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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櫃員酣喵來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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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會飛的時光兔
即使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新工作,依舊不後悔。
櫃員實在太消磨時間了,每天做著單一重複的工作,毫無技術含量,稍微出點錯,那就是風險?!你的故事,就要成了事故?!
而且從早忙到晚,不能看手機,家裡有點事情,聯絡的上你嗎。中午沒有休息,吃完飯就要回來幹活,吃飯不固定,特別傷胃。久坐各種傷,頸椎病啊,腰的毛病呀……
我覺得拿著那微薄的工資,真的不值得。我不是怕苦怕累,我是怕努力卻得不到該有的回報,工作再苦再累,掙得多點,咱也是值了。
寫在頂前面:從銀行櫃員跳槽到更好的下家,非考研,非考公務員事業編,非考博士。。。
寫在不那麼前面:職場上任何人都有其生存法則,沒有對與錯,也沒有任何立場
上篇
2016年進入該單位
銀行。
大行。
第一大行。
此前歷經一年校招,一年留學。
捨棄大型零售企業總部管培以及另一大行的要約。
由於大學曾在銀行實習。
銀行的工作與我絲毫沒有想象中與現實中的落差。換句話說,和想象中的一樣無聊。我為什麼還要進銀行呢,半澤直樹惹的禍。。其實我想做銀行比較偏核心的業務,但不是櫃員。
進入一級支行後,各路領導與培訓開始接踵而來。
這裡面的第一次動搖由此產生。一位領導語重心長對我們說(大意):從我們行跳槽出去的人在外面都被重用,我們被譽為培養銀行人才的基地。 很明顯的隱喻:我行人才流動機制缺乏活力,轉崗以及上升通道受限。 剛一進行這是一個很明確的訊號,此處不留人。必須抓緊時間努力學習,這裡的學習包括對行業的認知以及業務背後的邏輯框架。
第一家網點支行坐落在繁華的步行街內,被譽為全國的先進。客流量很大,作為學徒在第一個師父後面學習業務,之後陸續跟隨很多師父學習。直觀感覺感覺就是:無序,雜亂,很高深的樣子,很忙的樣子,困。
月餘,分配網點。進入長安街以南的一家在社群網點。客流多是年長的客戶,包括公務員和退休人員,以工資的存取為主,業務差異不大,量多。由於同期的小夥伴優先分配至此,已經出徒。領導並未讓我接觸業務,只是坐在熟練的員工身後學習觀摩。不上手很難熟練,更別提對業務有宏觀的瞭解。待久了,環境變得有些主觀上有些難以融合。簡單來講,客戶的高齡化帶來的業務單一與乏味,包括幼稚的感情問題,氛圍(疏離感,無用感等等)以及自己現狀與職業上升的狹窄帶來大的無力感等等,壓抑導致神經衰弱以及失眠,體重下降。
數月後,別家網點缺人。作為網點最無用的人派去該網點。該網點,客流量極大,年長者居多,有小型商戶的業務往來,在發養老金期間,排隊等待人數能夠逼近100。
但是此地。讓我領略到了,不一樣的風格。
從上到下的不一樣。
“小X,今天你做這個櫃檯有不會的你就狂問。”
對的,狂問,實操中,犯錯,拿本子記錄,重複犯錯,狂問,實操,來回反覆。
“這回都熟悉了吧,明天做外幣櫃檯,後天對公櫃檯,在這裡讓你全都熟悉。”
我能夠流暢的溝通,但是性格歸根到底算是內向的人。加上之前的經歷,甚少說話。但是在這裡,工作雖累,但是透著一股子輕鬆。
儘管別人有異議,但是我依然堅持認為,我領略到了該網點結算負責人在國資銀行基層管理實踐中MBA教科書式的管理模式。在無人事權的情況下,盡最大能量調動全員的積極性。我認為即便我在當時離開此工作,我也不虛此工作的經歷。所有的一切從0開始,從0學習,與前輩哥哥姐姐們溝通,一切的認知都始於此。行內的考試以及競聘,由上到下傳遞資訊之通常令我震驚,相處之輕鬆令我震驚。我真的真的對哥哥姐姐們(讓我從0到1的師父欣姐!也有yx哥!不能報名字了太多了哈哈)以及各位主管姐姐們和領導表示由衷的感謝,也對你們在各自的崗位上報以誠摯的祝福。將近五個月,對此建立了認同,心態與精神上開始走向正規。我向領導表示希望留在這裡。我覺得再此應該會有所作為。但是,原網點,同期小夥伴離職。缺人手,我被召回。
“***離職,你不要浮躁,沒找到下家前,踏踏實實工作。”這是我回歸網點主要負責人的第一句話。與我而言,話雖直明晰,卻顯生硬。 讓我覺得此處只是各司其職,甘做螺絲釘以為網點正常運轉的場所,我並沒有覺得不妥但是卻主觀上覺得如金字塔般由上至下的驅使感。迴歸之後,在上家網點的歷練後,業務變得自信與熟練。但是簡單的操作,以及工作的氛圍依然覺得沒有上家的輕鬆感。只是業務變成簡單的現金業務。再沒接觸到,對公。而且我歷經我犯過很多錯誤積累的經驗在此難以傳遞與推廣。
三月之後,再次被派出,去往另一網點替班。該網點在寫字樓下。客戶群體為工薪白領,小企業主,小商戶,外賓,外幣業務全幣種。網點個人現金業務量相對較少。對公業務多,大量接觸商戶,讓我對小商戶有著直接的觀感。對公現金業務大量接觸,甚至同業方面,對公外幣業務等等。交到了更多的朋友。雖然基層存在著各種不足和抱怨,可能有人對我的認為又持保留意見,但我必須承認我見識到了該網點結算副行井然有序的管理方式。在此,我獲得認同,被信任,副行詢問我入行由新手變熟練的過程有哪些需要注意的,讓我傳授給新入行的後輩,甚至讓我坐在新入行的後輩去臨時指導。(在大神面前,我是一個渣渣)我從沒有覺得工作的時間很長,反而覺得輕鬆感。工作3個月,我提出留下,該網點極力留人。原網點要人,將我召回。臨走前,領導對我提出肯定,獲得保溫杯*1(雙立人的保溫杯啊,一看就是領導親自掏腰包買的呀,行裡不可能送這個),至今極為珍惜。
再次回到原網點後,已經入職整整一年。2017年9月,沒有風險事件,沒有重大差錯。
經過流程再造會來回翻看,整個框架已經建立,親自辦理過外幣業務見識過全幣種,對公的基本業務,存取,異地存,現金支票,0餘額支票,有關政府外匯業務,關於對公商戶的狀況等等。雖然不全面,東拼西湊,業務邏輯以及框架當能揣度。
對公非現金櫃臺,是櫃面業務含金量最高的。如果能在原單位去學習該業務,我覺得很好。
9月,一次深入的談話。
側面知悉,各崗位已經敲定對公櫃檯不設定B崗,接觸更多業務無望。簡單來講,單位時間內發展受限。而且我認為領導的談話是帶有技巧性和官方性的。隱含大量資訊不對稱且真誠的天平並不對等。
談話完畢。
離職念頭已決。
現狀於我,2年內轉崗不可能,轉成我想去的崗位更是天方夜譚。
我開啟了考試模式。
在精力上開始顧不上工作,這段時間是白天工作夜晚學到12點和1點的節奏。
只是我做出職業通道受限,已經不符合我的職業期望下的選擇很無奈。
在我的觀念裡,轉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不想為之付出賣唱,賣笑,賣文筆,賣不一樣,讓領導發現。既然實現不了只能自己給自己轉崗。
現狀於領導,認為我開始消極怠工,認為我自毀前途,可能也認為我變了一個人。
我始終沒變,只是我所定義的前途與領導們所定義的前途可能不太一樣。
11月巨大壓力下,第一筆風險事件。
起因在我。
我認為的補救措施不被採納。
風險事件本身不在我(回收重空剪角作廢,事先並不知,也無任何人傳授與我,但是整個事件的源頭在我的精力沒集中。)
11月中考試,
12月開啟找工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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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可以說從2014年,我就規劃了歸國後進銀行,基於當時的招聘市場主觀的認為研究生學歷在轉崗方面更具優勢且自己也願意再此行業長足發展,銀行的核心是公司部,在一個行業一定要從事核心。
若無法進入該崗位,則轉入網際網路銀行或者民營銀行(14年wz成立,是新事物,當年認為有網際網路銀行未來會有大發展),在櫃員崗位這個期限我給自己2年左右。換句話說,我一直執行著四年前的路徑,但是計劃不如變化,2016年,帝都大行招聘基本上都是研究生起步,回到了2013年本科校招時的情景。
曾經想要從事要求更高的債券交易,但難度係數太大非人力可為。
zgc銀行新成立各崗位需要有經驗且5年。
bx銀行籌備,創新發展部,透過溝通人家對前端業務口不感興趣。
現行階段,求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櫃員求職更甚。
我們戲言只會點錢,何處收留?
在此期間仔細分析自己現的現狀
看了反洗錢相關法規,有些不就是我們日常操作的流程麼?為什麼會有這些操作,後面的邏輯防範的是啥?
外匯政策變更,也不就是我們日常操作的流程麼?為何會變更?又為要變更?
對公的流程的抽象總結,根據各種商戶的現金存款數額,例如餐飲客戶的日常可嘗試推測消費量,成本,店租,經營狀況
個人業務流程的簡化的想法,後面邏輯的推斷,根據客戶群體不同,年齡的不同,習慣的不同,可嘗試推測出偏好。
很多很多
這就是自己的思路與總結
等等等等。。 不想談論太多。所以。。。恩其實我考慮開個值乎哈哈哈
合起來總結的東西還算是那麼回事吧,
陸陸續續與各種用人方談條件,我拒別人,別人拒我。
直到2018年3月份,一個電話打入。
在大學實習的那家銀行丟擲邀約。
一輪面試,一輪英文筆試
二輪英文面試,在英文面試的時候,我看到了把我納入她旗下的那個領導孺子可教的眼神,我感受到了久違的被團隊需要的感覺
之後背景調查
offer到
外資行,分行公司部後臺。
走出櫃檯,歷時1年8個月。
寥寥數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千萬次告誡自己自己就是一個平常人。切莫高看,切莫菲薄。
運氣和平臺、選擇和長遠規劃,遠遠要比努力重要。
1年8個月的工作從個人現金,對公現金,外匯業務,大堂,歷經基層業務一遍。遇見過各種各樣的客戶,無理佔多,當然也有噓寒問暖,有誤解,當然也有讚揚。看見過有農民工謙卑地遞進現金的雙手,見過趾高氣昂死活不給你身份證的公務員大叔,誒誒那個天天蹭水的大媽,還有拿營業廳當鍛鍊場所的路人,有人會拍著玻璃對著我們的老師傅說:“我特麼讓你死你信嗎?!”,有人會說:“態度真好,給你兩個好評。”有人拿著餐廳優惠券從隔壁館子蹭吃後來換外幣,有人拿著未知名的借條來取錢,有年紀大的老奶奶偷偷摸摸。。。
人性的善惡在小小的櫃檯前如走馬燈般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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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
有一個保安大哥和我同年入行。去了好幾個網點,個頭不高站姿很挺拔。我倆面熟,我去了哪個網點也會在哪個網點碰見他。在最後離職的日子裡,經常與之攀談。
他之前是水手,遠洋捕撈的水手。
在菲律賓,在密克羅尼西亞,在斐濟,在蘇門答臘,太平洋的小島上或停留或補給都留下過足跡,從烏拉圭南美去南極海域至南非開普敦。
他說,每到一個地方都去他們的農村看看,看看那裡的人是怎樣生活。
“哈哈哈,那菲律賓的農村比我們差遠了。”
“我們有時那我們的漁和當地居民以物易物,我換了五箱可樂”
“鱈魚最值錢啊,只能在南極海域釣。可新鮮了,那肉質入口即化,哈哈哈。”
每當說著這些他眼裡都泛著光。
有時候說的興起了,我問他,那遇到暴風雨呢?
他很平常的說“那就把船開離這個地方啊。開到沒有風浪的地方。風平浪靜的大海上,海面就像是鏡子一樣,我們會把雲梯放下,直接到海里游泳。水下十幾米的地方的魚群看的清清楚楚。”
“那鯊魚來了怎麼辦?”
“不用怕船長在甲板上看著呢。”
一天,我換好行服,走到門口和他並排而立。
“我以後想把我的這些經歷寫成書書名我都想好了叫《冰山上的企鵝》”
“好棒。我將是你的第一個讀者。”
那一天Sunny特別好,在明媚下我想起一首小詩,詩曰: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原來,你我皆青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