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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雲淡風輕天地寬

    宋徽宗趙佶(1082年6月7日-1135年6月4日),宋神宗趙頊的第十一子、宋哲宗趙煦之弟,宋朝的第八位皇帝。哲宗的生母為朱皇妃,徽宗之母則為侍御陳氏。陳氏在宮中的地位很低,後來因生趙佶而進封為欽慈太后。徽宗本系庶出,又是神宗的第十一子,按照封建的宗法制度,是輪不上他當皇帝的。然而,元符三年(1100年)正月,哲宗趙煦盛年駕崩(23歲),向太后力排眾議,以“先帝(神宗)嘗言,端王有福壽,且仁孝,不同諸王”為由,立十九歲的趙佶為帝,也即歷史上的“宋徽宗”。

    一、徽宗繼位

    宋元符三年(1100年)元月,宋徽宗趙佶在宋哲宗靈柩前即位。即位之初,徽宗表現出了一位有為君主的架勢。這首先表現在他下詔讓天下百姓批評朝政、提供建議上。上書言事者絡繹不絕,奏疏多集中在如何清除奸臣上。當時朝中著名的奸臣有:章惇、安惇、蔡卞、蔡京等。徽宗因章曾反對他即位而心存不滿已久,但僅憑一紙奏書就懲辦一名宰相,又恐遭人非議,於是派章負責哲宗的安葬事宜。章不小心使靈車陷入泥沼中,花了一天時間才拖出來,由此被大臣彈劾對先帝不恭,又有人舉報他當宰相時陷害宣仁皇太后,於是被貶官雷州,隨後又流放睦州而死。御史中臣安惇和章惇狼狽為奸,結果被除名,放歸田裡。蔡卞是蔡京之弟、名相王安石之婿,也與章狼狽為奸,一唱一和。徽宗為顧及大臣體面,讓蔡卞自己上疏辭職,後以降職秘書少監處理。蔡京受言官彈劾,被貶為提舉洞霄宮,居住杭州。接著,呂嘉問、吳居厚、徐鐸、葉祖洽等一干奸臣也相繼被黜,朝廷初步呈現出一派清明的氣象。

    徽宗除嚴懲奸臣、驅逐邪惡外,還大量任用忠直之士,有過則改。他即位剛一個月,便果斷地任命大名府知府韓忠彥為吏部尚書,真是府知府李清臣為禮部尚書,右正言葵履為資政殿大學士兼侍讀。這三人均為人正直,朝野有口皆碑,被任命的訊息一出,民眾歡呼雀躍,都認為徽宗用人取捨合乎公義。緊接著,正直之士龔任為殿中侍御使,陳灌、鄒浩為左、右正言,江公望、常安民、任伯雨、陳次升、張舜民等皆居臺諫之職。韓忠彥不久即提出廣仁思、開言路、去疑似、戒用兵四事,深受徽宗讚許。從此忠直敢言之士,不斷得到提拔重用。徽宗還聽從韓忠彥的建議,召回元諸臣。哲宗朝宰相範純仁是范仲淹之子,公忠體國,為人正直,因受章等迫害貶謫永州,歷經磨難。當年已七旬、雙目失明的範純仁忽然接到新天子徽宗的勖勉慰問時,感激涕零。徽宗倚重於他,說:“範純仁,得一識面足矣!”並任命他為尚書右臣。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軾,雖為曠世奇才,卻始終為小人所阻,獲罪降官,被貶往惠州。徽宗赦免其罪,讓他提舉成都玉局觀,遷居常州。在韓忠彥的倡議下,文彥博、王、司馬光、呂公著、呂大防、劉摯等二十三人均恢復了原職。哲宗孟皇后無端被廢,徽宗為她恢復名譽。這些積重難返的公案,徽宗都一一予以解決,恢復了社會公道與正氣,受到朝野的一致稱讚。  

    在重用大批忠直之士的同時,徽宗又於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三月間下詔,讓士庶臣僚直言指責時弊,“其間可採,主受獎掖;所言皆錯,亦不受罰。”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宋徽宗言出必行,接受宰相張商英的勸諫,“節華侈,息土木,抑僥倖”,並接納江公望的諫言,放棄馴養禽獸的愛好,把所有禽鳥都放出宮。政和初年發生了一件充分反映徽宗有容人之量並虛心納諫的事。右正言陳禾正直敢言,甚為徽宗賞識,他升遷給事中尚未赴任,便不待宣召,進宮力陳童貫、黃經臣寵任宦官將禍及江山的道理,侃侃而談,聽得徽宗飢腸轆轆,徽宗起身讓他改日再議。陳禾拽住徽宗衣服泣奏,徽宗又坐了一下,心中不免有點不快,再次起身欲走時,陳禾用力過猛,竟將徽宗衣裾拽脫,徽宗衝口而出:“正言且慢,碎朕衣矣!”陳禾隨即回答說:“陛下不惜碎衣,臣又豈惜碎首以報陛下!”徽宗不禁轉怒為喜,勉勵他說:“卿能如此,朕復何憂。”在涉及國家大政方針的問題上,徽宗也一樣能做到從諫如流,並對有諍臣風的蕭服、為政清廉的令毛注加以提拔。通判王渙之應召入對,就日食是政治有缺失造成的這個看法發表議論:“……願陛下虛心納諫,言論不管是逆耳順耳,對的就該採納施行;事情不管是過去的或是現在的,只要妥當就要重視;人不分親疏,只要正直就可委以重任。如此,則人心服,天下就可臻於至治,上天自然也會降福了。”徽宗對王渙之頗為欣賞,不久就將他升為中書舍人。  

    徽宗對行之已久的規章制度,只要是不合理的,就毫不猶豫地予以廢除。他下令將貯藏在大內殺不敬之臣的毒藥焚燬,還主張宮廷建築不要過於豪華,這與以後講求奢華的徽宗,簡直判若兩人。 王安石變法的歷史積案是宋徽宗最難以處理的問題。神宗是他的父親,變法圖強,自然無可厚非。哲宗是他的兄長,自己承襲的就是他的帝位,如果剛開始執掌朝政,便貶逐先朝舊臣,於情於理,都不妥當。為了制定正確的方略,徽宗反覆閱讀臣下的奏章,並不斷詢問有識之臣,明白了門戶之爭的真諦:不管是攻擊元豐之黨還是元之黨,均不是忠誠為國,而是為了一己之私。徽宗在反覆思考之後,於元符三年(公元1100年)十月向全國頒佈詔書稱:“朕對於軍國一政、用人標準,沒有元豐、元的區別。斟酌某項舉措是否可行,辦法是否妥善,只看是否合乎時宜;辨別忠奸、用舍進退,只看是否合乎情理。如果能使政事穩妥無失,人才各得其所,天下就太平了。無偏無黨,正直是與,清靜無為,顧大局,識大體,使天下休養生息,以成就朕躬繼志述事之美,不是很好的事嗎?如果曲解別人,心存偏見,妄自更改已有之規,擾亂政治,傷害國家利益者,不但為朕所不容,也為天下公論所不容,朕必與華人共同唾棄之。”一個月後,徽宗改元為建中靖國。所謂“中”,就是不偏不倚,既不盲從元,也不附和紹聖。徽宗的這種態度,確實體現了一個明君應有的智慧和胸襟。

    二、蔡京擅權惑徽宗  

    有識之士對北宋的滅亡有過這樣的評論:宋朝亡於君子,而不亡於小人。意思是那些君子們明爭暗鬥,同歸於盡,以致把大好河山交到了小人手中。徽宗即位後身邊逐漸聚集了一批奸佞邪惡之徒,最著名者是蔡京、王黼、朱及宦官李彥、童貫、梁師成六人,人稱“六賊”,而首推蔡京。  

    蔡京於宋神宗熙寧三年登進士第,當過錢塘、舒州等地的地方官,出使過遼國,以功升為中書舍人,後任開封知府。宋哲宗時司馬光為相後要全部廢除新法,要求在五天內恢復差役法。在如此緊迫的時限下,蔡京卻按期完成任務,並親自到政事堂向司馬光報告。司馬光興奮異常,稱許他說:“倘若人人像你一樣奉守法令,何事不能成功!”哲宗親政後起用章恢復新法,章設立專門機構研討變差役法為免役法的問題,久久不能決定。蔡京說:“如今是恢復先皇帝舊制,又不是另立新法,根本無須研討。”一句話提醒了章,使免役法得以順利恢復。史家評論此事說:十年之間,司馬光行差法,章行僱役,都仰賴蔡京才得成功,由此可見蔡京的才幹,也可見蔡京的奸邪。  

    徽宗即位,蔡京被貶至杭州後,恰逢供奉官童貫奉徽宗命到三吳一帶搜求書畫古董,兩人結識後日夜相處,交往極為密切。蔡京是個丹青妙手,書畫名噪一時,他千方百計巴結童貫,讓童貫帶了他許多的書法和繪畫作品到宮中,並在徽宗面前對他極口稱讚。徽宗也頗富文才,於是惺惺相惜,對他有了好感。再加上曾布懷著想援引蔡京對付韓忠彥的目的而極力推薦他,蔡京得到提拔,任尚書左右丞。此時韓忠彥已罷相,蔡京就藉故擠兌曾布。閏六月,曾布罷相。七月,蔡京出任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為籌相職。從此,蔡京一人獨攬朝政。  

    蔡京上任的第二天,命令禁止元法制,又仿照王安石設立三司條例司的舊法,設定了講議司,專門講求恢復新法的具體辦法和措施。八月,恢復哲宗紹聖年間實行的免役法。九月,他以行新政為大棒變本加厲地打擊司馬光同道,排除異己,將司馬光等共計一百二十人包括所有不對他阿諛奉承的人打成“元黨人”,請徽宗御筆書名於石上,豎立在端禮門外,名為黨人碑。十月,任蔡卞為知樞密院事,蔡京兄弟二人同執朝政。這是宋代建國以來很少見的事。十二月,朝廷下詔,禁止元學術以及其他邪說推行,非聖賢之書實行“文禁”。這是宋朝政治最黑暗的時期,忌諱重重,文人動輒犯諱。據說當時州縣學校考試,不論文章做得如何,先看是否犯了忌諱。“休兵息民”、“節用以豐財”、“罷不及之役”、“清入仕之流”這一類語辭也入了破禁之列,原因是口氣與元黨人相似,近乎是對熙寧新法的指責。到政和年間,連經書中帶“哉”這樣的語言也被禁止了,如“大哉堯之君”、“與夫制亂於未亂”、“保邦於未危”、“吉凶悔吝生乎動”。說來可笑,這是因為“哉”與“災”字同音,“危”、“亂”、“兇”、“悔”等字不大吉利。由此可以想見,囚犯忌而惹禍的人定是多如牛毛。崇寧二年三月,詔命黨人子弟不許入京。四月,命令銷燬範祖禹所著《唐鑑》以及三蘇(軾、轍及其父蘇洵)、黃庭堅、秦觀的文集。元學術主要指周敦頤、二程等人的經學,因此被抨擊為“專以詭異聾瞽愚谷”的程頤也被除名。八月,蔡京又親自用大字書寫黨人名字,頒於郡縣,刻石成大碑,立於監司、長吏廳中。  

    要加收崇寧三年正月,蔡京請求鑄當十錢。自宋建國,有折二、折三、當五錢,從來沒有鑄過當十錢。如今鑄造這種大面額的貨幣,不亞於對百姓公然搶掠。蔡京又請求建立管理紙幣——交子的印行和流通的專門機構:京西北路專切管幹通行交子所,制定了偽造交子的有關刑法。規定:凡是知情、轉用以及鄰人知而不告的都有罪。私造交子紙的,罪至徒刑和流刑。不久,又命天下除閩、浙、湘、廣以外,全部使用另一種紙幣錢引。紙幣的大量印製和流通,造成嚴重的通貨膨脹,使宋朝的經濟體系遭到嚴重破壞。  

    蔡京深受徽宗寵信,權勢顯赫,待遇優厚。他若要辦某件事,必先以徽宗口令擬成詔書,送給徽宗看後,再由徽宗親抄一遍,稱之為御筆手詔,臣下都得遵從,不遵者以違制論處。政和初年,蔡京以太師致仕,徽宗准許他在京居住。宣和末年蔡京第四次為相時,年已80,徽宗准許他於私第辦公,三五日一至朝,並下詔褒揚他“忠貫金石,志安社稷”。徽宗持政反覆無常,蔡京雖常遭貶斥,但重用的時間畢竟遠遠超過了貶謫的時間。徽宗曾七次乘輕車小輦,臨幸蔡京府第,不用君臣之禮,而用家人之禮。  

    自從神宗元豐年間永樂敗師之後,已有數十年邊塵不驚,沒有戰爭了。宋朝府庫頗為富足,蔡京便開始引導徽宗窮奢極侈起來。一次宮中舉行盛大宴會,徽宗拿出他收藏的玉卮、玉等器具,說道:“我本來早就想使用這些餐具的,但又怕別人說這些東西太過奢華,是種浪費。”蔡京馬上進言:“陛下貴為天子,理當享盡天下榮華富貴,受萬千民眾供奉,這區區玉器,又算得了什麼?”在蔡京等人的極力慫恿下,徽宗再也無所忌憚,盡情揮霍,終日縱情享樂。朝廷為此專設應奉局、御前生活所、營繕所等,為皇室娛樂和享受提供全方位服務。朝廷的左藏庫,以前每月支出僅需費用三十六萬貫,到徽宗時經費竟然達到一百二十萬貫。宮中還大興土木,先後新建了明堂、保和殿、延福宮、萬歲山、九成宮等大型建築專案,竭盡奢華之能事。  

    後來,徽宗對人世間的享樂逐漸生厭了,於是又幻想得道成仙。他在1105年曾賜信州龍虎山道士張繼元法號“虛靖先生”,以後又相繼寵通道士王老志、王仔昔,封王老志為“洞徽先生”,封王仔昔為“妙通先生”,對他們言聽計從。後來,又特別信任林靈素。林靈素,溫州人,年輕時在佛寺出家為僧,因受師父管責心生怨恨,就出了佛門改頭換面當了道士。他善於揣測人意,學得妖幻之術,又敢於天花亂墜地吹噓,很快就受到朝廷管理道士的官員左道錄徐知常的重視。王老志、王仔昔在徽宗面前失寵以後,徐知常就將他推薦給了徽宗。第一次晉見陛下,林靈素就說:“天上一共有九霄,最高為神霄。管理神霄的神霄玉清王是上帝的長子,號長生大帝,主管南方。這位長生大帝不是別人啊,就是陛下您。陛下是神仙下凡,來到人世間擔負起治理天下的大任。陛下週圍的許多人其實也是來自於神霄玉清宮的天仙,負責協助陛下成事,建功立業。蔡京就是左元仙伯,王黼是文華吏,盛章、王革是園苑皇華吏。陛下最寵幸的劉貴妃是九華玉真安妃。”這一逢迎拍馬的胡言亂語居然正中徽宗下懷,高興得當即自稱“教主道君皇帝”,封林靈素為通真達靈先生,賞賜給他很多東西,還專門在緊挨皇宮的地方,為他修建了一座富麗堂皇的道觀,稱上清宣簫宮。宮中正殿掛著兩幅大畫像,一幅是神霄玉清王徽宗,另一幅是九華玉真安妃劉貴妃。徽宗經常去該宮聽林靈素講經佈道。並且制道學,依據科舉制開考,道士們若能透過考試則可任郎、大夫等十階道職,成為道官。不僅如此,他還下令在全國各地建神霄萬壽宮。發給每一座道觀田地上千頃,每一位道士都能領到俸祿。任登州知州的宗澤因為修建神霄萬壽宮態度不積極、行動不迅速竟被除名編管。在徽宗和蔡京的提倡和支援下,追隨林靈素的徒弟人數日增,達兩萬人之多。林靈素和他的徒弟們利用徽宗的信任,憑藉被賦予的特權,經常在京城內裝神弄鬼,畫符唸咒,呼風喚雨,把天下搞得烏煙瘴氣。  

    宋徽宗指使蔡京等人藉口恢復新法,榨取百姓血汗,以滿足他們永無止境的物質需求。例如,免役錢本是用來僱人充役的,到他們手裡卻巧立名目新增設了許多種僱役錢,並且強行徵收。鞏州在元豐年間的役錢總計為每年四百貫,到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竟增至三萬九千貫,數額驚人。恢復實行方田均稅法時,他們在舊額之外又加收稅金,稱之為“蹙剩”,往往一縣就多徵收了數萬貫。恢復摧茶法,他們在茶葉產地設定官賣專場。兩年以後,廢止官場專賣,雖已允許茶商向茶農買茶,但要求茶商買茶後向官府交納稅金,領取“茶引”後方可販賣。政和元年(公元1111年)以後,國家每年的茶稅收入高達四百多萬貫,其中的一百萬貫要專門抽出來供皇帝使用。朝廷還修改鹽鈔法,由商人先向官府購買鹽鈔,再憑鹽鈔到解州領鹽販賣。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朝廷一再更改鹽鈔法,將大量已經賣出的鹽鈔作廢,使許多鹽商因此破產。出售鹽鈔的多少被朝廷訂立為考核州縣官、評定其政績的標準,州縣官於是強迫百姓按戶買鹽,以此來求得升遷。茶引和鹽鈔,成為宋徽宗時期朝廷的重要經濟來源。儘管蔡京挖空心思想出來的這些搜刮民財的辦法非常卑鄙,深深地加重了人民的負擔,甚至給他們帶來了苦難,使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徽宗卻只看到眼前白花花的銀子,還讚賞他說:“這是太師加送給朕使用的錢。”支移,本是宋朝一種賦稅的輸納方法,要求賦稅送納到一定的處所,否則就要交納腳錢。到徽宗時,腳錢卻成為一個固定的稅種,每鬥要交五十六個錢,幾乎等同於元豐年間的正稅。各地官府為了向朝廷交差或者官員為了自己的升遷,加緊向百姓催收各種在常賦之外增加的稅額。在江東西和湖南北,有的一石常賦之上四石耗米,農民們往往賣了耕牛賣房產,還交不足賦稅,沉重的負擔壓得百姓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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