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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談古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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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禹音
一名和尚走向一位師父說:“我剛來到這座寺廟。求你慈悲給我一些指點?”師父問道:“你吃了早飯沒有?”“吃了。”“那就去把你的碗洗了吧。”問道者就透過這樣的交談而得到了他所求的瞭解。
一群禪師聚在一起談得很愉快,宣稱根本就沒有佛教這種東西,也沒有任何一點點類似涅槃的東西。他們給彼此設下陷 阱,想騙對方去作一個可能含義相反的斷言。由於他們都訓練有素,總是技巧地避免落人陷阱和圈套,這時整個一幫人都爆發出燦爛的、震耳的笑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就算這並非全然是哄騙說謊,卻一眼看上去像是奧林匹克的馬戲一般,到底有沒有可能弄清楚其中是否有什麼意思呢?在這類含糊其辭的精神中,他們有可能是認真的嗎,或者他們只不過是在嘲弄我們?
回答是,他們是完全認真的,不過他們的確是不太嚴肅。雖然我們不能夠希望完全表達出他們的觀點,因為禪的本質是不能夠用字眼來捉摸它,我們在這裡只能給一點暗示而已:
每一種宗教就算是隻發展出最少量的語意上的複雜性,都會在某種程度上認識到文字和理性對於真實是不足的,雖然它們並未在實際上扭曲了真實。不論理性主義者多麼不願承認這個事實,悖論和超理性乃是宗教生命的血液,這對藝術也一樣。各種不同信仰中,神秘主義者都傳述曾接觸過一個令人又喜又驚的黑暗世界,因而改變了他們。禪斷然地站在這一陣營中,它的唯一獨特性是在它以破除語言的障礙為其關注的中心。
只有把這個事實記在我們的腦海中,我們才有機會了解這種觀點——由許多方面看來,這是成熟的宗教最奇特的表達。按照禪的傳統,乃是佛陀本人首先在拒絕(我們在花之教中已經暗示了)以任何語言表達來等同他經驗上的發現時,就發揮了此一觀點。菩提達摩繼承了這個傳統。這似乎與慣常所瞭解的宗教極不調和而聽起來像是異端。
正如我們所預期,這種對待經文的獨特態度,在禪對待信條的態度上重複著。大多數宗教都是環繞著某種信條而成立,禪與之不同的是,它拒絕把自己封閉在一種語言的框架中;禪“並非建立在書寫的文字之上,而‘是’在已建立的學說之外”,由此回到菩提達摩對原先的說法。路標並非就是目的地,地圖並非就是地域。
生命是太豐富太複雜了,以致無法把它放進小格子裡,更不用說與之等同了。其肯定的並不多於指向月亮之手指。禪將指示,為了避免注意力轉到手指上來,就只有立刻把手指縮回。其他的信仰會把褻瀆和對神說的話不敬當作是罪,但是禪師可能會令門徒把經典撕爛,並且避免使用佛陀或涅槃這樣的字,好像它們是猥褻的話一樣。他們並非有意不敬。他們所做的是盡力以他們所能想到的每一種方法,把門徒從只是言語上的解決中爆破出來。
的確,禪宗之看心靈反映展示終極真實之企圖,就像克爾凱郭爾看黑格爾形而上學的反應一樣;無論怎麼擦拭,也沒法令一塊磚頭去反映太陽。但這並不是說理性是一無價值的。顯然地,它幫助我們在日常世界中開步走,這個事實使得禪宗的信徒們,在教育上大體都是堅定的提倡者。而且不僅如此。
理性以特殊的方式運作時,真的能夠幫助覺識走向其目標。如果使用理性的方式,有時候似乎像是用刺來拔刺的話,我們應該補充說理性也可以扮演一個解釋的角色,作為一座橋樑把新發現的世界與常識性的世界連線起來。
任何一個禪的問題,一旦找到了答案,在其指涉架構之內都是很有道理的;在適當情況下,沒有一種經驗是禪師們不願意試著去描述或解釋的。有關有關禪與理性關係的論點是雙重的。
禪宗對日本文化的影響,是一脈相承的,也就是日本在借鑑我們的文化,但是又融入了自己文化在裡面,所以也就是繼承和發展的,但是在本質上我們只需要從禪宗本身開始就好,禪對後面這一點的決心,再沒有比它為了其永繼不絕而使用的方法更為明顯了。在棘手的繼承事務上,其他的宗教轉向制度性的授權、教皇的繼承或信條的判準,禪把它的未來交託給直接以心傳心的一種特殊意識狀態,像火焰從一支蠟燭傳到另一支蠟燭,或是水從一個杯子倒進另一個杯子。這種“佛心到佛心的傳遞”,構成了菩提達摩所說之禪本質的“特別傳遞”。
許多世紀以來,這種內在傳遞的象徵,是將佛的衣缽由一位祖師交付給另一位祖師,不過到了第8世紀,我們的六祖認為連這種簡單的姿態也是朝向混淆了形式和本質的一步,而下令停止。這一個以禪師繼承為核心的傳統,原則上每一位禪師都從自己師父那裡承了與喬達摩令摩訶迦葉啟悟類同的一種心靈狀態。實踐自不足以體此一原則,不過下面的數字卻顯示出已經採取了步驟以確保這原則於不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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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藍天日月星河
禪宗到底對日本影響有多大呢?從南宋(鐮倉時代1185~1333)到現在,日本的今天所受的中國禪宗影響是深遠的,無論是企業文化,還是生活方式,都受到了禪宗思想的影響。
像世界著名企業索尼公司,以禪文化為自己的企業文化。日本的國家策略中更是把鈴木大拙推向美國文化領域,希望以此改變美國人的想法,遵從東方的智慧。但是,似乎是鈴木大拙的平臺還沒有如此大的能力,最終日本禪對美國的影響不大。
禪不僅影響了日本人的生活,也影響了日本人的思維方式,改變了日本人的生活習慣。如文學、繪畫藝術、建築、茶道、武士道、書法都受到了禪宗的影響。
在唐宋時期,朝鮮和日本都有和尚到中國來修學禪宗,也有在中國開悟的禪師回到他們自己的國家。本國的人民在岸上歡迎歸國的禪宗師,並成為一種佳話,流傳至今:請問大師您在中國開悟了,請問您開悟的智慧是什麼?大師回答道:“我知道我的鼻子是豎著的。”歡迎他的信眾聽此言大吃一驚:這是何等智慧???其實完全相應了這句話:“百姓日用而不知。”智慧是明明白白的,瞭然無別,無需新增很多分別妄念,添加了就變成了識和習氣障,隱沒了原有的智慧。
禪對日本人民的影響,甚至超越了禪的發祥地——中國禪對中國人民的影響。使日本成為似乎比中國還要文明還要傳統的古國,讓西方人感覺到日本在傳統文化上好像超越了中國,禪在中國的頹廢,這標誌著文化的退失和斷層,今天還有多少中國人能懂得自己的禪呢?是不是要引進日本的禪呢?中國在傳統文化層面上,會成為一個笑話嗎?祇有你知道了。
圖/來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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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桐琴候月
佛教傳入中土進而本土化後形成禪宗,禪宗對中國文化和日本文化影響都很大。日本的建築、文學、音樂、茶道都深受禪宗思想的影響,尤其在文學上變現最明顯,可以說日本俳句一定程度上就等同於禪宗話語。比如水源秋櫻子的“柿葉飄零人徑絕”,芭蕉的“無人探春來,鏡中梅自開”,高濱虛子的“日光縱燦爛,一葉落修桐。”小林一茶的“良月縱無瑾,寒來身知”等俳句,皆追求禪宗之境。
眾所周知,禪宗思想最大的特色是“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這種思想反映在文學上幾乎就是老莊所謂的“得魚忘筌”、“得意忘言”的另一種說法,禪宗在理論和實踐上都講求簡單,摒棄了繁瑣的形式,得到成佛的途徑不是苦修而在於“悟”,其實文學的發展何嘗不是如此呢。
其實詩歌、舞蹈、書法、唱歌等藝術形式都是殊途同歸的,只是表現的形式不一樣,最終要表達的那個核心是一樣的。要麼是真善美,要麼是假惡醜。並且,美醜也只是表達形式,核心或許就是類似不可道的那個“道”。而這個“道”,一定程度上講就是禪宗所的“禪”,“禪”只能悟,而不可強求,而在文學上,凡以形式取勝者皆不足觀,好的文學作品無需花裡胡哨的修飾而是一下子擊中你的心臟,難道這不是禪宗所說的“直指人心”嗎?那麼,詩與禪到底有什麼關係呢?作詩與參禪其實有很大的相通之處,嚴羽在《滄浪詩話》中曰:“大抵禪道惟在妙悟,詩道亦在妙悟。”妙語亦即禪語,在他看來無論是參禪悟道還是詩歌創作,想要達到極致,即必須透過妙語這個途徑來實現,而妙語的得來要靠“悟”,但得到“悟”是需要的是靈感。
明代憨山更是提出“詩乃真禪”的命題。他在《憨山老人夢遊集》中說:昔人論詩,以禪比之,不知詩乃真禪也。陶靖節雲: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末雲: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此等語句,把作詩看,猶乎蒙童讀上大人,丘乙己也。唐人獨李太白語,自造玄妙,在不知禪而能道耳。若王維多佛語,後人爭誇善禪。要之豈非禪耶?特文字禪耳。非若陶李,造乎文字之外。由此我們得出禪和詩是不能分離的,把禪的生命體驗透過詩歌這一文學載體表現出來和用禪的思想核心去契合詩的形式,這可以說是禪宗思想對中國文學的最大貢獻,日本自唐以來就學習中國文化,所以說也間接的影響了日本。
總之,禪宗思想對日本古代文學影響最大的地方在於它對文學品格的塑造,並一定程度上引導了日本人尚“禪”的文學審美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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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529902885
禪宗影響了日本的一切,包括人生觀價值觀,生活習慣,性觀念等,西方國家的思想解放運動,首先是性解放運動,其中日本性解放在西方國家是最徹底的,
什麼是性解放?概括來說就是實現“性”的四個現代化:
一是性的低齡化。這個大家都清楚,不用解釋。
二是性的同性化,就是認可同性相互之間的性行為。
三是性的家庭化,就是認可家庭成員相互之間的性行為。
四是性的多樣化,就是認可人跟其它動物之間的性行為。
日本的禪宗文化就非常認可性開放,再由於明治維新推行大力向西方學習,所以日本的性解放更加徹底……
世界上凡是性禁錮,性保守的國家,都是比較落後的國家。日本人的性觀念跟中國完全相反,日本人認為性是美好的東西,而華人的思想觀念裡性卻是醜陋的東西,所以華人的罵人語言裡基本上都帶性,而日本人的罵人語言裡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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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馮瑋
禪宗是佛教的一支,是中國傳統思想文化和印度傳統思想文化交融後的產物,是“般若”(音bō rě,意為智慧)的修行,而般若則是佛教各宗教義的核心。日本的禪宗由中國傳入,但和原先的禪宗相比,有明顯變化。正如英國學者查理·艾略特所指出的,“禪宗和茶道、能樂一樣,是地地道道的日本貨”。
日本國內外權威學者一致認為,禪宗在日本人的性格塑造方面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例如,禪宗強調“直指人心”,日本人強調“以心傳心”。禪本無言,但意境深遠。
日本人在禪宗的基礎上推行茶道,形成“禪茶一味”。日本茶道強調“和敬清寂”,強調“一座建立、一期一會”,即一旦茶座建立(一座),要視此次聚會為唯一的聚會(一會),彼此間必須坦誠相見。禪宗也在花道中留下了自己深深的印記。花道源於中國古代佛事,隨佛教傳入日本。日本花道由象徵“天、地、人”的三條線作為基本造型,最長的一支為天、其次為人,最後為地,體現出禪宗“天人合一,寧靜致遠”的意境。
日本土著宗教神道具有萬物有靈的顯著特徵,這一特徵源於日本人對大自然的深深敬畏。這種特質也反映於禪宗。禪宗深刻影響了日本繪畫。深諳禪理的畫家描繪的不是眼睛看到的自然,而是心靈感受的自然。因此,無論雪舟等楊還是一休宗純筆下的皚皚白雪,涓涓流水,都有禪意的空靈。
甚至日本的劍道也和禪宗有不解之緣。以前日本練習劍道開始和結束時,都要坐禪。練習劍道時向師長敬禮也有禪宗遺韻。日本的“劍聖”宮本武藏也深受禪宗影響。
總之,日本禪宗滲透和體現於日本文化的方方面面,包括儒教和武士道。可以認為,禪宗對日本文化的影響不可估量。如果讀者有興趣,推薦讀一讀日本禪宗研究大師鈴木大拙的《禪與日本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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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慈音2a0g
禪宗對日本的影響?日本的佛教是甴中國傳入併發揚光大,作為佛教一部分的禪宗也一同隨佛教而傳入日本。中國佛教由印度傳入中國後,由玄奘法師,鳩摩羅什法師等譯成中文,於公元前己傳入中國,佛祖與中國的孔子,老子為同一時代的聖人。日本禪宗帶有中國心,如,最近西安出土的日本人到唐朝進貢取經的墓地,證明日本文化有中國特色。如鑑真東度日本,帶去的經書,繪畫,書法,建築等一大批文化精華,禪宗只能作為傳承文化的一部分。當今,日本把現代優秀的禪宗著作,翻譯成日文引入進去。不可否認的是,日本研究中國禪宗有時優先於佛教界,值得國內學術發人深醒,發源地不能落後傳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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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村夫196903617
日本至今無一人,包括鈴木大拙及其門人,知道趙州和尚的無門關有無門?以及這個問題對禪宗有何意義?
(1)無門關有無門?
《碧巖錄》趙州四門
僧問趙州:“如何是趙州?”
州雲:“東門、西門、南門、北門。”
解讀:
僧問趙州:“如何是趙州(無門關)?”
州雲:“東門、西門、南門、北門,(無門?)”
(2)無門關有無門?對禪宗的意義!
無門關即非無門關是名無門關。
解讀:
無門關即非無門。關是名無門關。
“諸佛妙理,非關文字。”有關點逗,放對位置。“受持讀誦,不立文字。不離文字,”無須解釋。
趙州和尚在印證慧能教讀《金剛經》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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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車一進二
禪將禪宗一分為二。
最明顯的區別表現在圓悟克勤禪師與其徒大慧宗杲身上。
圓悟克勤禪師注重文字禪。透過讀誦公案,弄懂《金剛經》義。一部《碧巖錄》就是圓悟克勤禪師的心血,或者說讀《金剛經》心得。
《碧巖錄》趙州四門
僧問趙州:“如何是趙州(無門關)?”
州雲:“東門、西門、南門、北門,(無門)?”
此公案教人把:“無門關即非無門關是名無門關。”
讀作:“無門關即非無門!關是名無門關!”
這樣才落實了慧能傳承的讀《金剛經》法門:
“諸佛妙理,非關文字!”有關點逗,放對位置。
“不立文字,不離文字。”離無關文,立有關字。
“受持讀誦!”無須解釋!
而大慧宗杲反其道而行之,認為文字禪是歪門邪道,壞人心志。圓悟克勤禪師圓寂後,大慧宗杲立即焚燬《碧巖錄》。大力提倡參話頭:即參“無門關”,無須“門”與“關”,只須注重參“無”。弄懂了“無”,就成佛了。
千百年來,大慧的門人及徒孫得到了什麼呢?
無非有無:無不是有,也不是無。而是亦有亦無,非有非無,若有若無。什麼意思?天知道!
由中國傳入日本的禪,就是大慧宗杲一派。他們根本不知道文字禪為何物?
僧問臨濟:“如何是佛?”
濟雲:“乾屎橛。”
大慧門人一派認為此公案參透了,就成佛了。大慧宗杲門人另一派認為與成佛無關,只是要打破參禪者的固有邏輯思維。因為佛教超邏輯,不是一般的邏輯。
而文字禪只須“受持讀誦”:
僧問臨濟:“汝何釋佛?”
濟雲:“甘屎絕無!”
回覆列表
禪宗在唐代中國就很興盛,但是唐代傳入日本並發展壯大的主要是天台宗、法相宗(唯識宗)、真言宗(密宗)等,這些宗派和日本莊園制度相結合,變成在日本舉足輕重的大型組織實體。
(真言宗的總本山寺院高野山金剛峰寺)
(弘法大師空海像,空海學的是真言宗,和他同期入唐的最澄接觸了禪宗主要是其中的牛頭禪)
因為禪宗傳入之初受到日本天台宗等的壓制排擠,本身也沒有和日本佛教信徒產生必要的對機契合,所以直到宋代中國,也就是日本的鎌倉時代(1185—1333)的前期,禪宗才在日本興起。
從中國傳來的禪宗和禪文化在日本可以說是異彩紛呈,深刻地啟發和影響了諸如文學、茶道、花道、繪畫、書法、建築、武道等各種各樣的日本技藝,至今也依然影響著日本人的創造精神和審美意識。
(“和、敬、清、寂”的日本茶道思想源自於禪宗)
(日本園林藝術的典型“枯山水”以石、白沙、苔蘚為素材,它的出現與禪宗冥想的精神世界有關)
(禪對日本劍道乃至武士道本身有著深遠影響)
前面說到,禪宗傳入日本已經是宋代,因而傳入日本的首先是在宋代風行的臨濟宗。
日本臨濟宗(也是整個禪宗)的開山祖師明庵榮西曾經入南宋師從天童寺虛庵懷敞禪師,學習臨濟宗黃龍派的禪法,回國之後,在九州各地進行禪的佈教,為了對抗天台宗僧人的攻擊,他寫下了《興禪護國論》一書,強調"興禪"可以"護國",把禪宗與鎮護日本國家的關係緊密結合了起來,這一聯絡得到了幕府將軍源賴家的認同,源賴家信奉支援禪宗之後,不僅為明庵榮西在京都建造了建仁寺,又請榮西到鎌倉,開創了壽福寺。榮西在日本發展禪宗,很大程度上憑藉了鎌倉幕府的政治背景。
(明庵榮西從中國帶回茶樹種子,鼓勵在日本栽培,並普及飲茶之法,因此以“茶祖”聞名)
臨濟宗之後在日本的發展,基本上走的都是上層路線,而大量的武士也成為其擁躉。比如入宋師從無準師範學禪的圓爾辨圓(1202-1280)受到攝政九條道家的崇信,辨圓又為鎌倉幕府第五代執權北條時賴和嵯峨上皇授菩薩戒,其禪法受到公卿和武士共同的推崇;禪僧蘭溪道隆也受到北條時賴的崇信,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
(無準師範像是日本國寶級別文物,收藏於京都東福寺,它是無準師範給弟子圓爾辨圓證明師承的畫像)
其中一個非常特別非常有意思的人物是無準師範的另一個弟子無學祖元——圓爾辨圓是日本人,無學祖元是華人,鎌倉幕府第八代執權北條時宗(五代執權北條時賴之子)曾經為他建圓覺寺,他的禪法在當時的武士中影響很大。
(無學祖元,1226~1286,浙江寧波鄞縣人,宋代臨濟宗高僧)
無學祖元等促成徑山茶道花道植根於日本,徑山的制醬工藝、大醬湯、納豆製作也透過他們傳入日本,這也姑且不談。
話說至元十三年(1276),元軍攻打南宋的時候,兵鋒波及溫州能仁寺,當時寺廟裡只有無學祖元一個人沒有逃跑,元軍懷疑他是奸細,舉刀便要殺了他。無學祖元面對白刃,毫不慌張,從容唸了一首詩:
乾坤無地卓孤筇,且喜人空法亦空。珍重大元三尺劍,電光影裡斬春風。大意就是你們的刀劍可能確實挺牛逼,但斬我就像斬春風一樣,這首詩被後人叫做“臨刃偈”,元軍聽老和尚唸了這幾句詩之後,不知究竟出於何種原因,就收刀走了。
幾年後,無學祖元被北條時宗請到日本供養。
至元十八年(1281)春,元軍發動了對日本的第二次入侵,幕府在決策時搖擺不定,無學祖元給北條時宗寫了六個字:
莫煩惱,驀直去。讓他整頓心神,當斷則斷,增加了幕府全力抵抗元軍的信心。
這哪裡是春風,分明就是颶風。
(弘安之役,元軍撤退時遭暴風雨襲擊)
南北朝與室町幕府時代,臨濟宗出了夢窗疏石和宗峰妙超兩位高僧,室町幕府的足利義滿將軍又制定了"五山十剎"之制,也就是在日本全國禪寺中選出5個規模最大的寺院,然後在它們下面再置10所禪院——足利義滿就是《聰明的一休》中那位將軍,但與動畫片中老是被捉弄的形象不同,他其實雄才大略,頗有作為,對了,一休本人就是一個著名的禪宗和尚。
(一休宗純,日本室町時代禪宗臨濟宗的著名奇僧)
室町幕府時期所謂"五山禪僧"也就在政治中發揮起巨大的作用,他們經常參與軍政外交機要,有的憑藉自己的漢學技能為幕府起草政治外交文書,有的還作為日本的官方使節出使鄰國。
相比臨濟宗,曹洞宗則側重點有所不同,他們注重爭取各地領主地頭等中下武士的支援,因此當時有"臨濟將軍,曹洞土民"的說法,由於面向草根,室町幕府時期,曹洞宗也在全日本廣泛流傳。
(日本曹洞宗大本山永平寺僧眾一行參拜祖庭天童禪寺)
最晚立宗的黃檗宗傳入日本已經是在江戶時代,雖然過了最輝煌的紅利期,但是因為得到德川將軍的支援,也有較大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