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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散而神不散,是古今中外寫散文的作家都不約而同遵守的寫作原則。所謂“形散″是指作家在散文寫作中圍繞"神″而選用的題材;所謂“神″是指統率題材的那個"立意″。試以魯迅《朝花夕拾》中的《阿長與山海經》來作說明。魯還在寫作《阿長與山海經》時,大約選取了如下題材:
1、阿長名字的由來;
2、阿長喜歡切切察察搬弄是非;
3、阿長不雅的睡相;
4、阿長在大年初一的早上要我
吃冰冷的福桔,以祈福;
5、阿長給我說長毛的故事;
6、阿長害死了我的隱鼠;
7、阿長告假回家給我買回了我朝思暮想的《山海經》;
8、阿長去世了。
上面所列的魯迅寫作《阿長與山海經》所選用的題材是多方靣的,比較雜吧。但魯迅先生使這些看似雜亂的題材緊緊圍繞著一個“神”一阿長是我的雖有缺點但卻是心地善待我仁厚的保姆一在轉。
散文的"神″龍如一隻軍隊的統帥。故有位散文名家說:(神)意猶帥也,兵而無帥謂之“烏合″。可謂一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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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高樓避愁
怎麼理解散文的"形散而神不散?
"形散而神不散"是散文的一個顯著特點。
所謂"形散",主要是說它取材自由廣泛,表現手法也是多種多樣的。
散文取材自由,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作者可以根據表達的中心意思的需要,自由發揮,既可寫出動人心魄的戰鬥場面,也可以寫出含意深刻的日常生活的某個片斷;可以寫出新事物的萌芽,也可寫出閃閃發光的思想火花。時間上可以聯絡上下幾千年;空間上可以縱橫幾萬裡。
散文的"形散"不僅表現在取材自由,而且還表現在手法上的自由靈活,不拘一格。它可以象小說一樣描寫形象,刻劃人物的心裡活動,渲染環境,烘托氣氛,也可以象戲劇一樣描寫人物的對話、動作;還可以象詩歌一樣運用富有音樂性的語言,直接抒發自己的感情。總之可以敘述,可以描寫,可以抒情,還可以議論。
"形散”發揮好了,可以使文章生動、活潑,能表達豐富的思想,展現深遠的意境,引起讀者豐富的聯想,並從中領悟出深刻的道理。這就是散文"形散”的真實意義所在。
"神不散”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它和"形散"是一對矛盾的對立統一。
"神不散”指文章的立意而言之。或者說文章表達的中心意思是集中的、明確的。作者經過仔細的構思,認真地取捨,構成十分精巧的結構,表達一個鮮明的中心意思為主線索,突出鮮明的主題。文章的一切素材都是受主題思想的約束,不能散散淡淡脫離主題。
豐富的聯想要與主題有內在的聯絡,要為主題而聯想。事實上,一篇好的散文都是緊緊地圍繞著中心意思。這就是散文又"忌散"的原因所在。
散文既"貴散",然而又"忌散“,既要"形散”,又要"神不散",也就是既要放開,又要收攏。如果你的文章只注重"形散",沒有明確的主題,你的作品就鬆散了,雜亂了。再如果只有"神不散”,缺乏豐富的聯想,文章使呆板、僵化。
總之,散文應該以含有深刻意義的事或物為線索,貫穿整篇文章,使所見、所聞、所思、所感而自由暢達,使讀者感覺到真實可信,生動感人,才算散文的"形散神不散”。
"形散神不散”僅僅是散文的一個重要特點,諸如作者要有親歷的生活感受,特別是作者對事物的見解,就更加帶著濃厚的抒情特色。當然散文語言優美,文字凝鍊也是散文的重要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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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散神不散”最初是肖雲儒在1961年5月12日《人民日報》“筆談散文”專欄的一篇名為《形散神不散》的短文中提出來的。他說:“師陀同志說‘散文忌散’很精闢,但另一方面‘散文貴散’,說的確切些,就是‘形散神不散’。”
形散而神不散就是“形散神聚”,這是散文的重要特點。所謂 “ 形散 ” ,主要指散文的取材十分廣泛自由,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形散還指它的表現方法不拘一格。組織材料,結構成篇也比較自由。所謂 “ 神不散 ” ,主要是說其要表述的主題明確而集中。
散文的主要特徵是“形散神聚”。“散”主要表現在材料的選用、材料的組織和表達方式的運用這些外在的形式上。散文的“神”是指蘊涵於外在的“形”中的思想感情。它是內在的,體現了作者的寫作意圖。“神”是文章的靈魂、統帥,駕馭著看似散的“形”,並使之為“神”服務。當代文學史上散文的第二次復興。彼時文學界進行“調整”,其中心是改善文學與政治的關係,在題材風格上提倡有限度的多樣化。作為更直接展現作家的性情和文體意識的散文在這一時期受到重視。1961年起,《人民日報》在第8版開闢了“筆談散文”的專欄,發表了老舍的《散文重要》(1月28日)和李健吾的《竹簡精神》(1月30日)等文章。《文藝報》也發出重視散文創作言論。接著,上述報刊和《文匯報》、《光明日報》、《羊城晚報》等多種報刊,刊發了提倡、議論散文創作的文章。冰心、吳伯簫、鳳子、秦牧、徐遲、黃秋耘、郭預衡、川島、肖雲儒等,都對此發表了意見(百花文藝出版社將這一時期討論散文的部分文章彙集為《筆談散文》,於1962年出版)。由於文學界的重視,也由於創作取得的收穫,以至於1961年被有的人稱為“散文年”。
“形散神不散”最初是肖雲儒在1961年5月12日《人民日報》“筆談散文”專欄的一篇名為《形散神不散》的短文中提出來的。他說:“師陀同志說‘散文忌散’很精闢,但另一方面‘散文貴散’,說的確切些,就是‘形散神不散’。”
這個說法,自覺或不自覺地表達了當時一種相當盛行的文藝思想:作品的主題必須集中而明確。它體現了當時封閉而單一化的思想氛圍,所呈現的是散文審美的單一化和定型化,它對上世紀60年代散文創作狀況是一個很好的概括,如當時的散文作家楊朔的散文就有這種特點。因為這個概括說起來很方便,也確實代表了散文的一種型別,所以從此變成了概括散文特點的定義式的話語。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的中學教材中,經常選用的散文有:楊朔的《荔枝蜜》、袁鷹的《井岡翠竹》、高爾基的《海燕》、朱自清的《春》和《綠》等,由於這些散文大多數侷限為所謂“形散神不散”這一個型別,所以也難怪中學教師對散文的特點作這樣的概括。
1985年左右著名作家賈平凹首先在《文藝報》上發表文章對“形散神不散”提出批評,1986年下半年,《散文世界》也對這個觀點提出質疑,林非在1987年第3期《文學評論》上發表論文《散文創作的昨日和明日》(“因為這個主張自覺或不自覺地表達了我們當時一種相當盛行的文藝思想:作品的主題必須集中和明確(這其實是古典主義式的藝術趣味)。短論《形散神不散》具體地發揮了這種“神不散”的主張,即“中心明確,緊湊集中”,“字字璣珠,環扣主題”,完全符合於當時盛行的這種文藝思想,所以它得到廣泛的流傳是可以理解的。要求作品的主題應該明確和集中,這本來也是一種合理的想法。問題是在於如果只鼓勵這一種寫法,而反對主題分散或蘊含的另外的寫法,這實際上就是意味著用單一化來排斥和窒息豐富多彩的藝術追求,這種封閉的藝術思維方式是缺乏馬克思主義的辯證法所致。主旨的表達應該千變萬化,有時候似乎是缺主題的很隱晦的篇章,對人們也許會產生極大或極深的思想上的啟迪,這往往是那種狹隘的藝術趣味所無法達到的。”)旗幟鮮明地對“形散神不散”提出尖銳的批評,在文藝評論界引起震動。1988年1-2期《河北學刊》發表了四篇關於“形散神不散”的爭鳴文章,當時的《文匯報》對此作了報道。不久文學評論界即形成共識,至此,多年來曾被人們深信不疑的關於散文特點“形散神不散”的概括,終於被趕出文壇。(參見《散文“形散神不散”辨析》溫欣榮《語文教學通訊》2008年4B)
我們的生活是在即時的歷史橫斷面上,我們的文學,我們的文學理論也是這樣,如此,真理便有了相對性,時光的縱貫線可以辨偽一切,但以後世的發展狀況去數落前代橫斷面上的“相對真理”卻也不太恰當。就連林非本人都如是說,“×ב完全符合’於當時盛行的這種文藝思想”。“完全符合”這個詞用的懇切,當時文壇上的散文創作狀況也的確是這樣的,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的中學教材中,經常選用的散文便有:楊朔的《荔枝蜜》、袁鷹的《井岡翠竹》、高爾基的《海燕》、朱自清的《春》和《綠》等,這些散文大多數可劃為“形散神不散”此一型別。
《美文》2005年6月號上發表了肖雲儒的《“形散神不散”的當時、當下和未來》。“44年前的5月,我是大三的學生,斗膽投稿《人民日報》副刊“筆談散文”專欄,寫了那篇500字短文《形散神不散》,接著別人的意思說了幾句即興的話。在名家林立、百鳥啁啾的散文界,這幾句話是連“灰姑娘”和“醜小鴨”也夠不上的,不過就是一隻跳蚤吧,不想漸漸在文壇、課堂和社會上流佈開來。”相信這也是作者在文章的開頭附上《跳蚤之歌》(俄羅斯經典作曲家莫索爾斯基,曾經給德國大詩人哥德的一首叫《跳蚤之歌》的詩譜過曲,後來成為流傳各國的世界名曲。《跳蚤之歌》意思和《皇帝的新衣》有些相近,說的是國王寵養了一隻跳蚤,讓裁縫給它做了一件大龍袍,封了宰相,掛了勳章,很得意了一陣子,最後被人捏死了)的原因。“說明那篇小文並無給散文寫作提要求、定規矩之意,只是在參與《人民日報》‘筆談散文’討論時,從一個側面提供一點感想而已。在中國,散文的水太深了,各種類別、寫法太豐富多彩了,誰吃了豹子膽,敢用三五百字來給它總結特徵?比如那種記敘一人一事的散文,就可以採用形神都不散、都聚焦的寫法,用‘形散神不散’怎麼能概括散文的百態千姿呢?我的本意,主要是針對‘形散’一類的散文來說的,提醒一下作者,形散可以,但神不能‘散’。”——“澄清那篇小文的重點並不是後來有人說的,是主張散文不能寫散,要寫得集中,恰恰相反,我是接著老作家師陀說散文“忌散”,開宗明義提出散文“貴散”,主要談散文貴散的。文章開始,關於神不散,只用“不贅述”一筆帶過,後面便以魯迅的文章為例,談形要散,又如何散法。”“形散神不散”在上世紀80年代引發爭議是必然的。
首先是80年代初社會思想解放和文藝思想解放的必然,是散文觀和散文寫作實踐在新的春天萌動、甦醒、要求自由空間的必然。任何一種解放,有一個前提要求,便是明確要掙脫的束縛是什麼,“形散神不散”便歷史地成為了那個時代散文寫作要掙脫的一個詞語。為什麼它會成為60年代束縛散文寫作的標誌詞語呢?
一因為它的確沒有跳出特定時代左的和形而上學文藝思想的陰影。比如,開始我把“神不散”,形而上學地理解為“中心明確,緊湊集中”,從舉的幾個魯迅的例子也能看出我對散文形、神理解的膚淺和簡單。這都有著那個時代的烙印。
二因為它表述的明快和傳播的廣泛,使它事實上成為那個時代關於散文寫作極具代表性、因而可以作為靶子的一句話。當然又正因為它只是一句話、一篇幾百字短文,作為科學論斷遠不充分,先天地為批判留下了空間,留下了便捷。
三因為那個很強調社會功利、政治功利的時代給它增加了一些負面的附加值,賦予它一些原文沒有的內涵,而這些內涵正是改革開放後散文寫作要衝破的一些東西。比如原文主張“散文貴散”誤傳為主張散文不能散,又將“神就是主題”強加於那篇短文。而原文強調“神不能散”又誤傳為要為政治服務,要直奔主題、圖解政治、配合中心,等等。這還不應該批判嗎?
四還因為這個說法在當時已經客觀地和一些當局提倡的、成為當時樣板的散文作家群體,如楊朔、劉白羽們聯在了一起,成為一種理論和創作互相印證的散文現象。楊朔那種特定的創作現象補充了、也又一次朝左的方位上引申了這個簡單的論斷。
政治一類的因素使得“形散而神不散”的理論走到了散文批評、創作領域“塔尖”的位置,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的確恰切的總結出了一類散文的文脈特徵。這種散文(《荔枝蜜》之類,楊朔、劉白羽之流)結構嚴整,語言規範,至今仍有相當的擁護者。在當今散文寫作的個性化和多樣化的大潮中,“形散神不散”不可能概括散文的豐富性,但它確實代表了一種型別散文的特點,“形散神不散”的主張歸納了當時散文創作的審美風貌和品格,在那個特定的社會歷史時代有其合乎規律的一面。近年來雖不斷質疑排拒此種說法,但時至今日,沿襲這一傳統寫法的散文仍然長久不衰。當年具有“形散神不散”特點的散文至今也還有讀者,甚至有的還一版再版。
有人一提到十七年文學便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祖墳刨出而後快,然而我們忘卻了的是“十七年文學”所代表的也是一種成熟的文學體式,只不過是特殊的“強人政治”時代使其“被”無限的放大,以至於遮蔽了文學的多樣性。以早期的“革命樣板戲”為例,《蘆蕩火種》(後來的《沙家浜》劇情:故事發生在1939年,新四軍轉移時將郭建光等18名傷病員留在陽澄湖畔的沙家浜,他們同以春來茶館老闆娘的身份為掩護的地下黨員阿慶嫂和當地群眾一起與胡傳奎和刁德一的“忠義救國軍”進行了頑強機智的鬥爭並取得勝利。此劇矛盾錯綜複雜,情節環環相扣,結構嚴謹,個性突出。滬劇原版與樣板戲最大的不同是以阿慶嫂為中心的,把阿慶嫂機智靈活、不卑不亢的性格塑造得栩栩如生,使其潑辣與圓滑共具,機警與沉著同兼。另外,鐵骨錚錚的沙老太、臨危不亂的陳天民、善於鬥爭的郭建光、陰險狡猾的刁德一及草包司令胡傳奎等角色無一不閃爍出個性的光彩。)、《紅燈記》、《杜鵑山》便是製作精良,可堪“經典”之稱謂。
此外,“形”、“神”的外延和內涵是不斷變化的(取材廣泛、形式自由靈活;句法靈活、多樣、優美,童慶炳在他的《文學理論教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2版中便如是說“散文的藝術魅力,很大程度上藉助於語言的優美。人們常說的‘散文筆調’,就是指語言的精練優美、樸素自然、清新明快、形象生動。”),而且每個人對它的理解也是不盡相同,頗類似於一千個讀者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形散”與林非的“散文有嚴謹的結構”並非矛盾,“神聚”與“缺乏主題很隱晦的文章也許會產生極大的或極深的思想上的啟迪”也絕非難能共存(詳情參見-林非《散文創作的昨日和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