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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浩宇學長

    一,均注重師承。師承畫風與德才(有比較清楚的師承記載)

    二,均注重觀察培養,實踐育成(唐代的透視已經接近正確,畫風細膩)

    三,均含有宗教教育的成分

    四,均強調大量臨摹和寫生。

    不同之處在於“技”與“藝”的分別:

    一,民間臨摹寫生工而細,官方臨摹寫生記憶理解為先

    二,官有藝術學校,民則直接家中師承

    三,文人氣息重的為“藝”,畫工精細有仿古人的就叫“技”。

    技藝分野而非融合直接影響了中國美術科學的發展,也不僅僅反映在美術,包括全部自古術理範圍的研究。重藝不重技更多代表官方,技藝兼具的大家還是代代湧現,只是融合協調發展的推廣程序遲滯了。

    中國美術教育發展 (唐代部分摘錄)

    南唐設定畫院,史稱翰林圖畫院,畫家一般透過薦舉、徵召和考試的方法人院,並視

    畫技水平被分別授予待詔、藝學、祗侯和畫學生等數級職位。嚴格地說,翰林圖畫院

    並非教學單位,而是將散落於社會的畫家雲集起來,服務於宮廷,滿足皇宮貴族“極

    一時快樂”之需。當然,這類畫院也必須兼有教學的職能,而且,畫家們一起觀摩和

    臨摹宮廷珍藏名畫,能營造出互教互學、切磋砥礪的氣氛。

    畫學所教科目有佛道、人物、山水、鳥獸、花竹和屋木等6科。此外,還設有說文、

    爾雅、方言、釋名等學習科目。其中說文的學習包括篆書和音訓。可見,這種教學十

    分重視全面地培養學生的整體素養,而不是一種單純的技術教育。

    這一點,還可以從畫學的招生方法中看到。

    畫學的考試多以古詩名為題,考學生對詩意的理解和穎悟程度,以及透過巧妙的繪畫

    構思構圖創造出意境雋永,令人回味的畫作的能力。譬如,“野水無人渡,孤舟盡日

    橫”,“竹鎖橋邊賣酒家”,“踏花歸去馬蹄香”,“嫩綠枝頭紅一點,動人春色不

    須多”這些佳言妙句就曾被用作試題,至今仍為人熟知,並津津樂道。畫學考試時還

    十分重視發現學生的創造性,這在<宋史•選舉制)中可見大概:“考畫之等,

    以不仿前人,而物之情態形色,俱若自然,筆韻高簡為工廠。

    中國傳統美術教育大都比較注重師承關係,唐代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中曾說過:

    “若不知師資傳授,則未可議乎畫。”張彥遠更是下力尤深,對從晉司馬紹(晉明帝)

    到唐代閻立本這段時間裡畫家的師資傳授做了一定程度的探討。他在《歷代名畫記》

    卷二“敘師資傳授南北時代”中指出:“至如晉明帝師於王滇,衛協師於曹不興,顧

    愷之、張墨、荀員師於衛協,史道碩、王微師於荀昂,……各有師資遞相仿效,或自

    開戶牖,或未及門牆,或青出於藍,或冰寒於水……”。

    師承關係具體表現為直接師承和間接師承兩種形式。直接師承即師從某人,耳提面命,

    親聆教誨。間接師承,即擇取某一畫法和風格予以效仿。

    臨摹的方法可分為先博後約和先約後博兩種。

    先博後約,即先廣取博擷,然後再專門精心研習一二家。秦祖永說:“作畫須要師古

    人,博覽諸家,然後專宗一二家。臨摹觀玩,熟習之久,自能出手眼,不為前人蹊徑

    所拘”《桐陰畫訣》。

    先約後博,即先精研一家,人其門庭,然後飽覽飫看,廣取精華,溶人一家之中,形

    成自己的獨特風格。方燻就持此觀點:“始人手須專宗一家,得之心而應之手,然後

    旁通曲引,以知其變。氾濫諸家以資我用。實須心手相忘,不知是我,還是古人”

    《山靜居畫論》。

    2種方法,各有長短,因人因事而異,不宜遽出評判,具體實施應是各有其效的。

    唐志契說:“臨摹最易,神氣難傳,師其意而不師其跡,乃真臨摹也。”(《繪事微

    言仿舊》他還舉例說,雖然巨然、米芾、黃公望、倪瓚均法北苑為師,但卻各不相似。

    要是一般入學之,定會要筆筆與原本相同,這樣亦步亦趨,又怎麼會成就自己的名聲

    呢?

    方燻也主張:“臨摹古畫、,必須會得古人精神命脈處,玩味思索,心有所得,落筆

    摹之;摹之再四,便有逐漸改觀之效。若徒以彷彿為之,則掩卷輒忘,雖終日臨摹,

    與古人全無相涉。”《山靜居畫論》

    盛大士甚至主張,臨摹只夠取大意,“興之所到,即彼疏我密,彼密我疏,彼淡我濃,

    彼濃我淡,皆無不可,不必規規於淺深遠近長短闊狹間也”《溪山臥遊錄》。

    總而言之,學畫不食古不行,臨摹是食古的最佳方法,但食古不化也不行,最終要脫

    離古人自成一家。

    《唐朝名畫錄》中載,天寶年間,唐明皇玄宗思念四川嘉陵山水之秀,遣吳道子去寫

    生。吳道子回來後,玄宗欲看其寫生稿,吳道子回答:“臣無粉本,並記在心”。在

    玄宗的授命下,吳道子一日之內即將嘉陵江300裡佳景繪於大同殿上。

    中國傳統繪畫與自然的距離較西畫與自然的距離為大,所以在感知與作畫之間,記憶

    起著極大的作用。這有利於畫家脫離具體形象,進行主觀與客觀的交融,篩除瑣細,

    突出精髓,進行主動自由的創造。因此,記憶在求“常理”的中國山水畫教學與訓練

    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重“常形”的人物畫中,也常用記憶之法。五代畫家顧閎

    中創作的著名作品《韓熙載夜宴圖》就是透過目識心記,憑記憶畫出的。

    至於描繪花鳥翎毛之類,則要求審物精細,契合常形。郭若虛在《圖畫見聞志論別作

    楷模》中說道:“畫翎毛者,必須知識諸禽形體名件。”寫生是表現物件的基本方法,

    甚至成為花鳥畫的代名詞。唐志契在《繪事微言》中指出:“畫人物是傳神,畫山水

    是留影,畫花鳥是寫生。”清連朗說:“萬物可師,生機在握。花塢藥欄,躬親鑽貌,

    粉須黃蕊,手自對臨。何須粉本,不假傳移,天然形式,自得真詮也”《繪事雕蟲》。

    又據《皇朝事實類苑》記載:“趙昌善畫花,每晨朝露下時,繞欄諦玩,手中調彩色

    寫之,自號‘寫生趙昌”’。

    當然,在中國傳統繪畫中,對景寫生仍不算主要方法,其地位也不如在西畫中高,主

    要原因是花鳥畫在古人心目中遠不及山水畫那麼重要。明代屠龍說:“畫以山水為上,

    人物小者次之,花鳥竹石又次之,走獸蟲魚又其下也”《畫箋》。唐志契也認為:

    “山水第一,竹樹蘭石次之,人物花鳥又次之”《繪事微言•看畫訣》。

    中國傳統繪畫藝術的最高成就,以及中國傳統繪畫美學思想的主要體現者是中國的山

    水畫藝術。

    由於山水畫相應為重,所以,臨摹、記憶的方法就成了中國傳統習畫的主要方法。臨

    摹主要是從古人處學習筆墨之法,然後在自然山水中,體悟其理,營造意象,藉由臨

    摹所得之技法,將其物化於紙(絹、牆)上。寫生之法因主要限於花鳥,而花鳥在人的

    心目中又“多出於畫工”,故其受重視程度不及山水,寫生之法也就不堪與臨摹之法

    相比。但是,因為花鳥畫也屬中國繪畫的重要部分,所以,寫生的訓練之法也是不可

    小覷的。現代美術教育中,寫生之法已成為主要的教學方法,從借古豐今的角度說,

    中國古代寫生之法是很值得學習借鑑的。

    中國古代美術教育:“技”美術教育

    “技”的美術教育具有實用性和物質性的特徵,主要沉落於社會中屬於匠的一類人。

    與“藝”的美術教育獨倚繪畫不同,其範圍更為廣泛。據中國現存最早的工藝書籍

    《考工記》(公元前221年前)載述,品類竟達30餘種,分屬攻木之工(輪、輿、弓、

    廬、匠、車、梓),攻金之工(築、冶、鳧段、挑),攻皮之工(函、鮑、韋、裘),

    設色之工(畫、績、鍾、筐、慌),刮摩之工(玉、榔、雕、矢、磬)和埴之工(陶、

    磚)6大類。可見,“技”的美術教育幾乎畫、塑、鑄、剪、刻、雕、漆、燙、磨、

    貼無不包,技藝特色濃郁。

    “技”的美術教育基本上是以嚴格的師徒傳授制來完成的,呈嚴密的封閉狀態。

    由《考工記》中,我們可見此類工藝傳授之大概:“知者創物,巧者述之,守之世。”

    中國當代著名工藝美術理論家、教育家張道一先生對此的解釋是:“有智慧的人創

    造器物,工巧的人遵循製作的方法,加以承傳。父親傳給兒子,終世保持一種技藝。”

    這種師徒相傳,父子相承的教學方式,利弊相衡,得失互抵。一方面,它有助於某種

    技藝向精深圓熟發展,另一方面又容易形成封閉保守,拒斥新意的機制,甚至導致某

    一技藝的失傳消泯。

    當然,在中國歷史上少數極開明的社會中,也有以官辦形式進行工藝教育的。唐代就

    曾開辦過類似於工藝專利學校的教學機構,附設於專管手工業製造的少府監,聘用社

    會上技藝超群的師傅教授學徒。訓練時間則因各種技藝的難易程度而異,如精細雕刻

    鏤花學期為4年,製造車轎、樂器學期為3年,製作大刀長矛學期為2年,制箭、竹工、

    漆工、屈柳學期各為1年,做禮帽頭巾學期為9個月。學徒在製造的器物上須刻上姓名,

    以備考核。

    從歷史大的方面看,這類“百工”之事是不曾受到真正重視的。雖然<考工記)中曾指

    出:“百工之事,皆聖人之作也”,但事實上屬於匠的那一類人的地位是十分卑下的,

    不僅得不到官方的青睞,還受到一些所謂有士氣的畫家和文人的鄙夷。張彥遠就認為

    工匠之畫,畫格不高,“自古善畫者,莫匪衣冠貴胄,逸人高士,振妙一時,傳芳千

    祀,非閭閻鄙賤之所能為也”。郭若虛也持同樣的觀點:“竊觀自古奇蹟,多是軒冕

    才賢,巖穴上士,依仁遊藝,探賾鉤深,高雅之情,一寄於畫。”其他如蘇軾等人,

    也都曾流露過這類偏見。相反,屬“藝”的那一類畫家卻因具有某種學術層次,受到

    官方的垂青和文人墨客的推崇。中國許多才華橫溢的藝匠,縱然創造了精妙絕倫,價

    值恆久的藝術珍品,也只能落個寂寂無聞的佚名者。我們可以看到,以官方和文人為

    代表的中國古代美術教育是倚重怡情悅性,陶冶情操的。

    在中國,純精神意義的美術之所以受重視,自然有其深厚的文化基礎。中國文化在對

    待人與自然的關係上,比較重視個體內心世界的修煉,以求透過個體身心的平衡和穩

    定,達到人與人、人與自然關係的和諧平衡,而對物質世界則較少進行分析性的研究

    和探索。

    儘管如此,“技”的美術教育仍然是中國傳統美術教育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包含著

    一些值得借鑑的東西。其中最為突出的就是利用口訣進行傳授的教學方法。口訣往往

    言簡意賅,要領突出,既利於學習,又便於記憶。託名荊浩的《畫論》就被認為是民

    間畫工經驗的總結。其中關於畫人物的口訣有“將無項,女無肩”;關於色彩配置的

    有“紅間黃,秋葉墜。紅間綠,花簇簇。青間紫,不如死。粉籠黃,勝增光”;關於

    人體比例和麵部神情的有“坐看五,立量七”和“若要笑,眉彎嘴翹。若要哭,眉鎖額蹙”;等等。像這類畫訣、塑訣在民間並不鮮見,它們工整齊對,朗朗上口,不失為技法傳授的有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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