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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王想利用巴蜀發生戰亂之機,興兵伐蜀,不料韓師侵犯秦境。在這種情況之下,為什麼要去勞師伐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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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南方鵬

    這個問題在司馬錯與張儀的論戰中已有解答。前316年,巴蜀的蠻族互相攻擊,都派人來向秦國求援,而當時秦國實行商鞅之法已久,已擁有河西之地,不久又新破三晉聯軍,南韓太子戰死,此時南韓為復仇全力進攻秦國,西邊有義渠國虎視眈眈,面對此緊急局勢,秦惠文王便召開會議,商量應對辦法,最終焦點集中在認為秦國有能力防禦住各國進攻的將軍司馬錯,和主張針鋒相對出擊的縱橫家張儀的論辯上。

    秦國佔有了九鼎之寶,依照地圖和戶籍,就可以挾制著周天子而向天下發號施令,天下各國沒有誰敢不聽從的。這是統一天下的大業正道。而蜀國是西方偏僻的國家,像戎狄一樣的落後民族,為它們搞得我們士兵疲憊、百姓勞苦,奪取了他們的土地也得不到實際的好處,這離功業也太遠了。

    司馬錯說:“不然。臣聞之,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彊兵者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三資者備而王隨之矣”。如今,大王的疆土還狹小,百姓還很貧窮,所以我希望大王先做些容易辦到的事情,不能好高鶩遠。蜀國是西方偏僻的國家,卻是戎狄的首領,難得發生如此禍亂。此時用秦國強大的軍隊去攻打它,就好像驅虎吞狼一樣。佔領了它的土地就可以擴大秦國的疆域,奪取了它的財富就可以使百姓富足、整治軍隊。

    況且,各國也有辦法應對我們出兵,如周王自己知道要失掉傳國的九鼎,南韓自己知道將會失去三川,這二國必將通力合謀,依靠齊國和趙國,與楚國、魏國謀求和解。如果他們把九鼎寶器送給楚國,把土地讓給魏國,大王是無法阻止的,這就是我說的危險所在,所以不如攻打蜀國那樣完滿。

    秦惠文王說,說得好。於是出兵討伐蜀地。當年十月攻佔了蜀國。又平定了蜀國的暴亂,秦國得到巴蜀之地等於把疆域擴大了近一倍,人口增加三分之一。隨著都江郾工程等水利設施的修建,巴蜀之地成為秦國米糧倉庫。

  • 2 # 君山話史

    搞笑,秦國一點也不危急。

    秦國不打南韓就是南韓的幸運了,哪來南韓侵犯秦國。當時司馬錯與張儀的分歧,是先伐韓還是先伐蜀。

    在伐蜀的前一年,即公元前317年,秦國在修魚之戰中大敗以南韓兵團為主力的三晉聯軍,斬首八萬二千級,俘虜南韓兩名大將。張儀認為應乘勝追擊,擊破南韓,原因有三:一來南韓在前一年的修魚戰役中慘敗,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二來魏國已投靠秦國,南韓已不能指望得到魏國的協助; 三是南韓與周王室相鄰,打敗南韓後,可直搗周王室,挾天子而令諸侯,掌握政治上的話語權。

    正當張儀精心設計攻韓方案時,西南發生了一件大事,迫使徵韓計劃不得不推遲。

    公元前316年,西南的巴國與蜀國爆發戰爭。巴國抵擋不住蜀軍凌厲的進攻,只得派人前往秦國求援。

    此時秦相張儀正推出徵韓方案,當然不願意臨時變更計劃,故而堅持己見:“應該先徵韓。”但是司馬錯不同意張儀的看法,他說:“應該先伐蜀。”

    張儀滔滔不絕地大談徵韓方略,他認為應該出兵攻打南韓戰略要地三川,封鎖南韓重要交通要道。只要控制了南韓,就可以把周王室控制在手心。周天子窮途末路,必定要獻出國家寶藏、象徵權力的九鼎。到時秦國據有九鼎,又得到周室所藏的全國地圖、戶籍資料,可挾天子而號令天下,這是王者的事業!

    張儀還認為:蜀國不過是西部偏遠的國度,又是戎狄蠻夷之地,就算興師動眾去攻打,也不可能贏得什麼功名,得到那片荒涼的土地,不能帶來什麼好處。明擺著周室、南韓的地盤不去爭,而去爭蠻夷之地,這不是王者所做的事。

    司馬錯反駁說:

    “不是這樣的。王者的事業,必須有三個堅實的基礎:第一,要使國家富裕,必須要擴大國土面積; 第二,要使軍隊強大,必須使百姓富有; 第三,要稱王就得廣施恩惠。這三點做到了,王者的事業就具備條件了。

    現在秦國土地還不夠大,百姓還不夠富有,當務之急是要先解決這兩件事。蜀國是西部偏遠的國家,又是戎狄之長,國內面臨危機,秦國如果能乘勢發動進攻,就如同狼對羊群發動突襲一樣,必定手到擒來。奪取蜀國的土地以擴大秦國的地盤,奪取蜀國的財富來充實秦國百姓的腰包,改善軍隊的裝備。蜀國實力不強,我們不必付出重大傷亡,就可以令他們舉國投降。救援巴國,師出有名,滅掉蜀國,天下人也不會說我們殘暴;撈足了好處,天下人也不會說我們貪婪;真是一舉多得、名利雙收。

    倘若攻打南韓、挾持天子,背上不義的惡名,未必能得到多少實際好處。為什麼這樣說呢,請聽我的分析:周在名義上是天下諸侯共尊的王室,南韓與齊國是盟友。如果周王室面臨喪失九鼎的危險,南韓面臨丟失國土的困境,必會困獸猶鬥,向齊國、趙國借兵,謀求與楚國、魏國和解。楚國一直覬覦周室的九鼎,若是周天子情急之下把九鼎送給楚國,楚國必定會一馬當先出兵相救;魏國一直想得到南韓的三川之地,南韓迫於無奈之下,將三川之地拱手相送,魏國勢必會與南韓聯手對付秦國。綜上所述,可以看出,攻打南韓的戰略,不如攻打蜀國來得圓滿。”

    司馬錯的看法是,秦國攻打南韓,必定會引來其他諸侯的圍攻,未必能收到預料的戰果。攻打蜀國,師出有名,中原諸侯也不會為一個蠻夷之邦而出手相救,可坐收全功。

    對比兩套方案,徵韓顯然急功近利,伐蜀則志在長遠。

    秦惠王最後拍板決定:伐蜀!

    事實證明,司馬錯的戰略是正確的。秦國奪取巴蜀後,佔據遼闊的西部,控制“天府之國”的糧倉,控長江上游,居高臨下,雄視東方,隱隱有窺視天下之勢矣。

  • 3 # 千古名將英雄夢

    首先,秦國一點兒也不危急,南韓乃七雄中最弱國,根本無法對秦中國產生威脅。司馬錯與張儀爭論伐韓還是伐蜀,對於秦惠文王來說只是個戰略方向問題,而不是生死存亡的問題。

    我們先來看一看這場朝堂爭論背景,當時蜀國的一個封國,苴國(今四川廣元一帶)與蜀國互相攻擊,苴侯(蜀君“蘆子霸王”之弟)兵敗,逃至巴國,又去求救於秦。同時南韓也來侵擾秦國。於是二人對先伐蜀還是先伐韓起了爭議,司馬錯主張伐蜀,張儀主張伐韓。張儀的主張是,南韓與魏楚兩國親善,掌控著“三川”(伊水、洛水、汝水)地區,又控制著什谷(今河南滎陽)、屯留(今山西長治屯留區)的要道(這兩條要道即東進華北平原的虎牢關要道和太行八陘中的“滏口陘”),如若秦國能順道同時與魏、楚合作,就可以兵鋒直指洛陽,利用周天子殘餘的權威“挾天子以令於天下,天下莫敢不聽”,這才是王者之業。而蜀,僅僅是西方的戎狄之邦,討伐蜀國名利一樣都得不到。而三川、周室,是天下的大都會,如果我王不爭大都會,卻去爭奪夷狄之地,這遠遠談不上是什麼王業。而司馬錯則認為,“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強兵者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三者全備,方能成就王業。如今秦國依然地小民貧,所以還是先從簡易之事入手。蜀,是一個“戎翟之長”之國,又有“桀紂之亂”以秦國的國力對付蜀國,猶如豺狼逐群羊,戰後可以拿到一大片土地增加國土,也能取用其財富富民強兵,還不會製造惡名。而攻伐南韓,劫持天子,會招致惡名又不一定得到實利,會冒犯天下各國之大不韙。更何況周室好歹還是天下共主的象徵兼齊、韓的盟友,劫持天子,只會招致惡名,此舉甚是不善。

    事實上,蜀國對秦國的威脅更大。它曾經趁著秦國厲共公卒後的混亂時期,一舉奪取了漢中地區的要地南鄭(秦躁公二年(前441年)“南鄭反”,秦惠公十三年(前387年)“蜀取我南鄭”),蜀人甚至還曾經跨過秦嶺,一度打到秦國故都雍城(今陝西鳳翔縣)城下(此事大抵發生於秦國獻公-孝公相承之時代),蜀王在漢中一帶的峽谷中圍獵之時,也能與南巡的秦惠文王相遇。可見此時蜀國對秦國的威脅,怕是不亞於後世諸葛亮對曹魏關中地區的作用。但是,在張儀與司馬錯在朝上爭論之時,巴蜀聯盟已經破裂,同時苴國所處之葭萌(今四川廣元)也是大巴山南麓一處要地,在秦嶺以南地區,楚在今安康一帶置有漢中郡,秦則佔有祁山一帶地區。再來看一看當時周室和關東的處境,張儀言南韓威逼周室確屬實事,早在周顯王二年(前367年),韓與趙二國就藉著“新周公”(週考王所封)家族的內鬥,把周室僅存的領地分裂為西周(都雒邑王城,今河南洛陽王城)、東周(都鞏,今河南鞏義,同時佔據成周,今洛陽漢魏故城一帶)兩塊,所以過了四年,秦獻公在石門(今山西運城西南)擊破三晉聯軍,斬首六萬以後,周天子即派人祝賀,這足見,秦國在獻公復興以後,周室是把秦國看做是壓倒欺壓周室之三晉的救世主的。在孝公、惠文王的時代,周室其實也很看重秦國的作用,同時秦國也依然扮演著春秋中期楚國西翼打手的角色,以對抗三晉(一直到蘇代聯絡合縱攻秦(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前318年)以前皆是如此,衛鞅受封商君以後對楚動手僅是他拓展封地的個人舉動,與秦廷號令無關)。蘇洵的觀點“六國破滅,弊在賂秦”也有一定弊病,秦國在變法初期,扮演的乃是懲治大壞蛋魏國及其幫兇韓、趙的角色,所以起初關東諸侯那時候其實還是普遍樂見於秦國崛起的,不過到了司馬錯伐蜀以前,反秦的“合縱”聯盟也初次結成,並且在秦惠文王更元七年(前318年)攻秦至函谷關,敗退而去,雖然關東聯軍失敗,不過東方諸侯的力量,也的確不可小視。對中原的攻略,也誠如司馬錯所言,我們攻伐南韓,取代了韓魏威逼天子的地位,就會招來新的惡名而得不到實利,不如出兵羸弱的蜀國,能擴張地盤還能擴充財富。在對未來的發展戰略方面,人們也確實應該對風險與利益都加以評估,才能得到實際的好處,秦惠文王能聽取司馬錯的意見,也能看得出他也頗有戰略眼光。

  • 4 # 歷史倪說

    張儀入仕秦國之後,積極參與秦國的戰略決策,為秦國謀伐諸侯。

    公元前316年西南部落國家巴國、蜀國相互攻伐,一時間難分勝負。於是,巴國、蜀國分別向秦國發出告急文書。秦惠文王傾向於伐蜀,但是前往蜀國需要翻過崇山峻嶺,且道路危險、狹窄,總之,大軍伐蜀困難重重。

    而此時,或許巴、蜀相互攻伐的訊息已經傳遍諸侯列國,南韓開始不安分起來,且整軍備武直奔秦國而來。於是秦惠文王又有了討伐南韓的打算。

    秦國上下面臨伐巴蜀,還是伐南韓的問題。在秦國朝廷立即分為兩派,分別以張儀和司馬錯為首。兩派之所以針鋒相對,是對當前的局勢認識不同,且均以秦國的長遠發展為基點。

    若討伐蜀國,“道險狹且難至”,不利於大軍輸送、物資轉運,確實有無功而返的可能,且有南韓趁火打劫前來攻秦的危險;若先討伐南韓再去巴蜀平叛,面臨的困難是秦國接連進行兩次戰爭,一旦出現差錯,將前功盡棄。此時的秦惠文王面臨伐蜀還是伐韓再伐蜀的兩難抉擇。

    秦國的公卿大夫也圍繞這兩個選擇在激烈地爭論,其中將軍司馬錯主張伐蜀,而張儀主張伐韓。張儀口舌之士首先闡明伐韓的理由。張儀認為,討伐南韓,在展開軍力部署出兵三川,堵住什谷隘口,封鎖屯留要道的同時,展開外交斡旋,即“親魏,善楚”,然後,秦國可以出兵攻打南韓重鎮新城、宜陽,進而可以威脅東、西二週。到那時秦國可以“據寶鼎,按圖籍”挾天子以號令天下,天下諸侯莫敢不從。唯有如此才是王霸天下的正經事業,是與戎狄正高下無法比擬的。

    張儀伐韓的分析有理有據,令滿朝文武心服口服。正當張儀洋洋得意之時,司馬錯以軍人的視角發表了看法。司馬錯丟擲了實現王霸天下的三個條件,“欲富國務先廣其地”、“欲強兵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而今秦國地域狹小,秦人苦窮,在此情形下,秦國必須先從容易處著手,獲取實惠,壯大實力。此時,巴蜀相互攻伐,秦國可以藉此出兵平亂,然後制服戎翟之長蜀國,“得其地足以廣其國,取其財足以富其民”,秦國可以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而張儀所言伐韓、劫天子將會招致天下諸侯群起而攻之,到那時,秦國損兵折將,且揹負不忠不義的惡名。

    司馬錯站在周王室、南韓的角度分析道,若周王室自知無法保住九鼎,南韓自知失三川無以為守,兩國實現戰略統一,再聯合齊國、趙國,並說服楚國、魏國將寶鼎送給楚國,割地給魏國。到那時,秦國將不但無法應付周、韓、趙、齊、楚、魏攻秦,哪裡還能顧得上伐蜀。

    司馬錯不愧是有謀略的領兵將軍,將伐韓的利害得失分析的透徹明瞭,無懈可擊。起初,一直主張伐韓的張儀聽了亦連連稱是,且坦言此前所獻伐韓策略考慮不周,甘拜下風,難以與司馬錯的分析相提並論。

    秦惠文王當即下令司馬錯整軍備武進軍西南,討伐蜀國。最終秦國滅掉了戎翟之長蜀國,將蜀國併為秦的屬地,蜀王貶為侯,並命派重臣陳莊相蜀,主持蜀地事務。從此,秦國以富庶的巴蜀為資,實力大增,諸侯列國聞秦膽寒。

    張儀在伐蜀問題上所慮不周,但並未影響他為秦效力的積極性,在司馬錯全力伐蜀的同時,他在積極斡旋令山東諸國有趁火打劫之心,卻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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