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厚德揚善文化小館
-
2 # 水色離騷V風再起時
“悲憫”是對周遭疾苦的感同身受,是發自內心的同情,而不是帶有優越感可憐,更不是凌駕於上的施捨,卻是種眾生平等的慈悲……許多時候往往“大愛無言”去感受與做為,或許也可視做為一種博愛的胸懷~
個人理解,僅供參考。
-
3 # 向陽花71388797
悲憫是佛家用語。悲是苦,憫是憐心。看到世間人都在苦難中,自己也感同身受,特別當你身邊發生不幸的事時,不由產生一種悲憫之心。這種感覺用隻言片語是無法說清。每個人對人生八苦都有不同理解和認識,產生出離心時必須有悲憫之心為緣起,安照佛法的次第來說出離心是在慈悲心下產生的。慈悲心由平常心、虔誠心、恭敬心修起。悲憫心是你內心慈悲而起,是悟到人生苦短。佛法提到人生修行每走一步都是由心修起、悟到!我的看法很淺博,供您參考!
-
4 # 靜心之香
我對悲憫的理解如下;
首先,自己要體驗過這個苦,知道很苦。
自己苦才知眾生苦。
其次,自己已經透過一些方法從這個苦中解脫出來了。
而看到眾生還在苦中掙扎,才會升起悲憫之心,想要把方法告訴眾生,讓眾生都能離苦得樂。
-
5 # 西沽釣翁
個人理解,悲憫之心人皆有之。它雖然不能改變世界,但它能改造一個人的靈魂。一個殺人無數的惡人,如果一念之間產生了對弱者同情之心,他也會放下屠刀的。
-
6 # 醉臥紅塵已是癲
要想做到悲憫,首先要知道什麼是正邪,這是道德規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般大機率事件,造成死亡人數眾多,人們都會義憤填膺,超常的同情心,這就是悲憫,如果看到一個人窮困潦倒,人們也會產生悲憫之心,悲憫別人不過是在警醒自己,別人的苦難也許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作為同一種動物,我們需要伸出援手,幫助他人,也是幫助自己。
我們從來不是一個個體,我們是群居動物,只有和諧共存才能向前發展,放下一個也會產生怨恨,久而久之就會積怨成深,互不信任,然後就達到弱肉強食,你死我活。所以我們要時常抱有悲憫之心,別人的困難也許就是我們的明天。這樣想那麼這個世界就合諧了。
-
7 # 專心的飯糰
首先自己要有一個悲天憫人的心態。其實你要清楚什麼才是悲天憫人?善惡要有一個分界線。要自己先學會區分,再加上自己還有那個能力然後才能去悲天憫人。
-
8 # 迷糊米糊123
佛教中救他人於苦海之心稱之為“悲”,一般指“慈悲”之心。“憫”指的是同情之心,一般是指對世間的苦難不輕視、不蔑視、不可憐從心靈深處來感同身受 。不是一般所說的憐憫之心。對悲憫之心的確沒有準確的語言可以形容。一般來說要對眾生受苦受痛的認識感同身受,如果對六道眾生的痛苦認識得很深、很廣,有了很強烈的體會,才容易生悲憫心。像我們這樣的最多能生起憐憫之心 ,離悲憫的情懷還差了很遠。且悲憫之心教是教不會的,也不可能去學習的到,估計你越是想做悲憫情懷就離他越遠。 我在一遍文章中看到過對“悲憫之心”的感受感同身受摘抄幾句:“世上有種最溫柔也最具震撼力的東西,那就是一一悲憫。 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情感,它是那麼的曠世,彷彿來自天上的水;它又是那麼的塵世,伴著人的血脈不息執行。它是上天在人的靈魂中植下的一方淨土,培育純淨而慈悲的花朵。” 我們還可以參考《楞伽經 》中智者對悲心的證悟 :世間離生滅,猶如虛空華。 智不得有無(相當於《金剛經》中的“空”與“色”),而興大悲心。 一切法如幻,遠離於心識。 智不得有無,而興大悲心。 遠離於斷常,世間恆如夢。 智不得有無,而興大悲心。 知人法無我,煩惱及爾焰。 常清淨無相,而興大悲心。 一切無涅槃,無有涅槃佛。 無有佛涅槃,遠離覺所覺。 若有若無有,是二悉俱離。 牟尼寂靜觀,是則遠離生。 是名為不取,今世後世淨。 《維摩詰經》中說:“若菩薩欲得淨土,當淨其心;隨其心淨,則佛土淨。
回覆列表
一、名教風範
先秦時期,學派林立,百家爭鳴,各家各有其理想人格,如儒家的理想人格是“以仁存心”的君子,道家的理想人格則為與道俱適的“真人”。西漢以後,隨著儒學定於一尊,成為官方的意識形態,儒家的理想人格也就成為全社會的理想人格。但理想人格並非一成不變的。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人格的形成受著社會條件的影響。隨著歷史的發展,社會條件發生了變化,理想人格也就不得不發生變化。在理想人格的發展過程中,有通有變。通,就是繼承;變,就是變化。通中有變,變中也有通。縱觀中國歷史,理想人格的發展,有繼承,有變異,也有異端,無不與當時的社會歷史條件緊密相關。
公元前202年,劉邦在擊敗項羽後於汜水之南即皇帝位,建立了漢王朝。與前代相比,漢代社會有許多顯著的特點。一是建立了穩定的大一統的封建國家。在長達500餘年的春秋戰國時期,一直是群雄割據,互相征伐;秦統一中國後,僅二世而亡,統一的局面僅維持了10餘年,又陷入戰亂。漢王朝則是一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國力富足的強大封建國家,在較長時期維持了穩定的大一統局面。二是加強了君主專制的中央集權制度,皇帝具有至高無上的威權。三是加強了思想控制,由先秦的百家爭鳴、秦代的“獨任法術”、漢初儒道名法並存,到武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四是以三綱五常為核心的名教的確立。這些社會特點的產生帶來士階層地位的改變,引起思想觀念的變化,社會理想人格也因而發生變化。
戰國時,士人有著相對的自由,較少依附性。各國國君為了富國強兵,爭霸中原,爭相延攬人才,因而士人有較多的選擇自由。不少士人奔走於各國之間,朝秦暮楚,或為行其道,或為獵取功名利祿,擇主而事。蘇秦、張儀之流自不待言,就是儒家宗師孔子也為推行儒道而周遊列國。各國君主都擺出禮賢下士的姿態,而士人對國君卻往往能顯示獨立意志與獨立人格。孟子對君主權貴們的態度是:“說大人則藐之,勿視其巍巍然。”從《孟子》一書中可以看到,他對梁惠王等國君,都擺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王者師”的派頭。《戰國策·齊策》載:顏斶見齊宣王,竟很不客氣地大聲呼喚宣王:“王,前來。”齊宣王覺得他太過分了,質問他:“王者貴乎?士貴乎?”顏斶傲然回答:“士貴耳!王者不貴!”還加上一句:生王之頭不如死士之墳。直至漢初,士人還有一定的選擇自由,當時諸侯國和朝中權貴都有養士之風,這裡找不到出路,還可以換個地方。隨著中央集權的逐漸加強,諸侯國地位的削弱,朝廷又禁止權貴們養士,這種選擇自由越來越小。國家已是大一統,真正成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買主”只有皇帝一家。按漢代選官制度,通經才能入仕。武帝時的丞相公孫弘,就是以治《春秋》入仕而拜相封侯的。“遺子黃金滿籝,不如一經。”這條“祿利之路”,引得天下士子“靡然向風”,棄百家典籍於不顧,紛紛研讀儒家經典,並按儒家的要求即綱常名教,養德修身,規範自己的言行。
名教,也叫禮教,它是以三綱五常為核心內容,用以定名分、別尊卑的社會道德規範。三綱五常中,最重要的又是三綱。三綱不見於先秦儒家典籍,最早由董仲舒提出,他說:“天子受命於天,諸侯受命於天子,子受命於父,臣受命於君,妻受命於夫。諸所受命者,其尊皆天也。”又說:“王道之三綱,可求於天。”君、父、夫對臣、子、妻有絕對的支配地位,並認為這是“天之制”,是宇宙萬物不可移易的法則,因而具有天然的合理性。這與先秦儒家的觀點,有很大的不同。先秦儒家雖也認為,在君臣、父子、夫妻的人倫關係中有尊卑的區別,君、父、夫處於支配地位,臣、子、妻處於服從地位,如孟子就說,妻對夫要“無違”,“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孔子也說,子對父要孝,要“無違”。但這種服從是有條件的,孔子說:“事君盡禮。”在解釋子對父要“無違”時他說:“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這就是說,雙方都要受“禮”的約束,都要承擔一定的道德義務,要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有君道,臣有臣道,父有父道,子有子道。一方履行了道德義務,另一方才承擔相應的道德義務,“君使臣以禮”,臣才“事君以忠”。若一方失其“道”,則另一方也不必履行自己應承擔的義務。孟子說“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華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就體現了這一點。在先秦,強調單方面服從的是法家。《韓非子·忠孝》雲:“臣事君,子事父,妻事父,三者順則天下治,三者逆則天下亂,此天下之常道也。”但韓非又認為,君臣、父子之間的關係是一種利害關係,是“以計合者也”,還沒有將這三種關係中一方對另一方單方面的服從,解釋成天然合理、萬古不變的天理。
董仲舒提出三綱五常後,使綱常名教系統化、法典化的是《白虎通義》。東漢章帝建初四年(79年),漢章帝在白虎觀親自召集、主持會議,討論五經同異,並對討論的問題親自作了裁決。討論的結果由班固等編撰成《白虎通義》,刊佈後遂成為東漢一代的國憲。《白虎通義》的主要內容之一是肯定了三綱五常。它說:“三綱者何謂也?謂君臣、父子、夫婦也。……故《含文嘉》曰:‘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並以天道證人事,對三綱五常的合理性作了神學化的解釋。這樣,《白虎通義》不僅使三綱五常系統化、定型化,更重要的是使三綱五常成為官方的倫理道德準則,標誌著“名教”的正式確立。名教的產生,適應了當時大一統國家加強封建統治的需要,對穩定封建統治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隨著封建社會由上升走向衰落,名教越來越成為封建統治者維護腐朽統治的思想鐐銬,本身也日益顯得荒謬,從要求子民無條件地服從君父,到宋儒說的“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天下無不是的君”,乃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名教遂成為“吃人的禮教”。
漢統治者對士人一方面以利祿引誘,另一方面則加強思想鉗制,許多士人往往被加上誹謗、“非聖無法”,甚至“腹非”等罪名受到嚴厲懲處。這樣,利祿在前,斧鉞在後,士人不得不乖乖地入其彀中,作“名教中人”,不得不按名教規範塑造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道路。先秦儒家的理想人格在漢代也不得不因之而改變。可以說,漢代的社會理想人格,就是具有名教風範的儒者。
這一點可以從選官標準看得出來。漢代以察舉取士,科目有孝廉、茂才、賢良、文學等等。據《西漢會要》與《東漢會要》,兩漢從儒科入仕的標準是:孝悌、敦厚、質樸、遜讓、清白、直言、廉正等等,各科與各時期側重點各有不同,但一般都包括孝悌廉正、敦厚質直的標準,如果再加以概括,就是忠孝和敦厚。這個標準體現了名教的要求。
名教的核心是忠孝,“君臣父子,名教之本也”。漢代標榜“以孝治天下”,兩漢皇帝除高祖和光武帝,諡號中都有一個“孝”字。“以孝治天下”,意味著“孝”已由單純的道德規範變為治理國家的根本準則,“孝”在漢代被政治化了。由於“孝”是兩漢選拔官吏的一個重要條件,有孝行者可以做官,因此出現了許多孝義之士。如申屠蟠,9歲喪父,哀毀過禮,服孝期滿後,還10餘年不進酒肉,每逢父親的忌日就三天不進食。他出身貧寒,受人僱為漆工,處於社會下層。但因以孝聞名,當時的名士郭泰、蔡邕對他都很器重,與他交結。州郡幾次徵辟他為官,他都推辭不就,後入太學,躋身於士大夫階層。因以孝行可以入仕,所以出現了許多矯情造作的“孝子”和沽名釣譽的假孝子。漢統治者大力提倡孝道,還因為“孝”與“忠”有密切聯絡,可以“移孝於忠”,遵守孝道就能事君以忠,居官則忠於職守,作戰就勇敢無畏,所以說“忠臣出於孝子之門”。忠,即忠誠,忠信,原指一種道德品質,並非特指臣對君的倫理原則。《論語》“為人謀而不忠乎”的“忠”,就指的是與一般人交往中的道德原則。“臣事君以忠”,是說拿“忠”這種道德去對待君主。而且,君主也要“忠”,要“忠於民”。戰國以後,“忠”才逐漸用以主要指臣對君的政治倫理原則。而到了漢代,“忠”則成了“君為臣綱”,指臣下對君主的無條件、單方面的服從。但漢代的“忠”也表現在臣對君的諫諍上,在選官標準中就有“直言極諫”這一條。進諫是為了皇家社稷的長治久安,所以也是“忠”。而且,進諫還要有原則,這就是“忠臣不顯諫,欲其由君出也”,要“善皆歸於君,惡皆歸於臣”。這就是說,不要去傷皇帝的面子,不要顯得自己比皇帝還高明。兩漢歷朝都有直言敢諫之士,不少都因直諫而被貶、下獄甚至處死。如東漢光武帝以造作符命起事登帝位,所以大力宣揚讖緯。儒者桓譚認為讖緯不符合儒家經典,向光武帝進諫,光武帝大怒,反罵他“非聖無法”,要將他處斬。桓譚叩頭出血,才得以免死,仍被貶為六安郡丞,在赴任途中病死。而不“顯諫”者,就往往受到皇帝的寵信。如西漢石建,官郎中令,每當有言進諫時,總是避開人,私下向皇帝進言,而在朝廷之上,當著百官,卻一言不發,好像不善言辭,因此得到漢武帝的尊禮。
以忠孝選官,是為了維護封建統治,其理易明,而漢代選官還有一條重要標準,這就是要選拔敦厚之士。歷朝關於察舉的詔旨,差不多都提到這一標準。在詔令中與敦厚連文的還常有“質樸敦厚”、“敦厚遜讓”、“敦厚質直”等。可見,這一標準要求被選拔者必須溫和樸實,不露圭角。這一標準的反面則是敢作敢為,敢怒敢罵,才華橫溢,鋒芒畢露。這正是先秦諸子百家代表人物的特點。翻開先秦典籍,諸子百家的代表人物,包括儒家在內,無一不是機敏而才華外露,滔滔善辯。至漢初,世上所重還是這樣計程車人,如陸賈、賈誼等。中葉以後,風氣大變,重魯鈍不重機敏,重木訥不重辯給,重遜讓不重進取,重醞藉不重發露。一言以蔽之,就是重溫厚朴質。如東漢桓榮,以歐陽尚書入仕為議郎。一次,歐陽尚書博士這一官位出缺,皇帝想任命他擔任,他卻謙讓說:臣經術淺薄,不如我的同學彭閎與皋弘。光武帝仍任命他為博士,而以彭閎、皋弘為議郎。有時光武帝親臨太學,召集諸博士討論經義並開展辯論。桓榮則身著儒衣,溫文爾雅,態度恭敬,含而不露,一派醇儒氣象。在辯明經義的時候,他不是以言辭論辯勝人,而是以禮讓使人折服,使眾儒自感不如。一次在宮中集會,光武帝命以奇果賜給與會者,其他人領到後就納入懷中,獨有桓榮把奇果雙手高捧而拜。光武帝對他的舉止風度非常欣賞,笑著指他說:“此真儒生也。”自此愈見親厚,後位至太子少傅、關內侯,食邑五千戶。桓榮之所以仕途得意,不是他的才智過人,也不是由於他的功業建樹,而是由於他具有敦厚朴質、禮讓謙遜的儒者氣象,符合當時社會的理想人格標準。
漢代理想人格的特徵,還可以從司馬遷與班固的比較中見出。歷來馬、班並稱,《史》、《漢》並舉,但兩人對於理想人格的觀念卻大不相同,這是由於兩人的個人條件和所處時代都不相同。司馬遷生當西漢武帝朝,當時儒學只是初定於一尊;而班固生當東漢初葉,儒學的統治地位已確立不搖,綱常名教已成國憲,班固本人就是《白虎通義》的整理編撰者。班固曾批評司馬遷“是非頗繆於聖人”,於正統儒家思想不盡相合。事實上,他們兩人對理想人格看法的差異,正是由於班固是從名教的觀念去看理想人格,而司馬遷則不是。這種差別明顯反映在對屈原的評價上。司馬遷認為,屈原的“怨”是正常的、自然的,是應該肯定的,正如“勞苦倦極”必然會“呼天”,“疾痛慘怛”必然會“呼父母”,是人性的自然流露,屈原“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他對屈原的人格和才能都作了極高評價,“雖與日月爭光可也”。這與他肯定“發憤著書”是一致的。班固卻認為司馬遷對屈原的評價過高,他對屈原的批評,一是說屈原思想不合儒家“經義所載”,“責數懷王”,“忿懟不容”,有失事君之忠道。二是說屈原“露才揚己”,即不敦厚蘊藉。可見,班固的批評是從名教規範、從他的理想人格(也是漢代的社會理想人格)觀念出發的。
這樣,先秦及漢初那種思想的自由、才華的發越、個性的張揚,在按名教規範塑造出來的漢代“醇儒”身上見不到了。在名教的桎梏下,人的獨立意志和個性受到壓抑,形成了一種收斂型的人格。雖然在兩漢,在人生道路和人格目標上,還有人作其他選擇,但就主流而言,這種人格型別已成為全社會的理想人格,出現了一批按這種人格模型塑造的真醇儒和假“醇儒”。
西漢貢禹就是這樣一個真醇儒,他81歲時,“血氣衰竭,耳目不聰明”,仍忠於皇帝,不斷上書言事,要求崇仁義,“貴孝悌,進真賢,舉實廉”,放奸佞,絕鄭聲,節用愛民。元帝很賞識他的忠誠,採納了他的一些建議,評價他“有伯夷之廉,史魚之直,守經據古,不阿當世”。這就是說,在他身上體現了名教風範。也出現了一些假“醇儒”。在他們身上,漢代社會理想人格的要求表面上都得到了體現,骨子裡卻另是一套,漢武帝時的丞相公孫弘就是一例。他少時家貧,牧豬海上,40餘歲才開始學《春秋》,後拜為博士,逐漸爬上丞相高位。看起來,他似乎就是漢代理想人格的代表,事後母孝順謹慎,後母死,還服喪三年。他忠於皇帝,得到武帝的充分信任;廉節儉樸,位至三公,還吃糙米,蓋布被,表面上為人敦厚謙讓。大臣汲黯攻擊他位至三公,俸祿甚多,還蓋布被,是欺世盜名,他卻在武帝面前不為自己辯解,反誇汲黯對皇上忠誠。然而他為人“外寬內深”,在討論國家大事時,他看武帝臉色行事,從不與皇帝爭論;要他提建議,他只提出幾種意見,自己不表示態度,讓皇帝自己選擇;他與大臣們商量好的意見,到了皇帝面前,見皇帝口風不對,就連忙見風轉舵,迎合皇帝。有人與他有嫌隙,他表面若無其事,還與此人交好,暗地卻設計陷害。大臣主父偃因他坑害而被殺,董仲舒也被他用計排擠到外地。可以說,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但他偽裝忠孝、敦厚、謙讓、廉直,也可證明,這些正是漢統治者肯定的理想人格的特徵。
在東漢末的黑暗政治中出現了一批富有氣節之士,他們以道義氣節自許,與代表最黑暗政治勢力的外戚宦官集團作激烈的抗爭,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慷慨赴死,以身殉道。他們眼見名教綱紀的衰頹,想挽狂瀾於既倒,激濁揚清,振衰起弊。他們的領袖人物李膺就“高自標持,欲以天下名教是非為己任”。他們在鬥爭中表現出來的氣節,他們的剛烈、矯激和鋒芒,曾博得很多人的崇敬,但正是這剛烈、這矯激、這鋒芒,意味著漢代的理想人格已經悄悄地發生了變化,也是當時名教開始衰頹的一個重要標誌。隨著社會歷史條件的改變,隨著標榜名教的東漢王朝的垮臺,理想人格也發生了新變化,“名教風範”也不得不逐漸讓位於“魏晉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