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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東閣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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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張偉評論
隸書在東漢時達到鼎盛,在魏晉時期走向衰落,南北朝全面進入楷書時代,隸書幾乎被人們遺忘。清代是書法史上的重要轉折期,碑學書法的興起打破了帖學書法的長期壟斷,使的隸書獲得新生。清代隸書的復興也經過了一個由復甦到高潮的發展過程。自清立國至乾隆是清隸復甦階段,乾隆之後掀起高潮。隸書之所以得到復興,無外乎這麼幾個原因:一是隨著清朝皇帝大搞文字獄,漢人學者把研究方向轉向了古文字學、金石學這類安全的方向;二是社會從動盪到安定,這個時期出土了不少碑刻,帶動了文字學、金石學的發展;三是皇帝喜歡董、趙的書風,行草書自由奔放的個性受到打壓,館閣體盛行,文人字日漸媚俗;四是晉、唐、宋行草書法帖經多次翻刻,已無原來面貌;五是長鋒羊毫與大尺寸生宣紙的生產也為隸書復興創造了物質條件。清代隸書以鄧石如、伊秉綬成就最高,成就斐然,造就了隸書中興的鼎盛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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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子衿書法
好像沒有這種情況吧。
隸書自從被楷書所替代,便再也沒有與楷書相抗衡過。特別是在手寫的年代,不可能出現由書寫簡便的楷書返回到繁瑣的隸書書寫上去。
隸書為什麼會衰落?因為有了更便於書寫的楷書。中國書法在鋼筆進入以前,不是為了藝術而存在的。它的首要性質是為了快捷的實用書寫。在清代,代表書法最高水平的成親王,鐵保,翁同龢,劉墉,他們都不以隸書見長。怎麼會得出隸書重現輝煌的結論呢?
清代的書法,觀賞性的作品已經很普遍。觀賞性的書法始於明代後期。所謂的觀賞性作品,便是懸掛於牆面,具有觀賞和裝飾、祈願、勵志、明性等作用。中堂、對聯、條幅、匾額、小品、扇形……各式各樣的表現形式。書體也從實用性尺牘、書札上的真行草,改變成了篆隸真行草各種書體皆有的百花爭豔的局面。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原來不為人重的魏碑,也得以渙發光彩。在清晚期觀賞性書法中,魏碑佔據了絕大部分。而魏碑,其筆意帶有濃濃的隸意,並在體勢上也較相近。可能是問者把魏碑誤成了隸書的原因。
至於隸書,真沒有在清代輝煌過。清代最著名的隸書大家,只有尹秉授有較大的知名度。主流的書寫,仍然是真、行最為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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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千千千里馬
隸書之所以會退出歷史舞臺,是有事實上的歷史必然性的。
首先,魏晉時代 出現了不少新的書法創新和改革。
伊秉綬臨摹的《張遷碑》。其中成熟於東晉的楷書,要比隸書書寫速度快一點。按照社會效率規律,隸書被楷書取代,這是遲早的事情。
我們大家都知道,隸書登上歷史舞臺,也是因為符合社會效率原則,才替代了篆書的書法主流地位。
所以,東晉到南北朝時代,隸書向楷書演變的潮流是非常明顯的。
比如說,我們說的“魏碑”,事實上,魏碑書法的具體情況是十分複雜的,總之一句話,魏碑的母體是隸書。
而隸書的風格樣式非常多,所以,從不同隸書發展過來的“魏碑”也就多姿多彩了。
漢代《衡方碑》。這些“魏碑”在南北朝的後期,也向楷書的方向發展,所以,隋代的書法,已經很接近楷書了。例如,隋代的《董美人墓誌》等,基本就是楷書了。
唐代科舉制度完善起來,為了適應科舉書法標準化問題,楷書就大行其道,隸書自然就徹底退出實用領域了。
宋、元、明、清各個朝代,科舉制度不但越來越完善,而且對書法標準化的程度也越來越高了。
鄭板橋的“六分半”書法,隸書的融入,給楷書帶來新鮮的想象力。到了明清時期,楷書已經非常僵化了,人人董其昌趙孟頫,書法千人一面,非常沒有生氣,有志於書法復興的,痛斥楷書為“館閣體”。
那麼,清代為什麼出現了隸書復興的新氣象。
其實這種新氣象與“館閣體”真的沒有太大關係。
隸書的復興,純粹因為清代文人沒有什麼文化事情可做,就興起了金石考據整理國故的風氣。
同時,清代的書法社會需求也非常普遍。
比如說,家家戶戶都要掛中堂,這就需要形式多樣的書法。如果還是楷書,也沒有什麼新意。
所以,學習隸書,不但是書法藝術,也有實用價值,書法家就會當做一門新的學問來研究。
可貴的是,清代書法家,也不是完全食古不化,而是富於創新,在清代產生了鄧石如、伊秉綬這樣傑出的書法家。也產生了鄭板橋,金農這樣的書法家,他們直接對隸書有很大的革新,給書法藝術增添了新鮮血液。
金農的“漆書”,其實也是隸書。金農的隸書造詣是很高的。所以,運用自如。需要回顧的是,唐宋元明清以來,書法基本上割斷了真草隸篆的有機聯絡性,楷書自身長期得不到書法營養的滋養,所以,書法也越來越乾枯了。
例如,楷書與隸書,隸書與魏碑與楷書,都是近親關係。唐代書法家還吸收隸書魏碑的營養,但是,宋代以後,基本就在唐楷的範圍學習書法,所以,書法只能僵化。
隸書是中國“現代”書法之母,啟用隸書,也是對書法藝術的全面繼承和發展。
隸書也是最有想象力和創造力的書法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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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如石書藝
隸書源起古篆隸,歷經數千年的文字和書體演變,仍然生生不息,尤其清隸書的出現,為隸書的發展注入了新的元素。可以預見,隨著它的實用性退出歷史舞臺,隸書藝術將會有新的發展前景。
其一,隸書是中國書體演變史上唯一一種真正起到承上啟下的書體;
其二,隸書的主體地位被楷書代替之後,依然沿著自有的規律發展;
其三,隸書的風格多姿多變,在文字相對穩定的情況下,其書體適合書法藝術的個性發展;
其四,隸書的通俗之美,深受廣大人民群眾所喜歡;
其五,隸書的書寫特點,適合書法入門。
而歷史上的隸書,為什麼只有漢隸書和清代隸書,為大家所熟悉呢。
其實,隸書的風格演變,有其自身的發展規律,只是受歷史文化和書法發展規律的影響,或呈現起伏變化,或受人為因素牽制。
漢隸書的成熟,各碑風格自成風規,但總體趨向工整規則發展,“八分”一詞,雖有多種解釋,但其基本含義,應指東漢成熟的隸書體,筆勢如八字相背,左右兩側分佈之狀。“熹平石經,為其標準。”
魏晉南北朝,僅300餘年歷史,且戰亂不斷,但文人雅士崇尚“唯才是舉”,追求精神自由。書法承秦漢之法,又賦予創新,此時,楷、行、草等書體的出現,極大地豐富了書法精神,不斷完善的諸多書體,應用與社會日常,尤其以王羲之家族書法為代表,成為時代書風。這對隸書的衝擊是不言而喻的。
故此時的隸書,程式化越趨明顯,字型方正,筆法單一,如:《上尊號奏》、《受禪表》、《孔羨碑》等;兩晉、隋時期,隸書已經演變為隸楷之間,如:《廣武將軍碑》、《好大王碑》、“兩爨”、《太平寺碑》。而這時的另一種介於隸楷之間的過度書體,即大量的北朝文字刻石,稱之為“魏體”盛行,也是導致隸書發展受阻的重要因素。
唐代是隸書的第一次復興,這與大唐盛世有關,文化空前繁榮,各種書體完全成熟,還出現了以“張顛醉素”為代表的狂草高峰。但由於受書法的實用性和多元化的影響,唐隸書的影響力有限。
有人以為唐隸書是楷法書寫,不完全是,雖然受魏碑和魏晉的正體書風影響,但其本身的傳承性是第一位的。
這可以從李隆基、韓擇木、梁升卿、史維則、蔡有鄰和殷仲容等留傳的隸書作品可以看出。其實遠遠不止這些書家,只是事過境遷,許多人沒有書作留世,也就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清代王澍說:“唐人隸書多尚方整,與漢法異。”清代萬經《分隸偶存》雲:“漢多拙樸,唐則日趨光潤;漢多錯雜,唐則專取整齊;漢多簡便如真書,唐則偏增筆為變體,神情氣韻之間,迥不同耳。”
這些評價不完全正確,要數方整,《熹平石經》當為第一,隸書的方整是典型特徵,而且唐隸書明顯是東漢成熟時期的字型,方扁為主;要說“無漢法”,也不對,李隆基、韓擇木、徐浩等隸書,都十分崇拜鍾繇隸書,可惜鍾繇隸書現已無存,傳《熹平石經》為鍾繇所作,他們受《熹平石經》影響甚大。至於說唐代隸書的“光潤”、“妍美”,也是以漢隸為標準參照,其實,點畫的規則、流麗,結體的對稱和姿妍,正是唐代文化的寫照。
清代隸書興起,是歷史發展的必然。隨著社會發展,印刷術的廣泛使用,書法的實用性,宋以後迅速減退,尤其到了明清之際,書法已逐步邁向獨立的藝術殿堂。一些先驅先覺者,在帖學看不到前途的情況下,從碑刻中探尋古法,掀起了碑學運動,加之大量的碑刻出土,為碑學提供了方便。這是清代隸書發展的一個重要條件。
其次,隸書的漢之法,歷經數千年,物是人非,各人演繹不同,出現了以鄭簠、鄧石如、伊秉綬、金農、何紹基、趙之謙等為代表書家,隸書風格呈現豐富多變,賦予了隸書新風氣、新面貌。
其三,清隸書與唐隸書沒有可比性,畢竟兩者相距千餘年,這期間,社會文化,人們的思想觀念和審美情趣等都發生了很大變化。清代隸書之所以達到一個高峰,被普遍認為,超過唐隸書,是因為它代表了清朝書法的時代之風,而且,離我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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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供參考……
隸書發展至東漢達到鼎盛,伴隨著楷書的崛起,行草的興盛,在魏晉時期走向衰落;南北朝全面進入楷書時代,隸書幾乎被人們遺忘;唐代隸書曾出現過暫時的繁榮。然而,從文字的實用性看,隸書已不是官方正體;從藝術性看,唐隸已無法再現漢隸的輝煌。
隸書發展至東漢達到鼎盛,伴隨著楷書的崛起,行草的興盛,在魏晉時期走向衰落;南北朝全面進入楷書時代,隸書幾乎被人們遺忘;唐代隸書曾出現過暫時的繁榮。然而,從文字的實用性看,隸書已不是官方正體;從藝術性看,唐隸已無法再現漢隸的輝煌。宋代以降,帖學風起,隸書由此而一厥不振,不僅善隸書家銳減,藝術上更是平淡無奇,甚至連隸書的基本法理也難以保持,隸書在行草書光環的籠罩下而暗淡無光。清代是書法史上的重要轉折期,碑學書法的興起打破了帖學書法的長期壟斷,使古老的隸書獲得新生。在清代碑學書法興起的過程中,隸書充當了先鋒的角色。
清代書家隊伍逐步發生著變化。金石學家大多又是造詣頗深的書法家,許多書法家也涉獵於金石學。金石學著作中廣泛涉及書法的品評,闡揚金石書法的審美觀點,逐步形成了系統的碑學書法理論,匯成了一股崇碑潮流。輿論的營造,理論的總結,引發了書法審美價值觀念的轉變,尊碑抑帖,崇陽剛卑陰柔漸成社會風氣。金石文字的書法價值日益引起人們的關注,許多厭倦了帖學的書法家轉而從金石文字中學習書法。許多人把注意力由行草轉向了篆、隸、北碑。
鄭簠專以隸享名於時,影響後世。他取法《史晨》《曹全》,又融入楷行之法,終成自家面貌。他在帖學書法的重重包圍之中另闢蹊徑,在隸書上尋求發展,溯本求源,直追漢法,終於找到了傳統的根據,並在隸書的創作實踐中取得了成功,為清代書家樹起一面旗幟。朱彝尊稱他的隸書為“古今第一”雖有過譽之嫌,而稱其為清初隸書第一當不為過。正如錢泳所言:“國初有鄭谷口(鄭簠)始學漢碑,再從朱竹詫(朱彝尊)輩討論之,而漢隸之學復興。”鄭簠的率先垂範改變了隸書沉悶的局面。金農是繼鄭簠之後的又一位隸書大家,成為清代書壇的一個亮點。金農在鄭簠隸書成功實踐的基礎上推波助瀾,成為清隸高潮的前奏。他肆力古碑,隸書取法漢碑又能別出新意,高古脫俗,自謂:“石文自《五鳳刻石》,下至漢、唐八分之流別,私謂得其神骨,不減李潮一字百金也。”
清初隸書畢竟處於復甦階段,存在著明顯的侷限性。由於隸書積弱已久,首先要恢復隸書的元氣,重整隸書的基本法理。因此,在隸書的創作上,繼承有餘,融會不夠,創新不足,藝術內涵還顯得幼稚和浮淺。雖然出現了一些專攻隸書的書家,畢竟人數有限,多數書家兼習隸書,難以達到藝術的高水平。碑學書法理論剛剛起步,還沒有形成完備的理論系統,對於漢碑隸書藝術價值的認識尚欠深入。清初隸書處於書風轉換的醞釀階段,尚不足以和帖學相抗衡,還不可能產生足以領時代風騷的代表人物。儘管如此,清初面對隸書長期衰落的狀況,終於踏上了復興之路,起到了率先垂範的作用,代表了書壇的積極因素和發展方向。
高潮期的隸書不僅表現在書家數量的增多,更重要的是正確地解決了繼承與創新的問題,表現出偉大的藝術創造力。一方面清隸書傢俱有深厚的傳統功力基礎和深刻的理性思考,直追隸書本源且涉獵廣泛,取法高古脫俗,善於從傳統精華中汲取營養,尋求創新的依據。另一方面又融會貫通,不斷深化對隸書藝術價值的理解,並貫徹到創作實踐中,賦予隸書以新的藝術內涵,在體現隸書共性的基礎上,形成了各自的審美觀,從不同的角度豐富隸書的藝術表現力,從而形成了各具特色的藝術風格。清代隸書家大多都富於創造性,在堅持隸書基本法理的基礎上,融入篆籀、北碑、甚或是行草的筆法,並能達到和諧統一,使隸書在形式與內容上更具有時代感。清代隸書家在學習傳統中各有所得,個性特徵各不相同,在共性上又能體現出鮮明的時代特徵,從而達到了多樣化統一,這正是書法繁榮的重要表現。
清隸的復興從一個側面揭示了書法發展的規律。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書法的變革往往是以復古為前提的。帖學書法以魏晉為依歸,又能與時俱進賦予新的藝術內涵,從而形成了不同的時代風格。碑學書法則突破了魏晉的界限,直追秦漢乃至先秦,復古之路更遠,且廣泛挖掘民間書法的藝術價值為我所用。問題的關鍵在於如何正確處理繼承與創新的關係問題,這是書法文化發展的永恆主題。簡單的復古,機械重複傳統,只會停滯不前,書法不會有生命力。反之,如果脫離了豐厚的傳統精華,搞歷史虛無主義,就會步入歧途,終入野道俗格。只有紮根於書法民族傳統的沃土之中,又不斷地賦予書法以時代的精神,增添新的審美內容,書法這棵大樹才能根深葉茂,生機勃勃。碑學書法和帖學書法都是書法傳統的積澱,二者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完全可以互補。尊碑抑帖失之偏頗,帖學獨尊有失公允。碑學興而帖不廢才能迎來書法的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