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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文史磚家

    在百餘年前的甲午海戰中,北洋水師雖然遭遇重創,但部分艦隻尚存。然而在隨後進行的威海衛海戰中,某位高階軍官卻勾結洋員威逼提督丁汝昌降日,並在後者自殺殉國的情況下,冒充他的名義簽署對日投降書,將殘餘艦隻、物資全部拱手讓人。事後,此人又汙衊丁汝昌賣軍投降,令後者蒙冤15年。這個無恥之徒,正是時任威海衛營務處提調的牛昶昞。

    牛昶昞字深齋,河南滎陽人,是河南河北鎮總兵牛浩然的長子,以恩廕生考授通判。雖然是靠父蔭入仕,但牛昶昞還是很有些能力,所以入選京師沒多久,便受到北洋大臣、直隸總督李鴻章的賞識,被提拔為北洋機器製造局代理會辦。

    任職六年間,牛昶昞因為兢兢業業、成績突出,被李鴻章薦舉為候補道,在直隸省繼續做官。等到甲午海戰開始(1894年)前,牛昶昞已被提拔為威海衛營務處提調,成為北洋艦隊裡的高階軍官。黃海海戰結束後(黃海大東溝是甲午海戰的發起地),北洋艦隊損失慘重,但部分艦隻尚存,水師提督丁汝昌尊奉李鴻章的命令,率殘部退守威海衛,就此拱手讓出黃海的制海權。

    黃海海戰後,日本艦隊攻陷旅順、大連等海軍要地,又想一鼓作氣橫渡渤海、直逼京津。然而此時渤海灣處於冰封期,不便於海軍登陸作戰,於是日軍大本營決定暫緩執行進攻京津的計劃,而將戰略進攻方向轉至山東半島,企圖攻佔威海衛,殲滅北洋艦隊的殘軍。

    1895年1月,威海衛海戰正式打響,面對岌岌可危的局勢,丁汝昌請求率艦突圍,卻遭到李鴻章的拒絕,後者嚴令艦隊必須留在基地內,以待時局的轉圜。然而日軍的攻勢愈加凌厲,威海衛東西口炮臺相繼失陷,迫使丁汝昌等人退守劉公島,據守孤島待援。然而就在此時,發生了牛昶昞與軍中洋員聯合脅迫丁汝昌投降的事件。

    2月初,洋員馬格祿、泰萊、浩威、瑞乃爾等人策劃向日投降事宜,併成功地說服牛昶昞參與其中。會後,洋員們勸說提督丁汝昌投降,免作“無畏之犧牲”,但遭到丁汝昌的嚴詞拒絕。牛昶昞見丁汝昌不肯配合,便又與馬格祿、浩威等策劃“兵諫”,鼓動士兵到丁汝昌衙署前“請願”。牛昶昞仗著人多勢眾,與瑞乃爾一起脅迫丁汝昌服從“眾意”,但依舊遭到丁汝昌的怒目痛斥。

    然而經此一事,丁汝昌倍感局勢的危峻,為求得一線生機,便在11日召集諸將和洋員會議,提出艦隊突圍的主張,但遭到牛昶昞等人的拒絕。牛昶昞等人非但不肯聽命,反而再度脅迫丁汝昌率殘眾投降。丁汝昌悲憤至極,遂於次日晚服毒自殺,臨死前下令將其提督印截角作廢,但卻被牛昶昞拖延不辦。

    丁汝昌自殺殉國後,牛昶昞盜用他的名義起草降書,並蓋上提督印。兩天後,牛昶昞以海陸軍代表的身份登上敵艦“松島號”,與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祐亨簽訂《威海降約》,將北洋艦隊殘存的11艘軍艦、劉公島炮臺及所剩軍資器械,全部移交給日軍。李鴻章辛苦經營多年的北洋海軍,至此全軍覆沒。

    更加令人氣憤的是,牛昶昞不僅逼死了丁汝昌,還在其殉國後“大潑髒水”,向清廷汙衊他賣軍投降。牛昶昞還聲稱,丁汝昌是因為擔心被朝廷追責,最終才決定“畏罪自殺”。清廷內部的清流黨和保守派不去查明真相,反而對丁汝昌交口毀譖,終於迫使光緒帝對他做出籍沒家產、不許下葬的嚴懲,而真正的“罪魁”牛昶昞卻只得到一個輕微的革職處分。同年,牛昶昞病死在天津。

    道員牛昶炳等相鄉泣,集西員計議。馬格祿欲以眾挾汝昌,德人瑞乃爾潛告曰:“眾心已變,不如沉船夷炮臺,徒手降,計較得。”汝昌從之,令諸將同時沉船,不應,遂以船降,而自飲藥死,於是威海師熸焉。事聞,諸將皆被恤,汝昌以獲譴,典弗及。宣統二年,海軍部立,舊將請賜卹,始復官。見《清史稿·卷四百六十二·列傳二百四十九》。

    丁汝昌長期蒙受汙名,子孫也因他而被迫流落異鄉,直到宣統二年(1910年),經海軍部大臣載洵及海軍統制薩鎮冰等人的力爭辯誣,清廷才為丁汝昌平反昭雪,此時距離他殉國已有15年時間。

  • 2 # 陳悅漫步海邊

    有關甲午戰爭的問題問海研會就對了,陳悅來回答。

    在不少人眼裡名字有些佶屈聱牙的牛昶昞,是甲午戰爭中的大白臉。因為在北洋海軍的最末期,是牛昶昞作為代表和日本聯合艦隊談判簽訂了《威海降約》,甚至在一些文章中,還認為是牛昶昞栽贓丁汝昌投降云云。

    不過,這種幾乎在國內社會上已經固化的印象,其實並不是歷史的真實,某種程度上來說,牛昶昞才是一個形象被歪曲了的悲劇人物。

    牛昶昞,字心齋,河南滎陽人,父親是河北鎮總兵牛浩然,弟弟牛昶熙曾任直隸南宮知縣。

    牛昶昞進入李鴻章淮系軍隊系統,與河南籍的同鄉袁保齡(袁世凱的叔父)有極大關係。袁保齡受李鴻章指派修建旅順海軍基地時,挑選了一批有才幹的年輕官員同行,分別負責各方面具體工作,牛昶昞就是其中之一,在旅順基地建設工程上表現十分出色,受到保獎。後來營建威海基地時,牛昶昞因為有旅順的經驗,被挑選調派到威海,參與威海基地工程營建,後來就留用在威海任職。

    (日本美術作品:威海降約談判。畫中左一是廣東水師軍官程璧光,其身旁的老者就是牛昶昞。值得思考的是,這一決定北洋海軍、劉公島護軍命運的談判活動,中方推出的代表竟然並不是北洋海軍和護軍的官員。)

    牛昶昞是否出賣北洋海軍

    需要注意的是,牛昶昞並不是北洋海軍系統的官員,也不是陸軍系統的官員,只屬於北洋後路官員。他所負責的工作,是管理諸如威海機器局、屯煤所等後方機構,根據海、陸軍的需要組織民工幫助轉運物資等等,事實上相當於是文職人員。

    1895年威海保衛戰末期,牛昶昞作為代表前往日本軍艦“松島”接洽投降事宜,並最終和日方簽訂《威海降約》,現代人通常根據這一表象而認為是牛昶昞決策了投降,認為牛昶昞十惡不赦。

    但是較少有人注意的是,牛昶昞當時的職務,並排程不了北洋海軍,也排程不了駐防劉公島的護軍,倘若牛昶昞決策投降,而北洋海軍和護軍並不同意投降的話,事實上牛昶昞並無法完成投降活動。

    值得讓人思考的是,威海保衛戰末期,顯然是北洋海軍和護軍的殘存軍官同意了投降,但是北洋海軍和護軍軍官卻並沒有直接出面和日方接洽,而是推出了既不屬於北洋海軍、又不屬於護軍的牛昶昞以及廣東水師軍官程璧光與日方直接交涉。給人以故意推諉責任之感。所以據此並不能產生牛昶昞出賣北洋艦隊的判斷,實際上牛昶昞是被北洋海軍和護軍找來擔責任的白手套。

    牛昶昞是否汙衊丁汝昌

    現代所說牛昶昞汙衊丁汝昌投降一事,主要指的是北洋海軍覆滅之後,牛昶昞等提交的有關北洋海軍覆滅過程報告中涉及丁汝昌降書的問題。

    然而,首先要辨清的是,這份報告並不是牛昶昞個人做出的,而是根據清政府的諭旨命令,由山東登萊青道劉含芳和北洋海軍營務處馬復恆以及威海劉公島營務處牛昶昞三人聯合作出的調查報告,如果說“汙衊”,那也是劉含芳、馬復恆、牛昶昞等聯合“汙衊”。

    其次,報告中事實上很大篇幅在介紹北洋海軍於威海保衛戰中浴血奮戰、犧牲奮鬥的悲壯過程,多次對丁汝昌的英勇表現和功績加以強調,諸如威海南幫之戰時,丁汝昌親率艦隊前往近岸炮擊日軍;諸如威海保衛戰末期,丁汝昌在“靖遠”督戰,身先士卒,落水後意圖“與船均沉”;又如戰役末期,丁汝昌意圖將殘存軍艦全部炸燬等,都是由這份報告而透露出來的。

    至於所謂“汙衊丁汝昌”投降的部分,實際上是指介紹丁汝昌向伊東祐亨致送有條件投降信件的內容,報告中的該部分事實上用詞極為謹慎,不但沒有汙衊的色彩,反而有為丁汝昌說話的意思,相關段落的原文如下:

    “丁汝昌見事無轉機,對昶昞等言:只得一身報國,未能拖累萬人。乃與馬格祿面商,不得已函告倭水師提督伊東雲:本意決以死戰,至船沉人沒而後止。因不忍貽害軍民萬人之性命,倭軍入島後中外官兵民人等不得傷害等語,派‘廣丙’管帶程璧光送往倭船。程璧光開船之時,丁汝昌已與張文宣先後仰藥,至晚而死。”

    以目前掌握的丁汝昌書信,以及部分北洋海軍中人的回憶材料看,所述基本屬實,並沒有什麼汙衊的成份。

    所以說,後世產生的牛昶昞汙衊丁汝昌投降一說,是站不住腳的。另外,後世還有具有演義色彩的,諸如丁汝昌自殺前要求將提督印截角作廢,牛昶昞陰奉陽違並不去做,事後以丁汝昌名義簽約投降云云。也是毫無來由的訛傳,聯合艦隊並沒有迂腐到非得在投降書上有中方的印章才能生效的程度,後來威海降約簽署時,也並沒有要蓋印的橋段。

    有關牛昶昞其人,現代還有一個訛傳,稱牛昶昞在1895年戰後即去世。而從目前掌握的材料看,事實上牛昶昞在甲午戰後參加了北洋海軍的重建,當時牛昶昞調入北洋海軍系統,在天津擔任北洋海軍營務處幫辦。

  • 3 # 達o芬奇密碼

    投降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在清朝還有可能株連全家。所以就算是下屬投降,最後一定想拉著上司背鍋。丁汝昌其實也默認了北洋投降。畢竟山東巡撫,包括大清見死不救。基地已經被日軍炮轟了半個月。他們除了投降和死有什麼選擇?丁汝昌最後自殺,示意下屬投降。

  • 4 # 圍爐閒話

    牛昶昞(1838—1895)這個人還是挺有本事的。不是為他翻案,而是做到二品大員的位置沒點真本事還就是不行。牛昶昞字深齋,河南滎陽人,他父親是河南河北鎮總兵牛浩然,他靠父親關係為官入仕,入選京師後沒多久就受到北洋大臣李鴻章李中堂的賞識,被提拔為北洋機器製造局會辦。在這個職位上牛昶昞還是做出業績的,後來被李鴻章舉薦進入直隸省繼續為官。等到甲午海戰開始(1894年)前,牛昶昞已被提拔為威海衛營務處提調,二品頂帶,成為北洋艦隊的高階軍官。

    甲午海戰,北洋艦隊敗退威海衛,奉李鴻章的命令不許出海接敵(當時的情況,有兵才能在朝廷裡有位置,像則格林沁打英法聯軍把自己兩萬多蒙古鐵騎打沒了,在朝廷裡的位置一落千丈最後不得已戰死沙場,他還是與清廷沾親帶故的關係呢),拱手讓出了黃海的制海權。日本聯合艦隊帶著黃海海戰勝利的餘威接連攻陷旅順和大連等海軍基地,本來想一鼓作氣打到天津,從天津登入直逼北京,但由於當年是渤海灣進入冰凍期,所以日本轉而進攻山東半島、攻佔威海衛,力圖全殲北洋艦隊殘存部隊。為此,日本陸軍在其第2集團軍基礎上組成"山東作戰軍",下轄第3、第4旅和原屬第6師的第11旅,共計2.5萬餘人,直撲威海衛而來。

    1895年1月20日日軍於榮成灣龍鬚島登陸,抄襲威海衛後路,威海衛戰役正式打響。戰至30日,威海衛南岸炮臺失守,同一日丁汝昌率"靖遠"等5艦在港內以艦炮火力支援。日軍多有死傷,少將旅長大寺安純被擊斃。2月2日,北炮臺也被日軍佔領。丁汝昌等人退守劉公島。2月3日,日軍佔領威海衛城。威海陸地悉數被日本佔據,丁汝昌坐鎮指揮的劉公島成為孤島。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佑亨致書丁汝昌勸降,遭丁汝昌拒絕。

    從4日起,佔領南岸炮臺的日軍和聯合艦隊連日轟擊北洋艦隊各艦及日島、劉公島炮臺;並在夜間以魚雷艇小隊連續突入港內實施襲擊,裝甲艦"定遠",巡洋艦"來遠"、"靖遠",練習艦"威遠",佈雷船"寶筏"等,先後被擊沉、擊毀。期間,丁汝昌登上"靖遠"號,擊傷兩艘日艦,但隨後被日軍控制的岸炮擊中。船沉之際,丁汝昌見大勢已去決意赴死,不肯下船,被部下生拉硬拽救到了小船上,登上劉公島。7日,北洋海軍魚雷艇11艘擅自從北口突圍逃跑,遭日艦追擊,或擱淺,或被擄。

    此時丁汝昌坐困劉公島,而本文的主角牛昶昞不光彩的登場了。

    2月8日,先是艦隊內部的外籍僱員英華人馬格祿(Mclure,John)、泰萊 (Tyler,WilliamFerdinad)、美華人浩威(Howie)、德華人瑞乃爾(Schnell,Theodore H)在一起密謀投降事宜(要不怎麼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呢)。討論結果是降是一定要投嘀,但是在中國的軍隊裡,不拉一箇中國軍官下水,這事是成不了的。官職還不能太小,於是他們找到了牛昶昞。這貨怎麼說呢,連續多日的戰鬥早就把他嚇得戰戰兢兢,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裡。洋人找他一談,兩邊一拍即合。隨即在9號凌晨兩點,先有洋人去勸說丁汝昌投降,毫無懸念的讓丁軍門怒目痛斥罵了回來。一計不成再生一計。2月10日,他們煽動士兵至丁汝昌處“乞生路”,並“勸告”丁汝昌要隨眾意,又被丁汝昌罵回。

    2月11日,丁汝昌得知援軍無望,召開會議,商討率領殘餘艦隻突圍的事情。牛昶昞與洋僱員一同反對,丁軍門被孤立,會議不歡而散。隨後丁汝昌讓牛昶昞將其提督印截角作廢,但牛昶昞陽奉陰違,拖延不辦。此時他已經有了要冒名投降的打算。2月12日丁軍門見大勢已去、援軍無望,在悲憤絕望中自殺殉國了。他到死也沒想到朝夕相處的部下,會拿著他的印信冒充他去投降。

    丁汝昌自殺殉國後,牛昶昞盜用他的名義起草降書,並蓋上提督印。於2月14日,以海陸軍代表身份登日本松島艦,與日本聯合艦隊司令伊東祐亨簽訂《威海降約》11條,北洋艦隊殘存的11艘艦艇、劉公島炮臺及軍資器械,全部移交給了日軍。至此,北洋艦隊全軍覆沒,洋務派幾十年努力與李中堂畢生的心血付之東流。中國近代崛起的機會徹底失去了。

    而這位牛昶昞簽完投降條約後,請求伊東佑亨能否“再次開恩”歸還“廣丙艦”。牛昶曬說“廣丙”是廣東艦隊的,產權屬於兩廣總督,不屬於北洋艦隊,只是因為前來北洋會操臨時被徵用,如果日方同意,“廣丙”可以拆掉所有大炮武器, “虛艦而歸”。這種在清帝國官場看來很正常的邏輯,被日軍大為嘲笑,伊東佑亨拒絕之後,特意命人將牛昶昞的乞求信刊登在日本報紙上。這件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成為日本民眾茶餘飯後的笑談。

    這算是丟臉,但是更令人氣憤的是,這個牛昶昞不僅賣了國,還向原來的老上級潑髒水,說丁汝昌是畏罪自殺,弄得清廷內部清流黨和保守派不問青紅皂白對丁汝昌交口毀譖(這次倒是意見統一),對丁軍門做出籍沒家產、不許下葬的嚴懲。而真正的“罪魁禍首”牛昶昞卻只得到一個輕微的革職處分。

    就在同一年,牛昶昞病死在天津。而他的很多同僚(右翼總兵劉步蟾、提督丁汝昌、護理左翼總兵楊用霖陸將戴宗騫、張文宣)都在威海衛的戰鬥中自殺殉國了。

    可悲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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