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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河北小夥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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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有毛病吧,請前任皇帝來給自己打天下,還打著漢室名義,這不是給自己招禍嗎,除非腦袋有問題。咱們從劉備本身來討論,如果劉備是忠君的,是心懷仁義的,那劉備不可能守著漢獻帝稱帝,如果劉備懷著別的心思,那更不會把漢獻帝招過來,也不是給自己以後稱帝找絆腳石嗎
劉備有毛病吧,請前任皇帝來給自己打天下,還打著漢室名義,這不是給自己招禍嗎,除非腦袋有問題。咱們從劉備本身來討論,如果劉備是忠君的,是心懷仁義的,那劉備不可能守著漢獻帝稱帝,如果劉備懷著別的心思,那更不會把漢獻帝招過來,也不是給自己以後稱帝找絆腳石嗎
“漢在野武將 胡說之”,看了一下覺得特別有意思,和各位JRS分享一下。
簡單說,劉備的軍師諸葛亮,其實就是逃出許昌的漢獻帝——換而言之,有一刻開始,曹操手裡的獻帝是假的。
試想:劉備是皇叔,漢左將軍宜城亭侯領豫州牧,為什麼要沐浴更衣去草廬拜訪一個村夫?為什麼劉備絕不能讓張飛動粗,要三個人一起畢恭畢敬地候著?真相只有一個:他們要見的是真的大漢天子,他們行的是朝拜天子的禮儀。再試想:為什麼諸葛亮的門童為什麼要對劉備說,自己記不得這麼多頭銜?顯然,這位是天子近侍,他必須要先折煞一下外臣、軍將的氣焰——而這裡的童子,說的更多的是聲音而不是年齡。
於是很多事情的真相也就水落石出了:為什麼在草廬時,諸葛亮足不出戶就可以有《隆中對》的視野?因為這許多年來,他坐天下之中,觀英雄成敗,他看得太清楚了。為什麼諸葛亮平居敢自稱“臥龍”?為什麼劉備臨終前會對諸葛亮說,“汝可取而代之”?因為這位就是大漢天子,終究還是漢室天下……
關鍵在於獻帝是如何成功脫身的?脫身之後的他為什麼不即刻起兵討曹?
顯然,衣帶詔是成功的。獻帝——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他——從一開始就是傑出的策劃師,他的每一滴血都沒有白流。劉備接到衣帶詔以後,不可能潛逃,他之所以走了,就是因為營救漢帝的計劃成功了。曹操畢竟也是高手。他發現真的皇帝不見了,即刻把董承一干人等處決。這樣,在許昌的天子近臣都死了,沒有人知道獻帝長什麼樣,曹操說是誰就是誰。這步棋,曹操一直很得意——只要假的天子在手,真的天子也不敢貿然出擊。他後來回憶道:“外頭要是知道皇帝失蹤了,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了。”
獻帝離開了許昌。他固然很想即刻召集諸侯,以天子的名義討曹,但這太危險了。假作真時真亦假——“天子”,某種意義上就在許昌,一個外人突然宣稱某人是天子,很可能就是袁術或者艾德·史塔克的下場。是的,在他沒有實足的證據或相當的實力之前,各路諸侯都可以宣稱他是冒充的,以討伐叛賊的名義討伐他。他需要積蓄力量,等待時機——這也是“臥龍”的喻意。而獻帝從來是謹慎的——這就是後世說的,“諸葛從來不用險……” 現在,當務之急,他需要投奔一個可靠的人隱居起來。
這個人當然就是劉表。
一則他也是漢室宗親,再則襄陽畢竟離許昌很近,免去許多周折——事實上,他隨時準備著殺回許昌。當然,這件事應該只有劉表、劉備、水鏡先生、徐庶、黃承彥等很少人知道。於是,黃承彥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獻帝,從而鞏固荊州集團與獻帝之間的合作。而劉備也不惜千山萬水,來投奔劉表。一個以南陽為中心的集團就形成了。從這一天起,劉協字伯和就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諸葛亮字孔明,他的荊州團隊精心為他打造的身份。
劉備勸劉表偷襲許。事實上,這是漢獻帝的戰略安排。
獻帝回到了許都就可以恢復自己的真正身份,召集天下諸侯。以劉關張之勇,統劉荊州之兵,大業可成,漢室可興!不幸的是,劉表有他自己的算盤。獻帝一旦起兵攻許,最後還是他的荊州軍與曹操血拼。而知道真相眼淚掉下來的曹操也會把他當做頭號敵人。無論最終勝負如何,劉表只是鷸蚌中的一個,而得利的恐怕是劉備或其他諸侯。劉表不願意冒險,他決定觀望。天子是他手中的奇貨,他希望在對他更有利的時候撒出去。
劉表的舉動讓漢獻帝大失所望。這讓他意識到,他不能只是南陽一屆隱士,他必須更進一步,獲得一個真正的決策者的身份,投身到這個權力的世界中。
三顧茅廬其實是漢獻帝和劉備之間的往返磋商。
經過三輪談判,雙方達成協議:劉備給漢獻帝軍師的身份,漢獻帝從此掌握劉備集團的決策權——甚至劉備很多時候都要服從他的指揮——顯然,這會讓不瞭解內情的關張很不滿。但漢獻帝為此做出了重大讓步:他將放棄劉協字伯和的身份,從此諸葛亮字孔明就是他唯一的身份!這意味著,最終繼承大漢天子的,將是劉備的後裔,而他,終究是要向劉備下跪的。獻帝的內心是痛苦的——但為了大漢天下, 這又算得了什麼!
這之前還發生了一個插曲。徐庶的母親是潁川人,一開始就是漢獻帝身邊的人,從許昌一直護送獻帝到南陽。但曹操的特工抓住了她,掌握了關鍵線索,開始嚴刑逼供。這個時候徐庶就只能離開劉備,去許昌處理這次危機。所以徐庶臨別的時候說得很隱晦,他說他現在方寸亂了——是的,不止他,整個計劃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喉嚨口。好在,徐庶出色地處理了這件事。徐母自盡。曹操失去了關鍵證人,只能設法控制住徐庶。這個過程中,挫敗讓曹操動了殺心,於是他打算大軍南下,擒住諸葛——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於是,改變身份之後的漢獻帝終於可以於曹操對決了。他首先火燒博望新野,出了一口惡氣,然後,依據他的戰略規劃,就要聯絡東吳。這時,他真正擔心的事終於被擺到了他的面前:他其實沒見過諸葛瑾!雖然他和他的團隊早有準備,當一旦當面對質,難免尷尬。所以《三國演義》說:
瑾曰:“賢弟既到江東, 如何不來見我?”孔明曰:“弟既事劉豫州,理宜先公後私。公事未畢,不敢及私。望兄見諒。”
這都是面上的話。諸葛瑾其實說的是:“你誰呀!”獻帝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先兜著……我們慢點聊。”現在,整過過程中牽線搭橋的就是魯肅。在魯肅等人的牽線搭橋下,孫劉聯盟,大破曹軍。而諸葛瑾和諸葛亮這對假兄弟,也必須演下去。其實,從名字中還是可以看出破綻的:諸葛“瑾”、諸葛“均”都是斜玉旁——均字少掉的那一橫是後世的傳抄的遺漏,好比華雄很有可能叫葉雄,就是因為繁體字華和葉相近。顯然,諸葛亮與他們不同。亮,字孔明。“孔”其實就是“非常”、“很”的意思,亮、孔明就好比後世所謂的正大光明。孔明也好,臥龍也好,這都是獻帝一開始設計好的、標記自己帝王身份的線索。
說來,魯肅真是一個好人。他也知道,劉備勢力太弱了,這個盟友沒有什麼價值;他也知道,周瑜有很多機會可以幹掉諸葛亮,進而瓦解劉備勢力。甚至,在他本來的戰略規劃中,東吳就是要取西川的,孫權就是要稱帝的——這裡根本就沒有劉備的位置。但無奈他知道了內情。天性忠厚的他決定為大漢盡最後一份忠誠,他要保護諸葛亮。而周瑜,當然是鬥不過臥龍的。後者是真命天子,他的血可以召喚“神龍”——無論是大霧還是東風……周郎選錯了對手。很多年後,當事人都死了,孫權後來知道了其中原委,他感慨周瑜的際遇,又覺得魯肅這傢伙當時背叛了他——說的就是這件事。
之後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劉備每在外作戰,諸葛亮總是坐鎮中軍,這都是一開始約定好的。諸葛亮——也就是大漢真正的天子——會用自己的智慧,重振祖宗的基業!
曹操這邊就比較苦悶,他眼巴巴地看著天子溜走了。對於他手裡的假“天子”,他一天比一天更加不敬——是的,他無須敬畏,這是他找來的冒牌貨——終於荀彧都察覺出了曹操的變化。曹操也是無奈。醉了的時候,他吟道:“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這南飛的烏雀或許就是溜走的天子吧。“他終究可以依靠誰呢?”曹操問。“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還是回我這裡吧。
然而,漸漸,劉備和諸葛亮(也就是漢獻帝)之間產生了裂痕。
一個導火索是劉封事件。劉備處死了這位養子。這不能不讓諸葛亮(漢獻帝)擔心自己的處境。如果劉備開始剷除劉氏成員,以鞏固劉禪地位,那麼下一個遭殃的職能是諸葛亮自己。在一段時間內,諸葛亮處境相當尷尬。但隨著劉備自作主張,夷陵慘敗,白帝託孤,一切又回到了一開始的草廬協議下。大敗之後的劉備,或許明白了過來:“皇上啊,你的天下,你放開手去取吧。”於是諸葛亮揮師北伐,光復本屬於自己的漢室……
他內心的苦悶只有自己知道。《出師表》中,他說了那麼許多,最後卻說:
臨表涕泣,不知所云。
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因為他說的那些,什麼布衣,什麼躬耕,其實都不是真的!他也許想說,“真正懂我的人應該知道,我之前講的那些都毫無意義——你們要像扔掉梯子一樣扔掉他們。”但他連這都不能說。一切有意義的,他只有保持沉默。只有他的淚水,這是真的。
眼看著白痴的劉禪,他固然想過恢復自己的身份。但想到當年草廬的約定,想到與劉備之間多年的羈絆,他又有所猶豫。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漢臣的身份。他多麼希望自己真的是大漢的丞相啊。九泉之下,背對飄零的漢室,他可以對大漢二十三朝列祖列宗說一聲:“臣盡力了!”然而,他不能夠。他不只是漢臣,他是大漢第二十四位天子。“為什麼偏偏是我,要肩負起扭轉乾坤的重任!”——許多許多年後,一位異國的詩人這樣唱道。
現在,他只能步步為營。打算先攻入長安,再加十錫。等出現了五星匯聚、高祖再世的異相,再見機行事——或可以公佈自己的真實身份,真正復興漢室?然而,北伐大軍在勝利在望的時候,劉禪卻把他召了回來。餘下的只有無奈……
與諸葛亮真實身份息息相關的還有兩個人:王朗,和司馬懿。
作為文武全才,王朗當然有自信拿下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普通人。但諸葛亮不是普通人,他是大漢天子!他正義凜然的一剎那,老臣王朗全都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一場舌戰,是大漢天子在三軍陣前訓斥自己!頓時,又是驚,又是喜,又是懼,又是羞愧,又是無措,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落馬死了,死在他曾經發誓要侍奉的天子面前,死得明白。
還有司馬懿。他追到了城樓上,諸葛亮彈了一首隻有宮中才有的曲子——是出於震懾?還是要喚起世為漢臣的司馬懿的良知?自幼熟悉宮廷樂律的司馬懿,瞬間就明白了坊間謠傳是真的!他選擇退兵。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內心深處身為漢臣的悸動,還是因為他開始下一盤很大的棋?我們不得而知。但我們知道:後來西晉篡魏之前,首先選擇滅蜀,就是想獲得諸葛後人,漢室正統,作為可能的一張牌來打。所以,鄧艾在殺害諸葛瞻父子之後立刻被做掉了——他哪裡知道水有多深;而鍾會從姜維那裡得知真相之後,也打算自己動手,不幸變成了一出鬧劇。這些都是後話了。當然,最後司馬氏放棄了諸葛身份的手牌,選擇讓這件事消失在歷史之中。
當然,早先獲得了徐庶的曹魏漸漸地也瞭解了其中隱情,只是將計就計而已。他們並不需要真的獻帝,只需要一個人來表演獻帝,來完成各種儀式,尤其是最後的禪讓。曹操一開始就安排好了。諸葛亮死了以後,假獻帝也沒有了價值,自然被做掉了。史學家非常隱晦地記載了其中的關係:所以獻帝的出身年和諸葛亮也是一樣的——對,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的生卒年是一樣的。
說到這裡,似乎還有一絲懸念:
諸葛瑾的親弟弟,諸葛均的親哥哥,這個人真實存在麼?獻帝使用了他的身份以後,他到哪裡去了?他本來叫什麼名字呢?我想,這恐怕就文獻不足徵了。我傾向於這種理解:這個人原先是存在的。他之後使用了一個化名,叫朱士行。朱士,就是諸葛家族之士的意思;行,就是走了。文獻中的朱士行極有可能是真正的諸葛瑾之弟,諸葛均之兄。他去哪裡了呢?他出家了。所以,名字裡的“行”,也許就是對梵文 Tathāgata 的一種解讀,那樣得去了(tathā-gata)——雖然後世習慣理解成那樣來了(tathā-āgata),也即如來。無論如何,朱士行是有記載的漢地第一位受比丘戒的出家人。想來他的內心也有許多的悽苦,或許他早已找到了解脫?他的事蹟也成為漢地佛教的一個新的開始。
當然,這只是猜測了。
整個蜀漢,為了這個秘密,始終沒有建立完整的史官制度。太多往事隨風散去,幸而,終有一些蛛絲馬跡,長存在史料之中,穿梭在評話與戲劇之間,最終透過羅貫中的筆,匯聚到了《三國演義》之中。有一天,一定有人會找到這些真相。不!自始至終,都有人堅守著真相,堅守著這大漢的秘密。他們,是漢的意志的繼承者——譬如,他們中的一個人,我們在電視上早就見過了。
而我,真的遇到過一位。十年前,我流落交州,招賢館裡就有一位和我投緣的在野武將。他自雲姓胡,名說之(讀為“悅之”,博君一笑的意思),號八道山人,大漢宿將胡車兒之後。有一天深夜,說起獻帝在許昌的際遇,我痛哭流涕,不能自持。他有所不忍,就把這個故事交給了我。他說,本來,這事只有在“乙未”之年才能講與人聽——“以”(“乙”)成大漢“未”竟之事業。他還對我說,這個故事認真想下去是很恐怖的,因為他時刻提醒我們這樣一件事:“許多時候,我們自以為讀了許多史料,勾稽系聯了許多史實,解釋了一些前人不能解釋的事情。但事實上,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完完全全就是錯的。明白通達的人,見之放聲大笑;但陷入其中的人,終其一生或許都不能自拔——轉眼間,書冊已黃,鬢髮已白,他的一生就這樣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