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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早安樂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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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夢迴蘭臺
《琵琶行》一詩大概可以劃分為四大部分,第一部分,聞聲見人琵琶女登場;第二部分,重點描寫琵琶女演奏技藝的高超;第三部分,主要敘述琵琶女的經歷;第四部分,由人及己,表達作者的情感。
本詩第二部分著重描寫了琵琶女演奏技藝之高超與《李憑箜篌引》、《聽穎師彈琴》被和稱為“摹寫聲音至文”。第三部分,描寫琵琶女經歷,從“從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到“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寫出了前後的落差,也讓作者聯想到自己曾授翰林學士,任左拾遺到現今的貶謫江州,感到自己與琵琶女同病相憐。作者自到江州後,認為此地地僻無音樂。又反問: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難道真的沒有音樂嗎?只是作者覺得這些都難以入耳,其實都反應出作者內心的苦悶,這些音樂都無法表達作者內心的情感,現在聽到琵琶女的演奏,直擊作者心靈,與作者產生了共鳴,知音之感油然而生。
作者借琵琶女的遭遇,寫出了自己的遭遇,反應了內心的苦悶,也折射出了事態的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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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今譚
《琵琶行》是白居易最著名的詩篇之一,以其和琵琶女漂泊流離的相同身世產生的強烈共鳴,由感而發,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令人生憐,摧人淚下。由於詩中情感太過真摯、太過動人,以致於後世對白居易和琵琶女之間的關係做出各式版本的大膽猜測。今天為大家講述其中一個最為曲折美麗的愛情故事一一“白居易和琵琶女的千里奇緣”。
紅顏知己,私定終身。唐朝憲宗年間,吏部待郎白居易,與翰林院編修劉禹錫、孟浩然平素交好,經常一起出遊飲樂、詩文吟酬。一天,春和景明,暖風燻人,公廨裡既悶又燥,於是三人相約逛街取樂。行至一家教坊司,白居易被裡面傳來的優美琵琶聲吸引,停下了腳步,聆聽出神。劉禹錫素知白居易雅好風流,便攛掇上樓飲酒聽曲。白居易假意推辭一番,便和他們直奔琵琶聲而去。
彈琵琶的是一位年約十六七歲的姑娘,見三位氣宇軒昂便知不是普通人,連忙起身讓座。劉禹錫和孟浩然知趣地在遠處落座,讓白居易緊挨女子坐下。白居易早已被這位女子的花容月貌和落落大方所迷,哪裡還顧得理會二位好友坐在何處,只慌得和女子客氣寒喧了。
言談之間,白居易得知女子名叫裴興奴,是教坊老闆的女兒,自幼熟習琴棋書畫,更是彈得一手好琵琶。興奴不但天生麗質,而且言談文雅、舉止有度,讓白居易一見如故。當興奴得知面前這位書生打扮的年輕帥哥就是風流才子白居易時,本來已經暗動的春心馬上就傾了出來,潑了白居易一身愛慕之意。兩人一見鍾情、相見恨晚地呢噥了半天,才想起身後還有二位好友呢,趕緊起身介紹。劉禹錫和孟浩然早就看到了他們的郎情妾意,便相視一笑,故意裝作沒發覺什麼,做了一番自我介紹。興奴母親得知三位大學士光臨,忙不迭地準備了嘉餚美酒,三人一邊飲酒一邊聽玉奴彈奏琵琶,興致濃處,每人都為興奴和教坊寫了幾首詩,令興奴一家激動不已。
此後,白居易便成了教坊常客,聽琴吟詩、對奕作畫,一來二去,兩人感情日深,如膠如漆。
然而好景不長。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同時遇刺但僅頭部受傷的裴度代任宰相,唐憲宗採納裴度主張削蕃集權,重振皇威。而白居易看到武相案遲遲沒有進展,就上書嚴緝兇手。結果被嫉妒白居易才華的同僚彈劾他越職言事,並說他華而不實,只知吟詩弄文,還把他和劉禹錫在教坊做的詩拿出來,別有用心地指責他不但浪蕩無品,而且以白居易母親因賞花落井而亡一事,誣陷白居易不忠不孝,整日混跡教坊,詩中多有“花”“井”之句。唐憲宗此時躊躇滿志削蕃建功,無奈大臣多尚浮華,尤以詩文酒樂耽誤政事,心中正為大臣不肯盡職擔責而惱怒。這樣一來等於把白居易頂在了槍口上,成了儆猴的雞。果然,唐憲宗一道聖旨將白居易貶為江州司馬,牽連劉禹錫被貶為播州司馬、柳宗元被貶為柳州司馬,僥倖了孟浩然,坑了柳宗元。
白居易赴任之前,到教坊與裴興奴告別,一番酒麴,一番淚語,裴媽的白眼沒有給白居易多少傷感,而興奴淚如雨人的嬌弱身軀令白居易痛心不已。興奴發誓今生非白居易不嫁,白居易也表示,等一回來便迎娶裴興奴,二人交換信物,定下終身。
奸商歹計,騙買興奴。自從白居易遠赴江州,半年多來裴興奴便妝不化頭不梳,閉門不出,不論達官貴人、豪商巨賈概不應酬。一日,一個富甲一方的浮樑茶商劉一郎慕名求見,出手千兩白銀。裴媽一見錢眼都直了,興奴這麼多天不見客人,教坊收入損失了不少,如果說以前客人拿不出這麼多錢,裴媽也就強忍了,畢竟她還要依靠玉奴這棵搖錢樹,但現在亮錚錚的一堆銀子在她眼前晃悠,裴媽再也忍不得了。
裴媽再三勸說興奴,興奴堅決不見。裴媽一氣直下破口大罵:我好吃好喝供你吃供你穿,花錢教你學藝,養你這麼大花了我多少銀子,就為了一個窮司馬,你就成了白眼狼了,你不見就把花我的銀子吐出來。
興奴傷心地說:我知道你沒把我當女兒,直把我當成搖錢的樹,你算算這幾年我為你賺了幾倍的錢,再不然我以死償還總可以吧!
裴媽嚇壞了,趕緊說:使不得,使不得,媽媽只是一說,你可別做傻事。隨即裴媽偷偷把唾液往眼眶抹了抹,裝做痛哭流涕的樣子,邊乾嚎邊訴說,家裡日子多麼難過,再不掙點錢教坊都要關門了,到時候要飯都沒地方去,只不過是見上一面,你就看在媽養你這麼多年的面子上答應了吧。玉奴一聽也不好再說什麼,勉強點了點頭。
劉一郎見到裴興奴那一刻,便被她的嬌容震驚了,以前的幾房妻妾他自認為也算得上花容月貌,可跟玉奴一比,簡直一個個都不是東西了。不由自主地,劉一郎的手便伸了過去,玉奴一巴掌開啟,正色厲聲道:請放尊重些,媽媽說只見一面我才答應的,若不然你現在就滾!劉一郎尷尬地撤回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見興奴冷冰冰的不願答理,便不甘心地回去了。
劉一郎回到客棧就像丟了魂似的,滿腦子都是玉奴,趕都趕不走。第二天劉一郎便帶了一千兩金子直接找到了裴媽,把金子往桌上一擺說:裴媽媽,興奴我是娶定了,如果嫌少,您老說個數,我再加。
裴媽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金子,光燦燦地一下子把她驚懵了,好一陣子才還過神來。轉而沮喪地說,不是我不願意,可是我那孩兒自從白居易被貶到江州後,不管誰連面都不見了,她是非白居易不嫁。上次是我軟磨硬泡才答應見您一面的,您要娶她,難上加難吶!說話時,裴媽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金子。
劉一郎行走江湖多年,什麼沒見過呀,作為奸商,沒點歪心眼哪能賺下諾大家業啊!
劉一郎眼珠一轉,便有了主意:裴媽媽,不然這樣,我找人寫一封假書信送來,就說白居易死了,讓興奴死了心,再提親如何?
嗯,這個主意好,好,好,就這麼辦吧。裴媽聽了也認為是個好主意,她早就討厭那個白司馬了,寫一手好詩文能換幾個錢,當個京官還給貶到荒涼之地了,能有多大出息!看看人家劉一郎出手闊氣,家大業大,攀上劉家還怕不榮華富貴嗎?
劉一郎授意下去,不一會兒一個差役模樣的人便拿著一封書信找上教坊來了。來人見到裴媽說是白司馬派她給裴興奴送信的,裴媽把興奴喊出來,假惺惺地問差役白司馬一向可好?那差役煞有其詞地說,白司馬前些日子染了重症,寫了這封信讓小的送給京師教坊裴興奴,誰知就死了,小的走了半個多月才趕到京師。
裴興奴一聽眼前一黑,說道:怎麼可能,拿來我看!差役遞過書信,興奴一把搶過來,顫抖著開啟書信。書信大意是,自別後日夜思念興奴小娘子,本想回京之日踐履婚約,不料患上重疾,醫治無效,恐將死別,專門派人送信,不要傷心難過,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望你另擇良緣,過好人生。
猶如晴天一聲霹靂,裴興奴滿臉震驚,渾身戰慄,信未讀完便已淚雨漣漣,她感覺自己就像風雨之夜茫茫大海里的一葉扁舟,無依無靠,無著無落,沒有方向,也沒有未來,隨時都會被風暴掀翻、被海水吞沒。
裴媽有些心虛地勸說道:女兒啊,人都死了,傷心也沒用,再說了一個小司馬不值得你這麼難過,我的女兒長得這麼俊俏,什麼樣的好人兒找不到哇?你說巧不巧,前一個時辰,上次見你的那個富商劉二郎還來求親來著,我看你不願意就把他打發了,我看你還是嫁給他吧,跟了他金銀財寶、山珍海味有你享不盡的福哩!
此時的興奴已經成了沒有意識的木偶,她知道媽媽一直想把她賣個高價錢,這個家早晚不屬於她,白郎死了,她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怎麼樣都已無所謂了。興奴面無表情地說:讓我為白郎燒滿七天紙守滿七天孝,把我賣給誰都行!
琵琶續緣,皇恩賜婚一年後。
廉訪使元稹奉旨察訪民風,途經江州。一別兩年,元稹和白居易一樣都思念著對方,因此元稹早先派人告知了白居易,白居易也早早地準備好了宴席。故友相見免不了一番熱面唏噓,元稹也不客氣,讓白居易把酒宴搬到他的船上,兩人臨江賞景,一醉方休。
潯陽江上,夕陽將盡,暮色正起,一輪明月當空,萬頃蒼波橫野。客船之上,佳餚雜陳,美酒飄香,元微之和白樂天兩位大詩人把盞對飲,暢敘幽情,其樂開懷。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曲琵琶聲,來自一艘商船,曲聲悲切悽美,哀怨憂傷,似蘊無邊心事,如含深切思念。彈撥翻轉勾起白居易無限遐思,兩年的困頓漂泊,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京師;兩年的天各一方,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和興奴團聚。
看到白居易有些出神,元稹笑道:白兄既然對這琵琶聲這麼感興趣,不妨即興賦詩一首如何?
好啊,正有此意。白居易凝思片刻,把自己的困窘揉入琵琶女的身世,觸感生情,注入筆端,洋洋灑灑,未幾而就。
白居易又沉浸於琵琶曲中,陷入對興奴的思念,熟悉的彈法和節奏幾度使他認為彈奏者就是他日夜思念的興奴,但一想到這是在三千里之外的江州,每每都被自己以神經質給一笑否定了。
樂天啊,乾脆移舟過去,飲酒聽曲賞美女,豈不快哉!元稹看白居易入了迷,便提議道。
好啊!船家,把船划過去,我們聽曲去,免得微之老是取笑於我,哈哈哈。此舉正合白居易之意。
船越來越近,燈光下琵琶女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白居易揉了揉眼睛,怎麼這麼像興奴?
船靠攏了,白居易更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身形眉臉,分明就是興奴!
白居易迫不及待地跳上商船直奔琵琶女。頓時,四目相對都驚呆了。玉奴,怎麼是你,你怎麼來到江州了?白居易迫切地問道。
江州?原來這裡是江州,那你一定是鬼了!我知道你客死江州心不甘,你可知道我無時不刻思念你……。興奴並沒有多少害怕,反倒很驚喜,但還是後退了幾步,她認定他看到的是鬼,他的白居易即便死了也還在想念她,這讓她有些歡喜。
興奴,你在說什麼?你躲什麼?我怎麼是鬼?我是樂天啊!白居易不明白怎麼回事。
興奴又往後退了幾步尋望過去,他看到了白居易燈光下的影子,聽人說鬼是沒有影子的,那他真的是我的樂天,他還活著?
樂天!你還活著?!
興奴,你是怎麼了,我一直活得好好的啊!
興奴終於相信他是活著的白居易,激動地撲到白居易懷裡,嚶嚶泣泣地訴說對他的思念和自己的悲慘經歷。原來興奴被騙賣身於劉一郎之後,一直冷落於他,而對白居易痴心不改。慢慢地劉一郎厭煩了,開始虐待她並把她當作樂伎看待,隨劉一郎來到這裡,興奴並不知道這裡就是江州,劉一郎上岸談生意去了,她便在船上彈琴抒發對白居易的思念,沒想到真的和白居易相遇了。
白居易這才知道這一切,知道興奴的苦,兩人相擁抽泣。元稹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他對他們的遭遇很是同情,對劉一郎的行徑極為憤慨,也被他們的真情深深感動。他決心讓兩人破境重圓。
樂天、玉奴,你們放心,我這次回京一定秉明聖上,懲治奸商,讓你們夫妻團圓。元稹激動地說。
一個月後。京師。朝堂。
唐憲宗聽完元稹的述職,又聽元稹講起白居易和興奴的愛情故事,唐憲宗也被感動了,下旨查辦奸商,宣白居易回京復職,賜白居易和興奴擇日完婚。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就是白居易和琵琶女的圓滿傳說,既然是傳說,那就不是真的。可心裡總是寧願這是真的,而不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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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世界你我亦是如此,緣來緣去,聚聚散散,盡在人心,在相遇相識的日子裡,萬務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