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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雖然是近代著名的文學家,但是他的生活卻如一地雞毛飄飛亂舞,若是有了像小貓一樣上竄下跳的孩子後,沒有一個賢內助幫襯,光憑男人很難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條。
帶有詩性的他,在瑣碎的生活中,並沒有文學上的耐心,6個野貓般的子女哭鬧,他伸手啪啪幾巴掌過去,帶著威嚇似的呵斥,才能把幾個小鬼鎮住。
事後看兒女們安靜吃飯,臉上樂出花,還不忘向一旁看著發呆的妻子誇耀:“還是這辦法好,簡單順利。”
武鍾謙一臉無奈,摩挲著兒子的頭,輕聲勸慰朱自清的脾氣需要改改。日子像扯棉絮一樣,朱自清原以為孩子的哭鬧,和妻子的嘮叨能延續很久,他未曾想到很快有一天,兩個人的棉絮扯完了。
朱自清照
朱自清年少時沒有感受過真正意義上的單身時光,學業和婚姻一起到來。
考上北大的那年冬天,在親友的祝賀聲中,朱自清和武鍾謙,一個醫生家的女兒,在簇擁中拜了天地。
老式婚禮的蓋頭和紅色新衣上滿是羞澀之意,同歲的兩個人,在這一刻結為伉儷,喜慶的氛圍中和了空氣中刺骨的寒霧。
多年以後,朱自清的朋友葉聖陶,曾有一個精闢的比喻:“婚姻是蝸牛背了殼”。言外之意結婚多了累贅,然而,在生活中,朱自清卻是妻子的累贅。
婚後,武鍾謙接連為朱家生下三男三女,以舊時代理念來衡量,這個妻子不但合格,而且異常稱職。
朱自清和妻子武鍾謙
只是在這重壓之下,武鍾謙的身體漸漸承受不住。除了日常照顧丈夫,還有六張嗷嗷待哺的小口,等待著她去填滿。
孩子們除了哭鬧還是哭鬧,丈夫又忙於教學以及創作,瑣碎的日常沒有一天讓她感到省心。
每每丈夫在吃飯時不經意打了孩子,他離席後,武鍾謙都會靜靜講故事,把孩子們安慰好,有時故事好聽,幾個孩子被逗得哈哈大樂。
她又趕緊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出噓聲,孩子笑鬧聲太大的話,又會驚擾到旁屋工作的丈夫,干擾他寫作,若嚴重了,朱自清“訓斥”的聲音會再響起來的。
武鍾謙既不想孩子們捱罵,也不想幹擾到他,在大人和小孩中間,她就是這個家裡溫暖的棉絮。
朱自清《背影》插圖
朱自清與武鍾謙或許沒有愛情,不過,他們點滴生活中的一切小事,就如車站父親的背影那樣,時刻給朱自清的內心播散下溫暖的Sunny。
朱家的棉絮和Sunny,在1929年漸漸黯淡無光和失去暖意了,這一年,年僅30歲的武鍾謙,因多年勞累而一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世了。
之後,朱自清的生活完全被打亂。這個手忙腳亂的男人,多數時候連一頓飯食都收拾不出來。
朱自清在妻子剛剛離世後,曾說“終生不娶”,可每次回家看到幾個孩子,冷鍋冷灶代替了歡笑,沒了那杯遞上的熱茶,還得趕緊詢問孩子想吃什麼。
朱自清照
朱自清漸漸地累了,他意識到,家裡必須要有一個女人來維持。身邊朋友也知道他的情況,對於朱的續絃,也十分傷心。
朱自清妻子離世後,家庭負擔很重,多數女子唯恐避之不及,可偏偏有一個人,看上了他。
1930年深秋,北京的冷風已經驅趕了暖意,朱自清此時的生活也如這天氣一樣,身邊缺失另一半應有的溫度。
朋友們亦在一旁“攛掇”,他不再婚娶的念頭漸生鬆動。這天,葉功超生拉硬拽,拖他去了西單的一個飯店。
朱自清和第二任妻子陳竹隱
朱自清原本是不想出來的,但朋友催得急,說好不容易才說動人家姑娘,無論如何你不能端著。
葉功超的催促下,朱自清套上一件綢褂,換上一雙老式的雙梁鞋就跟隨葉功超出門了。他本就沒放在心上,臨了在路上還直亂猜度,肯定不會看上他。
姑娘叫陳竹隱,有同學陪著,遠遠的,她們就對朱的裝扮竊笑起來。可這場會見的女主角卻並不這麼想,十幾歲的時候即父母雙亡,懂事的她從小便為自己和家裡奔波。
和朱自清見面的這一年,陳竹隱剛剛從北平藝術學院畢業沒多久,那時她正在學習崑曲,面對身旁同齡女生對摩登的追逐,陳竹隱對朱自清以“鄉巴佬”的面目出場,內心並不以為意。
朱自清全家
相反,她從朱的穿著上,似乎看到了一個男人,拖家帶孩子的不易。母姓的保護欲和照顧欲似乎被激起來了。
席上,兩個人雖然沒有太多交流,可彼此留下的印象都不差。只是在多人場面下,她和他,彼此都還沒有過分的表露感情。
彼時的朱自清,內心還給亡妻留有位置,而內心細膩的他也清楚,自己拉扯著幾個孩子,即便有感覺,對方若無意,自己也不能強求。
朱自清相對剋制,戴著眼鏡的他,更多表現出的是一個知識分子應有的睿智。
結束後,陳竹隱的幾個朋友立刻圍在她身邊七嘴八舌,怎麼說也不能嫁給這麼個鄉巴佬,只是教書匠罷了,沒有半分品味……
朱自清和陳竹隱在荷塘邊
朋友嘰嘰喳喳,她卻一語未發,她們發現主角沒有說話,於是又繞在周圍問意見出主意,陳竹隱平靜地說:“跟他相處看看。”
朋友愕然,都說應該直接拒絕才行,若是相處,就是給了對方機會。繼而她們又追問,為何會看上這麼個鄉巴佬。
陳竹隱笑了笑,對朋友們的口無遮攔並不在意。她想著那個戴眼鏡的“鄉巴佬”,彷彿看見了當年同是教書匠的父親。
逐漸地,情愫在一次次的相會中萌生,交往一年後,朱自清和陳竹隱正式訂婚。
朱自清和朋友在一起
可是戀愛和婚姻不能混為一談,尤其朱的孩子,當真正面對他們的時候,陳竹隱的內心似乎又打了退堂鼓。
婚姻是蝸牛殼的比喻,再次在陳的心底出現,何況這蝸牛殼很沉重,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正式確立關係後,朱自清給陳竹隱寫了許多愛意濃濃的情書,在信中他還將陳竹隱稱為寶妹。濃情似蜜下,或許是為了愛情,陳竹隱漸漸學會了如何與朱自清以及孩子們相處。
朱自清喜歡她的眼睛,她眸子的明亮,似乎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
戀愛必經是全身心和全方位相處,沒有媒妁之言的突然面對,可以慢慢沁入兩個人的身心和靈魂深處。
朱自清還說,看著她宛如晚霞的紅腮,也能給身體注入無窮的力量。
1947年,朱自清(後排戴眼鏡者)與家人在清華大學留影
情人眼中出西施,何況朱自清本就是搞創作的人,甜言蜜語編織下的愛情話語,猶如炸彈一般扔向陳竹隱內心深處,她漸漸招架不住了。
1931年訂婚後,朱自清便去英國遊學了,第二年回國,他送給了陳竹隱一臺留聲機。
這成為兩個人婚禮的見證,1932年的夏天,朱自清和陳竹隱在上海舉辦了婚禮。
家裡又有了女性的身影,可以說家又稱之為家了。
婚後,朱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和創作中,而陳竹隱一面和孩子們磨合相處,一面照顧好丈夫的飲食起居。幸而孩子們已經漸漸長大,她在照顧的時候,也省去了很多繁瑣。
朱自清故居
只是突然從一個年輕的姑娘,變身成為家庭主婦,陳的內心偶爾也會升騰起無所適從的異樣情緒。
丈夫還是一如從前,對自己綿軟細語,只是愛情之外,多了生活的按部就班甚至繁瑣,她需要一點點去適應。
每每面對刻板且枯燥的生活,再加上孩子漸漸長大,理解並懂得她的身份後,一些稍微敏感的異樣,都能在整個家庭內投下濃重的陰影。
陳竹隱除了悉心照顧他們之外,還要極力避免這種異樣在家庭內部出現。對一個女人來說,全身心愛一個男人,和愛他的家庭,有時候確屬不一樣。
朱自清像
波折之下,陳竹隱暗生苦惱和煩悶,甚至於這期間,還有一個人出現並且追求她。
陳竹隱似乎動搖了,愛情和婚姻真的完全不一樣。
可一旦理性佔據頭腦的時候,陳又感受到肩頭的責任不同於常人。何況,愛情猶如潮水,退漲之間,只在須臾,而彎河中央的水流雖然平緩,卻又奔騰不息。
歲月流轉,當年的那份激情漸漸變為永恆,何況婚姻磨合下,兩個人從心靈再到現實,已然對接得天衣無縫了。
陳原本是一個性格開朗,喜好繪畫和崑曲的姑娘,結婚之後,一切都讓位於兩個人的家庭。
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朱自清散文封面
朱自清的細膩感情,把宛如恬靜的生活場景,都描繪成為了愛情的語言,絲絲入扣的生活話語,也逐漸幻化成為兩個人對未來生活的展望。其後,兩個人又有了自己的孩子,這讓陳竹隱對待家庭也就更加充滿柔情了。
一直到1948年朱自清因胃穿孔去世,在16年的夫妻生活中,陳竹隱和他的關係都一如開始。1990年,在朱自清去世42年後,86歲的陳竹隱與世長辭,她用實際行動,奉獻出了全部的愛,成就了一段感情的永恆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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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此地不要動,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幾年前,這句出自朱自清散文《背影》的梗風靡一時,網路上迅速流行起了“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吧”之類的調侃,也讓這位民國散文大家再度出現在我們視野中。
其實朱自清我們都是熟悉的,他的許多散文都選入了我們的中學課本,無論是詞藻華麗的《春》還是描寫拳拳父愛的《背影》我們都學習過,對於朱自清的印象,我們或許覺得他是散文大家亦或是至死不領美國麵粉的愛國文人,但卻有聲音說朱自清是個“渣男”,為什麼呢?也許還得從朱自清的家庭說起。
打小,朱自清的母親朱夫人就熱衷於給朱自清說親。原本,朱自清是定了娃娃親的,但不料在朱自清12歲那年,與他定下娃娃親的女孩不幸得癆病死了,這下朱夫人可就著急了。彷彿自己的兒子已經十二歲再拖幾年就找不到老婆似的,於是乎朱夫人開始急著給寶貝兒子說親,並且無所不用其極。
那朱夫人奇葩到什麼程度呢?開始,朱夫人找了一個媒人,這個媒人是個裁縫,認識一戶有錢人家,那戶人家有個大小姐,於是就給朱媽媽牽針引線,說大小姐端莊秀麗,配你家公子那是天造的一對璧人啊。說的朱媽媽內心火熱,便安排了朱自清去茶館相親。那家人一看朱自清這小夥子文文靜靜的,家庭條件也還可以,當女婿也不錯,就安排朱家人去看看女方大小姐。可巧不巧,那家人還有個姨太太,生了個女兒,苗條漂亮。
朱夫人一去,發現大小姐有點兒胖,可能也不止一點兒,反正就是心裡不喜,一對比二女兒倒是苗條得很。於是朱夫人就說大女兒太胖啦,生不了小孩 ,還聲情並茂的舉了個例子。女方一聽就來氣,但一看你覺得不行那也沒法不如就算了吧,可朱夫人騷操作來了,大女兒不行,二女兒可以啊,於是讓媒人給二女兒說親。不料那家人卻怒了,你這樣搞我大女兒面子往哪放啊,於是給嚴詞拒絕了。
朱夫人倒也不氣餒,又各方打聽,然後發現一個她的牌友有個和朱自清年齡相近的女兒,雖然年紀不大但看上去聰明伶俐惹人喜歡,朱夫人動心了,女方家庭雖然不如自己但也還可以,朱夫人覺得這親事板上釘釘了。但後來又打聽到這女孩不是女方親生的,雖然對方視如己出,但朱夫人仍然不買賬,於是這門親事也黃了。
直到後來,朱自清父親傷寒,請了個大夫叫武威三,家有一女,朱夫人眼睛又冒光了,兩家人一合計,覺得可以,於是朱夫人去看過武小姐,覺得各方面都好,就是腳有點大,要武小姐裹小腳。一般裹腳是要在幼時幾歲便裹的,那時腳還未長開,骨頭沒那麼硬,裹起來沒那麼痛,但此時武小姐武仲謙已經十幾歲了,再裹腳顯然不合適。再加上武夫人較為開明,又心疼女兒,堅決不給裹。朱夫人無奈,只得同意了。但這事朱家人心裡想必是有芥蒂的。
婚事定了,朱自清一心求學,直到1916年朱自清考上北京大學預科。朱夫人一看兒子大學也考上了,年紀“不小”了(才18歲),還未結婚生子,這可得了,於是一封信把朱自清叫了回去,完婚。妻子武仲謙與朱自清雖是包辦婚姻,但出奇的婚後兩人倒是十分恩愛,一個月後,朱自清赴北京求學。剛走不久,朱自清老爸也就是那個買橘子的男人朱鴻鈞失業了。
家道中落,朱鴻鈞一時間火冒三丈,認定這個兒媳婦是個掃把星,武仲謙可委屈壞了,這真是好媳婦遇上惡婆婆。丈夫遠在北京,婆家人冷眼相待,他一氣之下回了孃家。本以為回了孃家丈夫總要好言相勸把自己勸回去才是,不料朱家父母惡人先告狀,寫了一封信給朱自清,處處數落兒媳的不是。於是朱自清便寫了一封信責罵了武仲謙,武仲謙不識字,找人回了一封信,說是孃家有急事不得不回,這也姑且算是武仲謙唯一的一次“違逆”吧,之後武仲謙跟著朱自清吃苦受累,也無一句怨言。卑微至此,武仲謙對朱自清的愛可見一斑。
諷刺的是,武仲謙因為一直受婆家的氣,丈夫又不理解,於是活潑愛笑的她慢慢變得沉默寡言了,朱自清好歹算是發現了妻子的“反常”,還寫了一篇散文《笑的歷史》,感嘆妻子不愛笑了,可是為什麼不愛笑了呢?朱自清說,我不清楚。婚後,武仲謙生了六個小孩,朱自清本就不富裕,孩子一多更是捉襟見肘,武仲謙更是常年操勞,最後患病,發現時已無力迴天,年僅31歲便去世了。
陳竹隱出生於書香世家,從小就愛讀書,有自己的工作和想法。透過葉公超安排,給朱自清和陳竹隱牽線搭橋,初次見面,陳竹隱倒是對朱自清滿意,雖然孩子有點多,但朱自清看起來老實又有才,倒是個好歸屬。朱自清也覺得陳竹隱不錯,於是半年後兩人訂婚,此時原配武仲謙不過逝去一年多而已。
1932年,朱自清和陳竹隱結婚了。但婚後卻爭吵不斷,陳竹隱比較獨立,要像武仲謙一樣在家做個家庭主婦她是不習慣也不肯的,但家裡孩子這麼多,沒個女人照顧不亂成一團?陳竹隱和朱自清剛結婚便常常為此吵個不停,嚴重時陳竹隱一度想離婚。
朱自清陳竹隱和他們的三個孩子
但終究還是沒離,隨後陳竹隱又給朱自清生了三個孩子。有人可能不理解為什麼朱自清北大教書,又是有名的文人,怎麼一生潦倒。我想大概是人家孩子多吧,除去因條件困難死去的一個孩子,朱自清育有八個孩子,而他又寧死不領救濟糧,生活上的困難可想而知了。當然,朱自清不領救濟糧,那是他的文人骨氣,也是他的愛國情懷,這無疑是讓人尊敬的。
為什麼有人說朱自清渣呢?我想一來站在現代人的角度,朱自清對於原配武仲謙實在過於苛待了,可能受家庭影響,孩子要的太多,短短十三年生了六個孩子,這對於任何一個女性的傷害都是巨大的,再加上家庭又困難,常年勞累過度不知不覺間摧殘了武仲謙的生命。
再來就是原配剛去世一年,便又尋新歡,顯得薄情了點,雖然家裡孩子多找一個繼母是情有可原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朱自清對於自己的兩個妻子,在物質上實在沒有考慮太多,也許就是朱自清的“不顧家”讓他戴上了“渣男”的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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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1898.11.22—1948.8.12)原名自華,號秋實,後改名自清,字佩弦。原籍浙江紹興,生於江蘇東海,後隨祖父、父親定居揚州。幼年在私塾讀書,受中國傳統文化的薰陶。1912年入高等小學,1916年中學畢業後考入北京大學預科。1919年2月寫的《睡罷,小小的人》是他的新詩處女作。他是五四愛國運動的參加者,受五四浪潮的影響走上文學道路。