼,象棋就是王一生的精神寄託。
但王一生並不是因為要逃避現實的苦難,才將自己埋入象棋中,他是出於純粹的喜愛,是自小養成的興趣,併成為了他的寄託。也因為如此,即便現實的世界不那麼美好,但因為有自己的追求,有值得他活著的意義,。
所以,他可以坦然面對困境,就如同在下棋時一樣,既要保持一種淡然的心境,又要敢拼敢殺。
在我看來,《棋王》表達的,是人生除了物質之外,還應該有另一種追求,或者說信仰,但不同於西方的宗教,這是一種中國式的信仰,就像神話傳說“大禹治水”一樣,面臨災難,不是寄希望於方舟,而是自己去動手。
活著,要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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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一往文學
《棋王》透過王一生和"我"的一段相識和經歷,用十分簡潔卻非常有畫面感的語言再現著當時的眾生相。想告訴人們的太多太多,是王一生的痴迷,是當時的物質匱乏,是過滿則虧,含而化之的道學觀,也是活著的意義,覺得阿城的《棋王》十分生動地詮釋了一個哲學問題: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本來是個人人皆知的問題,可物質基礎要又到什麼程度,上層建築又要達到什麼程度,怕是見仁見智的,至少王一生和文教書記就不一樣。之前的熱播劇《人民的名義》中趙德漢的物質基礎和上層建築又和他們不一樣。所以,作者想說的可能是一個人怎樣去定義自己這兩方面的需求。
六便士和月亮我都要王一生愛說的話題無非就兩個:"吃"和"棋"。與"我"在火車上相識的第一瞬間,確認過眼神,就問"下棋嗎?",倒嚇了"我"一跳。後來"我"表示王一生你沒有人送嗎,這麼亂,下什麼棋,王一生的回答又亮了"我他媽要誰送,去的是有飯吃的地方",說罷,又回到棋盤上去。在火車上,"棋呆子"永遠只關心兩件事,吃飯和下棋,他吃飯吃得非常專注,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吃光所有的飯,連桌上的小米粒都不放過是對飯最基本的尊重。"我"給他講故事,他的認知裡,吃和饞是兩回事,吃是窮人們的故事,而饞則是有錢人才有的事。"我"在陳述完自己餓過的經歷後,顯然王一生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在"我"看來,"人吃飯,不是肚子需要,而是一種精神需要,吃了上頓不知下頓時,人就特別想捯吃,而且還餓的非常快"。
"我"認為王一生"恐怕還是有些呆"。王一生真的呆嗎?他不呆,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旁人看他呆,像是動物園裡看猩猩,可他卻是活出真正的自我。飯是他絕不會放棄的六便士,有人問王一生"據說你下棋可以不吃飯?""我"說:"人一迷上什麼,吃飯倒是不重要的事。大約能幹出什麼事兒的人,總免不了有這種傻事。"王一生想一想,又搖搖頭,說:"我可不是這樣"。他認為"一天不吃飯,棋路都亂"。可見,他非常理性地知道自己的物質基礎和精神需求,並且他對物質的需求不貪多,有食物即可。他對知識分子"我"說:"我主要是對吃要求得比較實在"。他愛棋如痴,託人到城裡找名手近戰,有同學帶他去和父親PK,他贏了同學的父親。這位所謂是"名家"的同學的父親要收他為徒,他不幹。很剛氣地迴應"你自己都沒解開殘局,我為什麼要做你的徒弟"。這裡的王一生並沒有上文中在串連時犯了事的呆氣,他的智商其實一直線上,只不過旁人看不懂他。飯吃飽了好下棋,棋對於他來說,是他的精神食糧。文中的"我"後來和王一生相聚後,吐槽日子過得不如意,"錢也不少,糧也多,可是沒油",關鍵是"沒書,沒電,沒電影兒",時下的小年輕,亦或是小資一族,對幸福生活的標準就是,有錢,有閒。體面的工作,閒暇時和一二好友看個電影,曬個票根,發個朋友圈,像是完成作業一樣,看起來物質精神雙豐收。回到小說中來,文中的"我"後悔用油表示對生活的不滿,還用書和電影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表示我對生活的不滿足,又頓悟道"電影這種東西,燈一亮就全醒過來了,圖個什麼呢?可我心裡隱隱有一種慾望在心裡,說不清楚,但我大致覺出是關於活著的什麼東西"。相比之下,愛看書看電影的"我"和愛下棋的王一生在精神需求方面,存在質的差異。"我"不知道為什麼看書看電影,大概就是知識青年就應該這樣,而王一生知道他喜歡下棋,呆在棋裡舒服。
"棋呆子"王一生非但不呆,還很通透。物質稀缺的年代,像他這樣的窮人家的孩子,按理說比不上有錢人家的孩子過得快樂,沒聽過《短歌行》的他幸福指數卻比別人多。他對吃沒太多要求,就下棋而言,就是沒有棋盤、棋子兒,也能在腦子裡下,他同時擁有著屬於他的"月亮和六便士"。
精神自由在高處張岱說:"人無癖不可交";袁宏道說:"餘觀世上語言無味面目可憎之人,皆無癖之人耳。"如果時空讓王一生穿越到明朝和他們相遇,想必是三個有趣的靈魂聚到了一起。世人說他呆皆因不懂他。那位和他約棋失敗,收徒不成的"國內名家",反咬一口說:"你這個同學倨傲不遜,棋品連著人品,照這樣下去,棋品必劣"。作者在這裡便停筆不說,接著寫王一生和撿爛紙的老頭和別的事情。而在後來,倪斌透過和"文化人"書記拿家裡的字畫古董疏通關係,以此幫助王一生獲得參賽資格,王一生的反應是什麼呢?"我反正是不賽了,被人做了交易,倒像是我沾了便宜。我下得贏下不贏是我自己的事,這樣賽,被人戳脊梁骨"。讀到這裡,前文的所謂的"名家"不著一字,便被啪啪打臉了。
最精彩的"以一敵九"是王一生洪荒之力爆發的一段,也讓他得到了最極致的釋放。老者很感動想要與他做忘年交,他表示"我要和我的小夥伴在一起",在這裡。他又跳出棋的圈子,不禁感嘆,王一生不呆,真不呆,他重情義、正直、簡單、純粹,他的精神在高處。
除了王一生,出鏡率不算多的畫家也是為數不多的活得真實的人。在倪斌做交易讓王一生參賽之後,說了句"理想沒有了,只剩下目的"。但他又說"倪斌,不能怪你,你沒有什麼不得了的要求",讀到這裡,畫家對倪斌的認識是很到位的,倪斌從來沒有把棋視作真正的愛好,把精貴的棋送出去也就不算什麼。而這裡王一生似乎有點釋然,不那麼對倪斌不理解,也緩和下來,短短几句話,一個動作,就將三人的所思所想刻畫得入木三分,也足見作者功力。王一生出身窮苦,物質上不富裕,但他是的精神大概最富有。他的母親給了他最大的支援,他的棋是跟天下人學的,他收穫的也是全天下,在自己喜歡的領域做出點成就,可以說是精神自由之典範。陳寅恪給王國維的墓碑寫道"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所謂風骨,不被外物所折,樂其所樂。當然,大前提還是吃。畢竟,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衣食是本,自有人類以來,就是每日都在忙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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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黑虎97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王一生就是棋與人的化身!瘋子?痴呆之人?廢人?都不是!在特殊年代發生的特殊的事惰,棋藝高超,卻無用武之地,人生悲哀不過如此,貧困飢餓只能損我肌膚,抱定一門技藝百折不回,或許人生另有轉機,一切都唯信念不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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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阿成的《棋王》,很早看的,當時又有《孩子王》《樹王》並列為三王。《棋王》《孩子王》並拍成電影。《樹王》不知道。
《棋王》拍的電影與原著出入很大。《孩子王》差不多。
《棋王》說的是王一生的故事。印象裡,很瘦,麻桿似的,她娘買不起象棋,就用在垃圾桶裡揀拾的牙刷把,給王一生鋸成無字象棋塊。小說讀著讀著就跟著作者進入王一生的環境裡,語言極特別,例如“王一生緊緊手臉”,“王一生慌慌的從街對面跑過來”。很是好讀。
至於想告訴人們什麼?應該告訴的很多,人物,時代背景,生活範圍,應該是在山區,不是平原,吃的什麼飯?王一生吃剩的飯盒裡有菜湯,然後倒上水,王一生順著飯盒吸水裡的油花,告訴人們,人,首先要有物質生活,光有好的物質生活還不夠,“我”老是想,最後也沒想出子醜寅卯,”擁了幕布,沉沉睡去”
這篇小說,很早讀的,只能回憶這些,可能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