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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娛樂小炮手

    出自《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辛棄疾

    南朝宋武帝劉裕字德輿,小名寄奴,先祖彭城人,後遷居京口,“曾住”的意思就是劉裕是在這裡長大、生活過的地方。作者在這裡提到“寄奴曾住”是想到了劉裕的功勳讓人非常欽佩,但是他曾經的遺蹟卻也再也找不到了,表現了作者無限景仰的感情。

  • 2 # 唯一12378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辛棄疾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賞析一】  此詞作於開禧元年(1205).當時,韓侂冑正準備北伐.賦閒已久的辛棄疾於前一年被起用為浙東安撫使,這年春初,又受命知鎮江府,出鎮江防要地京口(今江蘇鎮江).從表面看來,朝廷對他似乎很重視,然而實際上只不過是利用他那主戰派元老的招牌作為號召而已.辛棄疾到任後,一方面積極佈置軍事進攻的準備工作;但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意識到政治鬥爭的險惡,自身處境的艱難,深感很難有所作為.在一片緊鑼密鼓的北伐聲中,當然能喚起他恢復中原的豪情壯志,但是對獨攬朝政的韓侂冑輕敵冒進,又感到憂心忡忡.這種老成謀國,深思熟慮的情懷矛盾交織複雜的心理狀態,在這首篇幅不大的作品裡充分地表現出來,成為傳誦千古的名篇,而被後人推為壓卷之作(見楊慎《詞品》).這當然首先決定於作品深厚的思想內容,但同時也因為它代表辛詞在語言藝術上特殊的成就,典故運用得非常恰到好處;透過一連串典故的暗示和啟發作用,豐富了作品的形象,深化了作品的主題思想.  詞以“京口北固亭懷古”為題.京口是三國時吳大帝孫權設定的重鎮,並一度為都城,也是南朝宋武帝劉裕生長的地方.面對錦繡江山,緬懷歷史上的英雄人物,正是像辛棄疾這樣的英雄志士登臨應有之情,題中應有之意,詞正是從這裡著筆的.  孫權以區區江東之地,抗衡曹魏,開疆拓土,造成了三國鼎峙的局面.儘管斗轉星移,滄桑屢變,歌臺舞榭,遺蹟淪湮,然而他的英雄業績則是和千古江山相輝映的.劉裕是在貧寒、勢單力薄的情況下逐漸壯大的.以京口為基地,削平了內亂,取代了東晉政權.他曾兩度揮戈北伐,收復了黃河以南大片故土.這些振奮人心的歷史事實,被形象地概括在“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三句話裡.英雄人物留給後人的印象是深刻的,因而“斜陽草樹,尋常巷陌”,傳說中他的故居遺蹟,還能引起人們的瞻慕追懷.在這裡,作者發的是思古之幽情,寫的是現實的感慨.無論是孫權或劉裕,都是從百戰中開創基業,建國東南的.這和南宋統治者苟且偷安於江左、忍氣吞聲的懦怯表現,是多麼鮮明的對照!  如果說,詞的上片借古意以抒今情,還比較軒豁呈露,那麼,在下片裡,作者透過典故所揭示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感慨,就更加意深而味隱了.  這首詞的下片共十二句,有三層意思.峰迴路轉,愈轉愈深.被組織在詞中的歷史人物和事件,血脈動盪,和詞人的思想感情融成一片,給作品造成了沉鬱頓挫的風格,深宏博大的意境.  “元嘉草草”三句,用古事影射現實,尖銳地提出一個歷史教訓.這是第一層. 史稱南朝宋文帝劉義隆“自踐位以來,有恢復河南之志”(見《資治通鑑•宋紀》).他曾三次北伐,都沒有成功,特別是元嘉二十七年(450)最後一次,失敗得更慘.用兵之前,他聽取彭城太守王玄謨陳北伐之策,非常激動,說:“聞玄謨陳說,使人有封狼居胥意.”見《宋書•王玄謨傳》.《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載,衛青、霍去病各統大軍分道出塞與匈奴戰,皆大勝,霍去病於是“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封、禪,謂積土為壇于山上,祭天曰封,祭地曰禪,報天地之功,為戰勝也.“有封狼居胥意”謂有北伐必勝的信心.當時分據在北中國的元魏,並非無隙可乘;南北軍事實力的對比,北方也並不佔優勢.倘能妥為籌畫,慮而後動,雖未必能成就一番開天闢地的偉業,然而收復一部分河南舊地,則是完全可能的.無如宋文帝急於事功,頭腦發熱,聽不進老臣宿將的意見,輕啟兵端.結果不僅沒有得到預期的勝利,反而招致元魏拓跋燾大舉南侵,弄得兩淮殘破,胡馬飲江,國勢一蹶而不振了①.這一歷史事實,對當時現實所提供的歷史鑑戒,是發人深省的.辛棄疾是在語重心長地告誡南宋朝廷:要慎重啊!你看,元嘉北伐,由於草草從事,“封狼居胥”的壯舉,只落得“倉皇北顧”的哀愁.  想到這裡,稼軒不禁撫今追昔,感慨萬端.隨著作者思緒的劇烈波動,詞意不斷深化,而轉入了第二層.  稼軒是四十三年前,即紹興三十二年(1162)率眾南歸的.正如他在《鷓鴣天》一詞中所說的那樣:“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燕兵夜娖銀胡革錄,漢箭朝飛金樸姑.”那沸騰的戰鬥歲月,是他英雄事業的發軔之始.當時,宋軍在採石磯擊破南犯的金兵,完顏亮為部下所殺,人心振奮,北方義軍紛起,動搖了女真貴族在中原的統治,形勢是大有可為的.剛即位的宋孝宗也頗有恢復之志,起用主戰派首領張浚,積極進行北伐.可是符離敗退後,他就堅持不下去,於是主和派重新得勢,再一次與金國通使議和.從此,南北分裂就進入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而辛棄疾的鴻鵠之志也就無從施展,“只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同上詞)了.時機是難得而易失的.四十三年後,重新經營恢復中原的事業,民心士氣,都和四十三年前有所不同,當然要困難得多.“烽火揚州”和“佛狸祠下”的今昔對照所展示的歷史圖景,正唱出了稼軒四顧蒼茫,百感交集,不堪回首憶當年的感慨心聲.  “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兩句用意是什麼呢?佛狸祠在長江北岸今江蘇六合縣東南的瓜步山上.永嘉二十七年,元魏太武帝拓跋燾南侵時,曾在瓜步山上建行宮,後來成為一座廟宇.拓跋燾小字佛狸,當時流傳有“虜馬飲江水,佛狸明年死”的童謠,所以民間把它叫做佛狸祠.這所廟宇,南宋時猶存.詞中提到佛狸祠,似乎和元魏南侵有關,所以引起了理解上的種種歧異.其實這裡的“神鴉社鼓”,也就是東坡《浣溪沙》詞裡所描繪的“老幼扶攜收麥社,烏鳶翔舞賽神村”的情景,是一幅迎神賽會的生活場景.在古代,迎神賽會,是普遍流行的民間風俗,和農村生產勞動是緊密聯絡著的.在終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農民祈晴祈雨,以及種種生活願望的祈禱,都離不開神.利用社日的迎神賽會,歌舞作樂,一方面酬神娛神,一方面大家歡聚一番.在農民看來,只要是神,就會管生產和生活中的事,就會給他們以福佑.有廟宇的地方,就會有“神鴉社鼓”的祭祀活動.至於這一座廟宇供奉的是什麼神,對農民說來,是無關宏旨的.佛狸祠下迎神賽會的人們也是一樣,他們只把佛狸當作一位神祗來奉祀,而決不會審查這神的來歷,更不會把一千多年前的元魏入侵者和當前金人的入侵聯絡起來.因而,“神鴉社鼓”所揭示的客觀意義,只不過是農村生活的一種環境氣氛而已,沒有必要再多加研究.然而辛棄疾在詞裡攝取佛狸祠這一特寫鏡頭,則是有其深刻寓意;它和上文的“烽火揚州”有著內在的聯絡,都是從“可堪回首”這句話裡生髮出來的.四十三年前,完顏亮發動南侵,曾以揚州作為渡江基地,而且也曾駐紮在佛狸祠所在的瓜步山上,嚴督金兵搶渡長江.以古喻今,佛狸很自然地就成了完顏亮的影子.稼軒曾不止一次地以佛狸影射完顏亮.例如在《水調歌頭》詞中說:“落日塞塵起,胡騎獵清秋.漢家組練十萬,列艦聳層樓.誰道投鞭飛渡,憶昔鳴髇血汙,風雨佛狸愁.”詞中的佛狸,就是指完顏亮,正好作為此詞的解釋.佛狸祠在這裡是象徵南侵者所留下的痕跡.四十三年過去了,當年揚州一帶烽火漫天,瓜步山也留下了南侵者的足跡,這一切記憶猶新,而今佛狸祠下卻是神鴉社鼓,一片安寧祥和景象,全無戰鬥氣氛.辛棄疾感到不堪回首的是,隆興和議以來,朝廷苟且偷安,放棄了多少北伐抗金的好時機,使得自己南歸四十多年,而恢復中原的壯志無從實現.在這裡,深沉的時代悲哀和個人身世的感慨交織在一起.  那麼,辛棄疾是不是就認為良機已經錯過,事情已無法挽救了呢?當然不是這樣.對於這次北伐,他是贊成的,但認為必須做好準備工作;而準備是否充分,關鍵在於舉措是否得宜,在於任用什麼樣的人主持其事.他曾向朝廷建議,應當把用兵大計委託給元老重臣,暗示以此自任,準備以垂暮之年,挑起這副重擔;然而事情並不是所想象的那樣,於是他就發出“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慨嘆,詞意轉入了最後一層.  只要讀過《史記•廉頗列傳》的人,都會很自然地把“一飯鬥米,肉十斤,披甲上馬”的老將廉頗,和“精神此老健如虎,紅頰白鬚雙眼青”(劉過《呈稼軒》詩中語)的辛棄疾聯絡起來,感到他借古人為自己寫照,形象是多麼飽滿、鮮明,比擬是多麼貼切、逼真!不僅如此,稼軒選用這一典故還有更深刻的用意,這就是他把個人的政治遭遇放在當時宋金民族矛盾、以及南宋統治集團的內部矛盾的焦點上來抒寫自己的感慨,賦予詞中的形象以更豐富的內涵,從而深化了詞的主題.這可以從下列兩方面來體會.  首先,廉頗在趙國,不僅是一位“以勇氣聞於諸侯”的猛將,而且在秦趙長期相持的鬥爭中,他是一位能攻能守,猛勇而不孟浪,持重而非畏縮,為秦國所懼服的老臣宿將.趙王之所以“思復得廉頗”,也是因為“數困於秦兵”,謀求抗擊強秦的情況下,才這樣做的.因而廉頗的用舍行藏,關係到趙秦抗爭的局勢、趙國國運的興衰,而不僅僅是廉頗個人的升沉得失問題.其次,廉頗此次之所以終於沒有被趙王起用,則是由於他的仇人郭開搞陰謀詭計,矇蔽了趙王.廉頗個人的遭遇,正反映了當時趙國統治集團內部的矛盾和鬥爭.從這一故事所揭示的歷史意義,結合作者四十三年來的身世遭遇,特別是從不久後他又被韓侂冑一腳踢開,落職南歸時所發出的“鄭賈正應求死鼠,葉公豈是好真龍”(《瑞鷓鴣•乙丑奉祠舟次餘杭作》)的慨嘆,再回過頭來體會他作此詞時的處境和心情,就會更深刻地理解他的憂憤之深廣,也會驚歎於他用典的出神入化了.  岳珂在《桯史•稼軒論詞》中說:他提出《永遇樂》一詞“覺用事多”之後,稼軒大喜,“酌酒而謂坐中曰:‘夫君實中餘痼.’乃味改其語,日數十易,累月猶未竟.”人們往往從這一段記載引出這樣一條結論:辛棄疾詞用典多,是個缺點,但他能虛心聽取別人意見,創作態度可謂嚴肅認真.而這條材料所透露的另一條重要訊息卻被人們所忽視:以稼軒這樣一位語言藝術大師,為什麼會“味改其語,日數十易,累月猶未竟”,想改而終於改動不了呢?這不恰恰說明,在這首詞中,用典雖多,然而這些典故卻用得天衣無縫,恰到好處,它們所起的作用,在語言藝術上的能量,不是直接敘述和描寫所能代替的.就這首詞而論,用典多並不是辛棄疾的缺點,而正體現了他在語言藝術上的特殊成就.  【賞析二】  這首詞是南宋豪放派詞人辛棄疾的代表作,也是最優秀的愛國詞作之一,歷來備受後人傳頌,有人甚至稱此詞為辛詞之首.  此詞的寫作有著特定的創作背景.南宋時,主戰派勢力總居下風,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辛棄疾都在江西鄉下賦閒,不得重用.後來,宰相韓倔胄用事,重新起用辛棄疾.但這位裙帶宰相是有目的的,就是急於北伐,起用主戰派,以期透過打敗金兵而撈取政治資本,鞏固在朝勢力.精通兵法的辛棄疾深知戰爭決非兒戲,一定要做到知己知彼,他派人去北方偵察後,認為戰機未成熟,主張暫時不要草率行事.哪知,韓倪胄卻猜疑他,貶之為鎮江知府.北固亭是京口(鎮江)名樓,登樓可望已屬金國的長江以北的廣大地區.可以想像,辛棄疾在京口期間,肯定不止一次登樓,登樓之時,定有幾多感慨存諸心中,蓄積起來,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吐之為是詞.  全詞表達了詞人堅決主張抗金,而又反對冒進輕敵的思想,抒發了對淪陷區人民的同情,揭露了南宋政治的腐敗,亦流露出詞人報國無門的苦悶.  這首詞最大的藝術特色在於善用典故.辛棄疾是很會用典的,他作此詞時,已年屆六旬.人上了年紀,自然喜歡講古,再加之題為“懷古”,託古諷今,不用典故行嗎?全詞用典雖多,卻都相當貼切恰當,不僅沒有妨礙思想,而且用簡煉的語句,表現了豐富的內容,非一般“掉書袋”可比.首先,詞人將典故與現實巧妙對照.詞中所選典故,均與京口北固亭相吻合,與帝王將相有關,且遠涉前代南北分離史事.使用這些典故,可直而不露、隱而不晦地與南宋統治者進行類比或對比.如用孫權、劉裕的英雄壯舉,對比南宋統治者的屈辱妥協,讓人何等鬱郁於懷;用劉義隆草率北伐,急於“封狼居胥”,建蓋世奇功,反遭慘敗,來類比韓倔胄不修戰備、輕戰冒進的路線,使人多麼提心吊膽;用廉頗被讒的故事,類比南宋踐踏人材,令人久久扼腕長嘆.其中,以劉宋比南宋,以北魏比金國,以劉義隆、王玄謨昏君庸臣比現實生活中的宋寧宗、韓位胄,足見用典之精,又顯作者膽量之大,不畏當權者.其次,將典故當為形象的畫面、生動的語言.若用典多且不好,如沙入眼中;用得多且好,可收言簡意豐之功效.詞中所用典故,都是經過了再創作,毫無面目刻板、呆滯生澀之感.寫劉裕北面破敵,“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其英武形象躍然紙上;寫劉義隆草率北進,“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其狼狽情狀現於眼前;寫拓跋燾慶功的場面,“一片神鴉社鼓”,其喧嚷之聲聞於耳畔;寫自己年歲老大,“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其怨憤之情縈繞筆端.一個個典故,在作者筆下化成了一幅幅活生生的圖畫,使讀者宜於理解、樂於接受.  同屬豪放派,與蘇軾相比,辛棄疾少了一份曠達、一份雄邁,多了幾許悲涼、幾許蒼勁.“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何等豪邁,何等雄壯!這是辛棄疾做不到的.全詞基調雖是豪放,卻流淌著一股濃郁的悲涼、惆悵之情.上片“千古江山”,起句偉岸、挺拔,“英雄無覓”卻筆鋒一轉,調子低了下來.曹操與劉備“煮酒論英雄”,曹操曾自詡為“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後來,孫權被曹操激賞為“生子當如孫仲謀”,可是而今風流餘韻安在?只剩下風雨之後,落紅滿地而已.一個“總”字,讓人心頭悶悶的.劉裕住處,已滄海桑田,易為尋常巷陌,堂前燕子可曾記得舊時主人?斜斜的如血殘陽給雜草茂樹抹上了一層紅暈,讓人想哭.遙想劉裕當年壯舉,令人徒喚奈何!下片起首“草草”二字,道盡劉義隆、王玄謨輩利令智昏,誤國誤民.詞人從北歸南,歷時四十三載矣,人生能再有一個四十三載嗎?可自己的雄心壯志、抗金大業卻一直難遂.此時,眺望江那邊曾經戰鬥過的熱土,老百姓依然在異族統治下苦苦掙扎,心中又苦恨相煎.拓跋燾慶功的場景,一想起來,就使人拊胸痛惜.廉頗雖老,趙王尚有起用之意,而自己此時卻連遭貶斥,天子不聞不問,空懷老當益壯的愛國豪情,其幽怨、悲憤、鬱悶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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