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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文匯章

    正在上映的《嗝嗝老師》再次以不錯的口碑和票房成績延續了印度電影帶來的感動。影片中的不少情節都讓人回憶起《放牛班的春天》等教育題材經典,主人公的成長突破了一般教育或校園題材的勵志,讓更多觀眾潸然淚下。

    《嗝嗝老師》中老師帶學生玩紙飛機的情節讓不少觀眾想起了《放牛班的春天》。圖為《嗝嗝老師》海報。

    《嗝嗝老師》改編自2008年的美國電影《叫我第一名》,印度電影製作團隊並不滿足於 “嗝嗝老師”本人的奮鬥經歷。影片揭示的“有色眼鏡”從對疾病患者的歧視延伸到印度教育傳統中對所謂壞學生的歧視;還以“嗝嗝老師”對印度貧民窟的深入探訪反映印度更廣泛的社會問題。有人這樣評論:“或許對印度主流電影來說,‘社會意識’已經成為商業製作的王牌。”這或許也是這類印度電影能一次次獲得好評的關鍵因素。

    印度本土元素讓改編接地氣

    印度電影人將原本發生在美國的真人真事“平移”到印度社會。影片故事中,女主人公“嗝嗝老師”奈娜從小患病,會不受控制地發出嗝聲影響說話,她在經歷了快20次的碰壁之後如願當上老師,又透過努力將全校最差班級帶了起來,成為貧民窟“壞孩子”的人生導航。有觀眾評價,鮮明的人物塑造、百轉千回的劇情,尤其是節奏的把控,《嗝嗝老師》不愧是今年上海國際電影節上“零差評”的口碑之作。

    一般來說,類似教育題材傳記片,或聚焦主人公奉獻自己改變學生命運,或講述一個不被認可的 “英雄”最終證明自己的價值。《嗝嗝老師》則在融合兩種不同的電影型別上進行了大膽嘗試。在奈娜接手這個班級之前,“差生”們已經用惡作劇逼走了幾任老師,但她仍堅持“沒有壞學生,只有壞老師”

    一幕幕有教無類的溫馨畫面在銀幕上鋪展:奈娜對班裡的學生說,出身不如人家並不是墮落的藉口;她包容 “不會說話就不要教書”的質疑,把學生闖的禍都攬在自己頭上;她帶學生放飛寫滿恐懼、悲傷、憤怒的紙飛機,讓其化為飛翔的動力……有影評人說,奈娜和她的班級其實都曾生活在他人 “異類”的目光中,遭遇著種種不公的待遇,他們改變了彼此的人生軌跡成就了對方。

    從《死亡詩社》《放牛班的春天》到《鳳凰琴》《一個都不能少》,儘管文化背景不同,世界各國都有屬於自己的教師題材影片。影片故事裡,傳道授業解惑往往遭遇具體條件的限制,老師的努力也不一定都能產生完美的結果,成長的故事依舊會讓觀眾肅然起敬,“什麼樣的老師才是好老師”也總引發幾乎所有人的議論。儘管奈娜情緒激動時無法控制地用手擊打下巴的儀態不完美,甚至會因無法與學生正常溝通而痛哭流涕責怪自己,但她釋放的自信與包容,終究成為了治癒學生內心的良藥。

    寶萊塢的“走出去”值得思考

    縱觀近年國內上映的《摔跤吧!爸爸》《神秘巨星》《小蘿莉的猴神大叔》等印度電影,無不以跌宕起伏的個體經歷激起觀眾的強烈情感共鳴,切入對社會話題的關注。不借助鋪天蓋地的營銷,以口碑贏得市場,展示了印度電影在平衡商業價值和社會價值間的成熟。

    寶萊塢成功的秘密是什麼?不妨看看《嗝嗝老師》改編原作《叫我第一名》的這些“操作”。一方面,影片對成績提高的具體過程做了“減法”,比如:奈娜依靠趣味教學法上演的“差生逆襲”,以及對她意志堅韌的表現,都有著寶萊塢歌舞片的節奏和幽默。

    另一方面,影片也做了“加法”:美國原版中,老師教的是小學,無論學生對殘疾老師的改觀還是成績提升都相對容易;而印度的嗝嗝老師面對的是中學生,其課業難度、升學壓力不可同日而語。

    “尖子生”對“差生”的拒斥和嘲笑,“好老師”對“差生”的不信任,增加了情節的波瀾起伏,也用對教育話題的關注引發更多印度觀眾對影片的關注,還透過學生的經歷和背景,讓觀眾看到了更加繁雜的印度社會。對印度社會某些領域的所謂“傳統”和“公平原則”的探討,更豐富了影片的內涵。從這個角度來看,這樣的處理是一種對寶萊塢固有風格的突破。

    隨著近年來不少優秀的印度電影作品的陸續引介,觀眾對印度電影的期待和標準也水漲船高。值得一提的是,寶萊塢也不乏高科技製作的《鋼鐵俠》式的影片,但是論在全球影壇的票房和口碑,排名前列的則是《神秘巨星》《小蘿莉的猴神大叔》《我的個神啊》等“非視覺系大片”,位居第一的是《摔跤吧!爸爸》。這一現象或許也能為什麼樣的電影作品更適合 “走出去”提供一些參考。

  • 2 # 風影電影

    這部由希德哈斯·P·馬爾霍特拉執導,拉妮·穆克吉主演的《嗝嗝老師》,翻拍自美華人布拉德·科恩的真實經歷,但由於文化語境和人物性別的轉換,產生了很不一樣的表達效果,故事的主線和重點也全然不同。

    所以,它更讓我想到了一些其他同題材電影的彙總——比如《死亡詩社》、《起跑線》以及《放牛班的春天》。在輕鬆、幽默的氛圍,它依舊擁有直擊印度現實社會里“歧視”與“階級疼痛”等陰暗面的力量,是一部動情的勵志電影。

    電影聚焦了一位身患圖雷特氏綜合症(多發性抽動症,患者會時常打嗝)的女老師奈娜。開篇,就迅速點出了她異於常人之處和影片的幾個主要衝突點。

    身揣教育學學士、理學碩士的她參加一場又一場面試,5年過去了,被18所學校拒絕無數次,光是被自己畢業的母校就拒絕了足足5次——原因,就在於這個時常抽動的病症。這是一種無法被根植的疾病,患者在緊張時症狀就會加重。童年的奈娜就因此而受盡了嘲諷,成年後也被不斷質疑是否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老師。這些,都是她不斷碰壁的前史。

    終於,母校還是給她送來了橄欖枝,卻不料這背後是更大的困境。因為她面對的,不是一群尖子生,也不是一群“普通班”的學生,而是因為土地徵用,被併入聖蒂克這個“私立高階學校”的14位“貧民窟問題學生”。聖蒂克的學生和老師們幾乎來自於中產或富裕階層,時不時會對他們流露出歧視的傾向,而F班的這些學生也各有各的家庭問題和性格問題。

    所有問題的交加,很快在F班的同學身上化為了叛逆,他們不但荒廢學業,還經常惡搞奈娜老師,與A班的學生們發生衝突。如何春風化雨、因材施教,成了“嗝嗝老師”最苦心積慮的事。但大家面對她的善意並不太領情,還一再的給她各種打擊,她的病情也因為這幫孩子多次嚴重發作。至此,影片的幾個主題都被擺上了檯面。

    可以說,《嗝嗝老師》和許多其他國家涉及教育觀念的電影們最大的不同點,還是在於它“印度電影”所特有的社會性探討。這類電影的最大共同點,就在於——

    它們通常能透過各自百轉千回的故事、鮮明的人物塑造和嚴格可控的高潮收尾,傳達出對社會問題的探討和令人感動的人際情感,面向儘可能廣的全年齡段受眾群,從而在商業價值、社會價值與觀眾共鳴上做到平衡。在中國的主流商業電影市場上,這類影片一直處於稀缺的狀況。

    《嗝嗝老師》同樣在此處下了功夫,和今年上映的另一部印度電影《起跑線》相似的是,它在充滿喜劇型別元素的前提下,讓觀眾收穫期待中的歡笑和感動,同時帶出了大量社會性上的探討,事關階層與教育體制等。

    在電影中,有一個如今我們在印度電影裡看到,可能都已經會“見怪不怪”的鏡頭:在貧民窟眺望時,會發現離這片破敗之地最近的,就是高樓林立都市。

    隨著嗝嗝老師挨家挨戶的家訪,這部電影再一次地,為我們展現了印度這樣典型的“格差社會”。

    什麼叫“格差社會”?簡單而言,就是隨著貧富差距加大,社會階層有了明顯的分割,民眾間形成了嚴密的階層之分。在印度,1%的人擁有全國財富的50%以上,而50%以上的窮人階層只擁有全國財富的4%。

    隨之,經濟、教育、社會地位差距甚大,階層區域固定不流動,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也是極難的事。很多印度底層人民的生活就處於“再拼命,也無法逾越貧富的鴻溝”的狀況,日復一日,代復一代,形成迴圈。富人坐享豐厚的物質資源的生活,貧民窟裡的人卻在過著連搶水的生活。

    但其實,很多被人視而不見的貧窮境遇,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我們國家,何嘗不面臨著教育資源隨階層傾斜的問題?

    F班的孩子們,在日常下課之餘,就各自過著在破敗的菜市場裡賣菜、貧民窟聚眾賭博小嘍囉、貨車司機的子女、修汽車廠/修腳踏車店打工的日子。甚至於,有個同學見到老師,還會因為自卑而裝作不識。他們的父母,甚至迫於生計,沒有一人能來參加家長會。

    有一個家長就對老師動情地說道:“整個世界都在貧民窟外面,而我們僅僅希望孩子能做到自己從未做到過的事情。”這是底層樸素而真實的願望,自己的孩子也許並不會出人頭地,成長的路上也絕對不會一帆風順,但還是要寄希望於他們。

    在學校裡,貧民窟的孩子們被安排到了F班,和他們發生衝突的同學不來自別的班,都是A班。

    一方面,這是因為階層不同、學習成績差異的摩擦所致。生活對於不同的人而言,彷彿在一個現實中,便能開闢出另一種現實的平行宇宙。學校與社會生活給予了A班的“學霸”以看不起人、趾高氣揚的資本,更給予他們更多的關愛、寬容與信任;而這一切,都是F班的孩子們所不曾擁有過的。

    但另一方面,電影並沒有刻意對F班的孩子們進行洗白,甚至直接指出:產生衝突的更大責任方,是F班。因為這些貧民窟出身的孩子們有著更為自卑、消極的人生態度和青春期的反叛心理。他們責怪自身原生家庭的境遇,因為身份的不同,放棄了和A班的同學進行更好地溝通與結交,反而選擇了抽菸、賭博、惡作劇等惡習,企圖用這些將內心裡向善的自我封閉起來,以滿身的獠牙和銳刺示人。但其實,這些不是他們的本來面貌。

    有人說,“教育不是一樁優勝劣汰的工程,而應當是依循生命本真的大愛。”嗝嗝老師顯然身體力行地做到了這一點,她在這方面做了非常多的努力。

    她鼓勵孩子們直視自己的出身和天賦、缺點,寫下自己的恐懼並做成紙飛機來放飛。

    她讓大家去實驗室、圖書館,嘗試使用學校的資源,開啟視野、開闊眼界。

    她擅用啟發式教學,將操場、戶外改造成了“另一種教室”,自由發散的思維讓學生們產生更強烈的學習慾望。

    她知道該如何維護孩子們脆弱的自尊,因為自己從小到大就活在周遭的目光裡,甚至連自己的父親也會區別對待自己。

    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F班的同學開始學會積極地處世,而階級之間的矛盾與差距也在緩慢地彌合與冰釋。嗝嗝老師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對自我和對群體的雙重救贖。

    但是,這些也許還是不夠多。作為一個患病的女性,奈娜一直都在碰壁——她光找上這個無人問津的工作,就花了五年時間;她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學生在考試前能在學校裡學習,而這些學生們也差點就要被集體退學。

    這絕對不是刻意在“賣苦”,社會的真相便是如此。很多時候不是靠“努力味道的雞湯”就能順心如意,無可奈何也是常態,但我們卻依舊不能選擇放棄了事。

    在電影的最後,沒想到會是一直戴著反派臉譜的那位A班的老頭老師,在臺上進行了點睛式的一段演講。

    他說道“二十年前,以為老師的教學難,如今發現原來做學生更難。因為老師教的不好,不會被人批評、不用承擔後果;而當學生,則要面對老師的批評、考試升學的壓力。”這既是他對自己一貫用“有色眼鏡”待人的行為所作的反思,也是對印度社會的教育體制現狀所作的一段反思。

    《嗝嗝老師》講了很多主題,但電影的核心,其實就是展現出在遇到社會的困境、人生的困境時,要如何選擇勇敢地去打破、去實踐、去革新,而非迴避問題。

    嗝嗝老師不僅破除教育的教條主義,給我們展示了即便在一個並不理想的社會里,也能擁有的理想化教育環境。同時,她也戰勝了自己。即便身患疾病、飽受嘲笑與欺侮,面對再多、再大的質疑,也能堅信心中的善念,並憑此做出自我選擇,為人生找到方向。

    值得一提的是,這是近年來上映的大批次印度電影中,第二部以“大女主”戲為主的,帶有鮮明女性視角的電影。

    和上一部《神秘巨星》比,我更傾向於這一部的表達——女性不再是等待救贖的客體,也不再是隻有擁有巨大天賦才能成功逃離殘暴生活的人,而是真正能自由地為自己發聲。如《死亡詩社》中所言:

    “只有你的內心知道你真正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只有你能找到自己的價值。”

    也許,在經歷了眾多印度電影的大賣和《我不是藥神》的暑期轟炸之後,這類帶有深厚“印度電影印記”的作品,已經沒那麼讓我們的觀眾感到“新鮮”了。

    但《嗝嗝老師》依舊有它的獨特性和優勢,它融“春風化雨”的教育理念、戰勝自我的平民勵志和格差社會的探討為一爐,有著豐富的話題性,影片本身也自帶喜劇色彩濃重的型別氣質。

    我相信,當飽含人文關懷的出色作品再次出現,口碑、票房逆襲仍是一件可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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