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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飛飛的小朋友

    要有最樸素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

    即使明日天寒地凍,路遠馬亡。

    世界的悲傷與災難都太多,我們活在平靜遙遠的角落,無力憐憫。人間既非天堂又非地獄,末日尚遠,我們唯能維護著自己的天地。

    儘管,生命中的溫暖一直都與我們遙遙在望,而我們只不過是拒絕路過。

    之行,如果有天我們淹沒在人潮中,庸碌一生,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努力活得豐盛。

    幸福本身就是虛妄,它只存在於追求幸福的過程中,在所謂的終點是看不到幸福的,因為它不存在。

    因知道若干年後的人世,再也不會有人惦記我們的存在,因此這般飽滿的生命,是我們生之為人而驕傲的唯一見證。

    我想去相信一個人,非常想。可是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忙著生,忙著死,所有人都是如此窘迫的姿態,令我不忍心再向別人索求關懷,如果期待被給予絕對的原諒與溫暖,那將會是捕風捉影之後的一無所獲。如果我們不想對人事失望,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對它寄予任何希望。這不是絕望,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徑,一是獲取幸福感的前提。

    只有記憶成了身外之物,我們才能在這陵園一樣的人間,走得遠些。

    就好像愛一個人的時候,會輕易說起一生,輕易以為一生可以就此交付。但是顛沛的感情從來不能託以終生,緣由無他,只因生命是自己的,除了自己之外,我們無從交付。每每回過頭來一看,與不過是與其並肩了一段花蔭下的歲月而已,之多留下些情動的隱隱回聲,之多留下一些連回聲都散盡之後的寂寞——比如很久以前,當極其年少的我在看一部電影的時候,會因為別人的愛情而情緒豐沛的哭出來;一些年之後,我再看到那樣的電影,會因為自己心裡想起了一些人和事,而哭也哭不出來。

    他們的祖先,只看到每一隻快要死去的禿鷲都會離開群體,騰空萬里,往太陽的深處飛去,直到融進太陽的光輝之中。從來沒有人看到它留在人間的屍體。人們相信,禿鷲的屍體是被太陽的光所吞滅的——如同我們讓自己的身體被禿鷲吞沒——“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的祖先,要將它作為比丘的化身。所謂六道輪迴,就是在它們的身上得到了印證。”

    印度教金剛乘的經典以及教義在民間經過反覆嬗變,長生一個流傳:每一個人身血肉中都有數個“輪室”,以蓮花為形沿著椎骨排列,從尾處一直抵達頭頂。一旦花瓣被砍碎,花根被劈開,整個蓮花便分崩離析,失去精血與生命。也就是說,靈魂所依託的肉體宣告破碎消亡的時候,靈魂就需要尋找新的載體。

    我們的肉體永遠都只不過是一朵蓮花,它會毀滅。但是我們的靈魂是永存的。卡桑,你一定要有善美的靈魂。這樣,你的靈魂才能在佛的撫度之下,獲得永生。

    天,對於卡桑,還有卡桑的祖先——那些古藏人來說是無上聖潔的存在。他們在離天最近的地方,驕傲地歆享著亙古的太陽在他們面板上留下的紅色胎記。那臉膛上紅得發紫的顏色,是日光的親吻。他們擁有天下最為稀薄而潔淨的空氣。最為燎烈的Sunny。最藍的蒼穹。還有最廣袤的大地。他們是原始並且高貴的生命,在離太陽最近的地方,綻放了世世代代。

    是有這樣一群生靈。靠著信仰作為養分,得以生存下去。肉體是這麼微不足道的東西。它只不過是一朵蓮花。只如同一隻器皿,用以承載著厚重並且潔淨的靈魂。

    原來這裡的生活之所以泰然,是因為人們無法看見時光。因此姿態靜止。

    藝術總是生活得衍生與附庸。生活尚且不保,何談那些陽春白雪。

    而當一個人熬過了苦難的底線,對於世間的冷暖毫無知覺,並且韶華已逝逼迫她不能再在無用的事情上浪費哪怕一分鐘時間的時候,就真的只剩下所謂成功了。因為其中的代價,已經早早透支在青年時代,並且其龐大的傷害與遺憾,並非一句貌似豪邁而動情的青春無悔便可以彌補——即使於一個時代而言。

    往事姿態傲然地橫躺在生命中接受回憶的檢閱,渾身有著經過時光的醞釀而散發出的美好光彩。竟彷彿變成了自己不曾獲得過的夢想一般,連理性都因之陶醉得暈頭轉向。殊不知,在經歷往事只是,是那樣一般辛苦。

    畢竟沒有什麼憑弔能夠回報生命之中那些無人知曉的堅忍歲月。因生命本身不過就是一樹沉默的碑,上面刻下的字早已被塵世忘卻。

    在還未踏進這個世界體驗到人間冷暖之前,在單純無憂的鄉下童年結束之後,母親突如其來,一再用抱怨的方式,不厭其煩向他灌輸對於她這個世界的憎狠,並且一再告誡他,這個世間的冷漠和無情超過他想象……

    因為是血肉相連的親人,所以許多話反而就成為禁忌。交流是羞恥,親近是羞恥。唯有透過相互苛求和中傷來表達對彼此的愛,才是理所當然。這是多麼可悲的事實。

    如果一個孩子對自己的家庭失望,那麼他必將對這個世界失望。

    不要把別人想象得對你很忠誠。

    這句話簡生印象這樣深刻。很久之後他明白原來真的是這樣。儘管聽起來很絕望。

    自己永遠是面對已知的疼痛不知如何忘記,面對未知的疼痛不知如何承擔的沉默少年。

    是個清涼的月圓之夜。月光皎潔,樹影婆娑。失群的孤雁低低悲鳴,如同古老而恍惚的歌聲,拍著山寨入睡。暮色深處升起裊裊炊煙,憂鬱地舔著低垂的蒼穹。靜靜停泊的木船,微微擺盪在蒿草豐盛的湖岸,如同是最後一片不由主宰的卑微命運。空氣溼潤清涼。很快,暗藍的夜空就升起些許破碎的星辰。山風細細地吻著濤聲,穿過湖岸人家院子裡一道道如同歲月般傷飭的木欄杆,將隱約的雞鳴狗吠之聲傳得很遠。

    對於大多數短暫而平凡的既定命運來說,人只是一堆盲目而無用的熱情。愛之永恆美好與激越,只是基於人與人之間的永恆隔膜這一悲哀。

    這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做自己的刺客。除非對這個世界有足夠失望,或者他足夠不成熟。或者兩者兼有。

    簡生,一些我們不忍目睹的事情,並不會因為我們的不堪而延遲了腳步。我們需要遺忘並且繼續生活下去,儘管我知道這樣的過程對於你來說將會是慘烈無比的。你母親的死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不過是要多建一個墳墓。而對於你來說,或許就是整個世界都被埋葬了。

    人生百態,猶如四海歸帆,自古路遠馬亡,殊途同歸。

    陌路盡頭,灑去一抔慘淡暗白的骨灰,有多少淡薄的人情能夠留得住厚養薄葬的遺憾,在悲鬱的輓歌的尾音上,給這尊尊沉默的青碑下孤孓的魂靈叩一首至情至義的所謂哀悼?而這人間,朝生暮死之間,有多少屍骨未寒的苦魂遁入空寂,卻在人世中再也撈不起一絲紀念?

    其實我們的一生,並不缺乏幸福。然而為什麼我們總是隻對經歷過的痛苦記憶猶新,而總是不自覺就忽視了那些雖然微小但是畢竟存在過的幸福呢。

    回首成長起來的路,當初覺得驚天動地生不如死的事情,如今看起來,亦覺得它們不過是平淡無奇的人間常事。目睹自己的青春在時光中淪陷卻束手無策,的確叫人心下悽然。

    這七年的時光如此迅疾。因為銘記終該成長並獨立承擔,所以我至為平靜。你的存在,是夜風遁走的回聲。反覆盪漾幾次,終歸永久的寂滅。

    一個少年,告別無知放肆並且充滿淺薄憂傷的年華,逐漸改變成另外一種更為平和與堅韌的姿態,誠實生活。這其中的蛻變,自然可以勾勒出生命的創痛。我亦相信,這樣的蛻變是正確的。它是和你共同生活之後的感化,和賜予我的勳章。人是如此渺小的個體,若人沒有忍耐,那麼將感覺到比客觀存在上更多的生之不安。我曾經這樣的貪求與不滿。你於我的寬容和關懷,我從未來得及道一聲感謝。恐怕這樣形式上的感恩,亦是多餘的吧。

    多年以前見過一部電影,叫《有過一個傻瓜》,其中的一句對白,印象深刻。

    媽媽,十字架是愛的標誌嗎?

    是的,孩子。而且愛也常常意味著十字架。

    我有震動。若確知這是一個寂滅的過程,有去經歷它的必要嗎。就如同確知自己會死,那麼有去活一遭的必要嗎。我們總是承受不住生命的詰問。愛亦如此。盲目,偏可以換得長久。

    我是盲目與膽怯的。因我愛的,是你。

    記憶中這就是我所生長的故鄉。它曖昧,怯懦,平凡,向善卻又多醜惡。正如人性。我已經在這美麗而遺憾的世界裡,成年。

    或許行年漸晚,深知在勞碌的世間,能完整實踐理想中的美,愈來愈不可得,觸目所見多是無法拼湊完全的碎片。再要苦苦怨憤世間不提供,徒然跟自己倒戈而已。想開了,反而有一份隨性的心情,走到哪裡,賞到哪裡。不問從何而來,不貪求更多,也不思索第一次相逢是否最後一次相別。

    ——簡楨《落葵》

    秋天把舊葉子揉掉了,你要聽新故事嗎。靜靜的河水睜著眼睛,笑著說:總有回家的人,總有離岸的船。

    ——簡楨《浮舟》

    她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自己內心長久以來對於一個特定形象的空幻的設定,頭一次有了清晰可見的形象。讓人從心底被觸動。

    我說人生啊,如果嘗過一回痛快淋漓的風景,寫過一篇杜鵑啼血的文章,與一個賞心悅目的人錯肩,也就足夠了。

    人若自己選擇了善良和知恩,就必有更多的承擔與苦痛需要甘願地面對。

    人總是需要安然遵循命運最初的旨意。常常繞了很遠的路,最終還是回到了那個起點。這又有什麼不同。

    連言語都應該捨棄,你我之間,只有乾乾淨淨的緘默,與存在。

    ——簡楨《海誓》

    卡桑,我們每個人都是孤身一人,只不過有時候陪伴簇擁的人多了,便有了錯覺。到了一切恢復原本的時候,覺得自己萬眾離棄。其實只不過是幻象消失,還你一個本來面目而已。

    但是隻有面對一兩個特定的人,才會有說話的興趣。畢竟說話是讓人疲倦的事情。

    而這冷暖不均的世界之上,天空總是寂靜的湛藍,冬季白亮慘淡的日光照耀著城市的大街小巷,在貧窮和富裕之間並無偏倚。只有時光又無情地走過了一年一歲的聚和散。

    猶如面對一個故人。曾經親近,擁抱,並且站立,彼此熟悉,從靈魂到身體。然後厭倦,或者被迫離開。而每次告別,你總會是留下些什麼在故人身上,並且因這種留下,獲得忘記。很久之後,你再回頭,只能夠從它的表象中找到自身對映的虛像。而原來那個自己,永遠不見。

    除了家人,沒有人圍觀。河對岸還有一些駐足的旅遊者們,端著相機對著這裡拍照和攝像。身上都是高階而專業的戶外裝備,形形色色的面容和語言,看一眼便知道與這裡的人們是處在不同世界。

    他們揹著揹包拿著簽證被一張機票帶到這裡,因從不曾設身處地地品嚐過貧窮和落後,因此對這裡新奇的一切長生豔羨和讚歎。

    人們都說這裡是佛國淨土,次大陸上的世界遺產聚寶盆,是凡世離天堂最近的聖地,喜馬拉雅腳下的一朵紅蓮,超度迷津的泅渡口岸,它風情萬種,它返璞歸真……於是眾多的人們從世界各地奔來這裡,在神廟裡跪拜和照相,在美麗而辛勞的尼泊爾女人面前垂涎,在岸上興致勃勃觀看百姓在聖河裡鄭重其事地用汙染超標的河水淨身,在餐館裡面吃義大利菜,在店鋪裡面買紀念品,在火葬儀式上攝像。回去之後在旅行論壇上發帖子說,加德滿都擁擠骯髒,吃手抓飯請注意衛生,購買小東西他們通常不找零,買紀念品的時候要狠狠砍價……然後手中準備好了另一份簽證和機票,飛往另一處人間仙境……

    這就是富裕對於貧窮的睥睨。厭倦了自身所處的城市的精緻之後,另一個世界的貧窮和不幸可以成為風景,但僅僅用於調劑心情和增長閱歷。人們以為佛國的人民都是禪的悟道者,救贖的精神超度,彷彿是一種至高境界——也的確是一種至高境界。因為他們除了順受和滯待生命的時時刻刻,已經沒有其他的心態可以用來匹配這般貧弱無著的生存。

    因此即使面對死亡,也都只能報以超乎尋常的淡然和平靜。就像聖河的水,裹著一抔抔骨灰,裹著滿是細菌的廢水,裹著臆想中的神聖潔淨,無聲無息地流淌。

    我們不是在這個地方過這樣的生活,就是在另一個地方過這樣的生活。而這而生命中必須涉過的艱辛,真的又因為地域不同就不同麼。

    為愛而生的女子。這樣的標籤多麼的卑微和可憐。彷彿直接雙關著永無止境的失意和慘淡。

    我因為不願意接受指引,所以一直都留在一個原地,只想守株待兔,撞到一個殊途同歸的歸宿。

    當然,在這個把回頭看做軟弱和恥辱的世界上,走得再遠,也終究達不到想要的永遠。走得再近,也終究回不到想要的夢境。人永遠是一群被內心的遺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夾在生命的單行道上,走不遠,也會不去。

    這種流離,最初始於靈魂的饑饉以及對於追索的興致,終究會疲倦下來並且落得狼狽。身處之中,並不覺得惘然。此去經年時間短暫,回述起來卻又覺冗長。

    黑暗是沉睡,夢境,以及安寧的底色。黑暗不等於陰暗。黑暗是無限盛大的寬容,猶如一股眼淚般愴然的溫暖,足以厚重地包裹內心。

    生是比死更加艱難的事情,卻也因這艱難而更加值得珍重。

    但凡只有勇敢擔當起生之負荷與優美的人,其死才將有所附麗。

    介個???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舉例說明圖書檢索的方式,並比較其各自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