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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萌小翊呀

    吳哲:

    鐵 路:各方面都沒有異議嗎?

    〔袁朗嘆了口氣,他對吳哲似乎並不是太滿意。

    袁 朗:吳哲,希望你的不拘一格能多用在推陳出新上,而不是破壞規則上。

    〔袁朗再沒說什麼,那麼這就算通過了,鐵路換成了一種極正式的負責人口氣,作為基地總長,他對吳哲這種高學歷傢伙極有好感。

    鐵 路:那麼吳哲同志,在四個多月的相互瞭解中,我們深信你是我們需要的人才,並且希望你能成為特種兵作戰大隊的一份子。我們相信你的才能在這裡有施展的天地,我們也會盡可能地為你創造這片天地。

    〔吳哲看著他們,重點是看著袁朗,看不出他有什麼驚喜,這有點無禮。

    吳 哲:都沒有異議?

    鐵 路(儘量平和地應對著這種無禮的問話)沒有。

    吳 哲:那麼,我有異議。

    〔連同鐵路在內的軍官幾乎有點震驚,袁朗忽然打醒了精神,似乎一件他一直在期待的事情終於發生。許三多(OS)吳哲一直在等著這一天,他堅持到現在是因為不要輸,可也不會把自己交給一個已經讓他失望的地方。

    〔吳哲正在對著幾位主官開火,他顯然已經忍了很久。

    〔那幾位主官被他數落得多少有點難堪,袁朗則很有興趣地聽著,也看著。

    袁 朗:少校怎麼啦?

    〔吳哲非常明顯地看著袁朗的中校軍銜,並且有意讓人知道他在看著什麼。

    吳 哲:少校離中校也就一步之遙。我得趁著還有理想的時候維護理想,不能為了這一步之遙幻滅了我的理想。

    袁 朗:好。(他向著鐵路)現在我可以說了,我沒有異議,他略顯輕浮,但心裡穩重,我要他。

    鐵 路:吳哲同志,你這已經不是異議,而是指控了。你明白嗎?

    吳 哲:非常明白。

    〔鐵路只好向著袁朗苦笑。

    鐵 路:自己收拾吧。你是會喜歡他,你總會要些很有個性的部下。

    袁 朗(向吳哲)那麼你最大的反感是我踐踏了他人的理想與希望,對吧?

    吳 哲(想了想)是的。

    袁 朗:那麼你想象中的戰場是什麼樣子呢?吳哲。如果你也認為軍人最終是要面對不論哪種形態的戰場?

    〔吳哲忽然有些語塞,袁朗問了一個他無法一下說清的問題。

    吳 哲:這問題很大,而且和我們談的好象沒有關聯。

    袁 朗:是地上跑著戰車?天上飛著和平鴿?槍林彈雨時一邊響著優美的旋律,歌唱主人公的希望與理想嗎?

    吳 哲(有些慍怒)當然不是。什麼主人公和平鴿的,象部爛電影。

    袁 朗:嗯,誰也不是主人公,一個炮營的齊射都讓我覺得自己的渺小,個人意志微不足道-那麼吳哲,戰場是由得理想與希望飛翔的地方嗎?

    吳 哲(開始覺得不對味)這種話您說過,我認為是藉口。而且你使用了歸謬法,我個人認為最不道德的辯論法。

    袁 朗:好,讓辯論滾蛋。昨天的演習你認為最出色的是誰?

    吳 哲:是許三多。當然是他。

    袁 朗:為什麼?

    吳 哲:他在最絕望的情況下盡了最大努力…

    〔他啞住,並且意識到自己又要被人抓住把柄。

    袁 朗:在最絕望的情況下,在完全失去了希望和理想的情況下。

    〔他笑了笑。吳哲在想著反擊對方的辦法,而袁朗根本不用想,他想過太久。

    袁 朗:我不會踐踏你們的希望與理想,說真的,那是我最珍惜的部分,我看中你們的第一要素。但是我希望你們在沒有這些東西時也能生存,在更加真實和殘酷的環境裡也能生存。我敬佩的一位老軍人說,他費盡心血但不敢妄談勝利,他只想部下在戰爭中能少死幾個。他說,這是軍人的人道。

    〔吳哲現在不是在想如何反駁,而是在思考。

    袁 朗:這句話送給你。從少校到中校確實只一步之遙,尤其你這樣年青,但我想給你的一步之遙加上點沉重的東西。

    吳 哲:我還是不能信服。(他看著袁朗和那幾個已經拿他頭痛的軍官)我以為我長於辯論,原來你更長於辯論,但這種人都有個通病,太相信自己的舌頭,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朗苦笑,伴著苦笑一串鑰匙扔了過來,吳哲下意識接住。

    袁 朗:你現在就可以去檢查我的辦公室,我的個人無線通訊器材在右上第一個抽屜,別失望,因為它沒卡沒電池,就是為了讓你們失望的道具。順便問一下,你怕辛苦嗎?

    吳 哲(老實不客氣地把鑰匙收了)得看什麼事。

    袁 朗:這星期你查崗吧,全基地的任何角落,如果發現任何違紀現象,你可以直接呈報大隊長。(他指指鐵路)

    吳 哲:也包括您嗎?

    袁 朗(笑笑)也包括他。(他又指指鐵路)

    吳 哲:是。我現在可以…去查您的辦公室了嗎?過時怕會有假。

    〔鐵路苦笑。

    袁 朗:可以。

    吳 哲:一個星期的查崗不說明什麼,我能查一個月嗎?

    袁 朗:隨時吧。只要你還在A大隊期間,如果發現有任何違紀現象,你可以直接呈報大隊長。這不叫越級。

    〔吳哲想了想,終於莊重地行了個軍禮。

    吳 哲:是!中校!

    〔他出去。鐵路看著袁朗苦笑。

    鐵 路:他都不叫你隊長。幹嘛給自己挑這麼難管的部下?

    〔袁朗根本沒回答這個問題,他顯得很興奮,因為剛發現一個優秀的部下。

    袁 朗:我喜歡他以下三點。其一,剛才表現出來的原則。其二,樂觀和希望。其三,他和許三多這樣的農村兵也是朋友,他不會毀於就他很容易產生的優越感。

    許三多

    〔現在敬禮之後坐下的是許三多。

    〔鐵路看看袁朗,又看許三多,對一個表現如此出色計程車兵他能說什麼。

    鐵 路:我沒有異議。

    袁 朗:許三多,你昨天反差大得讓我們驚訝。

    許三多:報告,什麼反差?

    〔袁朗撓撓頭,他面對的傢伙有時會很愚鈍。

    袁 朗:在和你的隊友一起時,你幾乎不知道該邁哪條腿。然後你相信你的隊友都已經犧牲了,你開始選擇自己的行動,那種獨立和大膽又讓我們驚訝。

    〔許三多看起來很沮喪。

    許三多:我沒能完成任務。

    袁 朗:那根本不是能單兵完成的任務。而且我昨晚做了個數據模擬,你的行動使主目標被引爆的機率減少到百分之十四點七,是有效行為。

    許三多(沒精打彩地)那就好。

    袁 朗:許三多,別人是你的障礙嗎?還是你太介意別人了?

    許三多:沒有吧。

    〔袁朗有些不知何以為繼,許三多萎靡得讓他感覺陌生,他也只好草草收場。

    袁 朗:許三多,願意留在特種兵作戰大隊嗎?

    許三多:願意。

    許三多(OS)我別無選擇。

    〔袁朗看鐵路,鐵路只好草草打了個勾。

    袁 朗:你去吧。出去的時候叫成才進來。

    許三多:是。

    袁 朗:許三多?

    〔許三多在門邊站住,看著袁朗。

    袁 朗:你病了嗎?還是…沒恢復過來?

    許三多:沒有。

    袁 朗:去吧。注意休息。

    〔許三多萎靡地出去。

    許三多(OS)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費那麼大勁走上這條路,忽如其來,一夜之間,心願達成,卻一片茫然。

    〔連鐵路也在詫異。

    鐵 路:許三多怎麼啦?

    〔袁朗想了想,這著實是個撓頭問題,比兩個吳哲還讓他撓頭。

    袁 朗:人心就是水庫。他沉積太多。

    成才:

    〔成才端坐,甚至比在場的每一位高階軍官更象軍人-他已經只好撈這點印

    象分了。

    〔成才所面臨的評估與那幾個都不同,接近於窮追猛打。

    袁 朗:…在與所有人失去聯絡後,你判定行動失敗,因此撤出戰區?

    成 才:是的。

    袁 朗:判定依據是什麼?

    成 才:作戰部隊減員過半視為喪失戰鬥力,E組減員達四分之三。

    袁 朗:這是常規戰爭中常規部隊的邏輯。昨天的態勢是常規戰爭嗎?我們是常

    規部隊嗎?你意識到放棄行動的後果嗎?我們的一切訓練是不是都預

    示我們將在高壓甚至絕境下作戰。

    成 才:我害怕了,我承認,可這只是第一次,以後不會。

    袁 朗:我們都能理解。其實我們也用了一切手段來讓你們害怕。

    〔成才把這誤認為一線生機,他是從不放棄機會的人。

    成 才:我錯了。覺悟不夠,以後一定加強學習。軍人是要有隨時捨生赴死的覺

    悟。這次我失敗了,但下次我不會做得比別人差,我有這個自信。

    〔袁朗看著他,眼神越來越顯得遺憾。

    袁 朗:成才,讓你們把演習當成真實,需要比演習本身花費更多的精力,為什

    麼要這麼做?

    成 才:為了…看我們的真實表現。

    袁 朗:錯了。成才,你總把什麼都當成你的對立,總想征服一切。費了很大力

    氣,只是想你們在沒有戰爭的時候就經歷第一場戰爭。在戰爭中傷亡最

    重的總是新兵,因為沒有心理經歷,沒有適應時間。我們製造這樣的心

    理經歷,可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下次就不靈了。成才,我是說,這樣

    的經歷在你的人生中也只有一次,可你放棄了。

    成 才(顯得很不安)對不起,我…很遺憾。

    袁 朗:我也很遺憾。成才,我們肯定你的能力,但無法接受你為我們的成員。

    我不懷疑,真正的戰爭中,你會奮勇殺敵,僅憑殺傷數目就能成戰鬥英

    雄-可是,那真不是這支部隊需要的,甚至不是現代戰爭需要的。

    〔成才咬著嘴唇,端坐,臉色發白,他在堅忍,也在崩潰。

    成 才:為什麼?理由?理由!就是這麼一次!只是這一次!

    袁 朗:理由-你太見外。別人或者團隊,很難在你心裡佔到一席之地。你很活

    躍也很有能力,但你很封閉,你只是關在自己的世界裡想自己的,做自

    己的。成才,我們這世人不是為了對抗,你的戰友甚至你的敵人,需要

    你去理解,融洽和經歷。

    成 才: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是什麼人你又怎麼知道!

    袁 朗:小小的測試一下吧,成才,給我們解釋一下七連最重要的六個字。

    〔成才在憤怒中愕然,在這一年的瘋長中,七連對他來說已經是個太遠的

    話題。

    成 才:七連?…

    袁 朗:你軍齡才三年,不至於連呆過兩年的老部隊都忘了吧?

    成 才:鋼七連!怎麼會忘?沒忘!…六個字?

    袁 朗(苦笑)這道題我收回。我一直在想,你怎麼會違背這六個字,是我們讓

    你不安,還是你太過患得患失。現在我知道了,你在那裡生活了兩年,

    那地方為之自豪的根本,可那六個字根本沒進過你的心裡-不放棄,不

    拋棄。

    〔成才腦子發炸,眼前黑了一下。

    〔就在幾分鐘前,就在門外,許三多伸過來的手。

    許三多:成才別洩氣。不放棄,不拋棄。

    〔成才根本沒理那句話,也沒理那隻手,沒理他唯一的機會。

    〔眼前仍在發黑,腦子還在發炸,把他炸回了現實的世界。

    〔袁朗已經站在他身前,看著,同情,但是遺憾。

    袁 朗:你經歷的每個地方,每個人,每件事都要你付出時間和生命,可你從來不付出感情。你冷冰冰地把它們扔掉,那你的努力是為了什麼呢?為一個結果虛耗人生?成才,你該想的不是成為特種兵,是善待自己,做好普通一兵。

    成 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指這六個字!

    袁 朗:你知道,可心裡沒有。七連是你過路的地方,如果有更好的去處,這裡也是你過路的地方-我們不敢和這樣的戰友一起上戰場。

    〔他看來已經失去自控,袁朗壓低了身子,他說的話不想讓鐵路他們聽到。

    袁 朗:記得27嗎?(成才茫然)拓永剛。

    成 才:…記得。

    〔在那個夜色與晨光交織的黎明,憤怒的拓永剛正在對著袁朗叫嚷。

    拓永剛:我找你!找的就是你!

    〔成才站在他旁邊,面無表情地看著。

    袁 朗:我給了他一次機會。

    拓永剛:不收回。就是你,如果你能用我這枝槍射擊,一分鐘內打出你們的所謂合格成績。我棄權。

    〔成才仍然淡漠地看著。

    袁 朗:你知道我能做到的,你和我較量過。我希望你阻止他。

    〔但是成才淡漠地站在靶坑裡,旁邊正在發生的事情與他沒有關係。

    〔袁朗看著拓永剛,也看著成才,眼裡深深的遺憾。

    袁 朗:但是你什麼也沒有做,他跟你沒有關係。你們是同寢,一起經歷那樣的艱難,但你認為他和你沒有關係。他是你的競爭對手,你想到你少去了一個競爭者,卻沒想失去了一位戰友。

    〔成才淡漠地站著,想著自己的心事。

    〔成才從伍六一身邊跑開。

    〔成才離開沙漠中的五班。

    〔成才扔下一個菸頭,從孬兵許三多身前走開。

    〔成才離開正在患難中的七連。

    〔現實中的成才呆坐著。

    袁 朗:我很失望。我想,這樣優秀的一名士兵,為什麼不能把我們當作他的戰友-從那時候我已經對你失望。

    〔成才呆坐著,袁朗的聲音在畫外,很輕,但對他如同雷電。

    袁 朗:你們是團隊的核心,精神,唯一的財富。其他都是虛的,我無法只看你們的表現,只能看人。成才,你知道我覺得你唯一可取的一點是什麼嗎?

    成 才(木然地)不是我的射擊。

    袁 朗:是你在放棄之前叫了你朋友的名字。我終於發現還有一個人是你在意的,可這不是說你就學會了珍惜。回去吧,成才,對自己和別人都仁慈一點,好好做人。

    〔那是逐客,成才僵硬地站了起來,從這裡走出去他就沒了希望,但就算在這裡戳到明天他又有什麼希望。

  • 2 # 付諸實行

    最佳答案: 吳哲: 鐵 路:各方面都沒有異議嗎? 〔袁朗嘆了口氣,他對吳哲似乎並不是太滿意。 袁 朗:吳哲,希望你的不拘一格能多用在推陳出新上,而不是破壞...

  • 3 # 悠雲71199754

    老馬~別再混日子了,小心讓日子把你們給混了!

    伍六一~我已經瘸了一條腿了不敢再偷懶了,否則我瘸的就不光是腿了!

  • 4 # 世間一切都是作孽

    我最喜歡的是許三多罵成才的那句話“人不能活的太舒服,太舒服了,會出問題”,這句話我會刻在腦子裡,得折騰,不然真的會出問題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描寫人物形象的作文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