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恭帝司馬德文是一個聰明又悲情的傀儡帝王，作為一個傀儡，生的聰明，就更顯得可悲。

司馬德文是晉孝武帝司馬曜的小兒子，晉安帝司馬德宗的母弟，劉裕消滅了桓玄，成為晉帝國新的掌舵人。當時有個流行的讖語說晉國的江山，在昌明之後還有二個皇帝，昌明是司馬曜的字，意思就是說在司馬曜之後還有兩個皇帝，晉朝的國祚就到盡頭了。

司馬德文知道劉裕要害哥哥，因此經常陪伴在哥哥身邊，不離左右，不管吃飯還是休息都不離開自己的傻哥哥，接受劉裕謀害皇帝命令的中書侍郎王韶之一直尋不到機會，可巧，司馬德文生病了，擔心傳給哥哥，只好回自己的府邸養病，就趁司馬德文離宮之際，王韶之就把傻子皇帝司馬德宗勒死了。

劉裕建立宋朝，把司馬德文降為零陵王，遷到秣陵看管，雖然保留了天子的一切規格，但實際就是一個高階囚徒。

透過哥哥的慘死，司馬德文明白劉裕不會輕易放過他，大概自己很難像曹魏皇帝那樣善終的，雖然知道很難活命，但螻蟻尚且偷生，司馬德文自然也不想死，因此，他常常防備劉裕的人，飲食什麼的一切都由妻子褚靈媛經手，兩口子防範的嚴謹，劉裕派的人一直不能得手，畢竟不好明目張膽弄死他。

司馬德文禪位第二年九月，見久不能得手，劉裕就派向自己投誠的德文皇后褚靈媛的兄弟褚叔度去下手，叔度自己去見妹子褚靈媛，褚靈媛見到孃家人總不能還呆在臥室不出去啊，就去見褚叔度，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有人翻牆而入，把司馬德文捂死。

司馬德文很聰明，禪位的時候積極配合，期望能保住性命，但還是沒有活命。而劉裕也開啟了不好的風氣，殺盡前朝嫡系，劉裕沒有想到的是，他劉家也沒有萬世一系，僅僅一個甲子，就風水輪流轉，他的子孫也嚐到司馬德文兄弟的滋味。

就是這樣。

亡國之君的命運大都很不堪，一旦不幸成為帝國大廈傾頹的“接盤俠”，迎接他們的常常會有性命之憂，即使能僥倖逃過一死，殘生大都會在屈辱中度過。比如，晉朝的亡國之君-晉恭帝司馬德文，其最終的結局便可以歸結為兩個字-“悲慘”。

司馬德文是司馬懿的第六世孫，東晉孝武帝司馬曜的次子，安帝司馬德宗的親弟弟，出生後不久被立為琅琊王，之後歷任軍政要職，是宗室重臣中的核心人物。由於晉安帝是個白痴，所以司馬德文便盡心竭力地輔佐他，並小心翼翼地維護搖搖欲墜的晉帝國，以期望儘可能長的延長國運。

然而此時的東晉危機重重，有志於篡位的權臣們紛紛向皇位發起衝擊，先是司馬道子父子的亂政蠹國，緊接著便是桓玄的篡國稱帝，最後則是劉裕的專制朝政，每一次劇變都重創司馬氏的根基。雖然司馬德文有心救助國難，但無奈帝國積弊日久、皇權旁落，辛苦經營多年後，依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走向覆滅。

劉裕專制朝政15年時間，自以為時機成熟，便想著篡位稱帝，但在聽聞民間盛傳的一句讖語“昌明之後有二帝”之後（“昌明”是孝武帝司馬曜的字），決定暫時放緩改朝換代的步伐。義熙十五年（419年）正月，劉裕派人毒殺晉安帝，隨即擁立司馬德文為皇帝，是為晉恭帝。

司馬德文雖然登基為帝，但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在劉裕稱帝已成板上釘釘之勢的情況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力地配合改朝換代的工作，以求易代後能保全性命。元熙二年（420年）六月，劉裕終於邁出篡位的最後一步，逼迫司馬德文“禪讓”，並建立劉宋政權。司馬德文退位後，獲封為零陵王，並遷居到秣陵軟禁。

司馬德文被廢后，為防止劉裕的加害，便每日闔門自守，時刻跟褚皇后共處一室，所有的飲食均由皇后親自烹煮。劉裕見司馬德文防備如此緊密，一時間也是毫無辦法。永初二年（421年）九月，劉裕忍無可忍，派琅琊王侍中張偉用鴆酒毒死司馬德文，結果張偉出於君臣大義，竟然自己飲下毒酒，用自殺來表示抗爭。

劉裕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便命令褚皇后的哥哥褚淡之、褚裕之幫助自己實施計劃。褚淡之兄弟都是背主求榮的貨色，當初為討好劉裕，竟在晉恭帝還在位的情況下，便謀害數位皇子，可謂卑鄙至極（“淡之兄弟並盡忠事武帝，恭帝每生男，輒令方便殺焉。”見《南史·卷二十八》）。如今聽聞主子要他們去謀害妹夫，褚淡之兄弟竟毫無思想困難，馬上便欣然前往。

褚淡之到達零陵王府後，以探望的名義將妹妹請入別室相見，但暗地裡卻命令褚裕之率親兵翻越院牆，闖入司馬德文的寢室，將一杯鴆酒放在他的面前，催促他趕快自行了斷。司馬德文自知必死無疑，但作為佛教徒又不能自殺，便對叛軍們說道：“佛教教義中說，自殺之人在轉世時不能再投人胎，所以朕不能自殺。汝等要想結果朕的性命，那就請動手吧！”

褚裕之見狀，便命士兵們將司馬德文挾上床去，然後將棉被蓋在他的臉上，用力將其扼死，然後跳牆而去。司馬德文遇害時，年僅35歲。褚淡之兄弟完成任務後，便興沖沖地向劉裕彙報，後者這才心中大安。事後，劉裕假惺惺地擠了幾滴眼淚，下令厚葬司馬德文，並帶領文武百官親臨送葬。

王自遜位，深慮禍及，與褚妃共處一室，自煮食於床前，飲食所資，皆出褚妃，故宋人莫得伺其隙。九月，帝令淡之與兄右衛將軍叔度往視妃，妃出就別室相見。兵人逾垣而入，進藥於王。王不肯飲，曰：“佛教，自殺者不復得人身。”兵人以被掩殺之。見《資治通鑑·卷一百一十九·宋紀一》。

劉裕殺害司馬德文事件，開啟了漢人王朝中的一個惡例，此後新王朝建立後，做得第一件事情，便是儘快剷除前朝的亡國之君，鮮有能饒過他們的性命，並予以善待的（宋朝是個例外）。司馬德文遇弒後58年，劉宋迎來覆滅的時刻，年僅12歲的小皇帝劉準被迫“禪位”給權臣蕭道成，不久也遭遇弒殺。對於開啟惡例的劉裕來講，這也算是一種報應了。

司馬德文是晉安帝司馬德宗的同母弟，雖說是一母所生，但司馬德宗生下來就是個傻子，司馬德文卻聰明睿智，能言善書，完全是兩個極端。

（司馬德文劇照）

由於司馬德宗是嫡長子，晉孝武帝司馬曜按多年封建王朝的傳位制度，還是將他立為了繼承人。

一個白痴做皇帝，自然不能服眾，所以司馬德宗在位時，權臣當道，武將也紛紛自立，皇帝的威信幾乎降到了冰點。由於大權旁落，軍閥混亂，饑荒四起。國力衰微的東晉，已呈日薄西山之勢。

布衣出身的劉裕在亂世之中，憑著過人的軍事才能擊敗桓玄，平定叛亂，收復失地……由於他一直打著保衛晉國的旗號，儼然是亂世中的救國英雄。再加上他能力卓著，為人公義，因此深得朝野擁戴。在朝中亦被封王稱爵，顯赫無比。

權勢滔天的劉裕，很快就透過排擠打壓的手段，獨掌大權。朝中事務皆由他決定，司馬德宗不過是形同虛設的傀儡。

為了能早日取代司馬王朝，劉裕一直伺機除掉司馬德宗。

司馬德文窺破了劉裕的陰謀，日日都緊隨司馬德宗左右，不敢有一絲怠慢，唯恐司馬德宗遭遇不測。

不幸的是，司馬德文有次鬧感冒，只得回府中養病，結果他前腳走，後腳司馬德宗便“暴病而亡”。

（司馬德宗劇照）

劉裕除掉司馬德宗後，本想登基稱帝，但此時卻有一道圖讖橫空出世，稱“昌明（晉孝武帝）之後有二帝”。

劉裕是個非常迷信的人，他深信此時若是稱帝，王朝不穩。為了從長遠計，他又把司馬德文立為皇帝。

雖說司馬德文明智有文采，但他這個皇帝已是明面上的傀儡，朝中大臣壓根不以他為尊。他的身邊也皆是劉裕安排的人，一舉一動都有人報告給劉裕。因此他這個皇帝無權無勢，做得非常窩囊。

劉裕已經57歲了，有生之年若不能稱帝，勢必成為他的遺憾。所以司馬德文在位僅1年，他便迫不及待地擬好禪讓詔書，逼迫司馬德文禪讓帝位。

劉裕和平取代東晉後，建立了劉宋王朝，並將司馬德文封為零陵王，讓他在封地中在正朔、服飾和車駕上都依舊享受晉朝的規制。

（劉裕）

然而，劉裕畢竟是布衣出身，由於對出身的不自信，也擔心他死後，司馬王朝又東山再起。所以他視溫順恭敬的司馬德文為眼中釘肉中刺，不僅安插了眼線盯著司馬德文的一舉一動，司馬德文和褚皇后生的兒子也被他扼殺在襁褓中。

司馬德文知道劉裕為人兇狠，擔心小命不明不白就交待在他手中了，所以一切飲食，都讓褚皇后親自打理。並時時和褚皇后呆在一起，不給劉裕害他的機會。

然而，褚皇后的兄弟褚秀之和褚淡之為了巴結劉裕，不顧親情，故意引開褚皇后。劉裕的親兵趁機跳進院牆，抓住手無寸鐵的司馬德文，逼他喝毒酒而死。

還想苟活的司馬德文，聲稱自己是信佛之人，若是自殺，便不能轉世為人。

可惜親兵忙著完成任務，沒有空和司馬德文磨嘰，直接拿大被把他捂死在了床上。

（參考史料：《晉書》《資治通鑑》）

司馬德文，乃是晉孝武帝司馬曜的次子，但少年時就有聰慧之名，因此頗得父皇寵愛，受封琅邪王，之後歷任散騎常侍、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侍中、司徒等高官要職。久而久之，他的性情愈發乖舛，尤其喜愛讓人射馬給他看，每次射中他就很開心。

▲晉武帝司馬炎畫像

在古代，馬匹是很珍貴的，不過司馬德文卻壓根不管這些，直到有人勸他：“您是司馬氏的子孫，這馬就是國姓，其地位高貴無比，您卻總是讓人殺馬，這對您和國家來說都是不祥啊！”司馬德文雖然性子暴躁，但畢竟還是聰敏，聽了之後非常後悔，唯恐父皇降罪，從此才不再射馬。年紀漸長後司馬德文，知道了好名聲的重要性，於是開始結交名士，很快就顯得風采華然。可惜的是，孝武帝司馬曜最後還是選擇冊立長子司馬德宗為太子。

▲古代壁畫上的馬匹

太元二十一年（公元396年），晉孝武帝駕崩，司馬德宗繼位，是為晉安帝。作為一個寒暑不辨、不善言辭的弱智皇帝，司馬德宗壓根無法順利處理朝政事務，很快就出現大權旁落、各地割據的情況，動亂隨之產生。這場動盪，最後以北府軍將領劉裕統一各方勢力為終結，而司馬兄弟的噩夢也從此開始。

▲劉裕雕像

作為西漢皇室之後，劉裕胸懷大志，自然是想要當皇帝的，因此在平定叛亂、握有大權後，劉裕就想奪了司馬家的天下，然而卻偏偏遇到了“天降圖讖”的怪事，說是二帝未絕，意思是司馬家族還得有兩個皇帝。但是讓劉裕苦等個幾十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於是他命人悄悄弄死晉安帝司馬德宗，隨後又擁立司馬德文為新任皇帝。經過數年顛沛流離，司馬德文早已沒有了少年時的意氣風發，他明白司馬家氣數已盡，帝位不過就是個形式，所以他不奢望保住江山，但是想到當年祖宗善待曹家子孫，又覺得自己只要好好配合，活著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可惜他太高估了劉裕。

▲晉恭帝司馬德文劇照

東晉元熙元年（公元419年）六月，劉裕逼迫司馬德文退位，此時的司馬德文只想保住一條性命，哪裡還敢貪戀這個位置，趕忙簽下退位詔書，收拾好行李前往劉裕劃給他的秣陵城，只想在那過完下半輩子。為了保證統治穩固，劉裕先是派駐重兵監視把守，隨後又讓司馬德文的大舅哥褚秀之、褚淡之倆看著他們一家。為了活命，褚家兄弟竟然活活掐死了自己才出生的親外甥。就這樣，司馬德文精神高度緊張，連別人給的食物都不敢隨便吃。然而劉裕還是不滿意，他又派前朝舊臣拿著毒酒給司馬德文喝，誰知大臣於心不忍，結果自己喝毒酒自盡。

▲宋武帝劉裕畫像

此事之後，劉裕的疑心愈甚，覺得這些大臣仍懷戀前朝故主，於是更加容不下廢帝，乾脆派人用棉被悶死，諡為晉恭帝。劉裕這一作法不僅殘忍，而且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此後滅國之君很少有能夠善終的了。也許當時他是心安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幾十年後，他的子孫也會被臣子捅死，劉宋滅亡。說起來，這也算是天理昭昭了。

參考文獻：

《晉書·卷十·帝紀第十》《南史·卷一·宋本紀上第一》

歷朝歷代的末代皇帝似乎都能夠引起人們的關注，皇位在從祖宗手裡傳到他們這一代時已經搖搖欲墜了，失去皇位的皇帝大多被繼任者所殺，晉恭帝司馬德文便是如此。

（晉恭帝司馬德文)

司馬德文為晉孝武帝司馬曜的次子，兄長為晉安帝司馬德宗，晉朝的末代皇帝。我們印象中的末代皇帝大多昏庸無能，但司馬德文卻不同，他性格溫和，賢良有德，是東晉歷史上少有的明君，但其生不逢時，東晉王朝在他在位時已經名存實亡了。

司馬德文的兄長司馬德宗是晉孝武帝司馬曜的長子，在司馬曜死後，司馬德宗根據嫡長子繼承製的原則即位，但是司馬德宗卻是一個白痴皇帝，他也是晉朝歷史上第二位白痴皇帝。

（晉安帝司馬德宗）

晉安帝登基後，其叔叔司馬道子以皇帝年幼為由專權亂政，而司馬德文則盡心照顧自己的兄長免受其害，後來桓玄起兵攻入東晉都城建康，殺死了司馬道子，把持住了朝政。公元403年，桓玄逼迫晉安帝司馬德宗讓位，自己登基稱帝，並建國號楚，將司馬德宗降為平固王，司馬德文貶為石陽縣公，並將司馬德宗安置到潯陽（今江西九江)，就這樣，司馬德文一路照顧自己的兄長。

桓玄的篡位引起了各地豪強的不滿，各地紛紛起兵討伐，劉裕就是其中之一。公元404年，劉裕率兵進攻建康，桓玄抵擋不住便帶著司馬德宗及東晉宗室西逃，後劉裕追上，殺死了桓玄並滅其族。

公元405年，劉裕迎立司馬德宗為帝，自己則把持著朝政，待到時機成熟時便自立稱帝。而此時東晉民間卻流傳起一句話：“昌明之後有二弟”，昌明為晉孝武帝司馬曜的字，也就是說司馬曜之後東晉還會有兩位皇帝。公元418年，登基心切的劉裕便派人殺掉了司馬德宗，立司馬德文做了皇帝，司馬德文登基兩年後，公元420年，劉裕逼迫司馬德文讓位於自己，後司馬德文被廢黜為零陵王，被安置在秣陵（今江蘇南京報恩寺一帶），被廢后的司馬德文整天和皇后褚氏低調行事，小心翼翼，但就算是這樣，劉裕依然沒有放過他，公元421年，劉裕派人在司馬德文的臥室中將其殺死，終年35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