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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顏麗明844

    中學時代讀的原著,現在記憶已經有點模糊,剛剛才重溫了一遍。說的不好忘諒解。

    她世故精明、刻薄跋扈得都有點像個神經病,但是還是很難覺得她是十惡不赦。

    也許她可恨之處就是她可憐的地方吧。也許是封建制度,也許是男尊女卑的社會現實,也許什麼都不是就是錢和慾望把她變成那樣一個讓人厭惡痛恨惡毒可憐的人。自己的哥哥為了錢把她賣到姜家,嫁給一個廢人。她出身低微卻心性傲慢守著殘疾的丈夫,欲愛不能,欲哭無淚,欲恨不得,壓抑陰暗的在姜家熬了30年。在種種事情下,她的性格終於被扭曲,行為變得乖戾,不但破壞兒子的婚姻,致使兒媳被折磨而死,還拆散女兒的愛情。“30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

    當然曹七巧不是一開始就壞,她的性格是一步步發展形成的,從少女時代的直率潑辣而又不失其可愛慢慢地走向一個讓正常人“直覺地感到那是個瘋人”。她說長道短、無事生非,老是以這種畸形的方式宣洩內心的痛苦不滿。以造謠生事來滿足內心的陰暗。七巧的命運是不幸的,但她並沒有從自身的不幸中滋生出可貴的同情心,而是以製造別人(確切的說是她親身兒女,而且也只能是她的親骨肉,因為那是她所唯一能接觸到的人)的更大的不幸來獲得快感。

    她先是“戀子”,要兒子整夜地陪她抽大煙,以探聽和渲染兒子與媳婦的房事為樂趣,逼得兒媳守空房,後又“妒女”,自己沒有得到的幸福生活,連自己的女兒也別想得到。最後,終於淪落為一個眼中只有金錢沒有親情的惡毒殘忍的魔鬼。

    即使她只知斂財,毫無親情,甚至戕害他人,斷送女兒的婚姻,不斷尋求病態的發洩與報復,變得極其自私、乖戾又刻毒、殘忍。可是還是想說不全是她的錯,錯的是社會,是她所處的世界。

    或許是因為總是曾在某個時候做過刻薄事,說過刻薄話,嘲笑過別人,做錯事,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難言之隱。而大概,我們是想原諒自己吧。所以我不自覺就想替她開脫一下。

  • 2 # 無花果兒

    變態,尖酸,刻薄,可悲又可憐、可惡又可恨的舊式女人,是張愛玲筆下最成功最具有典型意義的代表形象之一。張愛玲透過曹七巧這個形象,把人性的可悲刻畫得入木三分,把人性的惡宣寫得淋漓盡致。守著死屍一樣的丈夫,既得不到愛,亦沒有地位,連下人都瞧不上眼,只有牢牢抓住用青春名份換來的金錢,用它劈殺自己連同兒女的幸福。這就是張愛玲筆下的七巧。

  • 3 # 私家書評

    私認為《金鎖記》是張愛玲最成功的作品之一,文學成就應在《來生緣》之上。《來生緣》的情節已成為現代狗血愛情小說之濫觴。而《金鎖記》中超凡的人物描寫至今未見比肩者。

    曹七巧不是個壞女人。在時代背景下底層出身,嫁於落魄豪門。之所以變得面目可憎只是因為她要保衛自己的勝利果實,杜絕一切覬覦者。以單薄的身軀阻擋環伺四周的不良之徒,所以才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歸根結底曹七巧的悲劇是男女不平等造成的。民國時代雖然西風東漸風氣開化,但在當時人的潛意識裡,女人仍然要依附於男人而存在。失去丈夫的女性在人格上低人一等。這個觀點不僅三爺有,曹七巧的哥嫂有,曹七巧本人也是承認的。曹七巧掌握著的鉅額遺產在當時人看來,無異於扔在路邊的金銀細軟,不得不讓人不覬覦。

    《金鎖記》這個名字氣得好。黃金製成的枷鎖,把曹七巧牢牢鎖在金屋一生一世。為了守住這個枷鎖,曹七巧泯滅了天性和人心,戰戰兢兢過了一輩子。如果故事背景放在現代,私有制得到法律和社會的承認,曹七巧們可以放心大膽的享受生活——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二奶存在的根本原因!

  • 4 # 齊佳

    張愛玲是一個深受弗洛伊德思想影響的作家。她從性壓抑特別是女性心理方面出發塑造了一系列由性壓抑乃至到性變態的令人觸目驚心的人物形象。如:為了金錢而嫁給病人終不能滿足自我性慾而內心變態失常的曹七巧。

    《金鎖記》最集中地體現了人性惡所帶來的親情的消解,在這裡,親情不僅未能帶來幸福,相反卻扼殺著幸福。“母親”這個神聖的稱呼在小說中已經不是慈愛無私的化身,而是陰狠毒辣的代名詞。曹七巧在金錢的誘惑下,犧牲了青春與幸福、愛情與親情。曹七巧為了生存,為了生活,為了金錢,甘願侍侯一個殘疾男子。她一生都在為“金錢”而奮鬥,而這沉重的枷鎖也使得她的心理變得畸形,她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她的財產,為此她寧可犧牲哪怕短暫的快樂。

    長達十年的磨練造就了她畸形的心態和對金錢的極度佔有慾,她熱衷於對兒子長白、女兒長安的婚事進行破壞。她以給長白娶媳婦的方式管住他,但又不讓兒子與另一個女人有正常的生活和快樂。她整夜不睡地盤問兒子的私生活,並且在親家母在場的麻將桌上將兒子與兒媳的隱私公之於眾,並百般羞辱兒媳,使親家母都不忍聽下去而離開,最終把兒媳婦活活逼死。

    她還拆散女兒的婚事,對於女兒遲來的愛情,曹七巧不但沒有祝福,反而處心積慮的加以破壞,看到女兒與童世舫和諧交往,並以驚人的毅力戒掉鴉片,與童世舫談婚論嫁,便大罵童世舫是看上了她家的錢財,後來又無端地辱罵女兒長安不守婦道,品行不端,並對女婿童世舫散佈陰森的謊言,說女兒是一個斷不了癮的煙鬼,從而斷送了女兒的婚事。

    七巧之所以熱衷於拆散女兒的理想婚姻,處心積慮地把兒子從新婚的媳婦身邊奪走,從中作祟。無疑是性愛缺乏者在多年心理扭曲之後對性愛享受者近乎瘋狂的報復心理。從人性的醜惡、黑暗來揭露封建家庭制度,這是張愛玲對現代文學的貢獻,她的作品中充滿了在古老腐朽文化、物慾、情慾壓抑下的人性的扭曲、畸形和變態,然而這正是她始終執著於對真實的人性的探求。

  • 5 # 丁媽親子時光

    張愛玲筆下的曹七巧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悲劇人物。她可憐、可恨、可悲、可怕,把人性最自私、惡毒的一面發揮的淋漓盡致,對金錢的慾望以及慾求不滿的婚姻扭曲了她的靈魂。

    可憐,剛開始的曹七巧是一個本性不壞的可憐人,家裡是開小麻油店的,哥哥為了錢把她賣了姜家殘廢的二少爺做二少奶奶,姜家二少爺,得的是軟骨症,終年纏綿病榻,坐都坐不起來,她在姜家沒有任何地位,受盡欺負連下人都看不起她,後來自己的丈夫、婆婆相繼去世後,分家時她直呼自己受了欺負,沒有人給他們孤兒寡母做主,但最終還是不公平的分了家。

    可恨,曹七巧的生活中有諸多的悲慘冷漠,在這些壓力下她變成了怨婦,她總是在不停的抱怨向別人訴苦,她無法享受正常的婚姻歡愉,內心被空虛和黑暗吞噬,語言在她這裡變成了傷人的利器,她尖酸刻薄、脾氣火爆、她自己得不到幸福,也不讓別人得到幸福,哪怕這個要得到幸福的人是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兒子,以至於所有的人都恨她,她孃家人恨她、婆家人恨她,她的兒子恨她,她的女兒恨她。

    可悲,曹七巧的一生都生活在黑暗怨毒和恨意中,沒有享受過被愛的滋養,年輕的時候對小叔子動過心,但是小叔子拒絕了她,她對愛情的幻想絕望,人過中年分了家之後,她夢寐以求的時刻終於來了,她愛過的小叔子來找她吐露心聲,她識破小叔子是為了錢而來找她時,儘管她心裡還有留戀,但她還是歇斯底里的罵跑小叔子,這時候她對愛情徹底的破滅。七巧愛錢,她要守住她用她的一生為代價所換來的錢,她的一生都被厚厚的黃金枷所套住。

    她和兒媳婦爭搶兒子,張愛玲是這樣描寫的:

    她眯縫著眼望著他,這些年來她的生命裡只有這一個男人,只有他,她不怕他想她的錢——橫豎錢都是他的。 可是,因為他是她的兒子,他這一個人還抵不了半個……現在,就連這半個人她也保留不住——他娶了親。

    可怕,七巧沒有享受到幸福的婚姻,她也不允許她的兒子女兒享受,她的兒子長安娶妻後,她從中間挑撥離間,追問兒子的床笫之歡,把兒媳婦扭曲成一個慾求不滿的女人,來羞辱她,打擊她的自尊心,最終導致兒媳婦抑鬱成疾身亡,長安娶了姨太太也被七巧折磨的最後自殺身亡,從此,長安斷了娶妻的念頭,只是去妓院活動。

    女兒長白年近三十歲還沒有出閣,長白表妹給她介紹了德國留學回來的童世舫,長白符合童世舫的擇偶標準,他們很快定了婚,在要結婚時七巧出面阻擾生是非,逼迫長白和童世舫退婚,為了讓長白徹底死心,七巧在童先生面前惡意中傷長白,添油加醋的告訴童先生長白抽鴉片,哪怕長白為了童先生已經戒了鴉片。

    童世舫懵了他的幽嫻貞靜的中國閨秀是抽鴉片的。

    七巧終於成功的摧毀了兒子和女兒的婚姻和幸福。就如同張愛玲所說:

    三十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她知道她兒子女兒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孃家的人恨她。

  • 6 # yueshu悅書

    看到這個問題,筆者想起了傅雷先生對《金鎖記》的評價:“《金鎖記》是張女士截至目前為止的最完美之作,頗有《狂人日記》中某些故事的風味。”

    翻開《狂人日記》,入眼最多的二字即是“吃人”,《金鎖記》中並未出現過這兩個字,卻也的確可以讓讀者感受到吃人的恐怖。但是,如果單純地去考慮“人性的惡”這一點的話,《金鎖記》恐怕對此的剖析要比《狂人日記》更深刻得多。

    《狂人日記》中的人的惡緊密聯結著當時的社會環境,是社會的惡的“附庸”;而《金鎖記》中的人的惡,雖然也與社會有關,但是更多地,描繪了人類本能的、自發的惡。為了表現人性的惡,筆者認為,張愛玲先生是將其集中、壓縮,透過小說的主人公曹七巧的性格的異化來完成的。

    但是,一個人性格的變化,絕不是隻和他自己有關,甚至於和他人的關係更大。曹七巧的性格的異化的過程,我們可以分作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曹七巧身邊的人的人性的惡喚醒的她的人性的惡;第二個部分是曹七巧自己本身的人性的惡的發展和變化。

    一、 身邊的人對曹七巧的影響

    七巧幼時父母即離世了,她跟隨兄嫂在市井之間長大,她的童年與少年時期所見的人皆是市井小販。在這樣的成長環境之下,青春年少的七巧有著商人的世故,也有著少女的本真。

    她作為“麻油店的活招牌”,老早就從兄嫂、鄰里之間學會了自私、任性、潑辣、虛榮。她露著雪白的手腕上街買菜,和賣豬肉的打情罵俏,和丁玉根、張少泉等人也開開玩笑。這時的七巧雖然展現出了一些負面的人性,但總體上看還是健康、開朗,充滿生活激情、青春氣息的一個少女。

    而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在勢利的兄嫂的眼中,是一個商品、一個貨物,他們將她賣到了大戶人家——姜家,於是七巧的性格開始了它的異化。

    七巧做了一個患軟骨病的男人的妻子,這個男人不僅不能給她任何的愛,也給不了她任何的保護。在這個人人都享受著特權、期盼著高人一等的家庭中,沒有人把她看成二少奶奶,老太太只是給她些零零碎碎的罪受,大奶奶、三奶奶也只當她是個器物,小姑子也因為她那粗俗無禮討厭了她,就連丫鬟們,也自覺身份要高過她。

    在姜家,所有人都在追求優越感,於是這個出生低賤、丈夫無能的二奶奶被所有人踩在了腳下。為了“翻盤”,她和“沒有生命”的丈夫生下了一兒一女,她說些難聽的話羞辱別人來讓自己快樂,可她仍舊難逃痛苦、壓抑,她將自己的情感轉向了姜季澤,可姜季澤也拒絕了她,最後,她將一切的愛和希望都投入到了金錢之中,對金錢有了無限的佔有慾。

    她貪婪、她多疑、她貪心、她取媚,身邊的人將她的人性的惡完完全全地逼了出來。

    二、曹七巧自身人性之惡的發展和變化

    在七巧人性的一切惡被身邊的人喚醒之後,就進入了第二個時期,這些人性的惡不斷地交織、互補,相互作用,不斷扭曲、不斷變異。

    當姜家分崩離析,七巧開始有了復仇的權利——操控別人的權力,於是人性中的惡完全地爆發,她更加地刻薄、自私、善妒,並且轉向了惡毒和殘忍。沒有得到過任何形式愛的七巧,也絕不容許下一代人得到。

    女兒長安是第一個犧牲者。在崇尚“天足”的時代,她逼迫女兒裹小腳,使他不能讀書,遭受他人的嘲笑。為了控制長安,折磨長安,她讓長安抽上鴉片。長安到了三十歲終於有了稱心的男友,卻在七巧的阻擾之下解除了婚約。

    而七巧對兒子長白或許是有一些戀子情節的。她想把兒子留在身邊,所以當兒子逛上了窯子不回家時,她就替他娶了個小姐,芝壽。兒子在家了,她又帶著他一起抽大煙,並且套出兒子和媳婦的房中密事,第二天在別人面前大肆宣揚,讓芝壽沒臉見人,悲慘自盡。而後來扶正的娟姑娘,也在七巧的折磨之下吞鴉片自殺了。如此,長白也斷了結婚的念頭。

    而在這樣的“兒子女兒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孃家的人恨她”的處境之下,她選擇了錢,不是對金錢的貪婪,而是這唯一不會拋棄自己、不會輕蔑自己的事物產生了完全的依賴。

    她用未成年的兒子和過世的丈夫做託詞得到了姜家分予了許多財產。守著這對錢財,她敏銳地察覺出曾經喜歡過的姜季澤接近自己是為了錢,於是趕跑了他;侄子曹春熹來她家裡借住,長安摔倒了,曹春熹抱她起來,卻被七巧罵道:“你別以為你教壞了我的女兒,我就會捏著鼻子把她嫁給你,你好霸佔我的家產。”

    曹七巧這個角色由少女至老年,終於異化為一個絕情、絕義,惡毒、殘忍的守財奴。但或許,並未異化。她只是終於找到了給自己帶來快樂的事物,於是像個孩子喜歡糖果一樣,緊緊地把它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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