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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可可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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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司文郎中
商鞅與秦孝公是實實在在的君臣關係,說得深一點就是伯樂和千里馬,但並非什麼生死兄弟。商鞅對秦國有恩不假,但他的悲慘下場既有一定的必然性(即外部環境),又有著一定的偶然(即自身問題)。
好勝的性格和嚴格的變法使商鞅樹敵頗多在變法開始前,商鞅與保守派的甘龍、杜摯進行了一場論戰。在辯論中,商鞅針對“知者不變法而治”和“法古無過”的觀點,猛烈抨擊二人為世俗之人,並指出變法不但不是過錯,還是當下治理秦國的重要手段。
從這裡可以看出,商鞅一方面有堅定的變法信念,另一方面則為人好辯而咄咄逼人。後者對於商鞅是非常不利的。無論是出於對變法的不認同,還是對商鞅不留情面的言語的不滿,商鞅爭強好勝、不顧及別人顏面的性格很容易招來一大批反對者的不滿。這種性格和風險在正式變法的過程中更有所體現。
例如,太子駟(秦惠文王)觸犯了變法的相關法令,商鞅鑑於不能直接懲罰國君繼承人,因此對太子的老師、老世族代表人物公子虔和公孫賈用刑。從變法本身而言,這一舉動讓秦國百姓百官都看到了變法的權威性,客觀上有利於變法的推行,但這卻讓商鞅處在一個危險境地。
(公子虔影視形象)
首先,商鞅更進一步得罪了保守和中立世族。公子虔是秦孝公的親兄弟、太子的老師,地位和名望無需贅言。商鞅對他用刑(後來還割了公子虔鼻子),把這位在秦國有較高聲望的世族推向了自己的對立面,使對商鞅有私怨(公子虔對變法的態度未知)的勢力和反對變法的勢力聯合了起來。
之所以說會得罪中立貴族,是因為這些自己的利益遭到了損害,卻又要暫時屈服於於一個外來人的高壓,在公子虔的影響下加入反對陣營是很有可能的。事實上,公子虔在秦惠文王即位後也的確參與了控告商鞅的行動。
其次,商鞅還讓太子駟非常難堪。一旦老師公子虔明確反對商鞅,作為學生和晚輩,太子駟是否會一併憎惡商鞅?為了不得罪統治階級大多數人,太子駟即位後處理掉商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加之商鞅變法嚴格,使在藍圖階段就觸及相當一部分奴隸主貴族利益的變法得以最大程度地貫徹,以至於“宗室貴戚多怨望者”。因此可以說,商鞅一絲不苟的性格和嚴格的變法已經讓他在支援變法的秦孝公死後的處境很危險了。
張揚高調的舉動不但引人憎惡,還威脅到了秦國君權《史記·商君列傳》借趙良之口曾描述過商鞅張揚高調的日常出行:
1.相秦不以百姓為事,而大築冀闕。2.君又南面而稱寡人,日繩秦之貴公子。3.君之出也,後車十數,從車載甲,多力而駢脅者為驂乘,持矛而操闟戟者旁車而趨。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這三段話,明確指出了商鞅建造宮室、自大苛刻、侍衛環繞的生活。前兩點分別得罪了納稅的秦國百姓和秦國貴族,最後一點則因武裝力量的過於顯眼而直接威脅到了秦國國君權威。在百姓不滿、貴族敵視的情況下,既為了控制輿論,也為了鞏固自身安全,剷除商鞅就變得越來越有必要了。
在秦惠文王對商鞅動手後,商鞅逃到自己的封邑,發動封邑軍隊抵抗抓捕部隊。這裡更體現出商鞅被殺的必然性:一個在沒有君主允許的情況下能擅自調動一支軍隊(無論這支軍隊規模、戰鬥力如何)執行軍事任務的人,是必須被一個逐漸走向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度的國家的有野心的君主除掉的。
對周邊各國的軍事勝利斷絕了商鞅最後的退路有人曾用“秦國是踏著魏國的屍體崛起的”的話來形容秦國強國史,也正是因為如此,商鞅失去了外逃的機會。
魏國是戰國初期當之無愧的霸主,在商鞅變法時餘威猶在,但國力早已衰退。商鞅要打出秦軍威名,首選的就是日薄西山的老牌強國魏國。
公元前340年,商鞅率秦軍攻打魏國河西地區,魏將公子卯率軍迎擊。結果商鞅以老友相見為由將昔日好友公子卯騙到軍營活捉,並一舉大敗群龍無首的魏軍。這種言而無信的戰術在尚有春秋遺風的戰國初期是不常見的,因此慘敗的魏國對商鞅並無好感,自然也不可能在他落魄時再次收容他。
曾經收留過商鞅的魏國尚且如此,其他各國就更不可能冒著惹惱秦國的風險收留商鞅了。
結語商鞅的變法是進步而有效的,對於只想守住既得利益的舊貴族和必須籠絡大多數人的年輕君主,商鞅確實是眼中釘、肉中刺,這是變法措施可以保留、變法者必須死的必然。但是,商鞅張揚、自大、好勝的性格,以及他在河西之戰中的“下三濫”手段(儘管這之後各國都開始注重詭計的運用),則是促使他更不可能逃脫的偶然因素。當秦國一步步走向強大、商鞅的地位越來越高時、秦惠文王離即位越來越近時,商鞅的死期或許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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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哈士不是奇
商鞅對秦國變強有功,但是對於秦華人未必有恩。因此,商鞅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商鞅變法,實行“輕罪重罰”,下得罪底層老百姓商鞅變法的重要內容之一就是“輕罪重罰”。《史記·商君列傳》記載,
令民為什伍,而相牧司連坐。不告奸者腰斬,告奸者與斬敵首同賞,匿奸者與降敵同罰。意思是說,人民之間要相互監督,凡是隱匿不告發的,都處以重刑,而一家有犯法的,附近十家都要一起受罪。這種“輕罪重罰”的連坐之法,本質上是讓群眾鬥群眾,激化了社會矛盾,使得底層老百姓整日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
而所謂的“行之十年,秦民大說,道不拾遺,山無盜賊,家給人足。民勇於公戰,怯於私鬥,鄉邑大治”更是對商君之法的一種諷刺,以強勢高壓的形態奴役百姓,在戰國時期確實能夠憑藉戰爭轉移國內矛盾,做到“道不拾遺,山無盜賊”,但是隨著秦國統一六國,這個矛盾會迅速激發,最終導致秦朝“二世而亡”。而陳勝吳廣起義時的“天下苦秦久矣”,就是對此最好的詮釋。
商鞅變法,改“井田制”為“開阡陌封疆”,上得罪舊有貴族勢力商鞅變法的核心內容就是廢除原有的“井田制”,允許土地自由買賣。不說此舉的功過,單是此舉的行為就已經觸犯了舊貴族的核心利益,這也是各國變法之人少有能全身而退的原因。
不僅如此,商鞅為了新法的順利實行,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太子,即後來的秦惠文王。
令行於民期年,秦民之國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數。於是太子犯法。衛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將法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師公孫賈。為了保證新法的實施,商鞅堅持要割秦惠文王老師的鼻子作為懲罰,這也是秦惠文王一上臺,聽說商鞅謀反就迅速剿滅商鞅的原因。
商鞅作法自斃,自身“殘忍少恩”,下場已經註定商鞅本為魏華人,入秦為相後,派商鞅攻打魏國。商鞅以“吾始與公子驩,今俱為兩國將,不忍相攻,可與公子面相見,盟,樂飲而罷兵,以安秦魏”為由,暗中埋伏士兵將公子卬生擒,然後趁機攻擊魏軍。
趙良稱商鞅為“貪商於之富,寵秦國之教”,太史公亦將商鞅評價為“天資刻薄人也”,其人品可見一斑。
而在其被告造反後,店家不肯收留,魏國遣其回國,確實稱得上是“為法之敝一至此哉!”
結語因此,雖然商鞅變法對秦國成為強國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但是對於秦華人來說,上得罪皇親貴胄,下積怨平民百姓,而商君本人也是以教化百姓為樂的小人,說他對秦國有恩,太過誇張,而其平時所作所為也對得起他五馬分屍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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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思冰辰夢
商鞅有恩於秦國,這是肯定的。商鞅和秦孝公既是生死兄弟,也是千古君臣際遇當中的楷模。是秦孝公成就了商鞅,他是一位法家最理想的君主,能夠在二十餘年間舉國託於商鞅,不加干涉,真是難能可貴。商鞅也沒有辜負秦孝公的信任,用畢生精力將秦國從一個落後的弱小邦國推向引領文明發展潮流的強國,為大秦統一山東六國奠定基礎,他確實有大恩於秦國。然而,變法成功後死於非命,似乎就是商鞅們的宿命,誰也無法擺脫。強如千古一相張居正,依然沒有擺脫死後被清算的下場,更何況商鞅這樣的開歷史先河的變法人士呢。瞭解了這個基本的歷史規律,對於商鞅的死,我們也就沒有那麼難以理解了。
關於其死因,我認為有以下幾點尤為重要;
其一、變法中失利的老貴族的全力反撲,使國家處於混亂的局面當中,秦惠文王不得已殺掉商鞅以穩定朝局。
歷來變法權臣之所以最後基本都無法善終,那是因為歷來變法,都是一場利益重新劃分的過程。在變法的過程中,必然有一部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受到損失,一部分人成為新的利益獲得者。利益這種東西,就像長在人身上的肉一樣,已經給人家了,要想再拿回來,那就相當於拿刀子割人家的肉,被割肉者,能不反抗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而如果這些被割肉的人,還掌握有強大力量,足以實現其反抗慾望時,那這種反抗來得就更為猛烈了。
在商鞅變法過程中,受益的最大的人自然是廣大的奴隸和農民。商鞅廢除奴隸制度,廢除井田制,承認土地私有,使的奴隸和農民獲得土地,並且能夠和傳統的貴族一樣,能夠參軍立功封爵。這在變法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於是“行之十年,秦民大說,道不拾遺,山無盜賊家給人足,民勇於公戰,怯於私鬥,鄉邑大治。—《史記·商君列傳》。”
在變法中獲益的老百姓是高興了,可是利益受損害的舊貴族們就不高興了,而且是非常的不高興。因此,他們聯合起來一起至商鞅於死地,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於是秦孝公一死,壓在舊貴族頭上的大山終於沒了,在變法中失去利益的舊貴族們馬上群起而攻之,一副非至商鞅於死地不可的拼命架勢。這種局面,對於新君秦惠文王來說,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的。
其二、新君秦惠文王的積極推動。
面對老貴族們的強力反撲,此時的秦惠文王,考慮的不是商鞅和父親的交情,也不是商鞅對秦國是否有恩的問題,而是如何穩定當前動亂朝局問題。於是,是否殺商鞅,就變成了一個是否對穩定朝局有利的問題了。
如果說,面對老貴族的反撲,秦惠文王還有所猶豫的話,那麼另一個人物的出現,徹底堅定了秦惠文王殺掉商鞅,穩定朝局的決心。這個人就是贏虔。
贏虔者,秦惠文王之伯父也。商鞅變法之初,任太子(秦惠文王)傅,因太子犯法,不便於直接向太子之法,於是將本應由天子承擔的罪責由其老師承擔。而當時商鞅判定的太子應該受什麼樣的懲罰呢?黥面,簡單說就是在臉上刻字。就這樣,贏虔一個好好的大將軍,臉上就被商鞅給刻上標誌罪犯的字,這讓贏虔如何忍受?於是八年閉門不出,從此和商鞅結下大仇。
贏虔出面,給秦惠文王做了什麼工作呢?他一共給秦惠文王出了兩個主意。
第一,怎麼找藉口殺商鞅,我來辦,你不用超心。據《史記·商君列傳》記載:“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發吏捕商君。”贏虔指使手下的人誣告商鞅造反,立即派兵捉拿商鞅問罪。當然,這都經常在歷史上上演的把戲,沒什麼好說的。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吧?想讓你死,有的是藉口。
第二,借用電視劇大秦帝國贏虔說的的一句話就是:兩面一刃。兩面就是既幹掉商鞅,又同時借勢幹掉老氏族。當時的情況,殺掉商鞅,絕對不是老貴族們的最終目的,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廢除商鞅制定的新法,已恢復變法之前老貴族享有的所有特權。如此一來,老貴族們在對付商鞅之後,必然和秦惠文王產生矛盾,國君就可以利用維護新法的藉口,剪除老貴族。者就是那一刃:鐵腕護法!
贏虔如此謀劃,不可謂不高明。一來為自己報了被刑治的大仇,二來,維護新法,將國家利益放在前面,不由得秦惠文王不聽自己的。而秦惠文王呢?正愁沒有辦法解決眼下的胡亂局面,有如此良法,把原本一團亂麻的局勢一下子就理清楚了,還能順便把復辟勢力一網打盡,何樂而不為?在這樣思想的指導下,秦惠文王“很不也情願”地就接受了贏虔的建議。
其三、秦惠文王的隱秘心思。這個東西就沒法在史書中記載了,但是我們可以肯定秦惠文王一定有必殺商鞅的隱秘心思存在。
第一、秦惠文王年輕時因為觸犯新法,雖然因為是國之儲君,躲過了被直接刑治的下場,但也被放逐山野十幾年,直到秦孝公快死了,這才被找回來。要說他對商鞅沒有仇恨,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殺商鞅,也是為自己復仇。
第二、因為秦孝公對商鞅太過信任,二十餘年舉國託於商鞅。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商鞅在秦國擁有無以倫比的威望。商鞅不但是開府領政的大臣,還是軍隊的最高統帥(商鞅未封君之前的爵位是大良造,這個爵位擁有相當於丞相的職權,也有統領全國軍隊的職權),所謂出將入相,不外如是。而且商鞅的這些權利都是透過謀國有功而獲得的,變法有成,是功,收復失地,更是大功勞,全部都是實權。可以說,此時的商鞅,在秦國,其實力和影響力是非常大的,甚至已經大到可以威脅國君的地步。如此一個權臣,是任何一個君主都不能忍受的。自然,秦惠文王也是不能忍受的,因此,商鞅必死。而權勢已經達到巔峰的商鞅,在秦孝公尚在世之時,未能急流勇退,早早地離開秦國,那就是取死有道了。
在上述三個主要原因的綜合作用下,秦惠文王基本沒有怎麼猶豫,就下令幹掉商鞅,人都死了還不放過屍體,還將屍體五馬分屍,這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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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原名叫衛鞅,秦孝公任用他變法成功後,封他在商稱商君,史稱商鞅。商鞅變法使秦國富強起來,但也觸動了大貴族階級利益。孝公死後他們立刻反攻倒算進行政治報復。秦惠文王繼位後,他的老師公子虔等人聯合起來誣陷商鞅謀反。
當初商鞅變法,可以說全盤改變了老秦人的習俗,所以這些老秦人覺得很煩,議論紛紛。商鞅為了鎮壓這些言論肯定採取非常嚴厲的手段,最代表性的就是秦惠文王犯法,商鞅處理了他的師傅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師公孫賈。對太子尚且如此,那對百姓就可想而知了!
商鞅變法十餘年,秦國強盛有目共睹,秦法有功已是共識。秦惠文君無論是儲君時代還是即位之後對此都很清楚。如果一種制度很有效,對他和秦國都有利,自然不會放棄。但是個人恩怨上,商鞅嚴厲處罰他兩個老師,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大伯,外臣得罪了王室權貴,自然恩怨深結。
商鞅作為新法代言人,與孝公一起力挽狂瀾,救弱秦於水火,確實功高震主。主少國疑,權臣當政,形勢自然很兇險。與其賭他是周公旦還是子之(這裡不太恰當,子之亂燕在後),還不如除之而後快。所以有人離間說秦人只言商君之法而不言大王之法,惠文君坐不住了。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是也。
可是這種強壓的政策如果長期施行,會遭到貴族的強烈反彈,對國家的安定,不會有太大的好處。秦孝公一死,惠文王即位,剛即位的他,需要的是眾多大臣的擁護。於是就借來商鞅的頭一用!來平息貴族的不滿,商鞅的死給秦惠文王爭取了繼續新法的可能,因為秦國的強大有目共睹,再攻擊變法的人自然是可殺可除。而這些舊貴族,面對變法的結果,唯一能詆譭的就是商鞅本人!
殺死商鞅是對貴族的懷柔,繼續新法是對百姓的恩惠,也是秦國強大的保障!面對這種未來,商鞅只有一死!
豈止是商鞅這樣,有些經歷的人都知道,哪些很能做事兒,但是全不顧及人情事故的人,往往是出力最多,功勞最大,而且最後也是背上最大黑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