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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真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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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晃天下
明熹宗只是少年頑劣,因為孤苦而缺乏管束。孤苦,其實在《明史》中的《列傳二》(后妃.李康妃)中有記載,“熹宗即位,降敕暴選侍凌毆聖母因致崩逝及妄覬垂簾狀”,意思是李選侍(後為康妃)曾將明熹宗的生母活活打死!而天意弄人的是,李選侍竟被下令成為明熹宗的養母,但按照明熹宗自己的說法——並未善待自己而疏於管教。李選侍的伺候太監李進忠(魏忠賢)因經常接觸小天啟而成了明熹宗的親近的人,而另一個親近的則是乳母客氏(親近如母子)。
熹宗即位,降敕暴選侍凌毆聖母因致崩逝及妄覬垂簾狀。而御史賈繼春進安選侍揭,與周朝瑞爭駁不已。帝復降敕曰:“九月一日,皇考賓天,大臣入宮哭臨畢,因請朝見。選侍阻朕暖閣,司禮監官固請,乃得出。既許復悔,又使李進忠等再三趣回。及朕至乾清丹陛,進忠等猶牽朕衣不釋。甫至前宮門,又數數遣人令朕還,毋御文華殿也。此諸臣所目睹。察選侍行事,明欲要挾朕躬,垂簾聽政。朕蒙皇考令選侍撫視,飲膳衣服皆皇祖、皇考賜也。選侍侮慢凌虐,朕晝夜涕泣。皇考自知其誤,時加勸慰。若避宮不早,則爪牙成列,朕且不知若何矣。選侍因毆崩聖母,自忖有罪,每使宮人竊伺,不令朕與聖母舊侍言,有輒捕去。朕之苦衷,外廷豈能盡悉。乃諸臣不念聖母,惟黨選侍,妄生謗議,輕重失倫,理法焉在!朕今停選侍封號,以慰聖母在天之靈;厚養選侍及皇八妹,以敬遵皇考之意。爾諸臣可以仰體朕心矣。”已,復屢旨詰責繼春,繼春遂削籍去。
萬曆四十二年,孫承宗為帝師,孫承宗比較會講課,所以調教的效果也不錯,小皇帝也信任孫承宗。比如在明史孫承宗傳裡提到“帝每聽承宗講,輒曰‘心開’,故眷注特殷”。同樣是《孫承宗傳》裡還有一處記載,也表明天啟皇帝除了對做木匠感興趣之外,還對一件事情很感興趣!這件事情是什麼呢?看看下面的記載:“帝好察邊情,時令東廠遣人詣關門,具事狀奏報,名曰‘較事’”。明熹宗的見識有時甚至比孫承宗和袁崇煥還高!
魏忠賢其實在天啟四年才掌大權,這是因為楊鏈自己作死——充分發揮了黨爭的本性,為排擠魏忠賢而汙衊其禍亂後宮、謀害嫡子,在《兩朝從信錄》等記載楊鏈的二十四條:
上年皇上南郊之日,傳聞宮中有一舊貴人,以德性貞靜荷上寵注。忠賢恐其露己驕橫狀,謀之私比,託言急病,立刻掩殺。是皇上且不能保其貴幸矣,大罪八也,猶曰無名封也。 裕妃以有喜得封,中外欣欣相告矣。忠賢以抗不附己,囑其私比,捏稱無喜,矯旨勒令自盡,不令一見皇上之面。昔堯以十四月而生,假令當日裕妃喜在,安知不為堯母?是皇上又不能保其妃嬪矣,大罪九也,猶曰在妃嬪也。 中宮有慶,已經成男,凡在內廷,當如何保護?乃繞電流虹之祥,忽化為飛星落月之慘,傳聞忠賢與奉聖夫人實有謀焉。以皇上麟趾開祥,何妨斯男則百,而忠賢包藏禍心若此,是皇上亦不能自保第一子矣,大罪十也……
連楊鏈自己都說了“傳聞”卻風聞言事,關鍵是還扯上了明熹宗。這幫人為爭權奪利口不擇言而欺上過甚,更別提還意淫出明熹宗和客氏“有一腿”,自然徹底惹毛了明熹宗:
楊漣本內妄論諸款,俱系無根蔓詞。內論中宮、皇貴妃並裕妃事情,乃宮壼嚴密,況無指實,外庭何以透知?逞意猜忖,屢屢屏逐左右,使朕孤立於上。
這東林黨七君子到底有多“君子”?比如繆昌期,將同僚馮銓姦淫(姦淫後卻不解救馮父),後馮銓遇魏忠賢而死心塌地整東林黨。東林黨七君子有名無實的不少。至此,東林黨開始被血洗。
《明史》噁心的在於,在編撰過程中為黑前朝而不惜將捕風捉影或者野史傳聞立為正史。比如:
閹黨排擠孫承宗:實際上是孫承宗搞出華而不實的十四萬關寧軍被彈劾(十四萬坐吃山空),後因柳河之敗而去職;
寧錦之戰袁崇煥因閹黨不容而去職:實際上是表現不佳暮氣難鼓以及議款誤事……
這類編造的東西,在明史中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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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Rosie瑜伽樂園
天啟皇帝受教育的時間比較晚,也不咋愛學習,大家慢慢看。
明史·本紀二十二記載:
光宗崩(神宗四十八年)辛酉,御經筵...天啟元年...己未,御經筵。閏月乙酉,以風霾諭群臣修省。...丙申,除齊泰、黃子澄戚屬戍籍。
這是唯有兩次開過經筵的記錄(目前我本人檢索出來的,不代表權威,而且加粗了經筵兩個字);
袁可立就是透過這唯兩次的經筵受到了天啟皇帝的關注,經過一個月的大小經筵,每日一小講,每旬一大講,袁可立給天啟帝留下很好的印象,不久,遼事緊急,“上謂彈壓登萊非公不可,於是以節鉞授公。”袁可立遂以右僉都御史巡撫節鎮山東登萊。
為啥經筵頻率低?我繼續引用熹宗實錄·卷三記載
上報曰:講學政治之本,朕已具悉。但文華殿年久未經修飭,九五齋、精一堂損壞不堪,天氣漸寒,居止未便。況朕壽節伊邇,冬至將臨,豈得焂講焂輟,還遵前旨行。時禮科都給事中李若圭等狹西道御史高弘圖各口鋶口釒言天氣尚未嚴寒,講席不宜蚤撤,報已有旨。
我生日快到了,而且房子也沒蓋好,我........怕冷~典型的不愛學習啊~
科普一下九五齋、精一堂:
文華殿的東西配殿有精一堂、恭默室、九五齋。文華殿在明代初建時為皇太子的正殿。由於後來幾位太子年紀都很小,不能處理政事,所以嘉靖十五年便改作皇帝的便殿,著名的經筵典禮在此舉行。同時也是皇帝在此聽翰林學士講學,太子進學、監國的重要殿宇。
重點引用陳時龍先生《天啟皇帝日講考實》:
自時間與空間看,天啟朝的日講與歷朝變化不大,乃在文華殿穿堂舉行,至午即散;自教材看,《四書》、《五經》及《帝鑑圖說》為主要的教材,最初所定儀規中所規定的《通鑑節要》、《皇明寶訓》似乎並未成為講授的內容,而且天啟皇帝日講不勤,故《四書》似僅講至《大學》、《論語》,而《五經》僅講了《尚書》與《詩》;自參與人員看,宦官在天啟朝日講中較為活躍,除負責正常的後勤保障外,還與閣臣、講臣共同議政,體現了天啟一朝宦官專權的特點。
點了大背景,科普日講知識;
本文在考察明朝天啟年間的日講時,所用史料於《明實錄》、《明會典》、《明史》之外,竭力搜尋相關日講官員的的文集,如丁紹軾的《丁文恪公續集》、陳仁錫的《陳太史無夢園初集》、孫承澤的《高陽集》。
泰昌元年(1620)十月十六日,大學士方從哲等上《講讀儀注》,明確天啟皇帝日講《四書》部分從《大學》講起,五經部分自《尚書》講起,由《尚書·堯典》篇起。
《講讀儀注》說:“《四書》起《大學》,《尚書》起《堯典》。每日講讀,先讀《大學》,次讀《尚書》。”在《四書》和《五經》的選擇上,方從哲為天啟皇帝所作的設計,與隆慶六年(1572)張居正為萬曆小皇帝所作的日講儀程的設計完全一樣,但出於何種考慮則不清楚。
十月十八日,日講官孫承宗即為天啟皇帝講《尚書·虞書·堯典》的“曰若稽古帝堯,曰放勳,欽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讓,光被四表,格於上下”一章。二十一日,孫承宗繼續講《尚書·虞書·堯典》的“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一章。《尚書》所記乃二帝三王道統之傳,所以帝王的教育以《尚書》開講。
《尚書》之後,《詩》、《易》、《禮記》等經是否曾經講過,並不清楚。但是,陳仁錫在天啟六年談到,他準備次年講《詩經》時抨擊“山海關軍士奪馬食為己食,止將一半賣草豆餵養,只因自內及外管馬官員念頭全不照管馬匹”之狀,表明天啟皇帝的日講在天啟末年可能曾經進講過《詩》。天啟五年(1625),李國 晉左庶子,充經筵日講官,“次講《尚書》”。
之外,至少天啟六年(1626),皇帝日講《四書》部分已開始改講《論語》了。日講官陳仁錫留下了天啟六年《論語·學而》“禮之用,和為貴”、“信近於義”、“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等章的講章,並準備在次年講《論語·為政》的“為政以德”等三章。
然而,據陳仁錫自述,同年內廷傳旨:“南直陳講官(指陳仁錫)以後不要講《四書》,改講《書》經。”隨後,閣臣遵旨分派陳仁錫講“壁經”(即《尚書》)。這表明從泰昌元年(1620)到天啟六年(1626),《四書》部分講了《大學》、《論語》,《五經》部分的教材則主要是一部《尚書》,可能還有《詩》。之所以講得五經四書都未講遍,與皇帝本人惰荒有關。天啟二年正月四日,葉向高等人呈請於正月十一日開講,“以後仍俟節假滿日,接續每日進講”,但天啟根本不想每天上課,下旨說:“著於十一日開講,以後二月上旬擇吉舉行。”一句話,就將一個月內的日講免了。
然而,年幼的天啟皇帝缺乏質詢講官的學問基礎,對經史之學的興趣也很小,所做的多是一些儀式性的語言與行為。日講開始前,皇帝要祭祀先聖。
天啟皇帝不是一個勤於日講的皇帝。他在泰昌元年十月十八日開始日講,十月二十一日再講,之後似乎便傳旨暫免,以至於大學士方從哲在十一月初四日上疏請求恢復日講,但也沒有得到批准,直到次年即天啟元年正月十二日始恢復日講;日講過程中皇帝的表現也不主動,只是履行儀式性的職責,而與成年的嘉靖帝、崇禎帝總是在日講中對講官進行詰難相差甚遠。
雖然不愛學習,但是天啟皇帝很有禮貌
講書完畢,皇帝需要說一句:“先生每吃酒飯。”遇忌辰之日,賜宴無酒,皇帝則說:“先生們吃湯飯。”我們不能小看皇帝這樣的一句套話。成化年間,“先生們吃酒飯”這一句套話一度取消,時人深以為憾。
天啟皇帝啟蒙晚的事情,就不需要我贅述了~
再說點好玩的事情:
明熹宗實錄·卷五記載:
天啟元年乙酉...有詔選淨身男子三千人入宮,時民間求選者至二萬餘人..
應募的太監是在太多,禮科的都給事中李若圭建議妥善安置這些人,防止生變,並且從政策上要嚴厲杜絕自宮的現象。
兵科的給事中尹同皋說這些人:
此輩進不得選,退無別門,情窘勢窮,多致自盡。誰非人子?而令至此。臣意自額選外,見今三王桐封隨用若干,稍廣其途,以開生路。仍詔撫按嚴行地方禁止閹割,但有犯者即坐以殺人之罪。
然後就一票大臣,旁徵博引,注以故事,扯東扯西。
天啟皇帝看了一堆奏章時候,下令編制之外再選1500人,並且同意大臣們的意見,申斥地方督促禁嚴自宮的風氣。
上隨諭禮部曰:朕御極之初,典禮浩繁,見今各衙門缺人數多,委不敷用。昨覽兵科給事中尹同皋所奏,朕心憫惻,準再收一千五百名。
這說明不了啥,證明人家把大臣們的奏章都看過了,沒有陷入到各種扯皮之中,很快的做出來了決斷,作為一把手就要果果斷斷,這點還是很不錯的。
而且還很捨不得花私房錢,
御史王大年極言大工靡費之弊,以規切冬官,大約謂工科宜核歲月,宜程出納,宜慎虛冒,宜清而尤。望皇上軫念民艱,示天下以儉。倘營建可緩,不妨暫借內帑以充遼餉。
啥意思呢,御史王大年激烈的批評宮廷營造耗費無度,並且捎帶DISS(懟)了一下工部。說你們每年都要把營造的賬目核算一下並且公示出來,不要做假賬虛賬冒領費用,幹你們這種工作,要考慮潔身自好啊。
反過來對皇帝說,陛下你要時刻掛念老百姓生活的艱辛,生活要簡樸作為天下的表率。如果宮廷內的營造可以暫時緩緩,不如陛下您暫時把這部分內帑借出來,省的再徵收遼餉。
說明兩點,宮廷營造花的是皇帝的私房錢,大臣太雞賊,時刻惦記著內帑。
然而皇帝咋說?人家可不傻:
上謂帑金乃皇考特發助工,豈得那移別用?餘著該部酌議。
這些錢是我爹我爺留給我維修宮殿的,怎麼能用來幹別的?反正這錢我不出,其他的事情你們跟工部溝通再說。
遼餉在萬曆四十六年開始徵收,神宗捨不得掏內帑,熹宗也捨不得掏內帑?這些邪惡的封建帝王,總是把天下和皇族分的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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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皇帝本來就沒有智力缺陷,他之所以評價不高,是因為他過度不理朝政,導致奸臣當道,國家紛亂,民不聊生。
事實上,天啟皇帝的智力可能比一般人還高不少。相傳他做的木活要比一般木匠精巧得多,下面的是他的作品之一,可以看出相當精美。俗話說"心靈手巧",做手工實際上也是需要智商的,所以他智商絕對沒問題,只是由於個性太過懶散,加上黨爭、奸臣弄得他非常困擾,所以才落得個昏君的評價。
如果還有一點,那就是她的爺爺、爸爸沒有給他非常好的培養,讓他並沒有很高的文化水平。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