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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劉麗麗那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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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蘇沉船
題主若說的是曹操的族弟曹仁,那麼可以說曹仁的戰敗是有預見性。
曹仁雖是三國一時名將,卻非大將之才,只因深受曹操信賴,被委以重任,得以坐鎮一方。可是若以大將的標準要求曹仁,他實在無法跟周瑜、司馬懿、諸葛亮一類人物相提並論,故難以稱為大將之才,這方面甚至不如被稱為韓信的張郃與被稱為周亞夫的徐晃。
《永樂大典殘卷》卷之八千三百三十九《兵守》中記載:守心為上,守氣次之。守兵為上,守城次之。心為氣城,兵為城城,心固則氣固,兵固則城固。靜密專安,內外如一,無隙無瑕,以主待客,雖畫地守之可也。況於城乎!又必兵械備具,薪糧足餘。進有郭圍,退有停障。遠有救援,邇有間侯。嗇力多暇,明慎罰賞,申飭教戒,禁絕訛妄。血視肉薄,示之必死。曹仁之守樊,郝昭之守陳倉,張特之守新城,皆是也。《兵守》論述如何防守的方略,注意最後一句。曹仁鎮守樊城抵抗關羽,被用作跟郝昭、張特相提並論。曹仁在曹魏政權中的定位是大都督,出征東吳前他從大將軍進位為大司馬,擁有都督荊、揚、益軍事的大權,其實就等於把魏軍所處於蜀、吳前線的部隊都劃入曹仁的監督下。後來遷為大司馬,統領諸軍,更是名義上的全國元帥。
郝昭在陳倉防禦諸葛亮時,他只是受關中都督曹真調遣的一位戰將。鎮守合肥新城的張特也不過是手下只有三千兵力的雜牌將軍。雖說《兵守》本意是想誇曹仁擅長打防禦作戰,可是他作為曹魏元帥級人物,卻被拿去跟一城守將相比,其實很掉檔次。
有一句話叫權力越大,責任越大。曹仁在曹軍中的定位與張遼、于禁、樂進等人不同,他很早就擁有都督一方的實權,張遼、徐晃雖亦曾臨時獲得指揮權,卻跟曹仁長期獨立領軍相差甚遠,故對曹仁的要求應該是周瑜、關羽、陸遜一類地區都督的標準去評價。
曹操對兵權控制甚嚴,在他軍中符合大將標準還有荀攸、程昱、韓浩、賈詡,荀攸常年在軍中擁有兵權,後曹操把荀攸內遷,雖掌重權卻沒有了兵權。曹操征服漢中後,眾議留韓浩為漢中都督,曹操卻徇私把職位給了夏侯淵。荀攸策謀斬顏良、誅文丑,以水攻破呂布,可以想象如果讓中軍師荀攸擔任指揮官,會多麼出色。程昱領兵多年,亦曾留督兗州,最終對曹操交出兵權。賈詡大多數擔任武職,早年曾與李傕、郭汜領兵擊敗過孫堅,賈詡舊主段煨還怕賈詡奪取自己兵權,逼迫賈詡投靠張繡,然而賈詡在曹操手下就是沒有兵權。就是這些現象後人才把荀攸、程昱、賈詡等人定位為文臣,其實這幾人在軍事領域相當出眾,只是沒拿到高階軍權。
曹操為守住中軍兵權,始終只讓曹仁、夏侯淵、曹洪等人把持兵權,又培養了曹真、曹休、夏侯尚等人接替兵權。直到曹丕後期,才逐漸開始任用外姓武將出任地區都督。故而曹仁在曹魏位高權重本就不是因為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物,更多是因為曹操信賴曹仁。
樊城之戰和南郡之戰已相爭曹仁軍事才能的巔峰,與周瑜交戰時,曹仁周邊有徐晃、文聘、樂進、滿寵、李通等名將,可大多數時間都還處於劣勢,雖然靠牛金衝陣,自己又親自出馬衝殺一陣,留下宛若天人一樣的稱,卻也只能讚揚其勇猛。
曹仁作為軍團指揮官,冒然進攻夷陵的甘寧,被周瑜、呂蒙用計夾擊反遭慘敗,北道都長期被關羽侵襲,整場戰役都打的很被動。雖說曹仁所面對的周瑜、劉備確實太強,卻也能看出曹仁完全不如周瑜、呂蒙、關羽一類人物。
樊城之戰時,關羽鋒芒強盛,曹仁一味防禦不失為明智做法,這本是曹仁頗為精彩的一場戰鬥,只是不以作為司令官而揚名,僅僅體現出他是一名出色的戰將。
《三國志朱桓傳》:黃武元年(魏黃初三年),魏使大司馬曹仁步騎數萬向濡須,仁欲以兵襲取州上,偽先揚聲,欲東攻羨溪。桓分兵將赴羨溪,既發,卒得仁進軍拒濡須七十里問。桓遣使追還羨溪兵,兵未到而仁奄至。時桓手下及所部兵,在者五千人,諸將業業,各有懼心,桓喻之曰:“凡兩軍交對,勝負在將,不在眾寡。諸君聞曹仁用兵行師,孰與桓邪?兵法所以稱客倍而主人半者,謂俱在平原,無城池之守,又謂士眾勇怯齊等故耳。今仁既非智勇,加其士卒甚怯,又千里步涉,人馬罷困,桓與諸軍,共據高城,南臨大江,北背山陵,以逸待勞,為主制客,此百戰百勝之勢也。雖曹丕自來,尚不足憂,況仁等邪!”桓因偃旗鼓,外示虛弱,以誘致仁。仁果遣其子泰攻濡須城,分遣將軍常雕督諸葛虔、王雙等,乘油船別襲中洲。中洲者,部曲妻子所在也。仁自將萬人留橐皋,復為泰等後拒。桓部兵將攻取油船,或別擊雕等,桓等身自拒泰,燒營而退,遂梟雕,生虜雙,送武昌,臨陳斬溺,死者千餘。《三國志蔣濟傳》黃初三年,與大司馬曹仁徵吳,濟別襲羨溪。仁欲攻濡須洲中,濟曰:“賊據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為自內地獄,危亡之道也。”仁不從,果敗。222年,曹丕分三路大軍伐吳,夏侯尚、曹真為一路,向江陵進攻。曹仁率步騎數萬出濡須口打中路,曹休出潯陽。曹休戰場與曹仁接近,但不受曹仁節制。
濡須是昔年曹操與孫權對持之地,擊破此處吳國的水軍才有可能進入長江作戰,故而曹操打不下此地,嘆曰:“生子當如孫仲謀!若劉景升兒子,豚犬耳!”——後來丁奉亦在此地大破胡遵、諸葛誕,可知曹仁此路之重要。
曹仁派蔣濟攻羨溪,以分散朱桓兵力,然而朱桓很快察覺將部隊調遣回來,儘管曹仁作戰經驗老道,但全然沒有大局概念。曹仁第二個舉動就是派兒子曹泰進攻朱桓,別遣常雕襲擊吳軍將士家屬所在地中洲。蔣濟得知後極力反對,認為吳軍佔據上游,曹仁別遣部隊繞開朱桓進攻吳軍後方是自取滅亡。
曹仁錯誤判斷朱桓部隊動向,認為吳軍已被蔣濟分散兵力就冒然輕進,曹仁自領一軍給曹泰做策應。朱桓在濡須城故意示弱,誘騙曹泰進攻,以火攻擊破曹泰軍營。朱桓別軍應該正如蔣濟所分析,由上游乘船襲擊常雕,臨陣斬將,生擒王雙。
曹仁身為大將,想效仿曹操使用虛實之計,兵分多路使兵力少的朱桓陷入被動,可他全然不顧慮地形和計策的成功率。既然讓蔣濟誘敵,就不應該再讓曹泰進攻,這讓朱桓判斷出曹泰就是主力。
既然讓曹泰進攻誘敵,曹仁自己駐紮在後方,就不應該再派常雕急襲中洲,因為曹泰出擊本就意味著容易被打敗,朱桓當然有餘力襲擊常雕。唯有曹仁全力強攻下,朱桓才不可能顧及到中洲,曹仁的戰術真是畫蛇添足。
曹仁與朱桓兵力分析
曹仁以車騎將軍統率荊、揚、益州軍事。當時益州不在曹魏手中,荊州和揚州均只有一部分,但曹仁權力範圍還是挺明確,他是曹魏三路前線總司令。由於當時西線的曹真和南線夏侯尚在荊州戰場,又受曹丕指揮。那麼曹仁就成了東線總司令,曹仁兵力要是少於五萬,他這總領荊、揚、益州軍事的名號也太丟人了。張郃破馬謖已統領五萬兵力,且他當時還沒成為都督。曹丕還特別給曹仁派了統領禁軍的東中郎將蔣濟,換言之,這曹仁的兵力恐怕要有七萬級別。
當時孫權為了打夷陵之戰,主力全都投放到了荊州,不久就與魏軍交戰,根本來不及調走。孫權軍在武昌,隨時策應荊州或揚州。但荊州戰況比較激烈,孫權怕是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朱桓那邊。
負責增援朱桓的蕪湖部隊又被曹休所牽制,朱桓一軍就只是孤軍作戰。而蔣濟一軍就能把朱桓兵力分散至五千,可知朱桓總兵力大約只有萬餘,加上羨溪和中洲的兵力,朱桓能指揮的應當只有兩萬。
曹仁以優勢兵力逼近,最終被朱桓所破,沒有別的原因,是因為曹仁真不適合做大軍團司令官。曹操、曹丕也不是沒給曹仁配備厲害的軍師,趙儼、陳矯、蔣濟的智謀都相當出眾,可依然無法彌補曹仁的不足。
《讀史方輿紀要》提及張栻之言:“自古倚長江之險者,屯兵據要,雖在江南,而挫敵取勝,多在江北。故呂蒙築濡須塢,而朱桓以偏將卻曹仁之全師;諸葛恪修東興堤,而丁奉以兵三千,破胡遵七萬。轉弱為強,形勢然也。”——朱桓不過是東吳一裨將軍,領濡須督。以偏軍破曹仁全軍無疑。
在極度不對等的局勢與兵力下曹仁這樣的成績相當難看,這不像他早年在南郡時處於劣勢的窘境,可當曹仁開始擔任高階軍事統帥就只有這樣的戰績?朱然以五千兵力死守江陵一年,最終威震敵國,實戰比曹仁守南郡時還強一些。陳壽沒辦法在曹仁本傳記載這場戰鬥,只能透過曹丕、朱桓、蔣濟的傳記略知一些。
三路部隊中,夏侯尚、曹真一路無功而返,可在1843年出土的《曹真碑》上還寫著:“施陸議於嚴霜、奮朱然於雷霆”字樣,當時陸遜去向不明,但應該在荊州,如果《曹真碑》屬實的話,他至少是讓陸遜和朱然吃虧了。曹休一路雖無大勝,但也燒燬了孫權的軍營。獨曹仁此戰無法寫在本傳。
《曹真碑》文如下
這一戰影響了曹仁一家運勢。可曹泰只官至鎮東將軍,在曹丕託孤之臣中有曹真、曹休,曹叡的託孤之臣中有曹爽,曹休之子曹肇也曾在考慮範圍。夏侯惇之子夏侯楙原本取代了夏侯淵為關中都督,因為實在太沒才能被調回。曹仁一家可謂因為此戰而遠離了曹魏權力核心。曹仁與夏侯淵、于禁一樣是晚節不保,他沒有倒臺是因為在曹魏地位崇高,夏侯惇死後屬他地位最高,換做是別的將領恐怕沒牢獄之災也要被貶官。曹仁分兵作戰出錯也不止這一次,救牛金時衝殺一陣固然神勇,那次作戰更突顯曹仁的信義,將軍若不犯險來救,如何能讓部下敬重?這是曹仁的優點。另一次就是襲擊夷陵的甘寧,周瑜用呂蒙計策不僅大破曹仁,還令他在撤退時遺棄軍馬,狼狽逃走。即便如此,曹仁為將之謹慎還是比夏侯淵強一些,故而稱曹仁為諸曹、夏侯第一將並無不可。
如果讀者認同曹仁是大將軍、大司馬的身份,就應該用那樣級別將領的標準去評價他,把曹仁放到曹操、劉備、司馬懿、諸葛亮、陸遜、周瑜放在一個平面評價。如果只是把曹仁當做衝鋒陷陣,守一城一池的將領,曹仁的確評價不低。
曹仁的評價多集中在當代,但都不是以上將為標準去評價曹仁,鍾繇以曹仁比作田單是美化之詞,破關羽者乃徐晃,且曹操大軍在宛城,主將亦非曹仁。唯有陳壽、曹丕稱讚曹仁治軍、法度嚴謹是正確的,這也不過是《孫子兵法》中對將的基本要求。
孫子曰:“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傅玄將曹仁比作古代的大力士孟賁、夏育,這真不算什麼好評,孟賁、夏育本非將領,只是著名的勇士......此豈非諷刺曹仁有勇無謀無上將之能?
曹仁在壺關之戰時又勸說曹操不要屠城,應當採取招降策略。作為將領他中規中矩,少有失誤。曹仁以守勢聞名,又有勇名,故有人稱為智勇雙全,關於智勇的評價也要分級。智勇兼備的韓信、李靖、徐達、林彪等古今名將打的是萬乘的戰爭,曹仁的智勇只適用於打有限地區的戰鬥。
郝昭、張特固然是一時名將,然此二人領兵不過數千,曹仁是曹魏數一數二的高階軍事將領,卻與此兩人併名........負責鎮守襄陽的呂常也抵擋著關羽軍圍攻,摧破強敵,他甚至沒有被史書提及參與了樊城之戰,若非有《橫海將軍呂君碑銘》,後人難知其名。如果只是說沒有被關羽擊垮就算實力,呂常亦也不弱。又有文聘堅守石陽,孫權軍不能克而還。論及這些將領均有可道之處,曹仁的評價即便強於他們,也不算什麼好評吧?
曹仁從建安十三年開始就擔任徵南將軍,行都督之事,卻終身做著守一城一池的工作,的確是難為他了。就好比已經被任命為總執行官,他卻還幹著基層業務員的工作,這就是為何曹仁會戰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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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曹仁吧,曹仁一生戰績輝煌,其人生最後一戰卻輸得非常窩囊,其實和他類似的,還有夏侯淵,暫時不談了。
演義裡曹仁是和草包,正史裡曹仁從15歲開始上戰場,一生鮮有敗績,特別是守城從未失守過。
儘管曹仁一生戰績輝煌,其晚年最後一戰卻輸得非常窩囊。這便是發生在魏文帝黃初四年(公元223年)的濡須之戰,對手是東吳將領朱桓。
濡須一役作戰時機不成熟,準備不充分以及倉促進攻都是失敗的關鍵(這都是曹丕的錯),但曹仁不能逃脫輕敵和用人不當的關係。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的結果。曹仁未能給自己完美的軍事生涯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曹丕不是孫權的對手,這場失敗不是別人的錯,而是曹丕的錯。 就在這一年,曹仁去世,享年五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