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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張善民

    雨果《悲慘世界》中這麼描寫珂賽特與馬呂斯第二次見面的初戀,那種戀情美的會讓你暗暗地燃燒,像流星劃過天空般美麗,摘錄如下,請你欣賞愛情的美好:

    一八三二那年整個五月的每天夜晚,在那荒蕪的小小園子裡,在那些日益芬芳茂盛的繁枝雜草叢中,總有那兩人在黑暗中相互輝映,他們無比貞潔,無比天真,心中洋溢著齊天幸福,雖是人間情侶卻更似天仙,純潔,忠實,心醉神迷,容光煥發。珂賽特彷彿覺得馬呂斯戴著一頂王冠,馬呂斯也彷彿覺得珂賽特頂著一圈光輪。他們相偎相望,手握著手,一個挨緊一個,但他們間有一定距離是他們所不曾越過的。他們不是不敢越過,而是從不曾想過。馬呂斯感到一道柵欄:珂賽特的貞潔,珂賽特也感到有所依附:馬呂斯的忠誠。最初的一吻也就是最後的一吻。馬呂斯,從那次以後,也只限於用嘴唇輕輕接觸一下珂賽特的手,或是她的圍巾、她的一圈頭髮。對他來說,珂賽特是一種香氣,而不是一個女性。他呼吸著她。她無所拒,他也無所求。珂賽特感到快樂,馬呂斯感到滿足。他們生活在這種幸福無邊的狀態中——這種狀態也許可以稱為一個靈魂對一個靈魂的讚歎吧。那是兩顆童貞的心在理想境界中的無可名狀的初次燃燒。是兩隻天鵝在室女星座的相逢。

    在那相愛的時刻,慾念已在景仰親慕的巨大威力下絕對沉寂的時刻,馬呂斯,純潔如仙童的馬呂斯,也許能找一個妓女,但決不會把珂賽特的裙袍邊掀起到她踝骨的高度的。一次,在月光下,珂賽特彎腰去拾地上的什麼東西,她的衣領開大了一點,開始露出她的頸窩,馬呂斯便把眼睛轉向別處。

    在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呢?什麼也沒有。他們互相愛慕罷了。

    到了夜晚,每當他們在一起時,那園子好像成了個生氣勃勃的聖地。所有的花都在他們的周圍開放,向他們獻出香氣,他們,也展開各自的靈魂,撒向花叢。四周的植物,正在精力旺盛、汁液飽滿的時節,面對著這兩個喁喁私語的天真人兒,也不免感到醉意撩人,春心蕩漾。

    他們談的是些什麼呢?只不過是些聲息。再沒有旁的。這些聲息已夠使整個自然界騷動興奮了。我們從書本中讀到這類談話,總會感到那是隻能讓風吹散的枝葉下的煙霧,而裡面的巨大魔力卻是難於理解的。你從兩個情人的竊竊私語中,去掉那些有如豎琴的伴奏、發自靈魂深處的旋律,剩下的便只是一團黑影,你說,怎麼!就這麼點東西!可不是,只是一些孩子話,人人說了又說的話,毫無意義的開玩笑的話,毫無益處的廢話,傻話,但也是人間最卓絕最深刻的話!惟一值得一述也值得一聽的話!

    這些傻話,這些淺薄的語言,凡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從來沒有親自說過的人,都是蠢材和惡人。

    當時珂賽特對馬呂斯說:

    “你知道嗎?……”

    (他倆既然都懷著那種絕無濁唸的童貞情感,在這一切的談話中,又怎能隨意以“你”相稱,這是他和她都說不清楚的。)

    “你知道嗎?我的名字是歐福拉吉。”

    “歐福拉吉?不會吧,你叫珂賽特。”

    “呵!珂賽特,這名字多難聽,是我小時人家隨便叫出來的。我的真名是歐福拉吉。你不喜歡這名字嗎,歐福拉吉?”

    “當然喜歡……但是珂賽特並不難聽。”

    “你覺得珂賽特比歐福拉吉好些嗎?”

    “呃……是的。”

    “那麼我也覺得珂賽特好些。沒有錯,珂賽特確是好聽。你就叫我珂賽特吧。”

    她臉上還漾起一陣笑容,使這些對話可以和天國林園中牧童牧女的語言媲美。

    另一次,她定定地望著他,喊道:

    “先生,您生得美,生得漂亮,您聰明,一點也不笨,您的知識比我淵博多了,但是我敢說,說到‘我愛你’這三個字,您的體會卻比不上我!”

    馬呂斯,在這時候,神遊太空,彷彿聽到了星星唱出的一首戀歌。

    或者,她輕輕拍著他,因為他咳了一聲嗽,她對他說:

    “請不要咳嗽,先生。我不許人家在我家裡不先得到我的同意就咳嗽。咳嗽是很不對的,並且叫我擔憂。我要你身體健康,因為,首先,我,假使你身體不好,我就太痛苦了。你叫我怎麼辦呀!”

    這種話地地道道是隻應天上才有的。

    一次,馬呂斯向珂賽特說:

    “你想想,有一段時間,我還以為你叫玉秀兒呢。”

    他們為這話笑了一整夜。

    在另一次談話中,他偶然想起,大聲說道:

    “呵!有一天,在盧森堡公園,我險些兒沒把一個老傷兵的骨頭砸碎。”

    但是他立即停了下來沒往下說。要不,他便得談到珂賽特的吊襪帶,那在他是不可能的。這裡有一道無形的堤岸,一涉及到肉體問題,自有一種神聖的畏懼心使這天真豪邁的情人向後退縮。在馬呂斯的想象中,他和珂賽特的生活,只應是這樣而不應有旁的:他每晚來到卜呂梅街,把那法院院長鐵欄門上的一根肯成人之美的老鐵條挪動一下,並肩坐在石凳上,仰望傍晚時分樹枝中間的閃閃星光,讓他褲腿膝頭上的褶紋和珂賽特的寬大的裙袍挨在一起,撫摸她的指甲,對她說“你”,輪番嗅一朵鮮花……天長地久,了無盡期。這時,朵朵白雲在他們的頭上浮過。微風吹走的人間夢幻常多於天上的白雲。

    難道在這種近乎樸拙的純愛中,絕對沒有承顏獻媚的表現嗎?不。向意中人“說奉承話”,這是溫存愛撫的最初形式,是試探性的半進攻。奉承,具有隔著面紗親吻的意味。在其中,狎暱的意念已遮遮掩掩地伸出了它溫柔的指尖。在狎暱意念的跟前,心,為了更好地愛,後退了。馬呂斯的甜言蜜語是充滿了遐想的,可以說,具有碧空的顏色。天上的鳥兒,當它們和天使比翼雙飛時,應當聽到這些話的。但這裡也雜有生活、人情、馬呂斯大大的堅強的自信心。那是巖洞裡的語言,來日洞房情話的前奏,是真情的婉轉披露,歌與詩的合流,鷓鴣咕咕求偶聲的親切誇張,是表達崇拜心情的一切美如花團錦簇、吐放馥郁天香的綺文麗藻,是兩心交喚聲中無可名狀的嚶嚶啼唱。

    “呵!”馬呂斯低聲說,“你多麼美!我不敢看你。因此我只是嚮往你。你是一種美的形態。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搞的。只要你的鞋子尖兒從你裙袍下伸出來,我便會心慌意亂。並且當你讓我猜著你的思想時,我便看見一種多麼耀眼的光!你說的話有驚人的說服力。有時我會覺得你只是幻境中的人。你說話吧,我聽你說,我敬佩你。呵珂賽特!這是多麼奇特,多麼迷人,我確實要瘋了。你是可敬愛的,小姐。我用顯微鏡研究你的腳,用望遠鏡研究你的靈魂。”

    珂賽特回答說:

    “從今早到現在,我一刻比一刻越來越愛你了。”

    在這種對話中,一問一答,漫無目標,隨心所欲,最後總像乳水交融,情投意合。

    珂賽特處處顯得天真、淳樸、赤誠、白潔、坦率、光明。我們可以說她是明亮的。她讓見到她的人彷彿感到如見春光,如見曉色。她眼睛裡有露水。珂賽特是曙光凝聚起來的婦女形體。

    馬呂斯既崇拜她,便欽佩她,這是極自然的。但事實是,這個新從修院裡打磨出來的小寄讀生,談起話來,確有美妙的洞察力,有時也談得合情合理,體貼入微。她那孩子話未必盡是孩子氣。她啥也不會搞錯,並且看得準。婦女是憑著她心中的溫柔的天性——那種不犯錯誤的本能——來領悟和交談的。誰也不會像婦女那樣把話說得既甜美又深刻。甜美和深刻,整個女性也就在這裡了,全部稟賦也就在這裡了。

    在這種美滿的時刻,他們隨時都會感到眼裡淚水汪汪。一個被踏死的金龜子,一片從鳥巢裡落下的羽毛,一根被折斷的山楂枝,都會使他們傷感,望著發怔,沉浸在輕微的惆悵中,恨不得哭它一場。愛的最主要症狀便是一種有時幾乎無法按捺的感傷情緒。

    與此同時——這些矛盾現象都是愛情的閃電遊戲——他們又常會放聲大笑,無拘無束,笑得怪有趣的,有時幾乎像是兩個男孩子。但是,儘管沉醉了的童心已無顧慮,天生的性別觀念總還是難忘的。它依然存在於他倆的心中,既能使人粗俗,也能使人高尚。無論他倆的靈魂如何皎潔無邪,在這種最貞潔的促膝密談中,仍能感到把一對情人和兩個朋友區別開來的那種可敬的和神秘的分寸。

    他們互敬互愛,如對神明。

    永恆不變的事物依然存在。他們相愛,相對微笑,撅起嘴來做小丑臉,相互交叉著手指,說話“你”來“你”去,這並不妨礙時間無盡期地推移。夜晚,兩個情人和鳥雀、玫瑰一同躲在昏暗隱秘處,把滿腔心事傾注在各自的眼睛裡,在黑暗中相互吸引注視,這時,太空中充滿著巨大天體的執行。

  • 2 # 蕭子越

    什麼叫愛情?什麼才是愛情?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衡量的標準。作為文人,我們更要注重每個人內心真實的想法,不能美化,不與指責,因為,每個人心中的愛不一樣!

  • 3 # 一個懶書生

    文學裡的愛情,在《貴族之家》,是遠處那個優雅的修女,睫毛上的轉瞬即逝的微微顫動。

    這是個可憐的愛情故事,熱烈但又寧靜的愛情,像是狂風驟雨,來臨前很安靜,來臨時很瘋狂,但是很快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文學裡的愛情,在《包法利夫人》,是二人初識時的微風,是傘下的Sunny。

    “風兜住她,吹亂後頸新生的短髮,或者吹起臀上圍裙的帶子,彷彿小旗,捲來捲去。有一次,時逢化凍,院裡樹木的皮在滲水,房頂的雪在溶化。她站在門檻,找來她的陽傘,撐開了。陽傘是緞子做的,鴿子咽喉顏色,Sunny穿過,閃閃爍爍,照亮臉上的白淨面板。天氣不冷不熱,她在傘底下微笑;他們聽見水點,一滴又一滴,打著緊繃繃的閃緞。”

    儘管這個不是一個忠貞愛情的故事,但最開始真的是超美。當然,看完全書再回頭看這個,會覺得有點荒唐。

    我最喜歡的文學裡的愛情,還是那個至今未被完全接受的:

    失去了她,活著也在地獄裡。

    他們什麼也不怕,他們倆在一起,就連撒旦和他的全部人馬,也敢於面對。

  • 4 # 日出林霏開

    愛情是文學作品永恆的主題,如何向自己所愛的人表達內心的愛意,語出動人,真的是門學問呢!下面我們一起來細數一下文學作品中那些精典的表達吧。

    《傾城之戀》

    範柳原是外在的浪子,內在的精神貴族。他放浪形骸,是對俗世婚姻的否定和反叛。當他遇到白流蘇,內心動了真情,話語一會兒坦率直白,一會兒又含蓄深刻。讓讀的人不覺間也溫潤了幾許呢!

    流蘇初到上海,見到範柳原,含笑問道:“範先生,你沒有上新加坡去?”柳原輕輕答道:“我在這兒等著你呢。”這一句答語,直爽、誠懇,聽者的心絃即刻被觸動了。

    在香港飯店,流蘇和柳原跳舞時,覺得他異常沉默,笑道:“怎麼不說話呀?”柳原笑道:“可以當著人說的話,我全說完了。”流蘇撲哧一笑道:“鬼鬼祟祟的,有什麼揹人的話?”柳原道:“有些傻話,不但是要揹著人說,還得揹著自己。讓自己聽見了也怪難為情的。譬如說,我愛你,我一輩子都愛你。”先宣告是些傻話,說出來自己也難為情,那就表明是真心話,再說“我愛你,我一輩子都愛你”,就不生硬了。

    他思索了一會,又煩躁起來,向她說道:“我自己也不懂得我自己——可是我要你懂得我!我要你懂得我!”一個人是否發自內心地愛另外一個人,就看他(她)肯不肯向對方吐露心曲。懂得,是直面內心的一個詞,範柳原對流蘇說希望她懂得自己,是把流蘇當知己來看待的。

    流蘇第二次到香港,柳原在碼頭迎接她,他說她的綠色玻璃雨衣像一隻瓶,又注了一句:“藥瓶。”隨後又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醫我的藥。”心病還要心藥醫,範柳原的這比方打得也是真絕了。

    流蘇就在這溫情脈脈的愛的表達裡防線漸漸崩塌,加上痛苦親情的因素,儘管柳原並沒有婚姻的許諾,她也決意今後與他一處了。

    《傷逝》我已經記不清那時怎樣將我的純真熱烈的愛表示給她。豈但現在,那時的事後便已模胡,夜間回想,早只剩了一些斷片了;同居以後一兩月,便連這些斷片也化作無可追蹤的夢影。我只記得那時以前的十幾天,曾經很仔細地研究過表示的態度,排列過措辭的先後,以及倘或遭了拒絕以後的情形。可是臨時似乎都無用,在慌張中,身不由己地竟用了在電影上見過的方法了。後來一想到,就使我很愧恧,但在記憶上卻偏只有這一點永遠留遺,至今還如暗室的孤燈一般,照見我含淚握著她的手,一條腿跪了下去……

    涓生對子君的愛,更多的是年少的激情,對異性的新奇,而非細細考慮過以後漫長歲月的相守相隨。表達愛的時候,更多考慮的是表達的方式,而非現實中兩人以後要面對的種種問題。這是兩個單純的青年,互有好感,肩膀還稚嫩,還顧不得細細去探究什麼是愛,就急急忙忙地愛了。像範柳原說的,“太忙著談戀愛了”。所以,當生存的問題一出現,他們便慌亂了,彼此連真心的話都不敢說,不敢問。有不滿意的地方,也不肯好好交流,只在內心不滿著,抱怨著,為分手積聚理由。說到底,這情分,夠不上愛。愛是風雨同舟,患難與共;愛是素淡相隨,瑣屑相伴;愛是榮華共享,富貴相依。涓生和子君,只是戀愛了一場,便各奔東西了。這也為後世青年予以警示:愛這一個字,說出容易,做到難;做不到時,莫妄言。

    《孔雀東南飛》府吏馬在前,新婦車在後。隱隱何甸甸,俱會大道口。下馬入車中,低頭共耳語:“誓不相隔卿,且暫還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當還歸。誓天不相負。”新婦謂府吏:“感君區區懷!君既若見錄,不久望君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我有親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懷。”舉手長勞勞,二情同依依。府吏謂新婦:“賀卿得高遷!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葦一時紉,便作旦夕間。卿當日勝貴,吾獨向黃泉!”新婦謂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爾妾亦然。黃泉下相見,勿違今日言!”執手分道去,各各還家門。生人作死別,恨恨那可論?念與世間辭,千萬不復全!

    焦仲卿和劉蘭芝的愛情悲劇控訴了封建禮教的罪惡,激起人們的強烈同情,但他們對愛情的忠貞,輝耀千古。不惜以死相伴的愛,是何等誠摯!劉蘭芝,是一個弱女子,在當時社會地位本就低下,她以死反抗父兄的逼迫是忠於愛情的必由之路。難能可貴的是焦仲卿,他是一個孝子,踐行誓言就必須要舍下母親。雖幾經徘徊,依然不負許諾,毅然自掛東南枝。《孔雀東南飛》中對焦仲卿和劉蘭芝愛的誓言的描寫,如金石相擊,錚錚有聲;兩人互不相負,為中國文學史上純真之愛增添了亮麗的一筆。與那些以婚姻為階梯、為飯碗、為兒戲的俗世之舉相比,焦仲卿和劉蘭芝的故事雖悲情卻也感人。所幸的是我們生活在一個崇尚戀愛婚姻自由的時代,忠貞的愛情依然令人感動,卻再也不必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了。

    結束語:愛情之所以成為小說、詩歌永恆的主題,緣自其真誠、純美,它不以階級為鴻溝,不以年齡為隔閡,不以苦難為阻礙,彼此傾心相隨,苦樂相依,使生命煥發出璀璨的光彩,為人類歷史添加了無數感人的篇章。還有哪些文學作品中,用怎樣優美的文筆傳遞了男女主人公的愛意,歡迎你繼續來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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