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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一輩子的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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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趣讀武俠
金庸曾對自己筆下的人物做過這般評價:我最認可的愛情,是楊過,小龍女之間的感情,他們是當真一生僅僅愛著彼此。金庸一生寫遍了愛情的諸般模樣,可到頭來他卻單對楊過小龍女的感情發聲,可見這兩人之間感情的真摯。可是,倘若你以楊過視角看向周圍,卻不難發現,在感情選擇上小龍女並不是唯一的,除了和小龍女廝守一生外,還有一種選擇享齊人之福迎娶眾美。
我們且來看圍繞在楊過身邊,並且對其深愛的這些女子。再來談倘若楊過想要實現一夫多妻,這是否會被接受。
首先自然是原著的正配小龍女。楊過和其之間本為師徒關係,可是兩人年齡相差不大,雖是一個冷靜如冰,另一個熱情如火。可是走到一起之後,這兩人並沒有傷到彼此,相反是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楊過自幼喪父,且不論父親叛國小人的身份,母親穆念慈性子溫柔,卻又不失強硬,身為一個女子,在丈夫死後卻沒有崩潰,而是將楊過撫養到了能夠勉強照料自己的年齡,這才終究撐不下去,早早離了楊過去尋楊康地下相聚。對於楊過來說,從小母親的呵護是唯一讓楊過感到安心的存在。
在母親死後,穆念慈臨死之前要楊過去投奔郭靖黃蓉夫婦,可楊過內心驕傲,在埋葬了母親屍骨後,便選擇寧願做一個乞兒也不願寄人籬下,所以,對於楊過來說,年齡尚幼小的他就已經瞭解了世間萬般惡意。正是因為楊過的出身以及小龍女沉穩的性子,極好的包容了楊過的叛逆,助其走向正途,也讓這兩人之間的感情愈發深厚。
再來看金庸筆下的那一對姐妹:程英和陸無雙。說起來這對錶姐妹和楊過的緣分自少女時期就已經建立起來,李莫愁對陸家滅門之際,這三人各自被不同的人撫養長大,也走向了全然不同的人生。
楊過對李莫愁的霸道行徑心存不滿,所以不顧生命,出頭阻撓,而郭靖夫婦也是得以注意到這個乞兒,並且揭露了其楊康遺子身份。自此楊過被郭靖收留,也被引入了新的層次。再來看陸無雙,她本是陸家千金,可是卻在陸家被滅門後被李莫愁掠走收為徒弟。在成年之後,陸無雙和楊過的幾段經歷,讓她深愛上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少年。
陸無雙的容貌嬌美,原著中便稱“她皮色不甚白皙,但容貌秀麗,長大後更見嬌美”性子則偏向古靈精怪,因此在和楊過相處時不無樂趣。為了給陸無雙接骨,楊過和其頻頻有肌膚相近。一向風流的楊過雖然此時已經意識到了對小龍女的愛,卻仍止不住的心動,甚至在兩人同處一室醒來後,楊過看到陸無雙的睡容,竟然忍不住的想要偷偷一親。
在兩人的相處中,他們之間的性格相近更是隨著時間推移而顯露,他們都曾經捱過貧困之苦,一樣性格偏激,在嘴上也常常是出言辛辣。雖然楊過最初是因為陸無雙發怒模樣似小龍女而緊隨其後,可後來兩人互稱傻蛋,媳婦兒,卻是當真曾經快樂過。
再來看姐姐程英,她和妹妹全然不同,性子偏向於大家閨秀,這或許與其少女經歷有關,在大難不死後,程英被黃藥師收留成了徒弟,也承擔了照顧師父的責任。程英的容貌清麗典雅,偏向恬靜的性子讓她和小龍女有著諸多相似處。對於程英的外貌,金庸藉著旁人之口,將其捧到了其他女配所不及的程度。
在楊過幾次被程英搭救後,她早早認出了這位當初出手相救的少年郎,可能是這層原因,程英漸漸對其傾心,而從其所吹之簫音中也可以窺得其少女心思。程英用一曲簫吹出了自己對楊過的愛慕之意,簡簡單單重複幾曲,卻皆是詩經讚譽文雅君子之意。而其所反覆寫下又撕毀的詩經之句“即見君子,雲胡不喜”同樣可以窺得其愛慕之意。
這對姐妹傾心於同一人,最後換來的卻是楊過拜為兄妹,也斷絕了彼此最後的可能性。含著淚光,姐妹二人一身未嫁,只為了那位溫婉少年郎。
再來看另一位公孫綠萼,其身世同樣悽苦,父親撫養她長大,可未曾想,在成年之後,她才知道,母親是被父親囚禁推入懸崖。在母親重回絕情谷後,處於爹孃自相殘殺窘境的公孫綠萼心灰意冷,最後為了楊過,她捨身自殺換取解藥。
在暗戀楊過的諸多女子中,公孫綠萼的遭際最慘,身居與幽谷之中,本處於少女年歲,卻在最容易動心的年齡,遇到了楊過這樣的風流浪子。雖然楊過自始自終鍾情於小龍女一人,可他天性風流,雖是被母親撫養長大,卻繼承了爹爹楊康的輕薄無賴毛病,這或許也應了黃蓉的猜忌之意。
在楊過的一番調戲之下,少女心就這麼沉淪,雖然楊過這般做的不地道,可他卻也從承認了,自己已有心上人。只可惜,就算如此,初識情意的少女,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這個不該愛的人。直到死之前,公孫綠萼仍自嘆不如鍾情於楊過的程英姐妹,而再看向自相殘殺的爹孃,活著似乎成了苦楚,她索性為了愛情而死。
最後一位自然是郭大俠的次女郭襄。十六歲那年,楊過為了郭襄火燒蒙古糧庫,並獻上多重大禮,這一場神鵰大俠的封頂夜,卻也是郭襄追隨一生的最大動力。
那麼,倘若楊過並不是專一之人,而選擇三妻四妾,這幾位鍾情於他的少女,又會作何選擇呢?
其實,可能除了小龍女,其餘幾女皆願意伴楊過左右,哪怕僅僅是得到少許的愛,甚至在原著中,公孫綠萼都曾將直言,自己心中曾想過要做妾,僅僅陪在楊過身邊僅可,可小龍女和楊過之間卻從未有過如此考慮。
小龍女在多次誤會楊過和郭芙之間的關係時,都是義無反顧的選擇離開,自幼居於古墓的她從未有過一夫多妻的觀念,在她看來,愛就是一男一女之間的事。這和現代的觀念很是相似,可在愛情中,所有人都會變的卑微。倘若當真楊過秉持著一夫多妻的觀念,或許正應了金庸的那番假設。
金庸曾說,楊過不是韋小寶,倘若當真他成了聰明的韋小寶,自不會苦等小龍女十六年,而是先娶了公孫綠萼,得了岳母給的解藥免去情花之毒,之後再娶了程英陸無雙,最後和郭襄訂婚,直到十六年後,握著郭襄的小手,坐在石頭邊,看小龍女會不會來,她若不來,再迎娶郭襄。那麼,倘若你是楊過,你又會如何決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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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楊過,我想我會等小龍女,她既約定說十六年,我自然只能等十六年,我能有什麼法子呢?
可如果我是楊過,我想我會愛上郭襄。我會同書中所言,是無法乾等的,既然身負絕世武功,就想要為民除害,我也想當大俠,不然我學這身武功幹嘛,不然我闖江湖幹嘛?我楊過終究是放不下世間煙火。
我楊過倘若行俠仗義,不免會在風陵渡口遇到郭襄,像她那樣活潑伶俐,聰明可愛的女孩,即便我久閉心門,將她人拒之心門之外,可郭襄不是她人,有些人你即便想阻止,也是沒法阻止的,郭襄就是其中一個,我沒法阻止她走入我心中。正如於黑龍潭滑行時,我牽著她的手,意識到她歡喜我,我萬不應該使她墮入情障中,可我不能放手。放手她便陷入深泥,自身不保。
當她執意要跟我去百花谷時,我沒法拒絕,我也曾想把她留在身邊,倘若早早遇到她,我這十六年來,也可少了許多寂寞。有她在身邊,總是那麼愉快,人得知己如此,夫復何求?
百花谷中,周伯通玩弄襄兒,雕兄出手,我沒有第一時間制止,襄兒是他周伯通可以不過問就“戲弄”的嗎?即使無意,也賊也無禮。可週伯通確實非等閒之輩,雕兄不是其對手,再不喝止,恐怕雕兄會有事。可週伯通竟把雕兄叫做“畜生”,這我不能忍了,當即斥責道:“這位雕兄不知已有幾百歲,它年紀可比你老得多呢!”
與周伯通切磋時,襄兒為我鳴不平,可言語確是傷害到我自尊了,那周伯通自縛一手,更讓我感到羞辱,我當即怒斥周伯通,卻不忍心斥責襄兒,道歉的卻是襄兒,自那之後,她也不曾戳我痛處。
當我使出黯然銷魂掌的招式時,其招式名目,例如“心驚肉跳”“呆若木雞”“六神不安”等,周伯通只是感到新奇,而襄兒卻為之悽然,原來我這些年來的痛楚,唯她能心領!
當她離去時,我依舊會送她三根金針,我不想與襄兒斷了聯絡,成為彼此生命之間的過客。
原本打算於她生日那天去偷偷見她一面,因為我答應了她的,可我自肘我沒能面對郭伯母郭芙,恨雖消,心卻放不下!如若姑姑不死,或許方可放下,但如今依舊生死未卜。
可當我於羊太傅廟中聽到她與郭芙的拌嘴,我才方知她心中的些許苦悶,原來她把我當做她心中的大英雄,卻是連說也不能說。我楊過何德何能呢?能讓她為我爭執不休,當尼摩星打傷郭芙,接著要打襄兒時,我豈能再袖手旁觀?
在襄兒生日那天,我定要她開開心心的,盡我這些年來的微薄之力送她大禮,讓全武林為她慶賀。英雄大會既然要設在襄兒生日那天,讓襄兒不快,我只能讓那狗屁英雄大會徹底變成狗屁了!既然她說不得她認識我的存在,既然她認為我楊過是大英雄,那我楊過就當一回大英雄!
襄兒生日未到,卻因英雄大會整天悶悶不樂,我可要讓她開心才行,於是請各路英雄名宿,去陪她開心,送她禮物,而我則要去準備那三份大禮,讓她在生日那天開心一場。
襄兒生日終於到了,我請大頭鬼與雕兄去請襄兒到校武場,想必有雕兄的保護,他人也傷不了襄兒,何況還有郭伯父在場。
第一件大禮是蒙古先鋒軍的左耳,昭告眾人襄陽的危難,我楊過管了!昭告天下我楊過陪得上大俠二字!襄兒自也可在眾人面前以我為傲,他人沒法反駁!
第二件大禮,則不能再讓襄兒受到驚嚇了,放起煙花,天現“恭祝郭二姑娘多福多壽”十個大字,既然他人不知今日是襄兒生日,只知今日是英雄大會,那我久昭告天下,十月廿十四是襄兒生日,不是什麼狗屁英雄大會,再燒了那蒙古二十萬大軍的糧草,今日是襄兒生日,誰也不能來此干擾,即便是那強盛的蒙古大軍!
第三件大禮,則是為襄兒報魯有腳之仇,在羊太傅廟中得知原來襄兒跟魯有腳如此要好,那霍都竟讓襄兒如此傷心,豈能放過?他既自稱何師我,自己作為自己的師父,那我就讓他師兄達爾巴打死他罷了。
三份大禮已到,本打算不露面,事後再偷偷見襄兒一面,奈何黃藥師叫我出來一敘,他既是武林前輩,也是我生平敬仰之人,況且襄兒此時想見我一面,我也答應過她,生日那天,一定會出現。只是不是這個時候,我不喜熱鬧,也不想面對昔人。可卻又為之奈何?
下來自是先拜見郭伯父郭伯母,就去襄兒面前,抱歉,襄兒,我來得遲了。既然如此,我也得要讓襄兒更是開心才對,幸我還為她準備多一份大禮,前三件禮物雖大卻不免太會血腥,嚇到襄兒了,得讓她看場傀儡戲,放鬆一般才行。
不喜熱鬧的我偷偷離去,我不想在昔人面前停留過多,卻從黃老島主口中竟無南海神尼一人,我心自煩亂,便先告辭。在嘉興得知襄兒竟被蒙古軍中,我急忙潛入蒙古大營,卻不見襄兒蹤影,又從會說漢語的蒙古軍官口中得知襄兒根本沒被擒獲。可我放心不下,又查了數日,這才確知襄兒不在蒙古軍中,心想:“瞧來郭伯伯己將她救了回去,又或許那個蒙古使臣誤聽人言,傳聞不實。”算來小龍女十六年之約將屆,不管南海神尼在否,既是約定,我楊過當然要赴約!
可我既等了數日,卻始終等不到姑姑,原來,一切都是騙我的!黃蓉騙我就算了!為何連你也要欺騙我!我這十六年豈不是白等了?豈不是白活了?心到慟處,彷彿故人現臉現,墮崖相隨!幸得谷底潭水,我掉入潭水之中,跟著襄兒竟了掉了下來
原文:郭襄跟著跌入了潭中。當時的奇事一件跟著一件,楊過不及細想,待郭襄浮上水面,當即伸手將她救到潭旁的岸上,問道:“小妹子,你怎麼跌到了這裡?”郭襄道:“我見你跳下來,便跟著來了。”楊過搖頭道:“胡鬧,胡鬧!你難道不怕死麼?”郭襄微笑道:“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楊過心中一動:“難道她小小年紀,竟也對我如此情深?”想到此處,不由得雙手微微顫動。郭襄從懷中取出最後一枚金針,說道:“大哥哥,當日你給了我三枚金針,曾說憑著每一枚金針,我可相求一事,你無有不允。今日我來求懇:不論楊大嫂是否能和你相會,你千萬不可自尋短見。”說著便將金針放入他手中。楊過眼望手中的金針,顫聲道:“你從襄陽到這裡來,便是為求我這件事麼?”郭襄心中歡喜,說道:“不錯。大丈夫言而有信,你答允過我的事,可不許賴。”楊過嘆了一口長氣,一個人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的經過一轉,不論死志如何堅決,萬萬不會再度求死。他上下打量郭襄,只見她全身溼透,冷得牙關輕擊,卻是滿臉喜色,於是拾了些枯枝,待要生火,但兩人身邊的火折火絨都已浸溼了不能使用,只得道:“小妹子,你先練兩遍內功,免得寒氣入體,日後生病。”郭襄兀自不放心,問道:“你已答允了我,不再自盡了?”楊過道:“我答允了!”郭襄大喜,說道:“咱兩個一起練。”兩人並肩坐下,調息運氣。楊過自幼在寒玉床上習練內功,這一些寒氣自不放在心上,伸手撫住郭襄背脊上的“神堂穴”。一股陽和之氣緩緩送入她體內。過不多時,郭襄只覺周身百脈,無不暢暖。待郭襄內息在周身搬運數轉,楊過這才問起她如何到絕情谷來。郭襄說了。楊過怒道:“這法王如此可惡,咱們覓路上去,待 你大哥哥揍他個半死。” 說話未了,突然空中墮下一頭大雕,在潭中載沉載浮,受傷甚重。郭襄驚道:“是咱家的雕兒。”跟著雌雕飛下將雄雕負上,第二次飛下時,楊過將郭襄扶上雕背。他只道那雕兒定會再來接自己上去,豈知待了良久,竟是毫沒聲息,他哪裡知道雌雕已殉情而死。襄兒上去時,我卻發現玉峰秘密,於湖底竟見到了姑姑!姑姑一如十六年前的模樣,如夢如幻,似真是假?抑或說我其實已經死了,見到的只是Phantom嗎?如同在崖邊故人重現?
我與姑姑上得崖去,卻是不見襄兒,依襄兒秉性,絕不會與我不告而別,我放心不下,便去尋她,得知襄兒竟被金輪法王擄去,這怎能行?若襄兒有事,我心怎安?當即帶著雕兄與姑姑,前去救襄兒……
之後的故事書中自有記載,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看看,至於楊過最終作何選擇,我不知道,如今也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