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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成都地產逍遙君

    要想理清這個問題,我們不妨看看在俾斯麥執政前後普魯士與奧地利的客觀實力對比與各種衝突中的地位優劣,還有外交環境的變化。

    首先分析一下俾斯麥1862年執政前的局勢。在拿破崙政權垮臺後到來的維也納梅特涅體系時代,19世紀上半葉的最初四分之一個世紀裡,和維也納比起來,普魯士並不顯得多強勢。儘管被公認為歐洲五強之一,但誰都不難發現他排在末席。和其他五強相比,他就像是一個緩慢成長的工業上的侏儒,鐵產量都比不過奧地利。此時的普魯士樂於跟在神聖同盟的俄,奧兩位盟友身後處理協商國際事務,和現在德國在北約中的角色有點相似。1848年伴隨著歐洲大革命而緩慢成型的德意志民族主義為普魯士日後的統一贏得了一個契機。此時的普魯士已經是一個德華人佔主體的國家,而反觀奧地利,其境內的斯拉夫人口是德意志人口的兩倍,其外還包括數量不容小覷的匈牙利人,義大利人和羅馬尼亞人,在構建民族主義大帝國的理念中,無疑佔了劣勢。同時,雖說此時在政治與國際地位上普魯士比不上奧地利,但由於後者在德意志關稅同盟中的缺席,普魯士與其他邦國在經濟與政治統一上的步伐趨向一致,增加了彼此間的聯絡與依賴,在促進經濟與工業以超過奧地利的速度發展的同時,一種新型的反奧立場也在逐漸形成,而這兩點無疑是俾斯麥僅靠一人之力在短時間內無法做到的。

    隨著大革命而建立的的法蘭克福國民議會雖然很快潰散,普魯士國王拒絕了議會送給他的CROWN,因為他想要一種反革命的統一,此時接受CROWN無疑會迎來一場新的革命,同時招惹來其他勢力的干預。但在法蘭克福國民議會解散後,腓特烈威廉四世就迫不及待地成立了一個德意志聯盟,藉著這個聯盟的名義,普魯士平息了其他邦國內的動亂,展露出了自己優越的軍事實力,加強了與其餘邦國的聯絡,並且軟化了他們的獨立主權意識,最重要的是,把奧地利踢出了所謂的聯盟之外,此時的奧地利正忙於境內的匈牙利民族革命。只是由於缺乏外交的藝術與作戰的意願,這個聯盟並不穩固。沙俄既不想要看到奧地利政治強人施瓦岑貝格提出的超越民族界限的德意志奧地利聯合帝國的產生,也不願意看到普魯士的德意志聯盟,聯合奧地利對普魯士施壓,結果普魯士於1850年在《奧米爾茨協定》同意遣散軍隊並放棄其統一的計劃。腓特烈威廉四世認為,外交上的屈辱比在1848年革命後冒一場大戰的風險更可取。

    伴隨著克里米亞戰爭的爆發,奧地利名義上保持中立,暗地裡站在英法那一邊,最終成了在巴爾幹半島爭奪利益的死對頭,俄,奧,普三國間的脆弱同盟徹底瓦解了,伴隨著梅特涅體系的瓦解,歐洲各國都陷入了各自為政的圈子裡,為了爭奪統一的德意志,奧地利與普魯士開始暗暗較勁,積攢自己的力量,這種對抗暫時沒有變成熱戰,但彼此的敵意已經在兩國君主的心裡心照不宣。

    至此時,在1860年代,局勢還處在一種未知的濃霧裡,普魯士與奧地利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並駕齊驅。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管理與其他德意志邦國組成的聯盟上面,普魯士更有經驗。

    俾斯麥1862年的執政可以說是一個劃時代的句號。首先他就在1862年出面勸阻了在憲政衝突下想要退位的威廉一世國王,俾斯麥憑藉著鐵血手段,連續四年不再像國會提出預算案,鐵了心要將威廉一世開展的軍事改革開展到底,日後在三場德意志統一戰爭中大顯身手的普魯士軍隊的建設,得益於俾斯麥這種冒險的鑽空子手段。儘管最初的俾斯麥是一個極端保守主義者,但老舊歐洲體系的瓦解後與奧地利的劇烈利益衝突讓他看清了現實,應國內民族主義的要求,資產階級的要求,俾斯麥身上的現實主義促使他改變了最初的政治構造設想,將與奧地利的衝突搬到了檯面上。

    首先就是在1863年拒絕出席奧地利召開的德意志諸侯大會,這讓奧地利不得不咬牙切齒地宣佈閉幕。

    三次統一戰爭的第一場普丹戰爭後,普魯士獲得了與領土相鄰的石勒蘇益格,但奧地利獲得的荷爾斯泰因卻並不與其領土相鄰,對於這個公國的管理政策勢必會很容易讓普魯士揪出小辮子,並誘導前者向他宣戰。此時的普魯士已經成功贏得了俄國的暗中支援,對於伺機想要漁翁得利的法國,俾斯麥則是用一種曖昧不清的態度讓拿破崙三世產生模糊的期望。結果很明顯,改革後的軍隊與先進的作戰技術讓普魯士贏得了勝利,北德意志的諸侯至此都倒向了普魯士的陣營,而那些南德意志的國家也在戰後與普魯士組成了軍事同盟。至此已經可以說,奧地利喪失了在德意志的領導權。最後一場的普法戰爭中,俾斯麥用同樣的手段與優勢打贏了法國。

    儘管優秀的個人領導者的才能往往會輸給先進的政治與生產體制,但在後者相差不大的時候,一個天才的政治家對國家發展可以做出驚人的推動。俾斯麥天才的外交藝術讓他的對手在道義上陷入被動,在政治輿論與外國勢力的目光下陷入劣勢,他充分作用普魯士的國家特點與優勢制定政策,拉開與奧地利的差距。

    當然如果不是威廉一世對俾斯麥的信任與器重,就俾斯麥這性格也早就被政敵趕下臺了。而奧地利國內的政治局勢與普魯士又不相同,所以說即便給奧地利一個俾斯麥,他也不一定能像治理普魯士一樣將奧地利的這種局勢處理好。奧地利國內並沒有普魯士那樣狂熱而數量眾多的民族主義分子,在當時那種時代民族主義狂熱的浪潮之下,奧地利想要跨越民族的界限建立一個統一的德意志無疑比普魯士更加困難。奧匈帝國的聯合模式在於奧地利地位的主導,但把這種設想應用到普魯士頭上肯定行不通,因為普魯士的力量根本就不比他弱。

    有了俾斯麥,普魯士統一了德意志。沒有俾斯麥,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1862年普魯士改造成類似英國那樣的真正的議會君主制國家,議會資產階級的力量會壓制住民族主義分子的力量,從而使普魯士首先解決國內的衝突,然後再考慮統一德國。至於奧地利,有著俄國與法國的阻撓,他統一德意志的話前景真的很難預料。沒有俾斯麥,德意志統一的程序起碼會被推延一段時間,而這也正是其他國家願意看見的。

    而奧地利想要統一德國的話,需要一個比俾斯麥更天才的政治家兼外交家,他需要超越當時的時代背景,繼承華倫斯坦,卡爾五世,施瓦岑貝格的政治構造,並將其實踐出來,這個難度遠比普魯士的統一更加困難。而即使有這種人的存在,奧地利王室是否能夠像普魯士那樣任由他大刀闊斧地折騰也是個問題。

    所以最終我的觀點是,普魯士統一德意志,比俾斯麥差點的政治家或許也能做到,而奧地利統一德意志,比俾斯麥優秀的政治家或許才能做到。所以說,奧地利統一德國的希望與機率無論怎麼說還是比不上普魯士。

  • 2 # 狐狸晨曦

    在法國皇帝拿破崙倚仗兵威,強行解散神聖羅馬帝國之前,數百年來,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都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數百年來,神聖羅馬帝國是唯一代表德意志民族的國家;數百年來;維也納也都是德意志民族的共同首都。

    所以,1871年普魯士的所謂“統一”德國,同樣是倚仗擊敗奧地利和法國的兵威,將維也納,將哈布斯堡家族,奧地利的數百萬南德意志人都強行擯棄在外的統一,難道這真的可以稱之為統一嗎?

    如果“德意志”這個概念不意味著統一的德意志民族,操德語的所有人,那麼什麼是真正的“德意志”?

    當神聖羅馬帝國終結後,哈布斯堡家族用自己的管轄領地新成立了奧地利帝國,從此既無意願也無能力完成德意志的統一,甚至對德意志邦聯的進一步整合都缺乏興趣。

    站在奧方立場,對普魯士的戰爭,近乎於一場為北德意志小邦出頭的反侵略戰爭,或一場德意志邦國內部的維穩戰爭。這就決定了奧地利即使能夠獲勝,打敗普魯士軍,其訴求也僅僅是在維持現狀基礎上對普魯士的有限削弱。然而僅僅是這樣的目標,奧地利也很難完成。

    由於北德意志大部分小邦站在奧地利一邊,沒有任何理由允許奧地利在北德意志整合出一個可以制衡普魯士的政治實體或政治實體聯盟。假如懲罰普魯士的小夥伴奧爾登堡和布倫瑞克,那麼由誰來成為獲益者呢?

    只剩下1/4傳統領土的薩克森,拿不出任何可以作為交換的籌碼,地理上可以被允許擴張也有能力完成新領土整合的只有漢諾威,但巴伐利亞、巴登、符騰堡等南德意志的奧方盟友肯定會要求補償。

    技術上,以瓜分普魯士小夥伴為基礎,透過一系列領土交換和補償,最終使得奧地利在南德意志獲得土地和人口,以緩解奧地利的民族結構問題,確實存在理論上的可能性。

    但這會是個漫長而拖泥帶水的過程,長到足以讓普魯士完成新一輪備戰。而對克里米亞戰爭時奧地利莫名其妙地武裝中立,始終耿耿於懷的沙皇俄國,幾乎肯定會站在普魯士一邊。

    更要命的是,野心勃勃的法皇拿破崙三世正盯著萊茵地區。如果選擇剝奪普魯士在萊茵地區的影響力,只會鼓勵法國重新進入德意志。

    在過去的數十年裡,奧地利幾乎嘗試了能想到的一切手段來阻止法國東進,才會在拿破崙帝國滅亡後,不惜將工業發達的萊茵地區奉送給普魯士,讓他們為德意志民族“看家護院”。

    因此,如果普奧戰爭奧地利取得一場勝利而不是失敗,將反過來使得梅特涅的棺材板蠢蠢欲動。法國或者普俄聯盟,奧地利的國力極限也僅僅能應對兩者中的其一,而且還不一定能夠獲勝。甚至悲觀點說,奧地利面對兩者中的任何一個,失敗都只是時間問題。

    而普魯士自己,即使在普奧戰爭中戰敗,其所能接受的最大領土損失,大概也就僅限於吐出1815年獲得的部分薩克森地區。

    指望收復特雷西亞女皇丟掉的西里西亞?不用想了,不可能的,那意味著普魯士舉國動員的總體戰,由奧地利去對普俄聯盟。而法國和立志要統一義大利的撒丁王國幾乎肯定會乘火打劫。

    哪怕打敗了普魯士,奧地利或許可以以此兵威保住威尼斯。但這有什麼意義呢?工業時代,威尼斯的繁榮已近黃花。對奧地利海軍這麼一支象徵性的存在艦隊而言,阜姆港不是已經顯得綽綽有餘了麼?威尼斯的義大利人,背後有個正在和平崛起的強大祖國。民族國家時代,奧地利難道能夠信任威尼斯人的忠誠麼?

    綜上所述,我們將得到一個違反直覺的結果:

    在普奧戰爭中戰敗,丟掉幾個親奧的德意志邦國,並換得一個統一強大的德意志帝國做彼此扶持的盟友,反而是奧地利完全可以接受的代價,

    而如果戰勝了普魯士,努力削弱了普魯士,把他們打回1815年以前的原形,對奧地利來說,也許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事實是俾斯麥的“小德意志方案”從一開始就是個妥協方案。普魯士人關於德意志統一的呼聲,拋開外交辭令,實質上不過是外界壓力下的一種報團取暖,否則他們不可能瘋狂到設想擯除維也納。對真正的德意志民族主義者來說,僅僅是黑爾戈蘭這樣的彈丸之地,就已經構成極大的冒犯了。

    是普魯士連續的輝煌勝利,俘虜法國皇帝並在凡爾賽宮加冕,及隨之而來的對法華人報復的恐懼,造就了真正意義上的德意志民族主義,而非反之。最能代表德意志民族主義的,不是《德意志高於一切》,而是《守望萊茵》。

    事實上,德意志民族最接近統一狀態的時刻,是“政治不正確”的1938年,絕大多數奧地利人歡天喜地加入德國之時。而這種統一因為被法西斯主義所利用,則被包括一戰後華盛頓體系和二戰後雅爾塔體系在內的一切普世體系明令禁止。

    以至於世人才會心照不宣地宣稱,1871年由俾斯麥主導的德意志民族永久分裂,竟然是一種“統一”。

  • 3 # 兵器世界

    19世紀的神聖羅馬帝國就像東周末年,最有希望完成統一大業的是秦國、齊國,而普魯士就等於是秦國、奧地利等於是齊國,秦國雄踞西方沒有內憂外患一門心思蠶食六國完成統一大業,但是齊國時刻面對北方燕國、南方楚國、西方趙國的軍事威脅,儘管財力雄厚軍事實力強大也難以完成統一大業。除了外患還有內憂,齊國的政治構成明顯著更加封建與原始,無法與獎勵耕戰的大秦爭奪統一大業。

    與秦國類似的普魯士在1846年的歐洲大革命當中建立較為開明的君主制,以普魯士起家的霍亨索倫家族大權旁落,皇室保守主義者允許俾斯麥這樣的人物執政,繼續完成威廉四世國王的軍事政治改革,這就有點類似於大秦帝國的商鞅變法使得普魯士軍事實力快速趕超奧地利,這是實現統一的最基本前提,後來的三次統一戰爭很好的證明了鐵血宰相完成威廉四世改革後所打造的軍隊,是多麼的天下無敵(法國、丹麥、奧地利三大歐洲傳統強國都被其擊敗)。

    而奧地利在擊敗拿破崙後由自己帶頭創造的“梅特涅”《神聖同盟》體系中樂不思蜀,又因為對奧斯曼土耳其、俄羅斯克裡米亞、義大利統一勢力等問題,被折騰的元氣大傷、疲於奔命,席捲歐洲的民族主義大革命不僅讓普魯士大權旁落、威廉四世都要退位,梅特涅也選擇出逃躲避戰禍。這個時候民族構成複雜的奧地利(境內包括捷克人、匈牙利人、羅馬尼亞人、義大利人等較大族群,人口僅有20%是德意志族)已經被國內的革命運動吸乾了精華,維持現狀都實屬不易更不要說什麼統一大業了。

    決定奧地利不能完成統一的決定因素在於歐洲列強,因為奧地利早在拿破崙帝國之前就已經爭霸歐洲無幾百年,這個老牌的歐洲軍事強國在任何一個國家眼中都是眼中釘,拿破崙戰爭中與法軍交戰最多的是奧地利、十年戰爭中影響勝敗也是奧地利、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的主角就是奧地利,這個強國吞併獨立的匈牙利和原屬於波蘭的利沃夫-戈爾巴仟地區已經引起歐洲震動,因此它有任何統一行動都會招致全歐洲的圍攻。

    只有突然強大起來、原本默不作聲的神聖羅馬帝國諸侯普魯士有條件完成的一支統一大業。奧地利作為一個邊境諸侯其早期的國家政策十向外擴張的殖民主義,這一點普魯士也是一樣的在腓特烈一世時代獲得東普魯士,可以說整個奧德河以東都是普魯士殖民主義擴張換來的。而奧地利殖民擴張換來的是匈牙利等神聖羅馬帝國之外的土地,這方而成了妨礙它統一的意志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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