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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路邊的小白花

      每天傍晚歸來,只要一轉進那條開滿白色小花的小巷,我的腳步不由得就會變得很輕,很慢。好像是為了觀賞一場神聖的儀式。

      我常常佇立在白色的小花旁,仔細的觀察它。它的花瓣只有人手食指的指甲蓋那般大,墨色的葉瓣輕巧的托起只有指甲蓋大的乳白色葉瓣。鮮黃色的花蕊微微拂動著,好像在和風兒親熱的打著招呼。可是,這麼小的花兒,怎麼才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呢?它經得起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漸漸把這朵叫不出名,白色的小花忘記了。那一天,剛和媽媽吵完架,我一氣之下跑出了家門,顧不得剛剛還是陰雨綿綿的天氣。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抹淡淺的白。那白,純淨的沒有一些瑕疵,往前又走兩步,想探個究竟。不聊,映入眼簾的竟是前不久看過的白色小花。

      我蹲在白色小花的旁邊,它的花瓣還滴沾上了純淨色的雨珠,欲語未還的摸樣。一陣清風吹來,它的枝葉不斷的搖擺著,好像在隨風起舞,猶如一個跳舞的小精靈,可愛極了!

      這嬌嫩的花,怎樣才能抵擋一個如此巨大的困難?我心中不僅疑惑起來。再仔細的看著那些花,我發現有一個隱秘的牆角上,竟然也長著這種不知名的小花,只不過它的花瓣更小,還有被螞蟻腐蝕過的痕跡。

      可是,在它身上我沒有看到一絲懼怕。反而被它那種頑強不屈的精神佩服了。

      這樣的小花,不被命運所束縛,而是經過自己不怕吃苦,頑強不屈的精神讓自己的命運得到了改變。我想他是好樣的,沒有辱沒自己對生的慾望。

      微風吹來,打散了我的思緒。我望向家的方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就在不經意間,那白色不知名的小花,給我上了人生重要的一課。

      野花,就在生命難以生存的地方,讓自己長成偉大的生命,在生命難以發展的地方,把自己發展成讓人敬佩的生命。

      我深深的記住了野花教給我的東西。從那以後,我在一直未敢忘卻。

      2、白棕花

      一條碎石路通向連隊的營房,路的兩旁種著一些劍麻。開始我以為只有進連隊的路旁,才有這些連葉片都硬硬的植物。待我知道我要在這裡駐紮幾年時,我發現整個營房周圍,都有這些劍麻的存在。心裡想,或許部隊領導需要硬氣一點的兵,才種植了這些硬的有些過了的植物,也許是希望戰士們能在這裡鍛鍊成一個有鋼鐵般意志計程車兵吧!

      起初,我不認識這些劍麻。感覺它的葉片像劍,葉尖像針,稍有不慎便要被刺破面板。於是很少去碰它,還萌生一股要回避的心情。但看到劍麻開花,我不得不驚歎大自然的奧妙,如此硬朗的植物,卻開出了柔美的乳白色花朵,真的讓人不可思議。

      春天來了,那劍麻的葉片叢裡伸出一根結滿花蕾的杆子,慢慢的向上伸展,幾天以後花蕾飽滿,然後張開花瓣盡情綻放,似乎是一個展示美的過程。戰友看了都欣喜若狂,我依然不認識這種植物,不知道開著的花應該叫啥花。

      直到有一天,副連長愛人來探親,我才叫得上那些花的名字,儘管還是不對。副連長愛人很美,幾乎具備了江南美女的所有特點。據說還是個才女,會寫詩歌,她的散文也在一些報刊雜誌上發表過。她的到來,引得許多戰友眼睛發亮,很多士兵有事沒事地往副連長宿舍跑,炊事班的戰友更是天天給她做好吃的,嘴甜的戰友“嫂子”“嫂子”地叫得她心花怒放。

      那一回,吃過晚飯,副連長攜著她的手一起在路旁散步,我們幾個和副連長走得近的戰士,自然跟在身後。劍麻花高高的開著,乳白色的花瓣在那些堅硬如劍的葉片護衛下,溫柔地擁抱著夕陽。可笑的是我們一行人居然都不知道這花的名字,副連長愛人說,叫他白棕花吧!好!戰友們齊聲附和。從此,我們管那些劍麻花叫“白棕花”。

      副連長愛人探親沒多久就回去了,在副連長口中,我們知道他們新婚才不久。戰士們自然理解副連長的那份思戀,那份真情。在許多空餘時間,我們都會聽他講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也會被他們的故事感動,作為軍人,我們能做的唯有祝福他們。時間就這樣,在軍營裡的訓練和學習以及戰友之間的情感交流中慢慢過去。忽然有一天,副連長跟我們在一起訓練時,連隊文書手裡舉著一份雜誌,大聲叫著:副連長,嫂子的文章!嫂子的文章!。

      副連長愛人第二次探親時,是在第二年的春天。那時邊境自衛反擊戰還沒結束,老山、者陰山守衛戰仍舊在繼續,部隊命令在每個連隊抽調一批軍事骨幹去前線支援。副連長是我們連隊的軍事標兵,軍事素質過硬,於是接到上級命令,要他儘快做好上前線的準備。軍人,這個時候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儘管有許多不捨,儘管有許多分別的傷感。副連長還是送愛人回到了老家,自己義無反顧地上了戰場。

      副連長上了戰場,在戰場上機智勇敢,既消滅了不少敵人,又保護了自己的生命。幾個月以後戰爭結束,回到了部隊。由於他一直在戰場,他愛人擔心過度,神情恍惚,在一次過馬路時遇到車禍,離開了親人,包括她深愛著等待著的人。副連長得到訊息時,戰爭正激烈地進行著,他只能把悲痛壓在心裡,一直到戰爭結束。

      副連長回到連隊以後,一直悶悶不樂。經常拿著那本刊登有《白棕花》的雜誌,走在連隊那些開著劍麻花的地方。我們知道他是在懷念他心愛的妻子,睹物思人。過了許多日子,經不住思念,副連長向上級提出想回老家探親。還是連隊文書善解人意,說挖兩棵劍麻讓副連長帶走。副連長一聽,便知道他的好意。在戰友們的幫助下挖了兩棵劍麻,帶回老家,種在了他愛人的墳前。

      又過去了許多年,一群老兵相會在副連長的家鄉。在一陣唏噓感嘆聲中,有個老兵提出想去看看嫂子的墓。墓前乾淨清爽,兩棵劍麻開著高高的兩杆“白棕花”,花色柔和乳白,純潔的讓人想起嫂子年輕的模樣。

      沒多久,老兵們離開墳墓,在他們偶然回頭時,白棕花在清風中搖曳,彷彿看到了美麗的嫂子笑靨如花。

      3、尋覓遺失的白楊花散文

      初識白楊,是在西海的德令哈。

      那年,為調雜誌社當編輯一事,我在德令哈度過了三十八個日日夜夜。

      那是一串長長的寂寞,長長的等待,長長的煎熬。夜不成寐,飯不甘味,心中懸吊一塊沉重的石頭。儘管有時也畫點習作,看點書,但總無法靜下心來打發時光。

      為了解決生存問題,一日三餐不得不跨進離旅店十幾米遠的最近一家飯館。飯店老闆是四川來的小兩口。去的次數多了,也就混熟了。他們對我挺好,也很熱情,常給我做些我愛吃的飯菜。

      飯館門前一米開外就是一排高高聳立的白楊,這時節恰逢白楊飄花的鼎盛時期。

      常因等候用餐我臨窗眺望:公路上穿梭的車輛、匆匆的腳步、大汗淋漓的三輪車伕……最引我注目的還是那紛紛揚揚的白楊花。她似漫天飛舞的雪花,飄落到行人們的頭上、身上。這對於我這個南方長大,在柴達木最西部、最邊陲、在“天上無飛鳥,地上不長草,風颳石頭跑,六月穿棉襖”的大漠深處——茫崖戈壁生活了多年的人來講,不能不說是一幅最壯麗、最動人的景觀,裝點著盛夏的高原之城。

      一陣微風吹來,飄飛的白楊花不約而同聚集到一起,一團團、一簇簇地衝進飯店的大門。使飯店的地上、桌上,乃至食客者的碗中均是。老闆娘氣得拿起笤帚,趕也趕不走,掃也掃不掉,無奈中只好將大門半掩著。頑皮的白楊花又從門縫往裡擠……那一刻,我被白楊花的這股執著的韌勁給驚呆了,不由產生了一絲憐憫與敬意。

      我小心翼翼地撿起一團,將她託在手心:她細細的、纖維狀的,絲絲相連;她一瓣一瓣的、柔柔的,瓣瓣相依。她雖不及牡丹、菊花那樣嬌豔、那樣芳香沁人,可她不懼風沙嚴寒,頑強地紮根於柴達木的土壤、盛開在高原小城。她將潔白純樸的美展示給柴達木人,為高原人的生活增添新的希望和色彩,我們有什麼理由拒她於門外呢?

      我奔回旅店,開啟所有的門窗,任白楊花湧滿我的小屋、任白楊花湧滿我的心。

      一日黃昏,我沐浴著晚霞,漫步在寧靜的古道。不知何時,白楊花又悄悄追隨著我的腳步,纏繞在我的胸前,落滿我的長髮,飄滿我的衣裳,一股喜愛之情襲上心頭。

      回到旅店,夜深憑窗獨難眠,縷縷思鄉之情油然而生。

      明月皎潔,輕風習習,不知哪家視窗傳來陣陣笛聲。笛聲悽婉,如泣如訴,莫非那也是一位“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漂泊遊子麼?

      我折回床前,撿起被單上,地面上的所有白楊花,輕輕裝進塑膠袋,壓在枕邊。她陪伴著孤獨者的靈魂,度過了漫長一段“崢嶸歲月”。

      當調動的希望破滅時,當編織的五彩夢境離我遠去時,我手捧白楊花,將她緊緊地、緊緊地貼在胸前,任淚水流淌、流淌……

      擁著一簾破碎的夢,我隨意收拾了提包,踏上了西行的歸程。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在德令哈用心撿起,精心呵護裝好的那袋白楊花,由於走得匆忙竟沒帶回!

      離開德令哈已有好多個年頭了,我無時不在思念著那一簇簇的白楊花。不管是白晝黑夜,不管走到哪裡,也不管工作多麼繁忙,她總是不停地飄揚在我的眼前,縈繞在我的心頭,越飄越多,越繞越緊。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腔苦戀在心頭。

      我曾託司機到我住過的宿舍尋找過,曾給友人去信詢問過,可是……

      啊,白楊花!你今在何方?

      4、開在心中的水仙花

      中午回家,拖著疲憊的身子倚在沙發上,一陣淡淡的香氣潤澤我的四圍,若隱若現,這味道清新淡雅,它沒有蘭花的清純,沒有金銀花的厚重,沒有玫瑰的醉意,也沒有芙蓉的水味,朦朦朧朧,總不想讓人猜透它。

      我想,又是新潮的女兒在擺弄著香飲或披薩,廚房裡傳來刀叉聲。

      女兒捧給我一杯茉莉花茶,說:“陽臺牆角的水仙花開了。我給它洗了身,換了水,放了小奇石,安放在新盆裡,現正享受Sunny的撫慰呢。”

      我移步陽臺,面前的山水讓我陶醉:橢圓形的淺淺的青花瓷盆裡,一塊小巧的靈璧石秀峰就佇立右邊,高不過30釐米,山峰峭立,重巒疊嶂,竅隙細微,別有洞天。盆水清冽,紅暈在水石間徜徉。秀峰的左邊正是那顆盛開的水仙花,枯黃短小的根鬚拖住白膩的根瓣,三莖挺立,中間一株上花下苞,儒雅有愛,左右兩株,含苞待放,謙卑有禮。幾片秀葉散倚在秀峰上。秀峰、清水、綠葉、黃花、紅暈在青花瓷的舞臺上,和諧地演奏著冬之雪、春之聲。

      我常想,人生最精彩的不是綻放的瞬間,而是堅持夢想的過程。

      10月份水仙的根瓣就上市了,妻子買了一個:形似大頭蔥,沒有洋蔥的圓潤,幾片蔥瓣挨擠著,淡黃的嫩芽冒點尖,皮上帶有枯紋。幾天後,根鬚細長,鋪滿水面,又過幾天嫩芽泛青,覆蓋盆口,就是不開花。朋友看後,喟然長嘆:也許是吊蘭新品種。

      一天,妻子灑掃庭除,剪了水仙青葉,眼前一暗——整株水仙有氣無力,根底變黑,根瓣漸黃,莖稈光禿。這種另類和廳堂的空調、壁畫、奇石、青瓷、玉樹極不協調。我又不忍丟它,索性把它拋在陽臺的舊盆裡,盆裡的雨水、霜水、雪水渾濁,秋冬不幹,任雪給它洗面,由北風為它理葉。

      “送走神猴,迎來金雞,整理陋室,過新年了!”女兒向我述說水仙的委屈,“當我清盆的時候,發現它斜躺在盆底,一株已開花,另兩株半沉在水裡。枯萎的亂葉浸泡在水裡就像冬天的水草,根瓣已爛去一半,根鬚黑而短,如果不是開花,誰都會認為是陳年的蒜頭在發芽。”

      我說:“孩子,萬物有主,天人相應。人們對花木的感情往往忽視它的生理。在不同的時間段,它要完成生存的進化。二月春芽,四月繁花,六月夏雨,八月霜葉,臘月梅紅。雪下草是春的萌動,樹上葉是季節的名片,海底巖是地殼的平衡,天之虹是物候的象徵。日月經天,江河行地,感萬物之得時,嘆人類有靈性。人物同理,情理歸一。不該它需要的條件,只能促成它的惰性和毀滅。該它歷練的過程你要理解它,體恤它,但不要溺愛它、可憐它。遇到挫折,要耐心點,堅強點,理性點,總有一天,你承受的痛苦會促成你的綻放。”

      “那我就把它放在廳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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