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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羅丹1號街

    最近播出的一期《朗讀者》,主題:城市,為了更好的生活,王洛勇再一次回到了觀眾的視野。

    王洛勇在節目中談到初到美國時,由於英文不過關,只會說yes,被戲劇學院拒之門外轉入到語言大學學習。

    用了五年的時間學習英文,每天四個小時的集中訓練,練習全新的語言發音方式,正是這五年的語言訓練,標準的美式發音成了王洛勇走入百老匯的入場券。

    2017年《虎嘯龍吟》中王洛勇扮演的諸葛亮,沉穩、睿智,不乏幽默的全新形象,讓神一般的諸葛亮走下神壇,變成了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煩惱的人。

    之後網上傳出的一段王洛勇英文朗誦《出師表》的影片,更是令王洛勇成了關注的焦點,曾一度被唾棄守舊的中國歷史,以中西方結合的方式被演繹。

    王洛勇賦予《出師表》的情緒和情感,彷彿將我們帶回了三國紛亂時代,諸葛亮的心情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王洛勇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1958年出生的他今年已經60歲,但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半點“六旬老人”的影子。

    戲劇學院畢業後,留校任教,曾帶過的學生有我們熟悉的薩日娜,著名小品演員郭冬臨也曾是王洛勇的學生。

    王洛勇作為音樂劇演員,身上始終散發著對於戲劇的熱愛,在《聲臨其境》中為《哈姆雷特》選段配音以及在《朗讀者》中朗誦《簡愛》的片段,無論從聲音還是表情動作都百分比投入。

    這種對於生活和事業的熱情,無關年齡,這就是王洛勇最厲害的地方。

  • 2 # 南風窗NFC

    王洛勇學京劇出身,而後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音樂劇專業,這賦予了他獨特的腔調。而在這偏戲劇腔的語調中,還不時跑出些許“東北大碴子味”,並摻雜著一些非常形象的擬聲詞。

    說上幾句,對方就能獲得一個印象:接地氣。

    這一氣質和他的戲結合在一起。自2001年回國以來,王洛勇拍了很多反映中國基層百姓生活的戲,也由此去了很多地方。他走進過東北深山裡的林場,結交過天山下的牧民,也捱過農家臭蟲和蚊子的叮咬。當他吃到那種聞起來有點“捂了的菜味”的包子時,他過去懷有的“沒能參與祖國大變化”的愧疚感,得到了些許慰解。

    在美國闖蕩了16年,從一個只會幾十個英語單詞的“差生”,轉變為百老匯舞臺聚光燈的焦點;從一個囊中羞澀的窮學生,轉變為每天一套西裝住在紐約曼哈頓的成功人士。

    就在苦盡甘來、名利雙收的當口,他選擇回國發展。王洛勇說,最直接的情感因素是好奇家鄉的變化,而不是傳說中的“強烈愛國情懷”。“我肯定是愛自己的祖國、愛自己的家鄉,但那是一種比較深層的情感,不是最直觀的感受。”

    彼時,中國在如火如荼的改革開放中迅猛發展,王洛勇的親朋好友常在電話裡同他分享家鄉的大變化,以及箇中喜悅之情。而身在美國的他,看到美國的影視作品裡多是對中國和華人的詬病,使他油然而生一股忿忿不平,也使他下定決心回國去看看、去經歷。

    “回國以後,我拍《林海雪原》、拍《冰山上的來客》、拍《焦裕祿》,去擁抱那些最基層的百姓和最普通的生活。而那種喝咖啡、開跑車、住高樓、環美女的角色一律不演。”返鄉17年,王洛勇始終記得那份推動他回來的初心。

    《焦裕祿》劇照

    “說實話,在美國喝咖啡、抽雪茄、穿西裝,我都感到膩煩了。”所以當他一穿上楊子榮的棉襖和狼毫外套時,熟悉又陌生的母體文化讓他感到親切,並打心底裡滿溢位想要體驗更多的渴望。

    而在體驗中,他深刻地認識到,儘管中國還在發展,各方面的制度還不夠完善,但是中國有了不起的普通勞動者和善良的人民,他們在維繫著這個社會齒輪的運轉,發展中的裂縫都被他們彌補了。

    這源於拍楊子榮的第一場戲,差點兒要了王洛勇的雙手。

    那是王洛勇第一次去東北,根本沒有意識那裡的冬天到底有多冷。

    那一場戲要拍楊子榮徒手給一位死去的戰友堆雪。手在雪裡堆了幾下,王洛勇就已經感到了刺骨的冷。但是看著躺在雪裡的其他演員,他告訴自己不能膽怯、不能講條件,要和其他演員一樣敬業。而當他認認真真地演完這場戲後,手竟沒那麼疼了——因為已經失去了知覺。

    戲拍完,王洛勇轉身要走,猛然圍過來一圈人給他搓手,說再不搓手就要被鋸掉了。他這才發現手已經變了顏色,血都不迴流了。演員、劇組人和當地農民,輪流給他搓了40多分鐘,知覺才逐漸恢復。

    在美國工作了十幾年,王洛勇沒有碰見過類似的情況。“美國完善的制度保障了我的安全和健康,但是也使得我難以感受到那些溫暖的情和義。”特別是當一箇中年大姐將他的手捧在懷裡,儘管碰觸到乳房也渾然不覺,依舊努力認真地搓手時,王洛勇感動於那種毫無私心雜念的關懷。

    王洛勇《林海雪原》劇照

    吾國吾民

    “我既然演了《焦裕祿》,我既然演了《林海雪原》,我既然演了《冰山上的來客》,我就要替普通人民表達出他們的喜怒哀樂,以及他們心中嚮往的生活。”為了找到能讓自己在鏡頭前堅定的情感,而不是單純靠演技演出來的“虛情”,王洛勇在出演歌頌勞動者的作品時,總是要先下鄉採風,體驗生活。

    儘管出演諸葛亮已經是去年的事,但在剛剛過去的十一小長假期間,王洛勇還是去了趟諸葛亮故居——武侯祠。節假日期間,熙熙攘攘的人群著實嚇了他一跳,也讓他感到無比欣慰。

    “人們去到武侯祠,其實都在默默敬佩他的同時,在內心也渴望成為他那樣的人。”說到這裡,王洛勇很興奮,“這就是中國的希望啊!”頓了頓,他撇著嘴半玩笑半認真地說:“如果我今天去武侯祠發現沒有人去了,都在遊樂場裡。那下個禮拜,你肯定會看見我拿根繩子上吊去了。”

    王洛勇在《虎嘯龍吟》中飾演諸葛亮。

    儘管在年少時,因為覺得中國的戲劇文學太過悲情,王洛勇也曾有些“崇洋媚外”。“出了國才會真正知道什麼叫愛國。”在深入學習過西方戲劇,瞭解了西方文化以後,王洛勇冷靜了下來。他發現中國文化中有太多優秀的人物和思想,但是沒有得到很好的傳播。

    “就比如說君子協定,誰說是來自西方?最了不起的、最早的契約精神是諸葛亮鞠躬盡瘁地輔佐小皇帝。”他說,可是這樣的故事我們講得不多,講給世界的就更少了。

    在王洛勇看來,中國文化走到今天,不能再自我滿足於用中文講故事,而要學會用世界的語言講中國的故事。以往,很多翻譯中國戲劇的人不懂戲劇,使得本應傳播出去的中國文化被困住了。

    前不久,王洛勇參與翻譯並親自朗誦的英文版《出師表》在微博上大火。精準的翻譯,深沉的朗讀,直擊人心,體現了中國文化的震撼力,也體現了將中國文化世界化的緊迫性。改變行業中的不完善要從學生抓起,所以他要求上海戲劇學院音樂劇中心用雙語教學,並設有英語正音課。

    在美國打拼的經歷,讓王洛勇深刻地明白,最無助時只有自己能救自己。他曾拼盡全力地將自己從“英語臺詞黑洞”,拯救為第一個出演百老匯音樂劇主角的亞洲人。中國文化也只有靠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才能走出“晦澀難懂”。

    《虎嘯龍吟》劇照

    “Yes先生”與“王一片兒”

    在美國打拼的那段時間,王洛勇有過兩個綽號,“Yes先生”和“王一片兒”。前者是別人起的,令他感到難堪;後者是自己起的,令他感到開心。

    “美華人都是邊幹邊學,所以英語不好也不用怕,問你什麼你都用yes接下來,然後慢慢幹著幹著就學會了。”老留學生給王洛勇的這一“忠告”,改變了他的一生。但是又很難說,到底是幫了他,還是坑了他。

    得知有機會去美國留學時,王洛勇“Yes!Yes!”地表示著自己英語很好,結果矇混過關,拿到了入學資格和獎學金。然而沒想到的是,剛入學一週,就穿幫了。

    那一場王洛勇只會反反覆覆說“Yes”這一個詞的對話,是這樣的:

    老師:“你讀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員的自我修養》嗎?”

    王洛勇:“Yes!”—讀過中文版的他很驕傲地說。

    老師:“那你和我們講講這本書吧。”

    王洛勇:“Yes!”—本能一般地應對著。

    老師:“可以開始了。”

    王洛勇:“Yes……”—心裡有些不安。

    老師:“你想講哪一段呢?”

    王洛勇:“Yes?”—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老師:“你為什麼不講話呢?”

    王洛勇:“Yes……”—開始慌張,不知如何是好。

    老師:“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講話?”

    王洛勇:“Yes.”

    全班同學鬨堂大笑。老師把王洛勇帶去辦公室考察,結果自然是不及格,第二天便被取消了獎學金和戲劇學院的學習資格,“發配”到語言學校去學習。王洛勇成了全校的笑話,也自此有了“Yes先生”的綽號。

    “我當時心裡那個恨啊!恨自己當初為什麼去踢球而不好好上英語課!恨自己怎麼就輕易相信了別人說的話!”20多年過去了,提起那段往事,王洛勇依然是皺著眉頭咬著牙。說完後,抿著嘴,緩緩搖了搖頭。

    王洛勇氣不過,想捲鋪蓋回國算了。幸而一位老師看到了他身上的京劇功夫,讓他出演《小飛俠》舞臺劇的男主角——一個不用說話,只用舞蹈表演的角色。京劇訓練賦予的好身段讓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當地的報紙用一個超大的版塊報道了他的表演,題目為《一道來自東方的閃電,點亮了路易斯安那的舞臺》。

    小有成就的喜悅,消除了王洛勇心中的一部分陰霾。那位給他角色的老師繼續鼓勵他說:“你的形體能力別人要花十年才有可能趕上,但你只要專心學兩年的英語,就可以趕超很多人!”

    聽了這一時間成本的比較,王洛勇下決心學習英語。決心易得,練習中的痛苦卻是難熬。

    那時每個星期的臺詞課,老師都會讓班裡的同學坐成一排,逐一報出自己想要演的角色。如果後面剛好有人願意搭檔,兩人便組隊成功。剛開始的兩個月,沒有一個同學提出和他組隊。

    每次都是大家一組組地結對走了,就剩王洛勇一個人坐在那兒。老師也無法強迫別人,就只能看著他,聳聳肩,然後親自幫他對詞。

    “一開始心裡很委屈,很難受。但我後來想明白了,老師的做法是對的,不能強迫別人來,同情心只會造成假象,我必須自己把他們爭取來。”想明白以後,王洛勇開始專心練習,和老師一字一字地念,一句一句地念,一遍一遍地念。

    兩個月後的一次彙報演出上,其他同學都是合作表演片段,而他一個人在臺上完成了莎翁戲劇中的一篇大段獨白。下臺後,同學們全都圍過來,拍打他說:“幹得漂亮!”好幾個女同學捧著他的臉獻上讚賞之吻。

    那天,王洛勇頂著一張印滿口紅唇印的臉走出了劇場。那天之後,王洛勇報什麼角色都會有人和他搭戲排練。

    在美國的劇團排練時,會有專門的臺詞老師給每一位演員寫意見錄。儘管王洛勇已經擺脫了“Yes先生”的綽號,但口音等問題依然很多。別人的意見錄基本都只有一頁紙,而王洛勇拿到的足有七八頁。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隨著日復一日的刻苦練習,王洛勇的意見錄頁數逐漸減少。直到有一天終於只有一頁的時候,王洛勇舉著那張紙高興地大喊:“我叫‘王一片兒’!”

    王洛勇與貴州彝族村的孩子們在一起。

    我火過,火在世界上

    熬過了磨練,王洛勇拿到了百老匯音樂劇《西貢小姐》的男主角,並於1995年7月4日美國獨立紀念日那天,正式登上了百老匯的舞臺。一部戲,一演就是5年,2478場。

    現在,王洛勇的主要工作是教學。碩士唸的是戲劇教育,畢業後在威斯康星大學執教5年,回國後任職於上海戲劇學院音樂劇專業,並於2012年創立了上海戲劇學院音樂劇中心。

    長達二十幾年的執教經歷,讓他始終懷揣著一種根植於心的為師的責任感。 “我是宣過誓的!”

    “我這一生不為傳播真理而拼搏、忙碌,我就在預設罪惡、墮落和愚昧在人間蔓延。”這句誓詞對於王洛勇而言,不僅是曾說過的一句話,而且是要時時刻刻放在心裡、努力做到的準則。

    “王老師太特別了,我就沒見過這樣的系主任!”不止一位音樂劇中心的學生這樣表示。每時每刻都像打了雞血一樣,隨時隨地都會唱起來、跳起來。

    在課堂上,王洛勇與上戲音樂劇表演專業的同學們。

    他帶給學生們的不止驚喜,有時還有“驚嚇”。一次,王洛勇在教學樓裡巡課,剛好碰見一個新生班在解放天性,模仿小動物。他悄悄地推門進去後,猝不及防地就跪在地上化身成一隻狗,彷彿一位精通變形術的“阿尼馬格斯”。

    在課堂上如此高調“炫技”的王洛勇,在日常生活中低調到還不如他的雙肩包惹人注目。“有一次在校園裡我和他擦肩而過,我偶然一回頭看見了那個他走哪兒都揹著的登山包,才發現我竟然沒認出來那是王洛勇老師!”學生朱倩葦的語氣中充滿驚奇,她始終納悶,一個大咖級的明星,是怎麼讓自己低調成連親學生都認不出的路人的。

    其實,在王洛勇心中,教學是責任,也是愛。“我們前天開新生見面會,看見那些年輕人,我由衷覺得:真好!我甘願為我的這些學生鋪路搭橋。”提到學生,王洛勇滿眼都是慈愛的光芒。

    而對於“臺前英雄退居幕後”這件事,他很淡然。“我火過,而且是火在世界上。”王洛勇裝作很驕傲地說,然後聳聳肩,笑了。

    “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並一路走到現在,平靜地沉浸在戲劇文化的海洋中,為我的學生提供來自世界的資源,這是當前我所能發揮的最大作用,也是我覺得自己最牛的地方。”

  • 3 # 故事裡面的小黃花

    王洛勇,1958年12月24日出生於河南省洛陽市。戲劇演員、影視演員、導演、編劇。美國麻省藝術學院教授、上海戲劇學院音樂劇中心主任。獲得上海戲劇學院文學學士學位。百老匯華裔第一人。

    13歲時學習京劇武生5年,期間他練就了紮實的形體表演基本功。23歲的王洛勇考上了上海戲劇學院。在一次藝術節活動上,他對百老匯的舞臺產生了嚮往。後在美國波士頓大學戲劇表演系,並暗自發誓成為百老匯劇中的主角。

    在留學期間因6年連演2478場音樂劇《西貢小姐》而成為蜚聲國際的百老匯華裔表演藝術家,其精湛的演技使他享有“百老匯華裔第一人”的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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