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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好奇與思考

    讀哲學當然是重《西方哲學史》入手,然後是《理想國》《形而上學》,打下基礎,明瞭西方哲學的發展脈絡。之後就是要讀休謨的書,再之後是笛卡爾,接著是康德。我沒有說的太詳細。因為不知道你想學習到什麼程度。哲學是微言大義的學問,是為我們普通人提供不同看事物本質的學問。他會開闊你得思想,能讓你有海納百川的心胸,讓你心靈清明,不受世間假象的迷惑。祝你在哲學的指引下,幸福的生活。

  • 2 # 厚德揚善文化小館

    黑格爾的背景是啟蒙運動,還加上浪漫主義的逆反;他努力在他的哲學中從概念上同時把握最近的歷史和雅典、耶路撒冷與羅馬的全部遺產。離他最近的過去是法國革命,以及隨之而來的逆反。作為人類的一種教化過程的對歷史的反思,是他的主要事業。在詮釋黑格爾哲學的過程中,一個基本問題是:黑格爾是進步的,還是反動的?他是新思想的先鋒,還是舊事物的同盟?我們在這裡把黑格爾詮釋為一個進步思想家,他設法對新世界作概念上的把握。為簡化起見,我們可以這麼說:18世紀的自由主義哲學家們把理性置於傳統之上,把個人置於社會之上。保守派的反動逆轉了這種觀點,把傳統置於理性之上,把社會(以及國家)置於個人之上。黑格爾聲稱,他找到了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的一種辯證綜合,一個真正的綜合,自由主義和保守主義被當作部分真理而保存於其中。

    我們將分析黑格爾這麼說的意思可能是什麼,而在進行這種分析的時候,我們將對他的哲學採納一種“黑格爾左派”的詮釋。

    先驗條件——歷史地造成的、文化上相對的

    康德認為他找到了不變的先驗預設。空間和時間這兩種感知形式,包括因果性在內的範疇,在所有時候都嵌置在所有主體之中。黑格爾聲稱先驗預設的範圍比這還要寬,而這些先驗預設在很大程度上是可變的。一個歷史階段上的一個文化中的先驗預設,在另一個歷史階段上的其他文化中並不總是有效的。黑格爾聲稱先驗預設是歷史地造成的,因此是在文化上相對的。簡單地說,有些先驗預設並不是對所有人類都普遍適用的,而只適用於某些文化中的人們。

    我們可以把先驗預設定義為我們(“我們”可以指個人、階級或時代)作為說話之出發點的東西。康德感興趣的是我們永遠無法拋棄而只能談論的先驗預設,而黑格爾感興趣的則是我們既可以拋棄又可以談論的先驗預設。

    康德尋求確定不變的東西,而黑格爾則尋求不同的、可變的世界觀的歷史形成過程。對黑格爾來說,具有建構作用的東西本身也是被構成的,而具有建構作用的東西的構成,就是歷史。對康德來說,建構性主體是牢不可破的岩基,它是不可改變的、非歷史的。對黑格爾來說,具有建構作用的東西是由歷史所構成的,它因此不同於、不止於一系列先前的事件。歷史成了一個基本的認識論概念;歷史被理解為不同的基本理解形式的自我發展的集體過程。[1]

    對康德來說,具有建構作用的東西和被構成的東西之間的關係、先驗的東西和經驗的東西之間的關係,是以雙方界限絕對分明為特徵的。對黑格爾來說,這種關係卻變得較為流動。與此相聯絡的是他們的思維方式上的一個基本區別:康德經常用一些二元論的對立進行思考,而黑格爾則設法將對立面放到一個辯證的語境當中,從而將它們協調起來。比方說,黑格爾設法透過拒絕自在之物的觀念而克服康德的經驗現象和自在之物之間的二元論。相反,他依賴於人類和世界之間的相互關係。這種關係指向的是似乎如此的東西(現象)和確實如此的東西(實在)的持續衝突。現象和存在之間、人和世界關係之中的這種動態緊張,在黑格爾的辯證思維中具有根本意義。

    我們前面已經說過,徹底的認識論經驗主義在某種意義上說是自我否定的。[2]這種經驗主義聲稱只存在經驗的知識和分析的洞見,儘管這種經驗主義本身既不是經驗的也不是分析的。換句話說,這種經驗主義所代表的是一種我們出於邏輯理由而必須在對之加以反思以後加以拒絕的東西。對這個立場的反思把我們引向對這個立場的超越。反思一個我們有可能放棄的先驗預設,因此可以表明這個條件是無法成立的,因而使我們遠離這個條件。因此,反思可以造成變化,可以引領我們朝著更站得住腳的立場。

    根據黑格爾的觀點,歷史可以被看作是這樣一條反思之鏈,其中各個不同的先驗預設受到徹底檢驗和批判,從而人類精神朝向越來越具有真理性的立場前進。(但這不應被理解為黑格爾認為歷史只是反思,而沒有行動和命運。)因此,在黑格爾看來,先驗哲學是一種關於反思的哲學、關於歷史的哲學:歷史是把我們不斷引向越來越恰當的哲學觀點的內部對話。

    這意味著黑格爾持的是一種特別的經驗觀:在經驗主義傳統中,經驗首先被理解為感覺經驗。但“經驗”一詞可以有不同用法。比如在日常語言中,我們談論“宗教經驗”,“性經驗”,“工作經驗”,等等。經驗概念的這些用法無法被還原為洛克那裡的那種消極接收資訊的照相模式。黑格爾的經驗觀在某種程度上更接近於日常的經驗觀;在後者那裡,經驗是與我們自己的活動相聯絡的。對黑格爾來說,這既不是一個消極的主體,也不是一個消極的客體,因為人類和實在是相互建構的,而在這個過程中,經驗扮演了核心角色。

    作為自我教化的歷程的經驗

    黑格爾的著作《精神現象學》就是圍繞這樣一個動態模式構思而成的。主線是“痛苦之路”。它在兩個層面上展開:一方面,個體意識從最簡單的感覺經驗形式出發逐漸形成為哲學知識;另一方面,人類歷史從古希臘發展到黑格爾自己的時代。《精神現象學》可以被刻畫為一本哲學遊記:它為我們描述了意識通過歷史向著自我認識行進的旅程。這個經驗過程的不同階段被當作精神發展的不同階段來加以討論。

    黑格爾認為,每個個人都必定經歷精神的發展過程,但其形式較短、較濃縮。“從自傳的角度來說”,我們都能夠回憶起我們自己的發展。我們經常說,我們透過宗教危機、政治危機和人生危機而變得成熟:我們因此看到早先的意識階段的各個方面的幼稚和不足,並被迫向前行進。這樣,個人的發展可以被理解為一個教化過程。因為這個緣故,人們經常把《精神現象學》與所謂成長小說(Bildungsroman)(比如歌德的《威廉·邁斯特的學習時代》)相比較。我們也可以聯想到易卜生的《培爾·金特》:這裡的故事也是一個個人走向他的真實自我的旅程,一個個人的發現自我的努力。這種發現自我的努力在黑格爾看來是某種首先透過批判的歷史反思而發生的事情。黑格爾說,現象學是一個階段接著一個階段的“靈魂之路”,透過這些階段,靈魂一點一點地覺察到自己先前意識階段的不足,覺察到我們作為思想和行動之出發點的各種歷史的-相對的先驗預設的缺陷。

    透過不同形式的知識而進步,這是一個總體的規劃。對黑格爾來說,最重要的是要表明,透過一種內部批判,一種形式的知識是如何崩潰、如何超越自己的。在每個階段,我們每個人都可能在特定時刻發現“基礎動搖了”,發現在意識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內部張力:一方面是我們認為自己所是的,另一方面是我們實際所是的。天真狀態被打破了,“否定性的力量”發揮了它的功效。否定性的力量是這樣一種辯證的張力,它一旦發現某個立場的缺陷就拒絕安於這種立場。它是批判的,但同時它也允許對情境作一種新的更為充分的理解。就好像歌德《浮士德》中的梅菲斯特:

    力的一部分,

    常想使壞,反成就善行。

    辯證法和總體性

    黑格爾的上述詮釋強調反思作為一種推進發展的政治手段,這種詮釋與18世紀的啟蒙哲學具有一些相同特徵:當我們達到真理的時候,世界將向前進步。但是啟蒙哲學家們很大程度上把真理看作是科學知識。根據黑格爾的觀點,哲學真理的基礎在於我們對那些給定的但不充足的先驗預設進行反思。我們後面將看到,黑格爾左派(比如哈貝馬斯)對這一點非常重視。當他們談論自由、解放的時候,他們的意思並不是(像自由主義者那樣)指個人擺脫傳統和社會這樣的超個人向度的解放,而是指作為朝向更合理社會之重要步驟的從社會的非理性下解放出來,其途徑是一種批判性的反思(意識形態批判),它拒絕不恰當的先驗預設(意識形態),而追求更加恰當的思想框架。

    在對於具有解放作用的反思的這種黑格爾式的看法中,歷史並不是孤立事件的彙集。歷史是人類藉以摸索走向更恰當框架的道路的反思過程。亞里士多德主張,人類之能夠表明他們是“由什麼做成的”,首先是透過經歷和嘗試不同的基本的經驗方式;同樣,黑格爾也認為,人類之能夠達到自我實現和自我認識,首先是透過經歷和嘗試不同的基本的存在方式。人類只有當他們已經“活過了”不同的框架之後、能夠回顧這個過程的時候,才理解他們的本性。換句話說,在歷史中人類活過了、嘗試了所有先驗預設(存在方式),就此而言歷史是人類成其為自身,並且回頭來理解自身的過程。歷史因此引向越來越恰當的自我洞見。

    歷史並不是某種我們可以從外面出發加以觀察的外在之物。我們的觀察總是從某個視角出發的,而這些視角就是在歷史中形成的。我們在其中思考和經驗的那個視角,是自我發展的歷史過程的結果。黑格爾因此與那種經常與徹底經驗主義相伴出現的非歷史態度保持距離。但是我們如何知道我們看待世界的方式是不是正確的、終極的視角呢?對黑格爾的種種詮釋,有說他認為實際上有一套視角是代表了正確的終極的觀點的(絕對知識=黑格爾的哲學),也有說他只認為我們永遠處於朝向某個應該更為恰當的視角的路途之中,而絕對知識是一個不可企及的目標。前一個詮釋的基礎是自我發展的歷史過程的最終完成的觀念。但是,在兩種情況下,黑格爾都會說,我們現在的立場代表的是一個較之於先前的立場更高的綜合,因此我們是能夠評價那些早先的立場的。

    根據黑格爾的觀點,這種推動教化之歷史過程向前行進的反思,是遵循某些規律的,也就是所謂辯證法。教科書經常說黑格爾的辯證法是這樣一個理論,其內容是關於一個正題如何轉變為一個反題,而這個反題又是如何轉變為一個合題——它是一個高階的正題,而這個合題又如何造成一個新的反題,如此等等。

    人們還指出,辯證法[dialectic]這個詞來自古希臘哲學。Dialego的意思是“討論”。辯證法被理解為我們藉以透過公共討論而達到真實立場的那種哲學對話。但是,對黑格爾來說,辯證法據說既適用於理論對話,也適用於具體的歷史過程。在理論上,辯證法現身於概念和立場超越自身指向更恰當的概念和立場的過程之中;在實踐中,辯證法現身於不同的先驗理解視域向它們的最高階段進展的過程之中。

    上述解釋基本上是正確的,但是為了把握黑格爾所說的辯證法的意思,我們相對於經驗知識和純粹分析洞見來對辯證洞見作一番限定,大概是有幫助的(儘管這種限定是一種簡化):對辯證轉化的洞見,既不是一種經驗知識,也不是一種演繹洞見。對於辯證轉化的洞見,來自於覺察到基本預設(比如政治理論的基本概念)可能是有缺陷的、不足的。透過辯證法我們所作的肯定和否定都不是參照經驗或根據演繹的論證,而是指出那些被認為有能力的人們都同意說某個立場是“有缺陷的”,進而該立場由此超越自身,並指向一個缺陷少些的立場。

    在這個意義上,辯證法並不是一種我們可以先學習了,然後運用於一個特例的方法。辯證思維是一種取向於案例的思維。案例本身當中的缺陷把我們引向一個更真實的立場。引導我們的是“案例”,而不是演繹的推論規則,或假設-演繹方法。這樣,我們無法透過形式的方法來學會辯證地思維。要學習辯證思維,我們必須學習對特殊案例進行辯證思考。如黑格爾所說的,我們要學會游泳的話,就必須跳到水裡去。因此,辯證法的惟一令人滿意的入門,是一種具體的辯證分析:我們前面對前蘇格拉底哲學的各代之間的內在轉變的討論,就是辯證詮釋的一例。因此,我們要做的不是用形式的術語談論正題、反題和合題,而是指向這個辯證思維的範例。

    我們可以用另一個例子來說明這一點:如果我們思考“看”這個概念的話,我們意識到看是與看某物聯絡在一起的,而不管這某物是否以實物形式存在。我們所看之物是在一個背景之下呈現的。當我們在一個背景下看某物的時候,我們是從一個特定地點出發看的。換句話說,“看”這個概念不可避免地超越自身、指向與之有必然聯絡的那些概念。只有當意識到了所有這些相互聯絡的概念的時候,我們才如其實際所是地理解看這個現象。推動認識前進的並不是觀察或實驗。這也不是一種始於定義和公理的演繹邏輯。推動認識前進的是“案例”。這裡的具體案例是“看”這個概念。這個概念引導我們思考此概念所預設的其他概念。因此我們可以談論一種“內容引導的”邏輯:我們並不是用現成的方法和定義來處理這個案例;決定思想的發展,朝著更恰當概念的方向引領的,是案例和內容。

    因此,這種思想發展的方向是越來越全面的概念:我們的理解越全面,就越真實。真理是總體。真理並不存在於部分之中,而存在於相互關聯的總體(參見柏拉圖和斯賓諾莎那裡的類似觀點)。我們還可以從行動這個概念出發作類似的說明:這個概念指向一個行動者,一個意向,我們用來行動的東西,等等。這個反思過程的動力是努力克服在不同時期占主導地位的各種基本立場的缺陷。反思之所以是一個動力,是因為它在否定著:它捕捉到缺陷,並創造出揚棄這些缺陷的衝動。

    “揚棄”(“aufheben”)這個詞在黑格爾辯證法中有多種意思。它部分是指對一個立場中有缺陷方面的廢棄,部分是指對那些並非缺陷的方面的儲存。最後,它還指把那個立場提高到一個更高層次。對一個有缺陷立場的辯證的揚棄因此並不是對那個立場的否定的廢棄,而是對它的批判的儲存,儲存在另一個更高的立場之中。用黑格爾的術語來說,這就是“否定地”思考的意思:尋找出目前立場的缺陷,以便將我們推進到更高的洞見。“積極地”思考是把目前的情形當作是完備的、自足的系統。否定地思考是批判地、進步地思考。

    這樣,對可變的先驗預設的批判性反思,成了一個辯證揚棄過程的組成部分,這個過程引領我們朝著更為真實的先驗預設前進;也就是說,在一個教化的歷史過程——人類在這個過程中達到自我認識——中前進。這個過程的目標,是對於每個可能的先驗預設的完備的洞見。如果人類達到這個目標,他們就會擁有對於自己和世界的完美的理性的洞見,因為他們將在原則上把握所有基本立場的總體。但是,在實踐中,目標則是獲得比先前立場更全面更完備的立場。關鍵之點在於揚棄相對來說比較有缺陷的、不完備的東西,而走向更好的更全面的總體。

    [1] 我們在這裡、在這本哲學史中設法表明,不同的政治觀念是如何經歷了變化——比方說,希臘人把人看作是社會存在的觀點是如何轉變為希臘化時代把人看作是個體的觀點的;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我們是在根據這種黑格爾式的觀點在工作的。

    [2] 第九章,笛卡兒——有條理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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