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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奇說文史

    突騎施為突厥十姓部落之一。分佈在碎葉以東地區。武后時突騎施部逐漸興起,招撫諸部,建立起以碎葉川為中心的大國。神龍二年(706),唐中宗封突騎施酋長烏質勒為懷德郡王。烏質勒死後,其子娑葛即位,封為金河郡王。娑葛與部將阿史那忠節不和,互相攻擊。金山道行軍總管郭元振奏準令阿史那忠節入朝,將其部眾遷居於瓜、沙等州。唐經略使周以悌指使阿史那忠節停留在半路,派人送賄賂給宰相宗楚客等,請發安西兵,並引吐蕃兵攻娑葛。宗楚客等受賄賂,竟按照阿史那忠節的要求部署軍事。娑葛發覺唐朝陰謀後,遂於景龍二年(708),自立為可汗,發兵攻破安西(龜茲城),唐將或被擒,或被殺,娑葛上表要宗楚客的頭,朝廷只好宣告娑葛無罪,並封其為歸化可汗。娑葛退兵,安西四鎮又得到安寧。娑葛與弟遮弩不和,遮弩逃歸東突厥默啜可汗,請求做嚮導進攻娑葛。默啜發兵擒娑葛,對遮弩說:“你們兄弟還不能相容,能忠心為我辦事嗎?”於是就把二人全都殺死。

    娑葛死後,突騎施屬部車鼻施部繼而興起。開元七年(719),唐玄宗封其酋長蘇祿為突騎施忠順可汗,又封阿史那懷道的女兒為交河公主,嫁給蘇祿。蘇祿娶唐、吐蕃、東突厥三國女為可敦(皇后),是想在三國間謀利。開元十四年,交河公主派人驅馬一千匹到安西城互市,使者宣讀公主教書,安西都護杜暹發怒道:“阿史那女,也配來宣教!”杖責使者,並放馬於雪地,使其全部餓死。蘇祿大怒,發兵攻四鎮,這時候杜暹已入朝為宰相,蘇祿捉不到杜暹,大掠四鎮人畜儲積退去。此後,蘇祿被部屬殺死,突騎施分為黃姓(娑葛部屬)、黑姓(蘇祿部屬)兩部,各立可汗,互相攻擊。唐朝因發生內亂,也就無力過問突騎施的事情了。

  • 2 # 白髮布衣的藏地讀行

    唐朝和突騎施,咋就突然掰了?

    在很多人的印象裡,身處碎葉附近的突騎施汗國是這樣一個存在,“它是唐朝在西域的小弟,幫著唐朝花樣吊打大食。”

    而突騎施汗國崩盤後,唐朝和大食在怛羅斯爆發了直接衝突。

    正因為高仙芝在怛羅斯的潰敗,讓很多網友痛心疾首,認為唐朝聯手葛邏祿、大食,搞垮了突騎施汗國是自斷一臂的戰略失誤。

    那突騎施真的是忠心耿耿,給唐朝扛活的“小弟”嗎?娶了唐朝公主的突騎施蘇祿,又是怎麼跟唐朝鬧掰了的呢?

    一、突騎施的崛起

    突騎施人和突騎施部落的源流,目前學界尚未完全達成共識。

    但突騎施部落是由,突騎施、車鼻施、處木昆三姓為核心,組成的部落聯盟(“三姓突騎施”),基本已是定論。

    另外,突厥汗國崛起後,曾以“鐵勒”作為共同族名的突騎施各部,均臣服於突厥。

    在族裔構成複雜的西突厥汗國中(“十姓突厥”),突騎施部是“異姓”突厥(也稱“別部”),也基本是定論。

    《舊唐書》稱:“突騎施烏質勒者,西突厥之別種也。”

    突厥汗國是以“阿史那王族”為核心構成的遊牧政權,歷代可汗均由阿史那一族擔任,且掌管軍政大權的各“吐屯”(官名),也必須出生阿史那家族。

    這種管理模式的基礎條件是,阿史那家族足夠強大,一旦王族衰微,不出亂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西突厥牛逼時的版圖

    當烏質勒(690--706年在位)整合了周邊各部,開始帶著突騎施崛起,也就意味著西突厥政權威望的跌落。

    之後的歷代突騎施領袖,都以痛打西突厥阿史那王族為主業。

    烏質勒吊捶阿史那·斛瑟羅、娑葛吊捶阿史那·忠節、蘇祿吊捶阿史那·獻。即便突騎施汗國已經分裂,莫賀達幹還殺了阿史那·昕。

    別忘了,阿史那·斛瑟羅、阿史那·忠節、阿史那·獻、阿史那·昕可都是唐朝冊封的可汗,一度是唐朝在西域實施統治的代言人。(阿史那·獻曾官至北庭大都護、磧西節度使、四鎮經略大使,全權指揮天山南北軍事。)

    好在歷代突騎施首領,不光專業打唐朝的臉。

    他們在對抗唐朝支援的阿史那之餘,還痛打了後突厥(突厥第二汗國)、痛打了吐蕃及其盟友阿史那·餒子,當然也沒少向安西四鎮比劃。

    等到突騎施一代雄主蘇祿主政時期,雖然唐朝很清楚蘇祿的心思。

    《新唐書·突厥傳下》:“(蘇祿)詭猾,不純臣於唐,天子羈繫之,進號忠順可汗”。

    但相比實在難堪大用的阿史那王族,唐庭還是決定,拉攏突騎施這把快刀。

    開元十年(722年),唐庭冊封阿史那·懷道之女為金河公主,與蘇祿和親。

    有意思的是,周邊其他勢力也覺得突騎施刀挺快,蘇祿連娶了唐朝、突厥和吐蕃三位公主為妻。(“既以三國女為可敦,又分立數子為葉護”。)

    很快,蘇祿的野心就成了,唐朝可以利用的資源。

    開元十二年(724)至十八年(730)間,突騎施花樣吊打了大食。

    蘇祿之名成了大食人心中的夢魘,被稱為“阿布·穆扎衣”,意為“狂奔的公牛”。

    憑藉蘇祿對大食的暴擊,不但中亞昭武九國紛紛獨立,唐朝也趁機將一直窩在長安,不敢回家的護密國王羅真檀(唐朝冊封),送回吐火羅組織反抗大食的起義。

    開元十八年,蘇祿捶完大食後,遣使入長安報捷,唐朝特意擺下慶功宴。

    但在慶功宴上,突騎施和老冤家突厥使臣,為誰坐宴席上手,展開了互噴。

    “十一月,突騎施遣使入貢,上宴之於丹鳳樓,突厥使者預焉。二使爭長,突厥日:‘突騎施,小國,本突厥臣,不可居我上。’突騎施曰:‘今日之賽,為我設也,我不可居其下。’上乃命設東、西幕,突厥在東,突騎施在西。”

    此時,作為西域一支舉足輕重的勢力,突騎施和唐朝的關係,進入了最佳狀態。

    這種最佳狀態,沒有持續太久,兩國很快就掰了,而且掰得及其徹底。二、劉渙事件爆發

    開元二十二年(734年) 四月,突騎施和唐朝突然就掰了。

    蘇祿興兵侵犯安西、北庭,戰爭打打停停持續了五年之久,直到開元二十六年,北庭都護蓋嘉運破突騎施,蘇祿被部下所殺,蘇祿之子吐火仙繼為可汗。開元二十七年,蓋嘉運擒蘇祿之子吐火仙,獻俘於京師,這場戰爭方結束。

    這場導致蘇祿斃命的戰爭,究竟因何而起呢?還得從開元二十二年(734年) 的“劉渙事件”說起。

    《舊唐書·玄宗本紀》記載,二十二年四月甲寅,北庭都護劉渙謀反,伏誅。”

    北庭都護劉渙被誅的真正原因,是由於擅殺突騎施貢使,激起絹馬貿易衝突,釀成一場兵災。

    開元二十二年四月,突騎施俟斤阿悉吉·闕驅馬至北庭(新疆吉木薩爾)貿易,同北庭都護劉渙發生糾紛。

    恰巧一個叫何羯達的人,從突騎施來降,聲稱闕俟斤貿易為假,“圖陷庭州”為真。

    劉渙並未詳察,也未奏報,便擅自調動軍隊圍殺突騎施商隊,奪其馬匹。

    與此同時,突騎施闕伊難如等人,販運銀瓶、黑毯、赤縻等貴重商品,從吐蕃而來。

    在經過蔥嶺守捉(新疆塔什庫爾幹)關卡時,貨物送回吐蕃,人員則拘於唐境。

    北庭和蔥嶺守護的位置

    兩個偶發事件,同時在天山南北爆發,讓突騎施蘇祿及其惱火。

    他發兵向安西都護府治所龜茲(新疆庫車)進犯,“孤城小堡,倉卒見危,大率而言,其數非少”。

    唐廷為緩和衝突,以“處置狂疏”下旨切責,北庭都護劉渙慌恐,暗中與沙陀部聯絡,妄圖挾兵自救,被唐朝以“謀反”之罪誅殺。

    其實,事情走到這裡,還是有挽回餘地的。

    蘇祿興兵示威,一開始不過就是三個訴求:

    1、誅殺肇事者劉渙,給闕俟斤報仇;

    2、賠償被劉渙劫掠的牛羊;

    3、要求責備蔥嶺邊軍,釋放被扣人員交還貨物。

    而此時,劉渙已經伏誅,闕伊難如也已釋放,人的問題都已解決,就剩下錢的問題了。

    可惜,唐朝的使臣沒有當年郭元振的手段。

    郭元振曾故意拉著突騎施第一代王烏質勒在雪地裡嘮嗑,活活把他凍死了。但凍死了烏質勒,郭元振還能和烏質勒的兒子娑葛,保持良好的關係。

    (“大風雪,元振立於帳前,與烏質勒語。久之,雪深,元振不移足。烏質勒老,不勝寒,會罷而卒。”詳見拙作《大唐最詭異的談判高手——算殺吐蕃軍神、凍死突厥酋長!》)

    這次來談判的唐朝使臣是個愣貨,自持開元年間唐軍的盛勢,與突騎施針鋒相對,毫無迴轉的舉措。

    他認為“劉渙事件”中,阿悉吉·闕“行至北庭有隙,因此計議,即起異心,何羯達所言,即是彼人自告,蹤跡已露,然後行誅,邊頭事宜,未是全失”。

    也就是說,突騎施的商隊在北庭形跡可疑,也負有責任。唐朝處置的方式“以搜殺彼使,兼為罪責,破劉渙之家,傳首於彼”,已算是仁至義盡。

    至於蘇祿“縱有怨望,亦合且有奏論,聯若不依,舉兵未晚,而乃總無來狀,即起兇謀,侵我西州,犯我四鎮”,已給唐朝造成了損失,賠償之事免開尊口。

    如果蘇祿堅持要求賠償牛羊的損失,唐朝也要求賠償四鎮的損失。(“彼若計索馬價,我亦須得此物”)

    而蔥嶺守捉扣留的貨物,已“送還贊普,其中一物不留”,還冷冰冰的揶揄道:“中國雖然窮,這點貨物還沒放在眼裡。您就甭拿這倆小錢兒,說事兒了。”

    (“我中國雖在貧下,固不以此為貴,可汗宜識此意,勿妄生詞”。)

    至於,蘇祿要求責罰蔥嶺守做的要求,使臣迴應道:“闕伊難如越界,如此不捉,更捉何人?!”——《全唐文·敕突騎施可汗書》

    就這麼一來二去,矛盾越來越激化。

    兩個國家都認為,自己做得仁至義盡,是對方無理取鬧。

    735年(開元二十三年)春,惱羞成怒的蘇祿兵圍撥換城,唐軍守將朱仁惠戰歿。

    《舊唐書·玄宗上》:“開元二十三年,突騎施寇北庭及安西撥換城。”

    隨後,唐朝與突騎施兩軍圍繞著安西四鎮進行了多次血戰,戰事極為熾烈。

    三、聯合大食和西域諸國肢解突騎施

    開元二十三年(735年),突騎施與唐朝在西域大打出手。

    戰端呈現互有勝負的僵持局面,期間蘇祿數度遣使“以防大食之心,以鎮雜虜之心”請和。

    但此時,唐庭對蘇祿已經失去信任,認為“此虜奸詐,首尾百端,外示求和,內將誘我”,依舊在進行全面戰爭的準備。

    說白了,唐朝覺得突騎施已“養虎為患”,要對蹦得太高的蘇祿下手了。

    唐朝在內部,徵調了數萬人進入西域,限令諸道籌措一月熟糧,十二月上旬齊集西(新疆吐魯番)、庭等州,作為後勤供應。(《敕四鎮節度王斛斯書》、《敕河西節度使牛仙客書》、《敕北庭經略使蓋嘉運書》)

    對外則憑籍唐朝的傳統威信,傳諭中亞諸國王、葉護攻伐蘇祿,“富貴之舉,彼賊是資”。

    更要命的是,唐朝還用了“遠交近攻”之計。

    《敕四鎮節度王斛斯書》記載,“得卿表,並大食東面將軍呼邏散何密表。此雖遠著,亦是強國,觀其意理,似存信義。若四月出兵是實,卿彼已合知之,還須量宜與其相應使知此者計會,不是空言。且突騎施負恩,為天所棄,何密若能助國破此寇仇,錄其遠勞,即合優賞。”

    這說明,安西都護王斛斯的使臣張舒耀,已“星夜倍道,與大食計會”,並取得了白衣大食東面將軍迴應,雙方約定於四月出兵,東西夾擊突騎施。

    在唐朝一系列“內外兼修”的組合拳下,突騎施的戰場優勢漸漸失去。

    735年秋,蓋嘉運統兵深入碎葉川西,“至突厥室點密城,逢賊便鬥,多有殺獲”。

    而後,安西、北庭兩路唐軍南北夾擊,解了庭州之圍,突騎施大敗。

    736年,大食軍隊如約而,蘇祿為免兩線作戰,遣使唐朝請求和談,自己則親自率領精騎逾阿姆河,入吐火羅境。

    737年,大食與突騎施在喀里斯坦展開決戰,這次蘇祿慘敗,僅以身免。

    強弩之末的突騎施汗國,在738年(開元二十六年)又遭重創。

    突騎施首領莫賀達幹、都摩支率部眾夜襲蘇祿牙帳,一代梟雄命斷當場。

    《資治通鑑》:“(蘇祿)晚年病風,一手孿縮,諸部離心。酋長莫賀達幹、都摩度兩部最強,其部落又分為黃姓、黑姓,互相乖阻,於是莫賀達幹勒兵夜襲蘇祿,殺之。”

    蘇祿之死,標誌著突騎施汗國盛世的終結。

    此時,距離烏質勒在西域奮起,不過短短48年。

    如流星劃過夜空的突騎施,在經歷了烏質勒、娑葛、蘇祿三位雄主的璀璨之後,歸於落寞。

    唐朝和突騎施,從來就是一種互相利用的關係,並不存在突騎施一心為唐朝抵禦大食之事。

    而當突騎施在西域做大,謀求在唐、吐蕃、西突厥間左右逢源,這便觸動了唐朝的核心利益,成了唐朝眼中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由此,發生在天山南北的兩個偶發事件,最終釀成了兩國關係的徹底破裂。

    唐朝當然不會在意些許牛羊補償,其實所謂邊境易馬貿易,很多時候都是唐朝“養寇”的策略。

    但養的“寇”必須得為唐朝所用,一旦感覺刀鋒指向偏差,必然以傾國之力打擊。

    突騎施是如此,薛延陀也一般無二。

    參考書目:

    《突騎施汗國的興衰及其與周邊政治勢力的關係演變》_趙志龍;

    《突騎施汗國的興亡》_薛宗正;

    《唐朝與突騎施攻戰原因探微》_張興勝;

    《張九齡_曲江集_敕書的文史價值__突騎施蘇祿侵犯四鎮》_陳建森。

    《盛唐與吐蕃在西域的較量_720_755年》_王小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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