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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肥黃曆史

    在歷史上張九齡其實是一位才華橫溢、詩文俱佳的人物,並且他是一位政治地位非常高的文學家。張九齡的詩歌藝術在唐代詩壇上,是繼陳子昂之後,開啟盛唐局面的重要一人。也可以這麼說,以他的詩歌創作和政治地位,影響了盛唐時期詩歌的發展。從他的《望月懷遠》中就可以看出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在唐代嶺南還處在開化的過程中,張九齡的詩歌創作,對於嶺南詩派的開創、行程、壯大起到了非常大的啟迪作用。 明末清初的著名詩人、學者屈大均曾說:“東粵詩盛於張曲江公。公為有唐人物第一,詩亦冠絕一時。玄宗嘗稱為文場元帥,謂公所作,自有唐名公皆弗如,朕終身師之,不得其一二雲。而公為人虛公樂善,亦往往推重詩人。為荊州時,闢孟浩然置幕府,又嘗寄羅衣一事與太白,故太白有答公寄羅衣及五月五日見贈詩。而王摩詰有‘終身思舊恩’之句。浩然則有陪公遊宴諸篇。三子者,皆唐詩人第一流,他人鮮知羅致,獨公與之相得。使玄宗終行公之道,不為小人讒間,則公之推誠薦引,以為國家經綸之用者,又豈惟詩人而已哉?劍閣蒙塵,始潸然追念。噫嘻,亦已晚矣!少陵雲:受諫無今日,臨危憶古人。蓋謂公也。丘文莊言:自公生後,五嶺以南,山川燁燁有光氣。信哉!”。

    張九齡不僅充分肯定張九齡在嶺南詩歌史上的開創性貢獻,使廣東詩歌走向了繁盛時期,甚至連嶺南的山川也由於有了張九齡而變得明亮起來;其中也表達了一種深深的遺憾:假若唐玄宗能夠充分信任和任用張九齡,使之有為國家大業盡心盡力的機會,那麼張九齡對於唐王朝的貢獻又豈僅為一個詩人而已?由此反映出張九齡一生經歷與事業的幸運與不幸。這一見識顯然融入了作者的主觀感受,較一般對於張九齡的評價要深刻許多,也更具有啟發思考、引人深思的價值。

  • 2 # 時間中的歷史

    張九齡是一位有膽識,有遠見的著名政治家,他盡忠守則,不徇私枉法,不趨炎附勢,敢與惡勢力作鬥爭。

    為“開元之冶”作出了積極貢獻。

    張九齡的一生七歲知文,唐中宗景龍初年進士,始調校書郎,

    後玄宗即位,遷右補闕。玄宗開元時歷官中書待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中書令。

    母喪奪哀,拜同平章事。是唐代有名的賢相,舉止優雅,風度不風。

    自張九齡去世後,唐玄宗對宰相推薦之人,總要問“風度得如九齡否。

    他也深為世人所敬仰,王維,杜莆,都作有讚美他的詩篇,

    《舊唐書》也曾評價:九齡文學政事,鹹有所稱,一時之選也,

    贊曰:開元之代,多士盈庭,日用無守,嘉貞近名,嵩,齡,適,挺,各有度程。大位俱極,半慚德馨。

    司馬光又曾說道:玄宗上位以來所用之相,姚崇尚通,宋璟尚法,張嘉貞尚吏,張說尚文,李元紘,杜暹,尚儉,韓休,張九齡尚直,各其所長也。

    張九齡可謂是開元盛唐最後一聲嘆息!

  • 3 # 聿抒愛讀書

    張九齡不僅是一位詩人,他更是一位政治家,是唐朝開元年間的一位著名宰相。

    第一,張九齡是繼張說之後的一代文宗。一方面是他首倡唐詩中山水田園詩派,開創了以感懷為主、兼吟山水的五言古詩。他的詩,詞采清麗,詩意超逸。另一方面,張九齡還廣泛團結了一批文學人士,在他的周圍聚集了很多出類拔萃的文人。

    第二,張九齡忠耿率直,敢於進言。張九齡在主理朝政時,多次直接向皇帝進諫,規勸唐玄宗要居安思危,整頓朝綱。

    第三,張九齡不論是在朝廷做官,還是身處外地,他總是勤勤懇懇,關注民生,是一位實幹家。正是因為他的一番作為,唐王朝在開元末和天寶初,國家財力和百姓福祉都達到了唐朝以來的高峰。在西京長安、東都洛陽,一石米的價格都不到兩百文錢,布帛價格也很低廉,民眾安居樂業。

    張九齡雖以詩歌聞名於世,為後人所知,但他的品格、風度,遠見卓識、歷史功績都令人景仰,他是中國嶺南籍少有的名相,也是開元盛世最後的一位名相。無怪乎清初著名文學家王夫之稱讚他: “當年唐室無雙士,自古南天第一人。”

  • 4 # 橙子君17號

    張九齡,24歲考中進士,自步入政壇之後,功績卓著,在各個崗位上幾乎都完美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尤其是開鑿大庾嶺,修通梅關古道,可謂“功在當時,利在千秋”。除此之外,他文學優長,風度翩然,喜歡獎勵後進,正直敢言,且素來辦事公允,頗有識人之明和見微知著的本事。

    如此一人,活脫脫就是《尚書·洪範》中“有猷有為有守”大臣的典範,朝野上下對這個人如此著迷,專門為他發明了一個詞——曲江風度。一段時間內,上自皇帝,下自民間普通文人,很多人都是他的粉絲。

    我們看一下這些粉絲們對他的態度:

    唐玄宗:即便在張九齡罷相後,碰到有人舉薦人才,總是要問一句“其人風度得如九齡否?”

    王維:開元二十二年,張九齡為中書令,推薦王維為右拾遺,王維做詩歌《獻始興公》,稱頌張大力反濫施爵賞,反植黨營私的主張。

    詩曰:

    寧棲野樹林,寧飲澗水流。不用坐粱肉,崎嶇見王侯。

    鄙哉匹夫節,布褐將白頭。任智誠則短,守任固其優。

    側聞大君子,安問黨與讎。所不賣公器,動為蒼生謀。

    賤子跪自陳,可為帳下不。感激有公議,曲私非所求。

    孟浩然:聽聞張九齡的為人和風度後,寫詩求職(就是那首著名的《望洞庭湖贈張丞相》),後來張果然有迴應,只是給孟的官職有點小。

    詩曰:

    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

    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杜甫:早年也曾想把詩文獻給他,未能如願,晚年想起這事還覺得有點可惜,在《八哀詩》中讚歎九齡:“仙鶴下人間,獨立霜毛整。”

    但作為皇帝的唐玄宗最終還是拋棄了他。從開元21年至開元25年,張九齡為相一共只有四年,而且這四年還伴隨著他的主要政治對手李林甫的上升。

    為什麼會這樣?

    最重要的原因是,唐玄宗治理天下二十多年,心理逐漸開始產生變化。

    玄宗一開始在重重危機中踩著無數人的屍體走上政治中心,孜孜求治。那時的他,是一個是非分明,頗有明斷的人。但在時間的侵襲下,他的心已經無法保持原來的狀態。可能在他自己看來,自己並沒有多少變化,仍是以前的那個孜孜求治的賢明帝王,但在外人看來,他已經跟之前判若兩人。

    他越來越不能容忍不同的意見,對那些在“細枝末節”上固執己見,對那些整天嚷嚷著要“防微杜漸”,故意與自己過不去的人,越來越感到厭惡。

    感官享受猶如喝鹽水

    處理軍政事務時,他的情緒時常出現起伏,無法抑制自己的好惡。

    隨著政治經驗的累積,他越來越不處理軍政事務時,他的情緒時常出現起伏,無法抑制自己的好惡。

    隨著政治經驗的累積,他越來越不耐瑣細,對傳說中的“垂拱而治”也越來越嚮往。

    他對感官刺激所帶來的快樂越來越沉浸其中,無法自拔,柔軟的女體,動聽的音樂,好看的舞蹈……這些過去他曾經明確表示要控制甚至棄絕的東西,現在越來越感覺不可或缺,尤其是想到自己已經年近五旬(玄宗掌握大權時大約27歲),這種焦慮感越來越強。

    ……

    這樣的心態,是一個普通人在時間的侵襲下所產生的一種正常反應吧。

    這個世間最無情也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東西是時間,它就像一個躲藏在暗中的賊子,時刻窺探著每一個人。不管你曾經有多漂亮,不管你曾經多麼有錢,不管你曾經多有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總有一天,這個賊子會突然跳出來,將你的一切剝奪一空。或許,你之前忙著自己的事業沒看見這個時刻窺伺著你的傢伙,但你早晚必會察覺到它的存在。

    很明顯,忙了二十多年的唐玄宗已經覺察到了這個賊。但在一陣恐慌後,他選擇了最消極的一種應對策略——趁著還有點時間,及時在美女、音樂和舞蹈中行樂。

    在歷史上,有類似情況的,絕不僅僅是唐玄宗一個人。

    兩百年前,中國已經有一位皇帝,在殫精竭慮治理國家二十多年後,面臨著和唐玄宗幾乎同樣的心理困境,原本聰敏的他選擇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應對策略——持齋把素,學佛修道。

    八百多年後,中國的又一位皇帝,在勵精圖治二十年之後,也面臨著和唐玄宗差不多同樣的生活狀態和心境,他也選擇了一種“令人困惑”的應對策略——棄絕欲樂,獨居修道。

    一千年後,中國的又一位皇帝,在統治天下四十年之後,也面臨了與唐玄宗差不多的心理狀態,他選擇了一種類似於唐玄宗的策略——趁著還有點時間,在書畫古玩、珍奇異寶中尋找快樂。

    他們都極為聰明,都在執政的前期建立了卓越的政績,都不願放棄權力,都堅信自己的手段足以讓自己始終大權在握,也相信自己暫時的放縱不會讓大廈傾倒。

    在這樣的心理背景下,出現下面這樣的事情就毫不奇怪了。

    玄宗對多次擊破奚、契丹侵犯的幽州節度使張守璉頗為賞識,想提拔他任宰相,可遭到了張九齡反對,而張九齡對玄宗“銳意開邊、重賞軍功”的政策一直都不贊同,兩人的矛盾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深。

    玄宗覺得李林甫這個人有點意思,他處處媚事自己,所思所想總是很合乎自己的心意,就想立他為相。沒想到宰相張九齡也直接表示反對:“宰相系國安危,陛下相林甫,臣恐異日為廟社之憂。”玄宗覺得很沒勁,雖然張九齡的眼光一向毒辣,但依然由著自己的性子提拔李林甫為相。

    開元二十四年,盧龍將軍安祿山事發,本應處死,北方統帥張守珪卻將皮球扔給了朝廷,本意是想玄宗念在安祿山的勇武和以往功勞的份上赦免他。張九齡順水推舟,建議直接將安處死,玄宗覺得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同意處死安而是讓其戴罪立功。張九齡說出自己的憂慮,反惹來玄宗的一頓冷嘲熱諷。

    同年十月,玄宗在洛陽遭遇異相想回長安,回就回吧,這麼簡單的小事沒想到卻遭到了張九齡、裴耀卿兩位大臣的反對。兩人認為現在正值秋收,皇帝出行恐怕會沿路擾民,建議延遲到十一月再走。李林甫說,“二都本帝王東西宮,車駕往幸,何所待時?假令妨農,獨赦所過租賦可也。”玄宗聽後十分高興,按照李林甫所說的去辦了,九齡再次力爭,但玄宗厭煩不聽。

    也是這一年,玄宗想要封賞有功的朔方節度使牛仙客,張九齡一直不同意,李林甫卻說牛仙客有宰相之才,加封尚書還有點小了呢。玄宗對李林甫越來越感覺貼心,對張九齡則越來越厭煩。

    ……

    如此日積月累,李林甫威權越來越盛,張九齡則被罷相。《資治通鑑》記載:“九齡既得罪,自是朝廷之士,皆容身保位,無復直言。”

    張九齡與玄宗的分歧到底在哪裡呢?

    在為人處事上:

    張九齡眼光太毒,太超前,許多人都跟不上他的思路,玄宗也跟不上;而且他性格太剛太直,而度量已經變小,對政事已有倦怠的玄宗再也無法忍受。

    在治國理政上:

    張九齡堅持“王道”,反對“霸道”,強調保民育人,反對窮兵黷武;主張省刑罰,薄徵徭,扶持農桑;堅持革新吏治,選賢擇能。而玄宗窮兵黷武,鼓勵邊功,驕奢淫逸。

    正是唐玄宗這種心理狀態,衍生出了李林甫、楊玉環和安祿山這三個十足的“怪胎”。

    李林甫:

    在觀察人心、玩弄人心方面的才華可謂天下第一,偏偏又極端自私,極端嫉賢妒能,玄宗雖然聰明卻也總是被他猜中心思,無形中成為他的幫兇。

    楊玉環:

    不但美豔絕倫,而且還是專業級的舞蹈家、音樂家,可謂色藝雙絕,令玄宗一見就再也無法離開,偏偏在品性上是個自私、善妒的普通女子。

    安祿山:

    治軍嚴格,禮賢下士,勇猛善戰,戰功卓著,偏偏也是極端自私,素有野心,毫無道德底線的一個人。

    很明顯,這三個人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在個人“才華”上遠超同儕,真可謂一時天下翹楚,但品行卻頗為卑劣,而唐玄宗卻對這三個人卻保持了長期的、徹底的寵信。

    只能說,作為國家最高領導人,玄宗還是缺乏火候,嚴重違反了最高領導人操作法則。

    他一點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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