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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牙膏妹走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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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王朝興替
“杯酒釋兵權”事件的能夠發生,一定是一場非常驚心動魄的鬥智鬥勇的博弈,絕對不像史書上所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彷彿兒戲一般,就像擱在現在,你讓一個開國大將放棄手中的權力去當一個富家翁,誰會答應?
在結束五代十國局面的過程中,北宋統治者著重考慮的問題有兩個:一是如何重建中央集權的專制統治,使唐末以來長期存在的藩鎮跋扈局面不再繼續出現;二是如何使趙宋王朝長期鞏固下去,不再成為五代之後的第六個短命王朝。
君臣相商1建隆元年末,宋太祖平定李筠及李重進叛亂後的一天,召見趙普。
問道:“卿說,為什麼從唐朝末年到顯德七年,五十三年間,換了六姓十四君,還不算那些自稱國主之類的二皇帝,他們篡竊相繼,變亂不休,朕欲息兵安民,定一個長久之策,卿以為如何而可?”
趙普起而對曰:“陛下有如是之想,乃華人之福也。依臣愚見,五季(五季:梁、唐、晉、漢、週五個朝代。)變亂,統由方鎮太重,君弱臣強,若將他兵權撤銷,稍示裁製,何患天下不安?這事,臣去歲也曾向陛下啟奏過。”
趙匡胤搖手說道:“卿勿復言,朕自有處置。”普乃退出。
於是一個重建中央集權專制制度的計劃就這樣醞釀出來,並逐步付諸實施了。
在北宋中央集權方面,最重要的是兵權,也是首先要解決的問題。唐末五代以來,在政治局面變換中,兵權所起的決定性作用。從小軍官到殿前都點檢,又從殿前都點檢躍上皇帝寶座的趙匡胤,十分懂得軍事力量的重要作用。因此,宋朝一建立,他就吸取後周滅亡的教訓,加強了對禁軍的控制。
君臣相商2趙匡胤詢問趙普到:在將帥中,握有重兵的,沒有人超得過慕容延釗、石守信和王審琦。但他仨具是朕的故人,豈能生變。”
趙普道:“臣也知道他們不會有不臣之心,但是,據臣觀之,這三個人都沒有統帥的才能,管不住下邊的將士。倘或軍中脅令生變,他們亦不得不唯眾是從了。”
這些話實際上是提醒宋太祖,要他記住陳橋兵變的事件,避免類似的事件重演。
君弱臣強,是一個頑疾,要解決這一頑疾,得出重拳,下猛藥,方能見效,且一勞永逸。在這一方面,越王勾踐和漢高祖劉邦便是成功的典範。當他二人為王為帝之後,對於那些可能威脅他們王(帝)位的功臣、宿將,來了一個“狡兔死,走狗烹”,一一剪除,一黑到底。但這樣做,既傷了兄弟們的感情,又容易讓人詬病。
趙匡胤找到既剝奪了諸將的兵權,又不傷兄弟感情的法子——勸退
感情牌:早朝後,趙匡胤讓有司設宴便殿,召慕容延釗、韓令坤、石守信、高懷德、王審琦、張令鐸等入殿。酒飲之半酣之時,趙匡胤屏退了侍候的宦官。
他端起酒杯,同諸將一道又幹了三杯,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諸將見了,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我君臣,正喝到酒酣之時,陛下因何嘆息?” 趙匡胤又是一聲嘆息,方才說道:“朕若非眾卿的幫助,也不會有現在這個地位。但是,你們哪裡知道,這皇帝不好當啊,還不如做個節度使逍遙自在。不瞞眾卿,朕自受禪以來,已是一年有餘,沒有一夜睡過安穩覺!”
眾將聽了面面相覷,良久,避席問道:“陛下貴為天子,還有什麼事辦不到,值得憂愁呢?” 趙匡胤獨自飲了一杯酒說道:“朕與卿統是故交,何妨直告。皇帝這把寶椅誰不想坐呀?”
眾將聽了,不由得心裡一驚,趕忙伏地叩首道:“陛下何出此言?如今天下已定,誰敢復有異心?” 趙匡胤又一次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黯然神傷道:“朕也知道,卿等不會有異心,可是,假如卿等的麾下貪圖富貴,暗中慫恿,一旦變起,將黃袍加汝等身上,汝等雖然不想幹,能行嗎?”
輕輕的幾句話,在慕容延釗等聽來,卻如五雷轟頂。皇帝這不是在懷疑他們有反心嗎?若是受到了皇帝的懷疑,這小命還保得住嗎?越想越是害怕,頓首再拜,泣曰:“臣等雖然愚昧,卻斷斷做不出這等事來。請陛下開恩,為臣等指示一條生路!”
趙匡胤道:“卿等請起,各就各位,朕有數語,與卿等熟商。” 慕容延釗等人遵旨起身,坐回原處。
重利:朕為卿等打算,不如釋去兵權,出守大藩,揀擇良好田園,購置數頃,為子孫立些長業,自己多買歌童舞女,日夕歡飲,借終天年,朕且與卿等約為婚姻,世世親睦,上下相安,君臣無忌,豈不是一條上策麼?”
話說得如此明白,諸將若是還不醒悟,那真是傻得香臭不分了! 老實說,皇帝能把心裡話講出來,也確實把他們當作自家兄弟。
於是,眾將二次跪地,拜謝道:“陛下憐念臣等,掏心掏肺,真可謂生死骨肉了。”
第二天,石守信、高懷德、王審琦、張令鐸、趙彥徽等上表聲稱自己有病,紛紛要求解除兵權,宋太祖欣然同意,讓他們罷去禁軍職務,到地方任節度使,並廢除了殿前都點檢和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司。
禁軍分別由殿前都指揮司、侍衛馬軍都指揮司和侍衛步軍都指揮司,即所謂三衙統領。
善後 :在解除石守信等宿將的兵權後,太祖另選一些資歷淺,個人威望不高,容易控制的人擔任禁軍將領。禁軍領兵權析而為三,以名位較低的將領掌握三衙,這就意味著皇權對軍隊控制的加強
宋太祖還兌現了與禁軍高階將領聯姻的諾言,把守寡的妹妹嫁給高懷德,後來又把女兒嫁給石守信和王審琦的兒子。張令鐸的女兒則嫁給太祖三弟趙光美。
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杯酒釋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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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老衲侃春秋
杯酒釋兵權歷史上是否存在,正史從未提及,至少沒有這個正規詞語產生,只有宋人的一些筆記中有過零散的記載(如《涑水紀聞》司馬光)。但是正史中沒有記載,並不等於不存在。
其實,司馬光《涑水紀聞》史料價值很高,他是準備後面寫《續資治通鑑》準備的素材,只是還沒來得及動筆,就去世了。所以,杯酒釋兵權才給後人留下懸疑。
歷史上每一次重大事件的產生,必然經過思考、醞釀、發酵、成熟、完成這幾個階段。我們就從一些歷史的蛛絲馬跡中,來尋找這個事件的全過程,在抽絲剝繭中揭示歷史的真相。其實,這個事情是分兩個階段來完成的。
周世宗柴榮死後,七歲的周恭帝柴宗訓即位。 趙匡胤、石守信、王審琦等掌握了軍權。這時形成了主少國疑的局面。
在以出征匈奴名義集結了大軍後,軍隊行至陳橋驛,趙匡胤並不知道,以他的“義社十兄弟”為骨幹的眾位將領,駐足不前,並且秘密商量發動了兵變, 隨後集體擁立他為皇帝。
趙匡胤即位後,改國號為“宋”,仍定都開封。石守信、高懷德、張令鐸、王審錡、張光翰、趙彥徽這些有定策之功的親信,都得到高官厚祿的回報。
在結束五代十國混亂局面後,趙匡胤著重考慮的問題有二:一是如何重建中央集權的專制統治,使唐末以來長期存在的藩鎮局面不再出現;二是如何鞏固新生王朝,使之不再成為五代之後的第六個短命王朝。
公元960年,在平定李筠及李重進叛亂後的某一天,趙匡胤召見丞相趙普,問道:“為什麼從唐末以來,數十年間帝王換了八姓十二君,爭戰無休無止?我要從此息滅天下之兵,建國家長久之計,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趙普文化水平並不高,但這位以“半部論語治天下”著稱的丞相卻精通治道之術,聽了太祖的發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提醒宋太祖,記住陳橋兵變的歷史,一定要避免類似的事件重演。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禁軍的兵權,一定要牢牢掌握在皇帝自己的手中。
趙匡胤聽了以後,不以為然的說:“你為什麼總揪住我的這些弟兄們不放,這些和我同生死的弟兄,我一向厚待他們,他們怎麼可能背叛我呢?”
趙普進言說:“臣也不擔心他們會背叛陛下,但是如果他們的部下貪圖富貴,萬一有作孽之人擁戴他們,他們能夠自主嗎”?說完這些,看到趙匡胤沉默不語,估計聽進去了,於是又是一錘子重重的砸了下去:“周世宗柴榮對陛下難道不好嗎,陛下為什麼篡奪了柴氏江山?”宋太祖聽後,當場愕然。(《續資治通鑑長編》)
宋朝的軍隊有三種:禁兵、廂兵和鄉兵,邊境地區又有蕃兵。禁兵是國家的正規軍守備京師,擔任征戰和屯戍邊郡、地方的任務。廂兵是地方軍隊,實際上是一支專任勞役兼營經商的隊伍,它分屬各州和某些中央機構,擔負築城、修路、運輸等任務,多不訓練。鄉兵即民兵,是非正規的地方武裝。在所有軍隊中,禁軍當然是最重要的焦點。
公元961年七月初九日。晚朝以後,宋太祖吩咐,讓石守信等人留步,一會到後庭去喝酒,被叫的這些人都是禁軍的高階將領。這是第一次的“鴻門宴”。
在猜拳行令酒興正濃時,宋太祖突然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口吐苦衷,說:“我若不是靠你們出力,是到不了這個地位的,為此我從內心裡一直念及你們的功德。但是啊,做皇帝太難了,還不如做節度使快樂,我整個夜晚都不敢安枕而臥啊!”
石守信等人驚駭地忙問其故,宋太祖繼續說:“這不難知道,我這個皇帝位誰不想要呢?”
石守信等人聽了,知道這話中有話,連忙叩頭說:“陛下何出此言,現顯德年間在天命已定,誰還敢有異心呢?”
宋太祖說:“不然,你們雖然無異心,然而你們部下如果想要富貴,把黃袍加在你的身上,你即使不想當皇帝,到時候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了。”
這些將領知道已經受到猜疑,弄不好還會引來殺身之禍,一時都驚恐地哭了起來,懇請給他們一條生路。
宋太祖緩緩說道:“人生在世,像白駒過隙那樣短促,所以要得到富貴的人,不過是想多聚金錢,多多娛樂,使子孫後代免於貧乏而已。你們不如放棄兵權,到地方去,多置良田美宅,為子孫立長遠產業;同時多買些歌姬,日夜飲酒相歡,以終天年;朕同你們再結為婚姻,君臣之間,兩無猜疑,上下相安,這樣不是很好嗎?”
石守信等人見宋太祖已把話講得很明白,再無迴旋餘地,幾個將領別無他法,只得俯首聽命,表示感謝太祖恩德。
第二天,石守信等上表聲稱自己有病,紛紛要求解除兵權。宋太祖欣然同意,令罷去禁軍職務,地方任節度使,並廢除了殿前都點檢和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司。禁軍分別由殿前都指揮司、侍衛馬軍都指揮司和侍衛步軍都指揮司,即所謂三衙統領。
此事過後不久,宋太祖就兌現了當初許下的諾言,把守寡的妹妹嫁給高懷德,後來又把女兒嫁給石守信和王審琦的兒子,把張令鐸的女兒嫁給太祖三弟趙光美。
在成功剝奪了禁軍將領的兵權以後,京畿重地可以放心了。可外面藩鎮威脅還在,如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又成了目前的當務之急。
宋之前五代的歷史,可以說就是一部將領的奪權史,尤其是手握重兵的節度使的奪權史。後梁太祖朱全忠是以宣武節度使起家的;李克用也是以大同軍節度使縱橫沙場,給兒子留下了建立後唐的家底;後晉高祖石敬塘也是節度使,鎮守河東;無獨有偶,後漢高祖劉知遠也是河東節度使;後周太祖郭威曾任天德軍節度使,就連盤踞江浙的錢都是鎮海節度使出身。
這時趙普獻了“制其錢穀”的策略。就是從錢財上下手,在各路設定了專管財物的轉運使,將各路所屬州縣的財政收入,除留下少量應付日常開支外,全部運送至京城開封。
此前,藩鎮以“留州”、“留使”等名目截留的財物,一律收歸中央。這一下子就斷了藩鎮的財路,看沒有了錢財,你還有什麼經濟基礎來鬧事。
他還派遣使臣到各地,在藩鎮轄屬的軍隊中,挑選禁軍士兵。趙匡胤最初撿選強壯士兵作為兵樣,遣至全國各地,令地方照樣召募,後來改為木梃,並規定尺寸,由地方官依樣挑選送往京師。
當時禁軍的標準是琵琶腿,即大腿粗壯者,車軸身,即肩寬腰細者,身高為五尺五寸至五尺八寸。
禁軍聚集在京師,太祖親自教閱,加強訓練,並給以優於外州的俸祿。此項舉措大大削弱了地方的實力,把藩鎮最尖利的牙齒拔了下來。
以上工作做完後,宋太祖再次設宴。不過這次的客人換了,不是禁軍將領,而是各地的節度使。這是第二次的“鴻門宴”。
與上次一樣,正在喝到興頭上時,趙匡胤感慨萬千地說道:“你們都是咱大宋的功臣啊,在馬背上征戰了大半輩子,都是德高望重,勞苦功高。可到了現在還辛辛苦苦在各地駐守,讓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呀。”
這可是話裡有話,能成為一方大員的誰也不是糊塗蛋,可手裡的權力誰願意放?鳳翔節度使王彥超,出頭打破了僵局,說:“為臣我原本就沒有什麼功勞,得到朝廷的錯愛已經很久了,眼下身子骨也不是那麼硬朗了,希望皇上可憐可憐我,讓我退休回家享清福去吧。”
可還是有的人想最後爭取一下,武行德、郭從義、白重贊等人,不斷表白自己戰功的輝煌、經歷的艱險,企圖打動趙匡胤,保留住兵權。
看著這種不知進退的傢伙, 趙匡胤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他用鼻子冷哼一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說的都是你們為前朝乾的事,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是啊,你們出生入死,是為郭威、柴榮的後周賣命而已,與我大宋有半毛錢關係!
第二天,參加宴會的五位節度使都被解職,給了個吃糧不管事的虛職回家養老去了。另外那些駐外的節度使如向拱、袁彥等,都明白了皇上的心思,主動自覺地趕快交出兵權了事。
就這樣,又一場歷史上讓人歎服的酒宴結束了。從此,大宋的兵權就牢牢的掌握在皇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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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誰都沒法完全還原,但其實我們可以從大的層面往下看;人和人之間是威逼和利誘的關係,這個理論不是我說的,是國外一位重量級人物研究總結的。那底下的人為什麼會交出兵權,也是這個道理,1、趙當時是最大的軍頭,下面的人已經完全沒有對抗的能力,這是威逼,不要細究到底是怎麼威脅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強大到對方無法抗拒這種威逼的實力;2、趙的為人確實不錯,從他後事是如何對待柴家的就知道了,要知道柴家享受的禮遇可是僅次於他,這是利誘。但總之趙匡胤還是以威逼為第一準則,這個行為方式所有人深知,便也就明白只能“投降”。最後用毛主席的話:槍桿子裡出政權,自己始終得握著槍,不能放、不能放、不能放,重要的事說3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